闷油瓶被他摇的东倒西歪,我把袖子拉下,遮住了我手上的伤疤,站了起来。
他朝我笑了笑,我提起包:“走吧。”
他将包从我手里接过,背到自己肩上,拉住我一只手:“走吧。”
胖子熄灭篝火,收拾好东西跟上我们,又勾上闷油瓶的肩膀边走边说,跟汇报工作似的:“小哥,你走的这十年,你放心,你交代的任务胖爷我都完成了!虽然中间出了不少岔子,但好歹,小天真我们给你保住了!”
我都懒得搭理他。
闷油瓶朝他道一声“谢谢”,敢情这老小子还真交待过。进门之前可把他忙的。
胖子抹一把脸:“小哥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小天真有多厉害。你们老张家和汪汪叫棋局之中斗了几百年,后来又拉上老九门一块斗地主又斗了几十年,等我们小天真一上桌,都以为来了个凯子给他们随便宰呢,结果你猜怎么着?嘿!咱们天真直接一脚把桌子踹翻了!从今往后!谁能上桌咱们小天真说了算!”
我隔着闷油瓶给他一脚:“滚犊子,你伤的还不够重是吧?小哥刚出来,让他清净会。”
胖子拿包接了我那一脚:“嗨,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边听着,咱这不是给小哥汇报工作呢么。”
就这么一路吵吵闹闹的下了山,十年分离苦,一朝重聚,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我们回到长白松安顿好,已经是后半夜了,小花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也伤得不轻,已经先行回北京医治了,他带来的后勤和医疗人员还留在这里供我们使用。
人员清点已经结束,伤重的已经随小花那一批先走了,轻伤的就地修养,其他人该干活干活该度假度假,一切费用解大总裁报销。
我和胖子大大小小的伤不少,但也没重到要急着住院的程度,就决定趁这个机会留下度假加养伤。
闷油瓶接受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很神奇的是除了有点营养不良没有任何问题,连之前断掉的手腕都全好了,也不知道是青铜门内的神奇空间有治疗功效还是他老人家一身宝血有护体神通。
于是我和胖子过上了躺平接受闷大爷投喂的幸福生活。
这几天闷油瓶没有明确表态过什么,多数时间都在听胖子扯淡。
直到有天晚上我被尿憋醒,才发现原来他这几天一直都等我睡着了在看我写的笔记——关于他不在的这十年发生的一切我都记在这个本子里,当然只是单纯记事,不包括私人生活那种的。
我随身带的手机也是非常时期所用的全空白版,我才不会蠢到让他察觉到念念的存在。他手里的笔记就是他会随便翻我行李的铁证。
我起身放水——他本来放下笔记本准备来扶我,我摆摆手让他继续看,我还没伤到那个地步,这几天躺平只是纯粹想偷个懒。
躺回床上我也不想睡了,这几天睡太多了。他就着床头灯继续看笔记,我躺着玩手机。胖子在隔壁鼾声震天响,这破旅馆隔音真差。
终于他将笔记本放回我包里,没有回他自己床上,脱鞋挤进了我的被子,极其自然的将胳膊垫在我颈下,另一手环着我的腰将我拉进他怀里躺好。
我放下手机,问他这是怎么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亲吻一下我额头,说之前是怕我不好养伤,才分开睡的。
“谁问你这个!”我抬手在他额头弹了个脑瓜崩:“我意思是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奇怪吗?我跟你什么关系啊你就爬我的床。”
“夫妻关系。”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臭不要脸。
“不好意思,我结婚了,你叫我不要等你的。”我想将他放我腰上的手拿开,结果拿不动,可恶。
他语气半点没变:“嗯,结婚了,结婚十年了。”
“滚犊子!你什么时候走?”真懒得理他。
“不用走了。吴邪,辛苦你了。”他将我搂得更紧,他的心跳声就贴着我的耳朵传来,砰咚、砰咚、砰咚……活生生的闷油瓶,这一次,我终于有能力将他留下了。
那晚我埋在他胸前哭了很久,他一直搂着我没动,只拿手在我后背轻拍,我太需要一个情绪的宣泄口了,这几年间的一切在我脑海中闪现。
过去的几年,我把伤害转移到了无辜的人身上,多少无辜的人因我的计划丧命,多少同伴为我而死,他们都成了我扳倒汪家而付出的代价。
我不后悔,只要结果是好的,但不代表我不愧疚。
好就好在,只要直面面对,这些事情,如今也都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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