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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沈家为你陪葬吗?”
第21章 他,还是他
秋雨雨势如洪,冲刷了不为人知的痕迹。
贺之舟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沈懿慈的耳畔,他几乎是被贺之舟又拉又扯,强拽进了车,身体倒在车垫上,迎面而来的是一条毛毯。
“把自己擦干净了。”
车门被重重关上,窗外贺之舟打了一通电话,夜色掩住了贺之舟脸上的神色,只见他的唇瓣一张一合。沈懿慈知道贺之舟在处理这场意外,深吸一口气,手肘撑起身子,用毛毯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刚才的他被情绪支配,变得不冷静,萌生了往死的念头。
湿冷的衣服紧贴着皮肤,沈懿慈打了个喷嚏,用毛毯包裹住身子,为了取暖蜷缩起身。
沈懿慈清醒了不少,不论如何,贺之舟救了他一命。
救了他…
想着,沈懿慈呵笑一声。
车外,雨水浸湿了贺之舟的衣襟,漠视着不远处的残骸,“那就麻烦郑老哥了,您定个时间,我请您吃饭。”他听着电话里的话,牵牵嘴角,语气不屑:“一群自寻死路的人,任他们来吧,最后的戏还得由他们落幕呢。”
屏幕熄灭后,贺之舟偏过身,看着车里双肩发抖,蜷缩的沈懿慈。
只是几天,他就无法从沈懿慈的身上寻到那人的影子了。
甚至在看着沈懿慈那张脸时,他的脑海里也浮现不出那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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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回贺之舟的别墅时已是深夜,精神和身体上的疲惫让沈懿慈早早的陷进了梦乡。
沈懿慈惨白的脸蛋紧绷着,睡时的眉心紧缩,唇瓣紧抿着,双手防备似的环着身子。
湿漉漉的。
“麻烦。”贺之舟眉头皱了一下,尽管脸上尽是烦躁和不满,他还是弯腰轻抱起了沈懿慈,动作是下意识的温柔小心,就仿佛是对待一件易碎品。
当贺之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古怪时,只当做了是不想沈懿慈死掉了。
这一觉,沈懿慈睡得很沉,不知睡了多久,醒时只觉得身子被人紧紧的拥着,头下枕着什么东西。
“……”当沈懿慈意识到抱着自己的人是贺之舟时,不由得动了动。
这一动也把贺之舟弄醒了。
他见沈懿慈醒了,抽出了被枕的又麻又酸的胳膊。
贺之舟起身甩了甩胳膊,看了眼沈懿慈什么也没说,穿好衣服就出了房间。
古怪。
这是沈懿慈的直观感受,不过他也懒得去想是为什么,贺之舟一举一动都是超出正常人能理解的范畴的,他何必自找麻烦,贺之舟昨夜没因他那番话折腾他,已经算是走运了。
收拾好后,沈懿慈下楼,他抬眼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
都下午了。
“杵在那干什么?”坐在沙发上的贺之舟看着楼梯前干站着一动不动的沈懿慈。
沈懿慈没吭声,走了过去。
沈懿慈的沉默让贺之舟微微不快,可沈懿慈苍白的脸色,嘴唇因干裂破的口子,让他生出了几分不忍,他泄愤似的哼了几声,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伸手把沈懿慈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第22章 十恶不赦,那就对我恨之入骨
沈懿慈双手无力地搭在贺之舟的肩上,慌乱在眼底转瞬即逝。
从贺之舟的角度看去,可见怀里人泛红的眼尾,双颊泛着病态的红,轻咬着下唇,病殃殃的模样楚楚可怜。
再无神的眉眼也是昳丽精致,肌肤雪白,就连发丝也如霜色,细看下来,沈懿慈确实美得不可方物。
“要做就快点。”怀里人细声说着,贺之舟闻言愣了一下,只是下意识的抬了抬手,就感到怀中人小幅度地抖动了下,肩上的手明显收紧,他的心难得一软,用手勾起沈懿慈的脸,问:“你想做吗?”
沈懿慈扯动嘴角:“我有权利拒绝吗?”
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无休止的###,却没想贺之舟放开了他,从沙发旁的抽屉里拿出一沓文件,扔到他的手上,“看看吧,看完后给我你的答案,如果答对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贺之舟说完,静静地看着沈懿慈,等着沈懿慈的话。
沈懿慈不明所以,但还是撑着眼皮翻看着。
片刻,纸张被沈懿慈捏的翻的发皱,沈懿慈的心脏就似被一双大手紧攥着,每看一行,都会被那文字激的呼吸不畅,每个毛孔都在冒着冷气。
冗杂的文字,叙述着一件件惨绝人寰的事,几页后的图片更是看得沈懿慈触目惊心。
照片里是被囚禁的男孩,男孩浑身遍体鳞伤,青痕累累,一双毫无生气的眼仿佛正在盯着他,“你……”沈懿慈抬头,数不清的想法在脑海里频频闪过,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答案,说:“都是贺章做的吗?”
贺之舟没回应,却已无声的给了沈懿慈答案。
“给我看这些做什么。”沈懿慈看扔掉了文件,他不想卷入贺家父子的这场斗争,可现在贺之舟的做法显然是想拉他入局,若是让贺章知道他看了这些,一定会杀他灭口,他死了,沈家就会岌岌可危,贺之舟不会是那种好心收拾亡妻后事的大好人。
贺之舟偏着脸,似笑非笑:“沈懿慈,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明知故问。
沈懿慈皮笑肉不笑,说:“贺总,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可以同甘共苦的程度。我只是一个能满足你性.欲的替身,最高的价值也只是气气贺章,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我已经活的够惨了,贺总没必要最后还让我死无全尸吧。”
他不觉得贺之舟和贺章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贺之舟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拥有只手遮天的能力,残忍的事自是做了不少,光凭贺之舟能不顾忌后果的强.暴他,这一件就足以证明。
贺之舟眯起了眼,在沈懿慈的身上他已经看不到别人的影儿了,对那人的幻想也就不攻自破。不过这件事并未让他的心掀起一丝涟漪,反倒堵着的心口通畅了不少。
“沈懿慈,如果你恨我,就对我恨之入骨,最好恨不得杀了我。”贺之舟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沈懿慈十分不解,皱着眉听着,“你要想沈氏平安,就乖乖的听我的话,贺章死了,对沈氏对你父亲来说,难道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第23章 没让你还,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贺之舟的话让沈懿慈一时木讷,哪怕他心底仍有几分疑虑,可当贺之舟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些话时,他将几分疑虑忽略不计,贺之舟是真的想杀了贺章。“那么,贺总想让我做什么?”这不是沈懿慈想拒绝就能拒绝的事情,贺之舟拿沈家做要挟,那他就不得不听从顺服贺之舟的要求。
贺之舟眸中闪烁着精光,悠悠开口:“说这个之前,先说说你的要求吧。”
贺之舟的信誉在沈懿慈心里是为零的,贺之舟能出尔反尔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索性他也就没深想提什么,随口说了一句:“那贺总就把我捧的大紫大红吧。”
沈懿慈有个好的适合经商的头脑,只可惜沈懿慈对从商不感兴趣,从小到大对事情三分热度的他很少寻到可以长此以往做下去的事,唯有演戏,打破了沈懿慈一贯的习惯。兴许是当沈懿慈当久了,当的索然无味,在演戏中扮着别人时,让沈懿慈难得生了兴致,只是一个职业就可以体验百般人生,何乐不为。
看着沈懿慈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贺之舟脑海里恍然闪过大屏幕里熠熠发光的可人儿。他内心动摇,一时竟确认不了那时吸引他的到底是沈懿慈这个人,还是那张神似那人的脸庞。
贺之舟久久没有回应,正当沈懿慈以为这个要求落空时,贺之舟开口了。
“好啊,婚礼过后,你想做你的演员那就做好了。”贺之舟的回答出人意料,沈懿慈想不明白,默默拉远了和贺之舟的距离,说:“我被雪藏了,违约费一个亿,沈家落败至此,我想应该不会有经纪公司会签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