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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在腰间的臂膀收紧了几分,那力气勒的他呼吸发紧,甚至身体都下意识的想要贴近贺之舟。
贺之舟眯眸:“最近一次做的时候你不爽么?”
沈懿慈:“我承认,很爽。如果从这点而言,我们是炮友。”
贺之舟:“炮友?”
沈懿慈眸含秋波,也不挣扎了,说:“别人技术好的话,我也会享受其中。”
贺之舟拧眉,掐了一把他的腰,愤愤道:“你只能和我做。”
沈懿慈:“放心,尽职尽责,不会婚内出轨。”
两人眼神交锋,情愫暗里涌动,彼此眼里是粘稠的欲望。
他们没做,贺之舟说了几句软话来讨好沈懿慈,沈懿慈受不了贺之舟僵硬的甜言蜜语,也就放纵他抱着自己。
他想,贺之舟才二十一岁,自己二十三,相差两岁....
二十一就像十一的人。
这样的他,让沈懿慈无法将初见时的恶魔与怀里百依百顺的人联系在一起。
贺之舟....他真的喜欢自己么?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如果没有这张脸,贺之舟不会对他有所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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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他们按着行程走了一遍,这半下午他们几乎都在路上,这里去完去那里。
工程主场在南宁的新北区,是个新区。新区吸引来的投资建设已达到百亿,和林氏联手的这个工程备受瞩目,一旦成功盈利是本金的数倍。然而,有高利润回报的事自然也存在高风险。
工地闹出人命了。
贺之舟一听了这消息,眉心皱着就没松过。
南方的秋比北方的秋温和,空气里有着让北方人很难适应的潮湿。工人出事的前一天南宁下了不小的雨,开工第二天工地很滑,工人在高处检查时,脚底打滑,从八楼摔了下来,被一米长左右的钢管穿透当场丧命。
这事被闹的很大,噱头也被媒体扩大了。
沈懿慈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他深知媒体舆论的恐怖,所以向贺之舟说了自己的建议。
“先控制住媒体的风吧。”
贺之舟“嗯”了声,又看了眼时间,烦躁瞬间充盈了他的大脑:“林家的那小子呢?死路上了?”
沈懿慈刚和林万里的助理通完电话,说是遇上了晚高峰要晚半个点才能到。他试着安抚着贺之舟的情绪:“一会就到了,别急。”
贺之舟愤意难忍,发了脾气:“妈的,就知道林万里那小子办事不靠谱,林长林真是老糊涂了!”
沈懿慈试着转移话题:“林万里是不是比你大?”
毫不意外,贺之舟注意力转到了他的话题上。
贺之舟扯了玩笑话:“你说哪方面?”
沈懿慈:“…”
贺之舟干咳一声:“林万里二十五六了吧。”
沈懿慈:“那你还那么称呼人家。”
贺之舟不屑:“我乐意。”
沈懿慈随口问了一句:“那我让你改,你改不改?”
贺之舟眼睛一亮:“改什么?”
沈懿慈:“对别人礼貌一点。”
这是第一次沈懿慈管他。贺之舟有点意外,哪怕心里十分不愿,面上还是听了沈懿慈的话:“好吧,我尽量。”
这时,敲门声响了。
贺之舟听的不耐烦:“林..他什么时候懂礼貌了?”
沈懿慈摊肩,转身去开门。
他刚把门打开,为来得及反应,一双手狠狠推向他。沈懿慈失重地倒在地上,吃痛闷哼一声。
“沈懿慈!”是贺之舟紧张的喊声。
霎时间,沈懿慈感到额头阵痛,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滴在白色衬衫的领口上,玻璃的碎片碎了一地。
行凶的人怒吼:“你这种人应该下地狱!去死!!!!”
话音落,只见贺之舟把人压在了地上失控地打了好几拳,打的那人鼻青脸肿,嘴角溢血。
混乱间,沈懿慈脑袋昏沉,模糊听见了门外渐近的人声和脚步声,他张口唤着贺之舟:“贺之舟..”
贺之舟脸色阴沉可怖,紧拽着行凶者的衣领,把人几乎打的半死不活。
“贺之舟...”他昏了眼,双手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心想,这怕是砸出脑震荡了....“记者来了,快把门锁上....”
沈懿慈的声音拉回了贺之舟的理智,他大步跨过那人的身体,将门反锁后冲到了沈懿慈身边,跪地接住了险些倒下的沈懿慈。
他的手上沾了沈懿慈的血....
贺之舟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声音发抖:“我送你去医院。”
沈懿慈强撑着仅存的意识,摇头说:“外面有记者。我没事。”
面色苍白的沈懿慈让贺之舟心头涌上了强烈的不安,掌心渗出了虚汗。
从大局上...他现在不能出去,可是....
就当他心绪混乱之际,沈懿慈的手突然缠住了他的手指,又说:“没事...我有点起不来,你抱我一会..”
“地板很硬....”沈懿慈眼睛略动了一下,似是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他的头太疼了...
有点看不清他的脸了。
他昏迷之际,呓语了一句:“冷...地上硬...好疼....”
恍惚间,沈懿慈听见的是贺之舟一遍遍叫着自己的名字,好像又说了什么....他听不到了。
沈懿慈失了意识。
第60章 阴谋
病床上,沈懿慈羽睫轻颤,唇瓣小幅度蠕动了一下。
陪在一旁的贺之舟见沈懿慈睁开了眼睛,欣喜难抑:“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沈懿慈头晕得很,失焦的瞳孔缓缓聚焦,他怎么在医院...“记者呢?”
显然,记者这个字眼让贺之舟怒不可赦,压着脾气说:“他们没敢拦着。”
沈懿慈呼吸仍有些紊乱:“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贺之舟冷哼一声:“没把他们杀了就不错了。”
“...”还是这臭脾气。
他说:“人哪能说杀就杀。”
“...”贺之舟还是解释了一下,但声音有些怯:“我动的都是坏人。”
沈懿慈心知肚明,他没有反感。像他们这层的人,做那些事不会让人意外。
他眼神不明,问:“那你呢?”
贺之舟眼皮耸拉着:“我是坏人。”
沈懿慈避了这句话,没等他开口,贺之舟说:“你会恨得杀了我吗?你之前,说过,会杀了我。”
他当时回答的很从容,因为他觉得死在沈懿慈手里也算是弥补了沈懿慈。
坐到如今的位置上,他手段不干净。
贺之舟漆黑的头发一根根的垂落,“等贺章死了吧,等他死了,我会弥补你。”
“……”贺之舟没有给沈懿慈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去看沈懿慈的脸,说:“他叫胡翰涛,是那名工人的哥哥。我没收劲儿,我没打要害,他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刚才警察局的人来做了笔录,胡翰涛说把你当成了林万里,说是有人传消息给他说林万里在那。胡翰涛没见过林万里。”
他们现在是风口浪尖上的人,林万里也是。
林万里不是傻人,怎么可能连保密工作都做不好。
沈懿慈觉得林万里是有意为之。
也许,林万里想让贺之舟受伤。
这种无端的猜测是没有直接性证据的。沈懿慈便问:“林总呢?”
这一问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贺之舟:“还没出现。”
沈懿慈视线还是有些花,眨了几下眼:“林氏和你有仇吗?”
贺之舟深想,然后摇头:“记不清了,我对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没什么记忆。”
沈懿慈了然。
贺之舟这性子的人,与人不结仇是不可能的。就像贺之舟自己说的那样,恨他的人,想让他下地狱的人太多了。
这其中说不定也包括了林万里。
贺之舟想让沈懿慈闭眼睛眯一会,可沈懿慈不想。
他找了理由:“头疼的睡不着。”
这句话让贺之舟愧疚懊悔。
他松懈了,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不是你的错。”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这么劝慰贺之舟。沈懿慈可有可无地弯了弯嘴角,果然,脑袋被打出问题了,“我昏迷多久了?你一直陪在这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