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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舟…”沈懿慈呢喃着,伸手想要抓住贺之舟,就好似贺之舟此时此刻是救他唯一的稻草。
贺之舟迈过男人的身体,抱起沈懿慈,透过衣料他都能感受到怀里人滚烫的肌肤,潮红的脸蛋和含着水雾的眼…
该死。“再忍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沈懿慈揪着贺之舟身前的衣服,将脸埋进了贺之舟温暖的胸膛里:“不…不去医院,回家…”
贺之舟安抚着怀里发抖的人:“好,回家,我们回家。”
路上的沈懿慈不安分,时不时地把身子从后面探到前面,蹭着开车的贺之舟。
贺之舟咬着口腔内壁的软肉,极力克制着。找了一出可以停车的地儿,把后座的沈懿慈用安全带捆地紧紧的。
被捆住的沈懿慈眼神迷茫,用手扯着安全带,不解地望向贺之舟:“我难受…好热…不舒服…”
贺之舟俯身亲了亲沈懿慈的额头,“乖,马上到家了,再忍忍。”
“嗯…”
回到公寓,贺之舟把沈懿慈放在床上,正欲拿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腰部就环上了一双手。
那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背后温热的脸蛋贴着,蹭着。
“嗯…”贺之舟呼吸发沉,他知道这些都是沈懿慈无意识的行为,如果没有yao的催动,沈懿慈不可能主动抱他…“懿之,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你再忍忍,医生…”
“骗人…”
“你刚才…就这么说的…可我还是好难受…”
沈懿慈像只小猫粘着他,任他怎么弄也脱不开沈懿慈。贺之舟百般无奈地叹了口气,正过身子,对着那双雾蒙蒙的眼:“懿之,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懿慈眨眨眼:“嗯…贺之舟…”
他全然没了理智,不能主动思考,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可以帮他,可以让他舒服…
凉凉的…
贺之舟出神之际,沈懿慈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就把贺之舟拉上了床,跨坐在贺之舟的身上。
暧昧似乎融进了空气里,甜腻腻的,抽丝剥茧地发酵着。
贺之舟喉结滑动:“懿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身上人茫然。
贺之舟愣了下,觉得自己问的话有点可笑了,这中了yao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他要是顺着做下去,不就是趁人之危了吗?
沈懿慈软绵绵地趴在贺之舟的身上,心想,凉凉的…“你…长得真好看…”对上那深邃的眸,他就好似受了蛊惑一般,遵从本能地抬起手,摸着贺之舟的脸,指腹有意无意地擦过柔软的唇瓣。
他的动作让贺之舟浑身紧绷,沈懿慈歪歪头,抬了抬身子,双手拄在贺之舟的耳侧,对着那片柔软就吻了下去。
雨滴般地吻从唇再到鼻尖再到眉眼…
妈的。
贺之舟暗骂一声,一个翻身就将沈懿慈压在了身下。
“嗯…?”
沈懿慈扭了扭腰,乞求般地开口:“快对我做点什么…”
“什么?”
这时,身下人泛红的眼尾沾上了滴滴泪珠,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好难受…难过…”沈懿慈软着声,尾音微颤,听起来委屈极了伤心极了。
贺之舟心疼坏了,吻着沈懿慈的眼:“没事了,没人能伤害你。”
内心深处的空虚和痛苦折磨着沈懿慈,仰起身紧紧贴着贺之舟,在贺之舟耳畔喃喃道:“帮我…”
贺之舟柔声细语:“懿之,我…”
“不要…”沈懿慈小幅度地摇头抗拒着,“说:不要叫我懿之…贺之舟…做吧…”
“我们做吧…”
沈懿慈的指腹抚过他的脖颈,这一触碰让贺之舟全身酥麻,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抚摸着沈懿慈柔软的发丝,然后欺身吻了上去。
欲望的火苗一点即燃。
一阵阵波涛袭来,覆水难收。
“宝贝…放松…”
“嗯…”
“好疼…贺之舟我好疼啊…”
“马上就不疼了…”
汹涌蛮横的攻势下,沈懿慈一次次沉沦,一次次迷失,甚至几度忘记自己身处何处,本能的扭动着腰肢迎合着贺之舟的动作。
“宝贝,别哭了…”
“呜…”
一夜缠绵。
天际渐渐泛白,晨曦洒进了卧室。
窝在贺之舟怀里的人羽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略显浑浊的眸,“嗯…”沈懿慈感到浑身酸痛,脑袋也胀痛的厉害,腰间似是被什么沉东西压住了,动弹不得。
碎片化的记忆拥入脑海,沈懿慈一时怔愣,抬眸看到了贺之舟睡熟的面庞。
昨晚…
是自己主动要的…沈懿慈想着,耳根红透了。
他怎么能…
沈懿慈咬着下唇,不知道一会该怎么面对贺之舟。他试着挪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只是挪了那么一下,贺之舟就有了醒来的迹象。
“唔…”贺之舟下意识把怀里人抱的更紧了,嗓音懒洋洋地问:“几点了…”
沈懿慈瞥了眼表:“六点多了。”
“再睡会。”
说着,贺之舟收了收臂膀。
他的头依靠在贺之舟的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稳定有力的心跳声,贺之舟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安心,“贺之舟,我…”他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楚向生的事告诉贺之舟。
似是察觉到怀里人的犹豫,贺之舟温柔地揉着沈懿慈的发丝,说:“闭眼再睡一会,等醒了我们再谈。”
“好…”沈懿慈微微闭着眼睛,聆听着他们的呼吸声,内心深处得到了片刻安宁。
这一觉睡到了晌午,贺之舟一如既往地推掉了所有的工作,陪着沈懿慈。
昨晚出现的男人被贺之舟打的半死不活,送进医院的时候说是只剩一口气了,经过抢救才保住了命。因为男人的头部受到重创,成了植物人,这辈子估计是没有机会醒来了。
男人是不是林万里派来的耶无从得知了。
贺之舟问:“全力山没一直陪着你吗?”
沈懿慈垂眸,唇瓣抿了又抿。
看着沈懿慈欲言又止的模样,贺之舟知道沈懿慈有事瞒着他。
“为什么不让我叫你懿之?”
沈懿慈躲着贺之舟的目光,说:“只是觉得懿之没有懿慈这个名字好听。”
贺之舟皱眉,他轻轻捧起沈懿慈的脸,问:“昨晚还发生了什么?”
沈懿慈:“……”在一切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不想把身世的事情告诉贺之舟,楚向生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他还需要时间去调查。
“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他问。
眼前人眼底露出的疲倦让贺之舟心头一涩,问“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沈懿慈摇头,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太奇怪了,我不想把自己都没有弄清楚的事情告诉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沈懿慈眼底生出的一抹坚韧让贺之舟妥协了。
贺之舟抵着沈懿慈的额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嗯。”
望山工程开工后,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这趟南宁之旅让沈懿慈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他变得敏感了,变得谨慎了,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他都仔仔细细跟进。
贺之舟也发觉了沈懿慈的变化,他不由担心。一个人若是神经绷的太紧,稍有差错就会出事的,他怕这么下去沈懿慈的身体会扛不住。
趁着沈懿慈离开办公室的功夫,贺之舟叫来了全力山。
贺之舟直奔主题:“晚宴上,沈助理都和谁接触了?”
全力山对晚宴后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但见贺之舟眉宇间的忧色,心想是出事了。他仔细会想着,生怕漏了哪个细节,说:“沈助理没有和晚宴上的人主动交涉,都是那些人主动找上沈助理的。和沈助理说话的有利上房产的总经理毕华生、锦杨有限公司的副总刘杉贺,还有古佳云杉的董事长莫强…哦,对了,有个金发的年轻人,看起来和贺总您年纪相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