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湖喝着茶(27)(2 / 2)

顾沉又想到了魏鸣那个骨架大小的理论,抬手摸了下楚熠的手腕,又摸了摸自己的,粗细一样的手腕,自己确实要比楚熠更柔软一些。

你不是云城人吗?

楚熠指尖拂过顾沉锁骨:不是,我老家在很远的小岛上,我是三岁时来到的云城,三岁之前在京市。

怪不得,你爸口音听着不是云城人。

楚熠放下防晒霜,摘下脖子上挂着的小风扇塞到顾沉手里:顾哥,我先去玩了,你在这休息热了就吹风扇,可以吗?

可以个屁!

然而这声并不是顾沉说的,楚熠和顾沉面面相觑。

不耐烦的骂声继续传来:草!我都说了不用了不用了!涂个毛啊!

不涂会晒伤。回应他的是一道极致清冷的声音。

你有完没完了!任骄明!

没完。

草!

顾沉摘下墨镜看向声音的源头,同样的沙滩椅上,俊美的男人抱着手臂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气质洒脱恣意。

拿着防晒霜的男人西装革履矜贵冷艳,宛若不可高攀的孤月,他坚持不懈地往对方身上涂抹防晒霜,冷声道:别人都涂了。

哪个男的涂了我看看!

他眼神乱瞟,目光忽然落在了顾沉身上。

二人对视片刻,男人率先朝顾沉走来。

顾沉起身走向他,男人伸出手,笑道:好久不见啊,顾总。

顾沉握上他的手:楚总。

楚商络缓缓悠悠吐着烟:有一年没见了吧,盛池前几天和我喝酒的时候说了你的事了,你去我那怎么样?

他身旁冰山秘书任骄明冷冷开口:你去喝酒我怎么不知道?

楚商络:

不重要不重要,他赶紧转移话题:顾总你考虑一下,京市那边的发展肯定要比云城好,你东山再起不难。

顾沉瞄了身后的楚熠一眼,淡淡道:暂时没那些想法。

楚商络目光越过顾沉落在红发青年身上,顾沉往旁边挪动一步:这是楚熠,我和他一起来的。

姓楚啊楚商络仔细打量着他:巧了,我也姓楚。

楚熠点下头,他对眼前的陌生男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时魏鸣抱着冲浪板浑身湿漉漉的来到楚商络身边:络哥,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呢,冲浪去啊。

随即他看到了楚商络对面他方才路上遇到的司机和少爷,这世界还真小。

楚商络对顾沉说:介绍一下,这是我一个合作伙伴的儿子,你们都是云城人应该酒局上见过,魏老的小公子魏鸣,滑雪很厉害的。

魏鸣朝顾沉伸出手,想着缘分真奇妙,该认识的跑不掉,他倒要看看这人是谁家的司机。

楚商络继续道:魏鸣这是顾沉,顾氏体育的老总,顾总。

顾沉握上他的手:你好。

魏鸣抓着顾沉的手愣了一下:顾氏体育不是破产了吗,你就是那个声名在外的把养父母弄破产的他忽然意到后面的话还是不说的好。

他们竟然不是司机和小少爷吗?!

顾沉倒不是很在意外人怎么看他,他往回抽了一下手,奈何魏鸣攥得太紧,没抽回来。

他又挣了一下,魏鸣盯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不撒手。

顾沉为了照顾小辈面子,轻咳了一声提醒。

楚商络注意到了二人的手,笑道:魏小公子这是被顾总迷住了?都舍不得撒手了。

魏鸣回过神,面颊略红放开了顾沉的手,说道:怪不得我说我哪里见过顾总,想起来了,几年前我爸过大寿,你来祝贺过。

魏鸣很少对他老爹那些商业伙伴感兴趣,顾沉是极少出现在他记忆中的。

大寿那天他因为滑雪比赛又一次拿了第二,蹲在花园里生闷气,一个看起来不像喝醉了,但又不像很清醒的男人坐在了他身边发呆。

他们谁也不说话,就像在比赛,静坐了两个小时后还是魏鸣最先沉不住气,问男人是谁。

男人反问他为什么闷闷不乐,他说了原因,男人沉默了片刻,用十分艳羡的口气指着自己的右腿说这里放了十几根钉子,输了不可怕,再也不能运动才可怕。

那时候他才十四岁,男人的话让他后怕了很久,他也怕自己哪天不能滑雪失去热爱的机会,因此更加珍惜每一次的机会,无论是赢还是输。

可既然司机是总裁,带着七位数手表的青年又是谁?

楚熠无聊地擦着冲浪板注视着湛蓝的海面,迫不及待对顾沉说:顾哥,你们聊,我先去玩了。

顾沉知道楚熠等急了,点头:去吧。

楚熠像是收到圣旨一般,抱着冲浪板冲进了海里,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顾沉无奈宠溺道:小孩子贪玩。

楚商络道:顾总,不如上我的游艇叙叙旧?

好。

游艇停靠在距离岸边不远风浪大的深水区,海浪一个接着一个拍打过来,游艇轻微摇晃。

楚商络靠在椅子上摇晃着红酒杯,身后的任秘书为他捏着肩膀,他一会儿喊轻了一会儿喊手重了,十分难伺候,但他的高冷秘书毫无怨言,把吹毛求疵的楚总伺候的舒舒服服。

这俩人的关系在京市不是秘密,连远在云城的顾沉也知道,顾沉默默喝酒,想着男人之间本就不易,他们可以不在乎世人眼光彼此携手走下去实在很难得。

魏鸣坐在顾沉身边,问道:哥,那个青年是你的什么啊?

顾沉犹豫了一下要怎么回答,却有人替顾沉回答了:朋友啊。

楚熠的声音。

顾沉诧异,楚熠不在游艇上怎么会有他的声音,一转头,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楚熠踩在冲浪板上在阵阵海浪中快意滑翔。

他身躯随着海浪忽高忽低,一个大浪拍来,楚熠纵身一跃,阳光洒在他恣意的面庞上,刺的顾沉移不开眼。

楚熠敏捷稳健地仿佛不是在海上,而是在平地。

楚商络:你带来的小孩玩的不错啊。

楚熠被夸,顾沉也觉得脸上有光:小熠一向擅长这些。

魏鸣忽然开口:他姓什么?

楚商络挑眉:和我一个姓啊。

楚熠。魏鸣念着这个几乎是刻在他dna里令他嫉妒羡慕的名字,又问: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顾沉:读书。

魏鸣有些震惊:他没有继续滑雪吗?

楚熠就是那个在他十三岁,十四岁滑雪生涯里,每一次都碾压他成为第一的天才少年,曾经的他才是老师口中的希望,有望进入国家队的存在,可楚熠出现了,那个戴着耳钉,怎么看都像个不良少年的男孩,夺走了属于他第一的一切。

尤其是在他知道楚熠只学了半个月滑雪时他无比恼怒这样有天赋的人,他从小就学,付出无数艰辛,楚熠的存在仿佛在告诉他,他的努力一文不值。

楚熠这个名字,像噩梦一样伴随了他少年一整个时期。

顾沉专注着看着楚熠,他现在玩极限运动了。

如今的魏鸣已经克服了楚熠带给他的恐惧,他拿过无数块奖牌,早就是圈里不可仰望的存在。

他轻叹口气:那真可惜了。

游艇缓缓靠岸时,楚熠也玩够上了岸,坐在岸边喝着水,轻轻喘气。

魏鸣走到他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还记得我吗?

楚熠甩了甩头发,将湿发捋到脑后。

魏鸣被甩了一脸水:草,你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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