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看着满头大汗的楚熠,直奔主题:我记得你说你有个医术很高,开诊所的朋友和我在同一个小区,他可以上门治疗吗?
能啊,他接上门的活,你怎么了?
顾沉犹豫了一下:有点发烧。
发烧?哎,你怎么不知道注意点,行,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好,顾沉瞄着楚熠又补了一句,对了,告诉医生我喝酒了。
你真行,发烧了还喝酒,作死呐?行吧,挂了吧,我联系他。
结束通话后,顾沉发现楚熠不知道什么时候挪蹭到了他腿上,冷汗一股股的打湿了顾沉的睡裤。
顾沉深深叹口气。
又一会儿,门铃响了,顾沉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楚熠,这么半天顾沉也被黏糊地大汗淋漓。他走过去开门,戴着眼镜一脸斯文的男人开门见山:你好,我是陆文桥,患者在哪?是你吗?
顾沉摇头:不是我,麻烦你了,跟我来。
陆文桥被带到卧室,当看到床上蜷缩的楚熠时,不禁多看了顾沉两眼。这时昏迷不醒的楚熠突然说梦话:顾哥,不要,我错了,别离开我。
陆文桥把楚熠扶起来检查,又见顾沉抱着手臂神情冷淡,眉头微皱的模样,心想这又是个把漂亮小情儿虐出病的渣男。
他当给富人圈当私人医生多年,这种事没少见,也不知道这些有钱人什么毛病,怎么就喜欢虐小情儿呢?虐完了又心疼了,大半夜的叫医生,然后小情儿想通离开了,渣男又要痛哭流涕哭闹挽回,这不神经病没事儿找事吗?
陆文桥实在无法理解这样自讨苦吃的畸形感情。
顾沉瞧着陆文桥看自己的复杂目光,多少猜到一点他可能被误会了,但没猜到对方把他误认成渣男了。
他却也懒得解释,问道:他怎么样?
陆文桥收起体温计:高烧40度,打个退烧针吧。
顾沉点头:听你的。
陆文桥:那你别闲着了,帮我按住他,脱他裤子。
顾沉没反应过来,一动不动。
打屁股针啊!
陆文桥心想这年头渣男都这么没觉悟吗?
顾沉倒也不生气,想着对方大半夜被自己叫来确实辛苦,有情绪也正常。他坐在楚熠身边,把昏昏沉沉认人摆弄的楚熠翻过来,解开他的腰带。
陆文桥准备好药,嘱咐道:别脱多了,露腰下一点就行。
楚熠趴在顾沉腿上,突然感觉腰上凉嗖嗖的,接着就是像针扎一样的疼。他痛得浑身一颤,睁开眼看到顾沉平静的面孔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他安心许多。他将眼角的泪花蹭在顾沉腿上,又沉沉睡去。
这时关心顾沉病情的盛池也赶来了,他身后还跟着林墨初,二人正好看到打针这一幕,盛池震惊道:敢情不是你生病,是这小渣男?这大半夜的住你这儿,你又给他找医生,还抱着他,你不会是心软了吧?
林墨初错愕地看着趴在顾沉怀里的楚熠,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盛池急地走到顾沉身边:你怎么想的啊,你别忘了他骗你人又骗你钱。
正在收拾药箱的陆文桥诧异万分,不禁多看了两眼顾沉,眼前这位严肃冷脸,身材健硕,有胸肌有腹肌的男人竟然是被渣的?
床上这个漂亮,虚弱,眼角红润的青年才是渣男?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盛池说完才注意到陆文桥在这,他这个朋友可是一点也藏不住话,他知道的很多京圈名门的家丑都是陆文桥告诉他的。他给陆文桥递了一个眼神,八卦听没够的陆文桥很不舍得离开,毕竟霸总渣小情儿常见,小情儿反过来渣霸总的事新鲜呐。
陆文桥笑了下:我先走了,你们聊,他没什么事了。
顾沉走到陆文桥身边,拉开抽屉签了一张支票递给他:麻烦你了。
陆文桥看到支票上的数字后眼睛都亮了,这人出手也太大方了,他笑着接过支票:不麻烦,顾总下次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麻烦。
陆文桥走后,卧室里只剩下一个躺着的,和三个站着的。盛池和林墨初四只眼睛一直盯着顾沉,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
顾沉知道他们的想法,开口道:我既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复合,别担心我,倒是你们,他看了眼时间,都1点了,你们怎么也在一起?
盛池坦坦荡荡,刚要说闲着没事强行带林墨初逛着玩,林墨初抢先开口:没什么,凑巧碰到。
盛池不明白林墨初为什么要撒谎,这有什么好遮掩的,但也没戳破他。
顾沉没有多问:你们也别折腾了,在我这住一晚吧。
盛池刚想说开车回去也不麻烦,林墨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立刻答应:好,谢谢顾总。
不客气。
顾沉走后,林墨初盯着楚熠的眼神充满了嫉妒。
?次日楚熠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卧室里静悄悄的,他摸了摸额头,烧已经褪了。
昨晚记忆里,他隐约记得顾哥照顾了他。
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楚熠惊喜的往外走,他高兴的不得了,顾沉又照顾他还给他做饭,简直是世上最美好的事。
这时厨房里炒菜的人走了出来,楚熠停在原地,喜悦的眼神归于平静:你怎么在这?顾哥呢?
林墨初道:我不知道他哪,他没说,但楚熠我觉得人脸皮别太厚,别人不欢迎你你就硬来,你曾经的自尊呢?
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楚熠冷声冷语,转身回屋了。
与此同时,顾沉又一次来到了陈家。春末的山间绿意勃勃生机,这一回缆车没坏,顾沉一个人坐上缆车,观光山下风景。
这次他来陈家,有两个目的,表面上是和陈清越谈合作,实际上他为了见到陈老,更重要的是他要把陈清泉的儿子带离陈家。
当了父亲的心软,当年陈清泉能为儿子放弃陈家,如今难保陈清越故技重施,他必须把这个影响陈清泉最重要的因素掌握在他们自己人的手中。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