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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满灵机一动,突地想到了什麽。
“你什麽都知道为何不肯提醒我,任由我在此徘徊整整五次,那我这五次的任务呢?”
“……不会都被你消除了吧。”
系统哑口无言,最后急匆匆道一句,“祝宿主一路顺风,早日归来哦。”
榆满刚要破口大骂系统的不人道,就突觉身子一轻,继续漫无目的的四处飘蕩了起来,她好似变成了一阵风,一阵雨,又像一颗随风起舞的蒲公英。
什麽啊,难道说她没有附身到人身上吗?
骗子系统!
不过多时,她被有所指引一般向一处飘去,本来身轻如燕的她感到四肢有了些实体,愈发重了起来。
怎麽感觉不像她俯身别人,而是有人附在她身上呢。
榆满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四肢,也不知这风究竟要将她飘去何处,她放眼望去,只觉得此地有些熟悉。
她停在一处河边,四周树木高大,花草繁盛,流水兮兮,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又开始飘动了起来。
这次她停在了一处别院之中,与那此一般,桌上摆放着杂乱的玩具,地上躺着莲花样式的拨浪鼓。
她下意识摸向腰间,却发现此时的她还并未有形。
眼前的别院只在一瞬间就变换了场景,她又向别处飘去,是一处陌生的山洞。
这山洞看起来被人精心装置过,里头物品齐全,还有不少女子用的物品,和一张冒着寒烟的冰床。
刚想往内探去,就听见身旁传来一声喟叹。
好像有人跟她说了一句话。
可那声音几不可闻,再一阵风来,便将她继续吹飞了。
榆满这会被吹飞了好远,内心暗骂系统毫无人性,莫名其妙给自己安排这麽多事情,不会是找不到可以俯身之人吧。
她晕晕乎乎的闭着眼,有那麽一剎那,她好像找到了四肢的感觉,应该是落了地,可她身子却更加软绵,头昏昏沉沉的好似一团浆糊,疼的她翻来覆去。
再睁眼之时,便是被门外一声叫唤呼醒。
“季逢春!”
大门被推开,季逢春捂着耳朵睁开眼,手上红珠微颤,舒城快步走近,将背后的竹篓放在地上。
“你怎麽还睡着呢,我在外头喊了你许久也不见你回我,月牙呢,怎麽也不见她。”
季逢春思忖片刻,仍觉得头痛异常,她甩了甩脑袋,缓了好一会才道,“今日起的早,这会又困了,月牙去帮娘亲管账了。”
“你这是怎麽了,头疼?”
“嗯,舒城你帮我揉揉,可疼死我了。”
她看着少女额上的一抹红痕有些出神,“舒城,你这额上的红痕是打小就有的吗?”
“对啊,我娘亲在世时说过,当年逃荒时根本找不到稳婆,遇到一好心的姑娘帮忙接的生,结果她不小心划伤了我,这才留下这道红痕,这麽多年了竟然也未消去。”
可这红痕分明不像陈年旧疤,可舒城自己也不知,她活了这麽多年还是头一回注意起自己头上的红痕。
舒城坐在床边,替季逢春按摩了起来,那手法倒是老练,让她舒服的闭眼享受了起来。
“说来,我们第一次相见连饭都吃不起,接着我们一路乞讨到此,你被季家收养,而我拜于齐大夫门下,说明我当时带你来长兴镇是正确的。”
季逢春笑道,“是啊,多亏了你。”
二人好一阵闺中密谈,不知不觉间,外头已是烈阳高照。
舒城霎时反应过来,她忙道,“不对不对,我今日来是另有要事与你说,怎的还被你打岔了。”
“怎麽了。”
“你可还记得前几日,你帮我一起上山采药的事?”
“那日我帮你采完药好像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幸好你将我救起,可把我娘亲吓坏了。”
舒城将手拿开,细细盯着她的眉目,认真说,“不,救你的人不是我,那日你采完药之后先行离开了,我却为找一株药材继续留在山中。”
季逢春惊讶,“不可能啊,那日我分明看见你的样子,还将我背了回去。”
不是舒城还能是谁?
她落水那日,分明瞧见了舒城的脸,还有她一贯穿着的淡青衣衫,将她救起时还不慎抓伤了她的手腕。
对!只要瞧瞧她的手腕便可得知了。
季逢春拉过她的手腕,将袖子卷起,左手转了两圈,没有,右手转了两圈,也没用。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救她的人究竟是谁,舒城说不是她救的,那还能是谁呢,后山上极少有人会独自前去。
“昨日你娘亲自过来谢我,我还不知发生了什麽,可我知此事非同小可,这才前来问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