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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满摇头,“那村里的那些孩子们呢?”
见她无碍,林上扶也松下一口气,“有根骨的被送去仙门了,无根骨的就送去了济慈堂。”她蓦地想到了什麽,“对了,那个阿穗被大师兄带了回去。”
榆满点点头,二人相继离开。
阿穗,今安。
叙止,祈安。
究竟是不是她想的那般呢,榆满并不敢确信。
而她如今最大的烦恼绝不是此事,因为她终于快找到了那神秘人的一丝蹤迹。
这夜,她将留声石塞在了枕下。
势必要将她说的话保留下来,好来亲自听听看,究竟是她梦魇还是有人故意跑到她的屋内撒泼。
夜幕降临,烛灯熄灭,她特意换了个留香久的点上,又检查了遍留声石的,这才将眼阖上。
甚至还一直念着清心咒,以免真的睡着。
她万事俱备。
可她翻来覆去,左等右等,却依旧未有人落网,榆满蹙着眉紧闭双眸挠了挠脸。
莫不是她想错了,真的只是梦魇罢了?
正当她这麽想着时,木门被推开了,来人步履平稳,甚至听不见什麽旁的动静,榆满立马将手放下,保持着侧卧的姿势。
来了!
真的有人!
她静静听着那人的动静,却惊奇地发现,那脚步声竟突然听不见了,她下意识吞咽着口水,四周静的发慌,她努力保持着呼吸匀称,却不知落在旁人耳中是多麽紊乱。
榆满的心跳愈发快,她浑身发烫,好似着了火般,直至她的手边某处莫名下陷了一瞬。
她坐过来了!
榆满紧闭着双眸,殊不知那眼睫颤得有多快。
她的心跳一声比一声来得响,不要命地跳着,手边的热意令她有些恍惚,她感到一只微凉的手掌将她握住。
细腻,软绵。
是一个女人的手。
女人靠的越近,榆满心跳的就越快。
她都怕自己就这般猝死过去。
突然,一声女子的轻笑将榆满解救,她笑得温柔,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脸庞,替她降着温。
原来这每夜的‘冰块’竟是她的手吗?
好奇使然,榆满想偷偷睁开眼去瞧,却感到覆在脸上的指尖微动,触上了她的眉骨。
“乖一点,睡吧。”她轻笑。
呼吸交织
榆满哪里睡得着, 可奇怪的是,这次她并未有鬼压床的感觉,除了身子炽热难捱了些, 就是心跳得极快。
指尖在她的眉骨轻轻摩挲着。
微凉的触感令她有些发颤, 眼皮下的滚动清晰可见, 所幸烛火已灭, 那人应该看不见。
许是此番她并未将脸主动贴上, 那人才倾身将手递过,盖在她的脸上给她渡凉。
榆满心里打着鼓, 脑子晕乎乎的, 分明满屋都是她的熏香可她竟闻到了另一股陌生的清香, 像是花的味道又像是蜜果的清甜。
她微微耸着鼻子去嗅。
这是什麽味道,好香。
指尖下移,触上她的鼻尖,点了两次,榆满怔了怔, 止住了呼吸, 不敢再动。
这女子的声音她听不清晰,像是从远方传来, 又像是附在耳边,“睡不着吗?”
榆满打了个激灵, 眼睫颤得更快。
她知道自己没睡?!
心下更是慌得不行, 有种被人看穿的羞耻感,她立马将眼睛闭得死死的, 双手捏紧, 整个人紧张的不行。
没关系,没关系。
我睡着了, 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她既然一直在夜间出现,想必是不想被自己看见,若是此时睁眼,怕是会打破这种平衡,还不如待明日她好好看看留声石得了。
半晌过后,榆满呼吸渐渐平缓。
黑暗中,一道女声传来,“睡着了?”
她俯着身子,不知用什麽去碰了榆满的脸,她听着愈发剧烈的心跳声,唇角上扬,又替榆满擦拭了一番。
“原来真的睡着了。”
而躺在床上的榆满,尽力稳住呼吸,但她口干舌燥的难受至极。
救命!
她被某个不知名师姐暗恋了?!
脸上的水渍虽被她轻柔擦拭,但榆满却觉得那上面爬满了蚁虫,麻痒得很,她已经不自觉咽了三四次口水了。
面上更是羞得炽热。
接着便感觉一股轻和温润的灵息顺着她的唇间流淌至全身,这灵息既陌生又熟悉,她身子倒是舒坦了不少,灵息蕴着一股清香在她的全身留走。
面上的炽热终于褪去,心跳也渐渐平複。
榆满甚至怀疑起了林上扶,是不是她和沈青迟联合起来捉弄自己,因为她实在想不到究竟是谁还能怎麽做。
她虽然与衆师姐相处不错,却也都是表面,她们人虽不坏,但也有自己的骄傲,榆满知道,除了林上扶外,她们都曾在背地里说过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