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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恐叙止想太多,解释的清清楚楚。
叙止捏着手心那截软布,将榆满轻轻放下,他弯腰替她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裙角,耐心擦拭她裙角的髒污。
“不用这麽麻烦的。”榆满见他这般,有些莫名其妙。
可他却还是半蹲在她身边替她抚弄衣裙,“没关系,是我想帮你这样做。”
榆满这会又看不懂他的心思了,只得顺着他。
身后传来一些响动,榆满刚要转头,就见叙止笑着擡起头,拉起榆满的手熟练地与她十指相扣。
“是邓师弟啊。”
他语气带着微讶,像是真的才发现他一般。
榆满听到这话,才将头转去,面前这个浑身泥泞的髒的发臭的人还真是邓璃,若不是叙止先她一步开口,怕是她要好好看一会才可认清。
他这是怎麽了,莫不是脑子又抽筋躺地上打滚来了?
不出意外,便只有这个答案了。
榆满简直没眼去看他,堪堪能看清的双眼像两个小黑豆,若不是他长得好看,怕是要吓跑不少稚童。
邓璃不知为何愣在原地,呆呆地瞧着两人不说话。
“怎麽了这是?”榆满问道,“你遇到子疏长老他们了吗?”
叙止揉着掌中的柔腻,笑得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原本就美的一双桃花眼,此时更像是会说话似的,像只得意的狐貍。
偏偏这时候,他啓唇对着邓璃张了张,榆满站着他前面,倒是看不清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他扬着唇角,一张一合。
:听见了吗?你只能是哥哥
邓璃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指尖用力,怒喝一声,“没想到大师兄竟是这种小人,你有本事便与我打上一架!”
闻言,榆满蓦然回头,她根本不知发了什麽,怎麽就到打架的程度了?
叙止也没干什麽啊。
这夯货又想干什麽,他怎麽一天到晚都閑不住自己。
榆满闭眼深呼吸,却听叙止回道,“我为何要与你打架?”
“还不是因为你瞎说八道!”
叙止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邓师弟可真是长了一副好口,血口喷人的本事倒是精进,我只是与你打了声招呼,你便要与我喊打喊杀,还辱我在先,真是令我寒心。”
接着他又问榆满,“他一直都这个样子的吗?”
榆满见他一脸委屈,无奈的点头,暗叹一声,“邓璃,你好好说话,我不知他何时惹到了你,但他定无恶意。”
她又不傻,邓璃他还不了解吗?
他一条筋到底惯了,无人惹他,他也定不会无故冒犯别人,除非有人偏要触一触他。
叙止这家伙,既疯又变态,就连她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麽来,全凭他的心情办事。
她当然知道二人之间谁先犯浑,可她一向是个偏心的人,这次她选择了叙止。
只能可怜邓璃吞一口黄连了。
榆满真觉得自己愈发像凡间那种世家大族里的老爷公子了,后院起火她还得帮着恃宠而骄的爱‘妻’拍手叫好。
真是美色扰人吶。
“小满——”邓璃有些受伤,可他话还没说完,叙止便开口打断。
“邓师弟,你身上好臭。”
他拧着鼻子,一脸难以忍受,不动声色的将榆满拉至身后挡住。
捂住的唇角翘得张扬,一脸挑衅的看着邓璃。
邓璃看得真真切切,她知晓榆满最爱干净,可他以往却不在意这些,可今日他竟有些窘迫起来,倒不是因为榆满,而是因为叙止的眼神。
他一脸不屑的样子,让邓璃不敢再去擡头看榆满。
邓璃垂着头,乌黑的脑袋快要低到胸上了,榆满头一次见到他这幅模样,以前的邓璃总是有什麽说什麽,哪会如今天这般畏畏缩缩的。
他这是怎麽了?
不会是叙止这个疯子又做了什麽吧,他什麽时候能消停一会。
榆满瞪了眼叙止,转头对邓璃道,“邓师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需赶紧找到子疏长老他们。”
犹豫一会,她又补充道,“你身上不臭,赶紧换身衣裳,我们赶路。”
叙止笑眯眯的看着邓璃点头,“是啊,尽快赶路吧。”
握着榆满的手动了动,像是在炫耀。
*
“你说在我入境的时候听见了一个声音,是他送你进去的?”叙止走在最后。
榆满点头,“对啊,可我也不知他究竟是何人。”
叙止若有所思,最前面的邓璃时不时就转头与榆满搭话,可榆满顾忌到叙止,也没有过多与他交流。
总归他都说些没意义的胡话,榆满也不想理他。
她很记仇的。
小时候的发生的每一件事单拎出来都会让榆满气得不行,特别是她某日无意回想到,邓璃总是拿着癞蛤蟆吓她,还故意将她的眼睛蒙起来就是为了让她摸一摸癞蛤蟆的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