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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止将唇贴上,却被躲过。
他冷眼看着身下的女子,眼中忍着万千波浪,说出的话却温柔动听,“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错。
他当然错了。
骗子!这个骗子!
他早该知道的,这个人从始至终都在骗自己,什麽情爱,什麽怜惜,假的,全都是假的!
杀了他?
好啊,他便给她一次杀他的机会,可她依旧惺惺作态。
“我没生气……”榆满无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说到底,她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
思来想去,她却只能将苦话打碎吞进肚子里,任务接下是因为系统的声音实在吵闹,可她绝对不会去做这件事的,便是她认栽,这几年的任务就当成一场梦境好了。
还有两年多的时间。
也挺好的。
至少,她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可以和他们好好告别。
足够了。
“叙止,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榆满叹了口气,她知道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叙止,他只是比寻常人更加敏感,更患得患失一些,“你要相信我。”
身上的余毒未清,停下来的空隙榆满再次热了起来,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思量过后,又对他说。
“叙止,我只认你一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解下的金红发带掉落颈边,她捏着发带抚上叙止的乌发,眼眸含情,“所以,你不用担心。”
她闭上眼,捧着叙止的脸将唇贴上。
少年生得极美,面上一直是温温和和的很少有人能见到他冷脸,他一直都在刻意学习如何做一个善良的人。
可自他遇见榆满之后,这一切都被打破了。
他的情绪变得愈发奇怪,比之年少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极力克制的面具下是他隐藏起来的本心,他一直都不是什麽善人,菩萨心肠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笑话。
欺骗,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事情。
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他,他却像傻子一样,一次又一次的甘愿被她骗。
任务。
这一切都是任务。
她不爱他。
可他爱她。
“小满,”叙止见她面色异常,垂眼,蹭了蹭她的鼻尖,“你的毒还未清。”
榆满咬唇有些窘迫,“是有些难受,但是已经不打紧了。”
叙止轻轻拨开她的嘴唇,笑着蛊惑,“可是你身子在打颤,这毒当真厉害。”
似乎真应他所说,榆满突然感到心髒一阵抽搐,像是毒气弥漫到了胸口。
“那怎麽办,我不是已经解了毒吗?”榆满惨白着脸掐出了他的肩膀。
“阴阳调和,或许可解。”
清澈的乌瞳温润含笑,他真情流露,那双眸子也美得惊人,可他指尖却死死捏紧肉里,恨不得将指甲掰断。
榆满怔了怔。
倒也不是不行,他们虽不如魔族那般奔放却也比凡人更懂得享乐些,况且这是为她解毒,二人既已说通情义相知,那应下也无妨。
总归几日后他们便会结为夫妻了。
“好。”
得了她同意,叙止轻笑一声将她托起,榆满吓得惊叫一声,二人位置翻转。
她磕在叙止的身上。
“你这是干什麽?”
叙止握着她的指尖替自己解开穿戴整齐的衣裳,“当然是帮你解毒了。”
不过多时榆满便知道他究竟打的什麽主意了。
洁白的衣裙交织在一起,榆满晃着身子有些不稳,头上发髻乱晃,一缕乌发缠在她的唇角被她舔了进去,柔美的脸上淩乱着发丝。
叙止眼里浑浊却容不得沙子,他伸手替她拂去。
“你爱我,小满。”
喘息声弥留在耳畔,伴着屋外落雨奏成乐曲。
榆满根本无力去回应,她撑着叙止的指尖,红唇咬破,落在墙上的影子起此彼伏。
可叙止偏偏不依她,他一遍一遍地在底下问道,“你爱我,小满。”
“你说啊,小满,你爱我,哈啊——”
“哈啊——小满,你骗我好了,骗我好了,只要你愿意爱我,骗骗我又何妨?”
榆满根本不知他究竟在说些什麽,只一个劲的摇着脑袋祈求他大发慈悲放自己下来。
满室的烛灯摇曳起伏。
“我爱你呀——你,你别说了——”榆满颤颤巍巍才抖出几句话来。
得了回应,叙止终于放了一马,可还未等她喘一口气,腰肢就突然被他握住,旁风吹过,二人再次换了位置。
屋外雨声渐大。
那白山茶开得极美,雨珠打在一旁的花苞上,枝叶摇摇欲坠垂着露滴,接着,那露滴坠在一汪小塘中,激起层层涟漪不散,水波蕩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