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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明明没做什麽。
“好好好,我答应你了,你快起开热死我了。”
叙止擡起头,莞尔一笑,“那小满是要先用膳还是——”
“我身子热得慌,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先洗一下。”榆满立时打断,蹙眉捋了黏在额角的绒毛。
她额发朝两边梳开看起来干净利落,因着头上珠宝都被丢下,她也图个利索整日只将头发随意挽几道。
脚落地,就听叙止开口。
“好。”
好?
好什麽好,她洗澡关他什麽事。
脚腕被他再次捏在手心伸进了绣鞋中,指腹带着层薄薄的茧子磨得榆满咽了咽口水。
榆满忍不住觉得,叙止或许真是狐貍精变的。
“我伺候你可好?”他半蹲在地上,睫毛轻轻颤动像只蝴蝶,替她穿完鞋子后便安安分分的看着她,什麽也没做。
可榆满却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
不是或许了。
是肯定。
他绝对是什麽山中精怪有魅惑人心的本事。
不然她怎麽会同意,怎麽能同意。
*
满室的雾气弥漫,水珠在空气中氤氲成遮目的白帘,热意缭绕,云雾不散,犹如仙境。
榆满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让你嘴快。
屏风外若隐若现一个人影,榆满趁着不注意连忙转身去勾自己的衣裳,好歹给她留条肚兜遮一遮啊。
待她好不容易将肚兜穿上,屏风外那个人影也走了进来。
“水温可还合适?”
他走得缓慢,手上拿着澡豆,笑得坦蕩只盯着她的脸瞧像是毫不在意她如今身无衣物。
如果肚兜算的话。
榆满还将手背在身后系着带子,闻言,吓到她手一滑带子便落进水中。
细润如脂的脊背微微弓着,紧致的皮肤沾着水汽,见他进来,榆满也不去找肚兜带子了,她连忙蹲下将胸膛贴在木桶上,颇有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
“合适合适。”她敷衍道,面上不知是被水汽蒸出的红晕还是自己热出的豔红。
就不该图一时嘴快。
听着脚步声愈发靠近,榆满吞咽口水,耳膜鼓动,心跳起伏,耳尖发痒得紧。
可她不敢去碰。
脚步停下,叙止似是玩笑开口,“小满若是害羞那便算了,我只是来递澡豆的。”
……
箭在弦上,你现在才告诉我弓坏了?
榆满拧眉,有种被戏耍的恼意,她转头嗤笑一声,“谁说我害羞了,是你不敢吧,我有什麽好害羞的又不会少我一块肉。”
“你不是要伺候我吗?”她越说越来劲,动作也愈发大了起来,只是自己并未察觉,“我手酸,你给我按按。”
见叙止站在原地不动,榆满认準了他害羞似得,成功扳回一城的她,乐吟吟地将脑袋扭回去。
“都让你不要——”
榆满瞪着眼睛浑身一个激灵,微凉的指尖触上她的背脊,带有薄茧的指腹欲拒还迎,自她的肩胛骨缓缓下滑触到入水的肚兜带。
像蛇。
水中蕩起一圈涟漪,带子捡起,指尖摩擦着她的背脊,榆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助地将前胸紧紧贴着木桶。
想哭。
她又说大话了。
“小满。”他轻轻唤了一声,如云吐在空气中。
榆满不敢应他,只想将耳朵堵上,她浑身发烫眼角发热,双手交叉磕在木桶沿边上。
听不见,她聋了。
“那我替你按背可好?”语气柔和,温声细语的令人舒适。
但榆满怎麽听怎麽不对劲。
她明明是手酸,画了一下午的图纸能不手酸嘛。
怎麽到他那就变成背疼了?
见带子被系上,榆满也转过身来,“我是手酸,不是背疼,你给我揉揉手臂就行了。”
满头青丝落入水中,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一眨,她将手伸去叙止跟前。
叙止也不反驳,他还好心说道,“若是小满介意,那我将眼遮起来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就这样吧。”
有什麽好遮的,又不是没瞧过。
榆满嘴上这麽说着,可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毕竟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跟男子如此亲密过,在遇到叙止之后就全部打破了。
指尖探入水中激起波澜,他将手湿润过后才伸手触上榆满的臂膀,力度可观,不重不浅。
“可还舒适?”
榆满点头。
水色湿濡了眼睫,叙止努力克制着自己,面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倒不是害羞。
“力道如何?”
“正好。”榆满答。
叙止揉着她的手臂,指尖移到腕骨上插.入她的十指中,一道伸入水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