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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他们(1 / 2)

('「算我求你了,可不可以不要再笑了?」廖宇哲一脸嫌弃。

李建志和周庆发在一旁点点头。

是叶承翰说要宣布重大消息,他们才挤出时间齐聚的,没想到这家伙一坐定就在那边笑,什麽话也不说,就只是笑,故作神秘妖娆,笑得百花齐放。

「呵呵呵呵呵──」叶承翰x1了一大口莓果红茶,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周庆发提起座位旁的行李箱,一手拎着刚褪下的西装外套,「我要回家了。」

「我也要。」李建志跟着站起身。

「你们坐下!」叶承翰一手拉住一个,拽了拽两人的衣摆,「我要说了,真的。」

周庆发双手环x,眼镜反S骇人的JiNg光,「我赶红眼班机回来,不是来听你讲废话的。」

李建志在一旁点点头。

「都坐下,来,」叶承翰恭维地替两人拍了拍坐垫,将上头不存在的灰尘拂去,「两位情绪控管的能力跟年纪成反b呢,不要生气了,来,都坐。」

看两人依言坐下,叶承翰环视眼前的三位好友,故作严肃地x1了一口莓果茶,脸上绽开藏不住的笑容,「我和老师要结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就这样?」廖宇哲一边玩手游一边说。

「恭喜。」李建志微微笑着说。

「嗯,恭喜,」周庆发从袋子里拿出笔电,开始回工作上的信件,「不过这种事在聊天室说就好了吧。」

叶承翰愣住了。

这些人的反应就这样?

李建志就算了,他是最清楚交往细节的人,但其他两个人是怎样?尤其是周庆发,他不是应该对他和老师的事完全不知情才对吗?他什麽时候知道的?

叶承翰对李建志投以怀疑的眼神,後者随即心虚地移开视线。

好。吧。

「什麽时候办婚礼?」周庆发头也不抬地问道。

「简单吃个饭吧,老师不希望太铺张。」叶承翰回。

李建志正想说什麽,却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承翰拿起手机,眼神在确认来电显示後变得温柔,他接起电话,「你到了吗?」

停顿。

「好,我们在一进门左边的五人桌。」叶承翰回,过了一会才放下手机。

廖宇哲仍专注在手机上,他向墙角缩了缩,「谁要来?」

「老师啊。」李建志理所当然地回。

「靠!」廖宇哲立刻坐直身T,对着除了叶承翰以外冷静的两人说:「你们都不提醒一下喔g!」

「不要再打手游了,误事。」周庆发不知何时已收起笔电,一副模范生的样子。

李建志从头到尾都没拿出手机,叶承翰细微的表情变化逃不过他敏锐的眼睛,「这不是一看就知道的事吗?」

廖宇哲看向叶承翰,後者的注意力全放在门口,对他们的对话一点反应也没有,那双眼里盈满他无法T会的情绪,从之前就是这样,叶承翰望向谭言松的眼神,不是毫无理智的痴迷,而是理X的依恋,好像早将未来都计画好了的样子。

被叶承翰这样的人喜欢上,不知道该说是幸福还是可怕。

店门刚被推开,叶承翰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廖宇哲等人见来人真是那个谭老师,皆不禁在心中感叹:哇靠......真的是谭老师本人欸......

「好久不见。」谭言松淡淡地扫过在座的三人。

知不知情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活生生的谭言松出现在眼前,令三人瞬间正襟危坐起来。

「老师好。」周庆发顿了几秒才说。

「谭老师好。」李建志倒是回得很自然。

「老、老师午安。」廖宇哲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谭言松微微一笑,「不用那麽拘谨,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老师了。」

「你们g嘛?g嘛那麽紧张?」叶承翰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三人一脸「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再问什麽g问题」,眼神不是很友善。

「我不会待太久,等一下还要回去上班,就是来喝一杯咖啡而已。」谭言松缓和气氛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谭言松笑了笑,他转头问叶承翰:「你们下午有行程吗?」

「没有,怎麽了?」

「没事就邀请他们到家里坐坐。」

「不用啦,你打扫得那麽乾净,他们过去只会Ga0破坏。」叶承翰皱眉。

「没事。」谭言松说。

李建志就坐在谭言松正对面。谭老师依旧是谭老师,长相、声音、身形都和多年前相同,但他总觉得,对方给人的感觉变了,具T来说是哪里变了,他倒还说不上来,就只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

感觉到「不一样」的感受很微妙,无法依靠眼睛辨认的差异,很容易被忽略,却往往是最重要的,李建志想,重要的事总是以模糊的形式出现,让人想一探再探,移不开目光。

叶承翰说了什麽,谭言松又笑了。

嗯?谭老师之前有这麽Ai笑吗?

李建志出神想着,没有意识到自己拿起隔壁周庆发的饮料喝了一口,後者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他的喉结,而他没有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欸,」叶承翰伸手在三人眼前挥了挥,「等下要不要来我们家?」

叶承翰在说出「我们」的时候,伸出手指在自己和谭言松之间b了b,眼里劝退的意味浓厚。

没想到周庆发视若无睹,爽朗地回:「好啊!谢谢老师!」

有人冲先锋,再来就没有什麽跨不过去的障碍了,於是李建志和廖宇哲纷纷表示赞同。

「有点距离。」叶承翰又说。

「没有关系!我们搭计程车回去,费用我出。」周庆发用同一个语调说。

叶承翰放弃挣扎,「……让您破费了。」

「这点钱撼动不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周庆发拍拍叶承翰的肩,笑容甜美。

叶承翰跟着假笑了几声,咬牙灌下咖啡,要不是谭言松坚持要他好好招待远道而来的朋友们,他才不会管他们的Si活,大不了去漫画店耗掉整个下午,等谭言松下班之後再叫他们滚回去,然後和谭言松一起开开心心地回家。

谭言松静静地笑,啜饮杯里的咖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让他们有yingsi又乾净的空间可以好好叙旧,他昨天可是卯足了全力打扫呢。

他其实没有邀请朋友到家里玩的经验,所以并不知道和朋友叙旧,具T来说应该要做些什麽,只是在无意间听叶承翰提到「和朋友一起躺在客厅一定很好玩」,便把那句无心的话放到了心上。

「我差不多该回去了,」谭言松将西装外套搁在手臂上,站起身,「你们等等随意。」

叶承翰跟着站起身,想要送谭言松回去,却被後者压回座位,谭言松放在他肩上的手,轻轻r0Un1E了下,用只有叶承翰听得到的音量说:「你要他们住下也可以,被子跟床垫那些都在房间里。」

叶承翰凑近耳语,嘴唇几乎贴着对方的耳廓,「他们在,我要怎麽跟你za?」

谭言松淡漠地cH0U身,没有理会叶承翰,他对着其余三人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廖宇哲看了看贼笑着的叶承翰,又看了看谭言松离开的背影,後者垂着头,用手捏了捏耳朵。

这两个人……真taMadE恩Ai……

「你们进门之後,鞋脱玄关就好。」叶承翰不情愿地拉开大门说。

三人把「打扰了」三个字含在嘴里,一边说一边不客气地踏进门,但脚才刚踏进玄关,就像被什麽震慑住那样愣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承翰看三人猛然停住的背影,催促道:「愣着g嘛?快进去啊。」

廖宇哲转头愣愣地问其余两人:「你们不觉得......这里乾净得像样品屋吗......?」

「连空气闻起来都好乾净。」周庆发说,还深x1了一口气。

「不愧是谭老师......」李建志赞叹。

叶承翰「嗤」了一声,「所以我才说你们过来只会把这里弄脏。」

拜托,昨天老师可是打扫了一整天,连窗帘都拆下来洗了,不知道的人看到这阵仗还以为是提早年前大扫除了呢。

三人一改先前散仙的态度,踏上室内地板时多了一份尊敬。

他们沿路赞叹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最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定,姿势端正挺直,深怕多动一下,掉落的头发会W了洁净的地板。

「你们随意。」叶承翰先走进房间换下外出服,再出来时已一身轻便,「电视都可以开,要喝什麽吗?」

无人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承翰一转头就对上三道怪异的视线,「你们那什麽眼神?」

「好不习惯。」其中一个人说。

「那个叶承翰真的是有夫之夫了。」另外一个说。

「好恶。」最後一个说。

「嗯,你们只配喝白开水。」叶承翰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进厨房。

虽然叶承翰进厨房前烙下狠话,但他出来时还是准备了三杯果汁,这果汁是谭言松特地准备的,昨晚好不容易打扫结束,谭言松仍不消停,坚持要去超市买果汁和零食,叶承翰拦阻未果,只能跟着出了门。

不用这样大费周章。他对谭言松说。

谭言松笑了,又丢了几包零食进购物车。他们对你来说很重要,不是吗。又说。你的生命里,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能够支撑你,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老师,可是你是最重要的。他强调。

谭言松又笑了。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啊。语气很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承翰感受到不同於语气的重量,沉沉地,压在他的心上。

他望进对方的眼里,在其中他看见寂静的暗流。

在那个刹那,叶承翰才意识到,谭言松给他的Ai,是无期的潜行,隐藏於肌肤的纹理之下、眼神之後,不剥夺不占有,却在每一个寒风猎猎的夜里,紧紧握住他的手。

「欸叶承翰,」不知道是谁开口,「说真的,恭喜你要结婚了。」

「嗯,你很努力。」又有一个声音说。

「帅。」不同的声音说。

当初的少年们已成长为青年,为了成为理想中的模样,仍不停尝试闯荡,受挫後再次站起,那是被称为历练的某种社会要素,尽管在外多麽刚强严肃,又或是匆忙凌乱,他们内心中都有一处柔软是留给彼此的,在那个司令台之後的秘密基地,在午风灼人的午後,沿着走廊笑闹追逐。

名为青春的记忆教会他们何谓纯粹的情感,只为了你好,而不为其他,只要彼此安好,那段岁月便澄净透彻地在每个人心中闪烁。

「三八。」叶承翰g起嘴角,笑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谭书妍将离婚协议书推向林涣然。

「你签一签。」

她知道言松在门後目睹了一切,而她再无心力去安抚一个小孩。

「书妍对不起。」林涣然在她面前垂着头,垂得很低,几乎碰着了桌子。

她冷冷看着,既然知道愧疚为什麽当初还要和她结婚?

「我太想要一个家庭。」

「我给你了不是吗?但你要不要看看你给我的是什麽?」她说。

背叛。欺骗。

「对不起。」林涣然又说。

「孩子是你当初坚持要我生下的,现在也留给你。」她对着眼前的玻璃杯说。

她都不要了,这像家家酒一样的婚姻,和建立在谎言之上的Ai情,她都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言松他......」

谭书妍瞥向门口小小的身影,她知道林涣然不喜欢小孩,当初会要她生下来,只是为了圆他母亲的想望,而她的意愿被摆在很後面,又甚至根本没有被考量在内。

她很後悔,後悔当初没有b着林涣然签字,她不知道,结了婚之後,不只是人生,她连身T都不是自己的。

她很後悔生下孩子,她不想成为母亲。

「他是你说要生下的,不是吗?」

谭书妍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有多麽残忍,「还是你终於认知到同X伴侣在法律意义上不算是正常运作的家庭?」

林涣然的脸sE刷白。

谭书妍笑了,笑得孤高冷冽。

「在破坏现有的家庭之前,你应该先好好想想後果才对。」谭书妍如凝脂般的手指,轻轻在协议书上点了点,「签吧。」

林涣然和她僵持着,握在手中的笔,说什麽都不肯落下。

谭书妍感觉到衣角被轻轻扯了一下,她低下头,看见林言松睁着和她相似的眼睛,问道:「妈妈,你们不要吵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言松,你跟妈妈说爸爸错了,叫她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林涣然像是看见救命的浮木,伸手抓住那窄小的肩膀。

林言松不知所措地紧抓着谭书妍的衣角,目光在谭书妍和林涣然之间游移。

谭书妍想cH0U出被攒在林言松手里的衣摆,却怎麽扯也扯不动。

「妈妈......」林言松用蚊蚋般的音量唤她。

她垂头和孩子对了眼。

明明後悔生下他,明明不想成为母亲,她刚刚都把话说得这麽明白了,她就是不想要林言松这个孩子,她明明都说得这麽明白了。

但,为什麽这孩子眼里却没有一丝怪罪呢?

谭书妍尝试cH0U出衣角的手,缓缓下滑,最後滑落到那只和她掌心一样大的小手上。

她握住那只手,抬头和林涣然说:「签吧。」

离婚b谭书妍想像得简单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谭春华的巴掌re1a辣地搧在她的脸侧。

「你一个年过三十的nV人,不再婚,不分夫妻财产,带着一个小孩,跟我说什麽要离家自立!」谭春华气得涨红了脸,「当年我就跟你说了,姓林的小子不是什麽好东西!」

挨几个巴掌的事而已。

谭书妍的个X从小就刚强,愈是打骂,就愈是反抗,她不想做的事,就算拿着刀抵在她背上,也没有人b得动。

「爸,你不帮就算了,我没求你帮。」谭书妍的嘴一张一阖,吐出的话让谭春华气得岔了气,止不住地咳嗽。

「你一个nV人——」

「我是nV人又怎麽了?」谭书妍打断谭春华的话,「我说了,你不帮,我自己会想办法。」

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间,她牵起乖巧立於门侧的林言松,说:「走吧。」

林言松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指,不说话,抬起头直盯着她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察觉到脚边的视线,谭书妍低头看了眼,说:「你之後就跟着妈妈生活。」

在那之後,谭书妍带林言松去改了姓,跟了母姓。

谭书妍离家之後过得并不轻松,她花了所有积蓄在学区附近买了一间够母子俩住的小套房,继续在学校任职,助理教授的薪水勉强能支撑生活,谭言松没有上任何补习班,全由谭书妍扛下教育课业的责任。

谭言松的成绩平稳,始终落於前五,从未拿过第一,谭书妍虽觉得可惜,但也不甚在意,反正在那所学校,能够拿前五基本上国立前几名的大学是稳上了,之後挑一个好就业的科系,做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找一个不错的人,结婚生子,这样她也就功成身退了。

谭言松一直都很听话,不顶嘴不叛逆。谭书妍一边整理待洗的衣服,一边想着。还好他是乖顺的孩子,要不然独自抚养肯定会吃不消。

她从洗衣篮内cH0U出一件白sE制服,皱巴巴地拧成一团,她掸了几下,正要放到一旁,眼角却瞥见衣领上的W渍。

泛h的W渍位於很隐僻的位置——前两颗扣子的旁侧,靠近领尖——她感觉到全身的汗毛竖起,指腹抚过那处,是带有黏X的YeT乾涸之後的触感,粗糙。

不对劲。

很不对劲。

谭书妍蜷於浴室地板的姿态像极戒慎的小兽,她缓缓地,将笔尖凑近那片乾涸,一GUJiNgYe的腥味攫住她的神经。她的脑袋里跑出无数JiNgYe落於此处的可能,无限种可能的场景在她眼前快速掠过,最後只有一个留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蹲下身替人k0Uj,JiNgYe会喷溅到的位置。

JiNgYe一开始是半透明,又或者是白浊的状态,不论是哪一种颜sE,於白sE的制服上,都不是当下可以察觉的,直到,直到事後YeT被风乾,残留一块不同於衣料的触感、不同於衣物的气味,才得以被发现。

谭书妍说服自己,也许是想多了,只是另外一种味道类似的YeT而已。

谭言松怎麽可能做出那种事?

他是她的儿子,这世界上最了解儿子的就是母亲,她谭书妍的儿子,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

多乖的孩子,怎麽可能说变就变?

她不知道自己抱着「儿子可能是同X恋」的惊惧过了多久,久到她无暇顾及自己的生活,当她回过神来时,全副的心思都倾倒在谭言松的身上。

她安排好谭言松大学的志愿,和未来的走向,她甚至买了一间房子给他,便捷的交通、宁静的地段、适中的坪数,无话可说的物件。

她几乎将自己全数奉献在现在的家庭上。

谭书妍想留住一些连自己也无法掌握的东西,她在担忧一些模糊的事情,无法定型的焦虑侵蚀她感受生活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模糊的焦点在谭言松褪下高中制服後,逐渐聚焦——如果连谭言松都是同X恋,那她这些年来付出的一切到底算什麽?

谭言松大学入学的时候,挥手跟她说不用送,她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连你都向着陌生人。

谭书妍终究无法成为一位称职且无私的母亲。

她很清楚地认知到了这件事。

她在谭言松委婉地和她告知X向的时候,盯着自己不再白皙光滑的手,说:「喜欢男人是不会幸福的。」

谭言松,你步上和你父亲一样的道路,是不会幸福的,你们的感情不会被祝福,称不上是个家庭,他能给你什麽?你看看他,最後还不是连自家的坟墓都进不去?

我为了你牺牲了这麽多。

我用自己的人生换取你的,而你却不吭一声地跟着其他人离开。

谭书妍在自己的掌心里看见往昔的小手,那只小手每每牵着她,都倾尽所有的力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谭言松大学毕业之後,谭书妍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见到对方,她看着他从男孩成长为男人,五官变得锐利,身型变得宽阔,她现在要仰起头才能好好和自己的儿子说话。

她对谭言松说:「你不想见我,就不用回家了。」

又说:「你不回来一起过年,我没办法围桌吃年夜饭。」

究竟是想要对方回来,还是不回来,有时候她也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

谭书妍仍住在那间小套房。

每当气温开始下降,窗户的表面在每个清晨凝满露珠,就代表离年节不远了,她的心情会不自觉地扬升,连备课的时候都能哼起小调。

她发现,谭言松接了教职之後,变得不那麽严肃了,偶尔在她面前还会露出微笑,明明以往都是绷着脸的。

问他最近过得如何。

只能得到一如既往的答覆:妈,你不需要担心。

谭书妍看着自己的儿子,话哽在喉头,不知道该如何接续下去,她太习惯站在主导者的位置下达指示,以致於当遇到要闲话家常、嘘寒问暖的场合时,她往往会感到不知所措。

他们之间的对话了无生气而循环无度,与其说是对话,不如说是台词复读机之间的轮流排演,他们手上都有一样的剧本。

是她哪里做错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当初她拉下脸来求父亲收留他们母子俩,或是再往前回溯,要是当初她不坚持离婚,谭言松是不是就会和她变得更亲近?

谭书妍再次见到谭言松的时侯,对方已辞去教职,她心里是不满的,好不容易替他找到一个学校的缺,竟然不和她商量,说走就走,要不是学校里熟识的教师在谈话中谈到谭言松不久前地了辞呈,谭书妍Ga0不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谭言松,」她在收拾完桌子之後,将谭言松拉到厨房的角落,「你怎麽把教职辞了?」

谭言松没有看向她,目光落在垃圾桶上,「我不想继续待在那里。」

谭书妍气结,都多大的人了,对於工作的态度怎麽能这麽任X随便?

她控制着音量,斥责道:「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请动学校让你填补那个缺吗?」

美好的家庭剧本,这时候回覆的台词应该是这样写的:是的,我知道妈为我付出了很多心力,是我不该任X辞职,罔顾了你的用心,对不起。

谭言松静默地撇开头,刻意错过了复读台词的时机。

谭书妍眼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冷却,她无法解释为什麽会对儿子产生失望的情绪,但她在Ga0懂之前,就已脱口而出:「我对你很失望。」

谭言松高大的身躯,在她眼里仍是当初那个紧握着她的手不放的小孩,那个孩子抬起头,露出一双和她相像的眼睛,眼里是千刀万剐的悲伤。

她好像看见了自己也在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谭言松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像是哭了许久的嗓音,「你从来没满意过。」

谭书妍在谭言松的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不那麽张扬的,安静的反抗。

谭言松侧过身,眼看就要从她眼前溜走,谭书妍下意识抓住对方的手,耳边却传来吃痛的声音,她低头望向谭言松那伤痕遍布的手。

「你怎麽又把自己Ga0成这样?」

谭言松试图cH0U回手,「没事。」

谭书妍放轻动作,将谭言松的手拉到自己掌心上,垂头看着。

b她大上许多的手掌,指节处的皮肤gUi裂泛红,新生的皮薄透而脆弱,指缘乾燥,Si皮被不规则地撕下,伤口还未结痂,在拉扯之间,复又裂了开来。

她知道谭言松有焦虑的问题,但不知道这麽严重,每个人难免都有些小毛病,她当时没往心里去,只说别没事找事做,多运动多走路,自然就会好了。

谭言松当时是怎麽回的?她想不起来。

谭言松又cH0U了一次手,这次的力道很大,谭书妍没有抓住。

「皮肤太乾燥了而已。」谭言松说,说完迳自走出厨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谭言松小的时候,为了写寒假作业,谭书妍曾经带着他一起去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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