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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吹,不是擂,也不是夸张,丐帮消息之灵通,眼线之多,之广,为天下武林之最,任何一个门派帮会都望尘莫及。
何况,领导这北京分舵的又是精明干练的老江湖火眼狻猊。
朱汉民赧然强笑,道:“那晚辈就难懂了!”
郝元甲却又皱眉自语说道:“而偏偏又只有打北京出去的人才有这种可能……”
朱汉民道:“他们功力手法两称高绝,行事之诡异神秘也是前所未见,晚辈也曾就教过贵帮江南各处分舵,竟一无有所发现!”
郝元甲眉锋又皱深了三分,道:“少侠知道,这件事恐怕更不容易追究,他们黑衣蒙面,那表示他们掩饰行藏,他们自己人必不会说出。而,事关立场,这种事也不好让德郡主他们几位代为打听,除非夜闯大内禁宫,去问弘历自己。”
朱汉民挑眉说道:“要真到了那—步,说不得也只有闯闯了。”
郝元甲沉吟了一下,道:“少侠高智,想必已经想到过,基地悉数遭人摧毁,该由于事机不密,消息外泄,而我以为凡经少侠看中网罗者,其人绝不等闲,既不等闲,便不会不知轻重地泄露内情,那么,是否有可能……”
朱汉民截说道:“前辈是怀疑出了内奸?”
郝元甲毅然点头,道:“少侠明鉴,郝元甲正是此意。”
朱汉民悲笑说道:“前辈适才没听我说么?凡属于那七处基地之武林豪雄,没一个活,已悉数惨遭杀害了!”
郝元甲呆了一呆,道:“那么是被他们自己探知的了!”
朱汉民摇头说道:“前辈该知道,晚辈是在极机密的情形下进行大事的,一切布置均不着痕迹,稍微靠不住的人,晚辈也不敢请教……”
郝元甲苦笑说道:“这就令人难懂了!”
朱汉民道:“不管怎么说,让人知道了总是事实,否则那七处基地不会悉数被挑,既让人知道了,那就只有谓之事机不密!”
郝元甲沉吟未语,许久,忽地抬眼问道:“少侠本身可曾遇到这什么袭击?”
朱汉民呆了一呆,摇头说道:“这倒没有。”
郝元甲诧声说道:“他们破坏各处基地,其用心自然是在意图阻拦匡复大计,既如此,他们似乎没有理由不对付少侠这领导人物。”
朱汉民道:“或许他们不知道建立基地的是我!”
郝元甲摇头说道:“少侠奈何糊涂一时?一处基地遭人破坏,少侠赶往探视究竟,两处基地遭人破坏,又是少侠赶往查究,就是再傻再笨之人也会明白个八分,何况……”
朱汉民霍然醒悟,但旋即皱起眉锋,道:“前辈所说的不错,可是他们既知是我,却怎地从未对我下手!”
郝元甲道:“以我看,他们之所以末敢惊动少侠,那只是一时,只是因为慑于碧血丹心雪衣玉龙那武林第一的威名!”
朱汉民默默地未开,这句话,他很难表示是否,要说不嘛,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要说是嘛,那似乎是自认威名震武林,面对着这位前辈父执,他怎好这般坦然受之而不知谦逊。
郝元甲何等老江湖?自然是胸中雪亮,他略一沉吟,又道:“所以,我以为他们绝不会不动少侠,只不过是伺机下手,迟早而已,下手害人的方法很多,并不一定非出之武学不可,少侠可千万小心他们的阴谋伎俩。”
朱汉民扬了扬眉,道:“多谢前辈提醒,晚辈省得,自会小心—切!”
郝元甲道:“少侠这次前来北京,如果我所料不错,只怕也时刻都在他们监视之中,少侠密会阿步多,夜入贝勒府,又上白云观拜访德郡主,可能少侠的身份也已引起他们动疑,万一弘历知道了少侠的真正身份……”
朱汉民神情一震,霍然色变,目中寒芒电闪,冷哼说道:“倘若他敢动纪大人夫妇或者德贝勒兄妹毫发,那是他弘历自取杀身之祸,我必叫他血染大内,尸横禁宫。”
那威态,便是郝元甲也为之心惊。
又谈了片刻,看看曙色已然透窗,朱汉民逐起身告辞。
郝元甲也末挽留,一直送出分舵之外,才依依而别。
第五章 奇峰忽起
朱汉民踏着初透的曙色进了城,回到悦来客栈中,他刚回到客栈没多久,大街上蹄声响动,客栈之前,降临了贝子爷玉珠大驾,这位贝子爷一进门,劈头便责问朱汉民由白云观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这“回家”二字,着实感人!
朱汉民容他气虎虎地瞪着眼说完,方始淡淡一笑,道:“贝子爷,别这么一见面就数说人可好,你知道,我是个平民,你让我一个人怎么进入内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