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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一笑,转身喝道:“麻子,骚货们走远了,可以出来了!”
只见江边一块大石后转出一个高大黑影,走了过来。
那是个浓眉大眼,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他近前笑道:“老秦,你他妈的好福气,能跟三个花不溜丢的骚货滚在一块儿,你前辈子是怎么修的?”
听那粗野话声,耳熟得很。
秦尤嘿嘿一笑,道:“福气,我招他娘的霉气!”
那大汉道:“少他娘的嘴强牙硬了,我的事儿完了,拿来。”
蒲扇般大巴掌往前一伸。
秦尤微愕说道:“什么?”
那大汉道:“赏呀,你说的,办完事后教主有赏找你拿,难道你想吞了它不成,快拿来,我等着它睡快活觉去呢!”
秦尤冷冷一笑,道:“就会把银子往裤裆里送,你他娘的总有一天会死在那窑姐儿的身上……”
话锋一顿,接道:“麻子,你想要教主的赏赐?”
“当然。”那大汉道:“我为什么不要?”
秦尤忽地阴险一笑,道:“麻子,教主说让我多给你买纸烧烧!”
那大汉脸色一变,道:“姓秦的,你他娘的敢拿我寻开心……”
秦尤忙笑道:“麻子,逗着玩儿的别生气,你瞧,背后是谁?”
那大汉不疑有他,忙回头往后望去。
秦尤目中凶芒一闪,翻腕掣出一把解腕尖刀,一挺腕,施尽力气向大汉小肚子扎去,“噗!”刀扎个正着,那大汉刚一声大叫弯下腰。
秦尤腿一抬,一脚踢上了那大汉麻脸,那大汉又是一声惨呼往后便倒,满脸是血,戟指颤声,刚一句:“秦尤,你,你,你这狗种,好……”
秦尤嘿嘿一笑,道:“麻子,别怪我,我是奉命行事!”
飞起一脚踢在大汉胯间,这回那大汉连一声也未来得及再叫,一阵抽搐,寂然不动。
秦尤毫不怠慢,弯腰拖起那大汉一只脚把他拉向江边,然后单臂用力,只一抛,砰然水花四溅,那高大身形立即没了影儿,秦尤望下最后一眼,长身而起,飞射不见。
他这里灭了一个,那远处旷野里四人四骑却在那茫茫夜色里纵骑飞驰,一会儿东,一会儿西。
片刻之后,四人四骑在一处停下,耳闻流水汩汩,赫然又是江边,而且离适才上马处没多远。
三女不由冒了火,司徒霜华首先叱道:“陈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三忙笑道:“三位姑娘原谅,教主交待下来的,原是怕敌踪……”
司徒琼华冷冷说道:“陈三,我姐妹没有太好的耐性,贵教主究竟在哪儿?”
陈三尚未说话,只听一声轻笑划空传到:“奉教主之命,请三位姑娘移玉相见!”
三女闻声举目望去,只见身右数十丈外有一片黑忽忽的几间房屋,颇像渔民所居那小小渔村。
房屋旁十几丈外垂手站着一人,正是那秦尤。
三女立时添了三分火,抖鞭便驰过去。
陈三忙道:“三位,渔民们都睡了,别惊扰了人家!”
三女冷哼一声,翻身下马,向秦尤疾掠而去。
近前,司徒霜华双眉一竖,刚要开。
一条人影由渔村中射出,直落眼前,那是个佩剑黑衣人,他落地微微躬下身形,道:“教主请三位姑娘!”
这一下司徒霜华自不便发作,忍了忍与司徒琼华、司徒婉华举步向渔村里行去。
那佩剑黑衣人赶前一步带了路。
进了渔村,那佩剑黑衣人并未在任何一家民宅前面停步,走着走着竟出了渔村,三女忍不住刚要发问。
那前行佩剑黑衣人突然停了步,往左一躬身,道:“禀教主,三位姑娘到!”
三女大讶,急忙往左望去,不由俱是一怔。
立身处,已离渔村十多丈,身左,是一株合围的大槐树,如今那大槐树下正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和天仇,一个是阿旺藏塔法王。
今夜月色本不好,加上那大槐树的浓荫,那大槐树下较别的地方更显得黝黑,和天仇与阿旺藏塔法王,一着黑衣,一穿灰衣,若不留意,委实是难看见他俩。
一见三女到来,和天仇迎上数步,含笑说道:“皆因发现敌踪,并非得已,累得三位奔波劳累,我这里先向三位致歉,望祈三位海涵!”
司徒琼华淡淡说道:“好说,家义父母既加盟贵教,追随麾下,只当听命任凭差遣,我姐妹奉召而来,何敢……”
和天仇道:“姑娘要这么说,那就见怪了!”
司徒琼华还待再说,阿旺藏塔法王已然含笑摆手:“附近敌踪时隐时现,时间不多,老朽为教主让客了,地处荒郊,匆忙之间没准备,只有委曲三位地下坐坐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