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女啊,哭呀个齐长城~~哭长城哟,城下那白骨塌~~”
母亲把樊唯送回了老宅。
老宅的采光不怎么样,才下午三四点,照进室内的也只是昏昏的光线。
某一层楼传来电子歌姬僵硬凄厉的歌声,飘荡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从前,她还在老宅的时候,这里还有女仆管家,多多少少有些人气。但现在,这里像是阴暗潮湿的蝙蝠巢穴。
无处不在的视线让樊唯想扑进母亲的怀抱汲取爱意和温暖,不过樊唯清楚,这一切最好还是不要让母亲知道。
如果知道真相,她害怕母亲无法承受,也害怕母亲会因此厌弃她。
伟大无私的母爱,是樊唯绝对不能割舍的。
这样的意志支撑着樊唯拖着行李往楼上走。
“我帮你拿。”
成年男人的声音说着帮助的话,语气里是不容拒绝。
黑漆漆的蝙蝠出现在它的洞穴里。
男人好像有几天没刮胡子了,和以前像又不像的影子像调频的画面在樊唯面前不断闪烁。她的脑子像一台破旧的老电视,花花绿绿的色块覆盖住面前人的身形,手背上感知到其他人的温度,像燎了火一样赶紧甩开了放在行李箱的手。樊唯仰头看不清生父的面容,她好像生病了,病得很厉害。她双眼失焦的对着男人的方向,喉咙里破碎的压出一句“爸爸”。
被迷迷糊糊的送回了房间。
回过神来行李箱里的东西也被收拾好了。有少了的,也有多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樊唯其实不怎么管理生活,但内衣被卷走大半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床头叠放的衣物也一样,太明显了,是让她洗澡之后穿的衣服。
爸爸,好像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樊唯双手抱膝,试图将头埋进自己的身体里。
怎样的龙潭虎穴,她好像都逃不掉。
那个男人,知道自己不敢让妈妈知道。
16:27,浴室。
“我亲爱的kiwibird,很高兴你懂得规矩,知道30之前过来,不然我可能要冒着被女仆管家发现的风险去找你。”
很显然,看表的男人已经在浴缸里放好水了。
“我以为你辞退了他们。”
强忍这粘腻的视线在身体上游离,樊唯解开腰带,浴衣滑落在地上。
“当然不,他们的薪水可不是我发的,亲爱的。你知道慈爱的母亲总是担心自己的丈夫照顾不好女儿,所以仆人们会在合适的时候过来,负责我们小公主的三餐。”
迎面炙热的气息,扎在脖颈的胡茬,200磅的男人轻松的将小鸟举起来。
“花言巧语的艺术家,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是个美国人,而不是新西兰人。”
她任由艺术家将她抱进浴缸。
“你应该知道——不管是美国人,还是新西兰人,我们是欧洲移民的子孙,我们的血液里流淌着罪。就像现在这样,我怀着罪,来侵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