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愿上帝保佑,老板发疯的时候,不会顺手也把他送下地狱。
伦纳德苦着脸,时光若能倒流,他一定把这个男人拒之门外。
这件事……他到底该不该告诉老板?
盒子外表精致,表面被雕刻了花纹,似乎是圣洁的百合,然而内在装的却是污秽不堪的东西。
塞维斯拿起盒子打开,里面是牛皮纸包裹的药粉,他没有打开,手指触及按压。
这就是曾经让他中招,不得不在先生面前暴露自身的卑鄙,而远离斯泰兹小镇的东西。
米尔顿目露疑惑,他看见塞维斯在笑,脸庞向一旁倒去,仿佛倚靠着温暖的胸膛,至于他的眼睛,在他这里无论何时看去,米尔顿只能看见悲伤。
也许他的蓝色眼睛连接大海,所以每时每刻都有悲伤的浪花涌动,掀起海底无数年沉没的生命。
关上盒子,塞维斯把它握在掌心,“你可以走了。”
米尔顿哑然失笑,“你可真是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连一杯咖啡都不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起身,随手拿起花瓶里的花,水顺着花径滴落在地毯。
“实施的那天告诉我,我会帮你带走科顿。”
摆弄花瓣,米尔顿突然说,“塞维斯,这种话我还是第一次说,你已经拥有很多了,何必再去执着菲尔德。”
他端坐在那里,这时米尔顿才发现客厅四周的窗户都被薄纱窗帘遮挡,因此蔓延过来的光是一片零落的光晕,照不到塞维斯身上。
他似乎存在于这片空间,又似乎从未存在过。
假使,他们这几人在教堂前礼拜,当肃穆的钟声响起,所有人都会看向飞舞的白鸽,只有塞维斯在思考如何把神摘下来。
他本以为塞维斯不会回答,他沉默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久到米尔顿厌烦了,想要直接离开。
他才轻声地,犹如叹息地说,“人……总要抓住什么。”
米尔顿捏紧花径,冁然一笑,“我赞同。”
他拿着那朵花离开了,走出大门时停住脚步,回望这幢别墅;将花瓣薅秃,随手抛回,风送这些花瓣铺满小路,像是祭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想来,他们不过是一群从斯泰兹小镇里挣脱出来的野犬。各自有着撕咬的目标,这……大概就是一条狗唯一能做的事。
伦纳德活动僵直的腿,他刚才太紧张了。
不过他很快又站得笔直,像一个标兵。因为先生正在看他,“伦纳德,闭上你的嘴。”
“先生……”
伦纳德伸长手臂,把他又大又圆的眼睛皱成一条缝,“请您别为难我,我根本无力抵抗老板!”
“您知道的,”他压低声音,听着鬼鬼祟祟,“即使我不说,老板也总有办法知道这些事。”
“可是我不告诉他,我就死定了。”
塞维斯从沙发上起来,放轻语气安抚伦纳德。这是个幸福的青年,没遭受过什么苦难,也许人生面对的最大困难,就是要承受两个精神不好的老板。
这大概是赫特特意找来的助理,明显地与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是一片淤泥旁,悄然盛开的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的伦纳德,他不会知道,你不会希望看见他发疯的。”
“难得我安生了一段时间。”
这几日除了吃饭,先生离开房间的次数不多。此刻他看上去特别温和,平静,让伦纳德的胆子大起来。
他试探地问,“先生,老板不好吗?”
如果不好,先生为什么不离开他?
如果好,先生又为何会苦苦追寻另一个人?
塞维斯弓腰,突然捂着脸笑起来,笑得伦纳德茫然无措地挠着头。
他好像问出了很愚蠢的问题。
“伦纳德……”他的声音有些喑哑,“赫特无所谓好与不好。”
“他是个疯子。”而我……是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缓缓诉说的他,某一刻与曾经站在他面前的菲尔德,有短暂一瞬的重合。
“糜烂的土地与腐臭的毒液结合,滋养不出任何鲜活的生命。”
塞维斯说,“伦纳德,倘若致死我也与赫特未能分开,那一定是他纠缠着我一起下了地狱。”
他双手握着盒子走向楼梯,关门声响起,伦纳德看不见他了。
先生的脸上无悲无喜,他看不出先生会因为什么而悲伤,自然也看不出先生会为什么而欢喜。
伦纳德捂住心口,那里就在刚才塞维斯话落离开时,短促泛起一阵酸涩。让伦纳德感受到先生的体内,也许是不断下落的土地,直到把平整的地面撕裂成孤零零的空洞,而后吞噬掉自己。
塞维斯把盒子放在五斗柜,最下方的抽屉里;藏在夹角用赫特的玩具遮挡。他基本不会打开这些柜子,取出玩具,除非是为了恶心他。
坐在床边,手掌抵住床沿,手指抓紧床单又松开,塞维斯回望不断有风吹进来的窗台,拂动的窗帘把阳光的味道也送了进来。
塞维斯笑了笑,家里真安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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