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吧。
梁莹不以为意,帮他收拾了药箱,还倒了一杯水递过来,要不我们在一起吧。这是梁莹在没有梁先生的情况下,最主动的一次。
以为对方可能会推辞,没想到杨楚航直接答应了。
梁莹走后,杨楚航直接上了楼。
以为答应了,他的心就能定下来,可答应了以后,整个人更加难受了。
满脑子竟然不是想郁少池离谱的行为,而是想他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不是说发烧昏过去了吗?那一定很严重
控制不住想要去医院看他的想法冲破牢笼就要按捺不住。
他不能,如果看了,以郁少池的个性,他们真的就要纠缠不清了。
这样的纠缠不清,是杨楚航最不想看到,是他现阶段最不愿意接受的。
接下来一个星期,他强迫自己不要再想郁少池,偶尔赴梁莹的约,连周末都在上班,把空余的时间都填满,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地把日子过下去。
下班之际,他遇到一个特殊的病人,临时加班,天黑了才从医院回到家却意外接到郁少池的电话。
杨楚航望着手机屏幕愣住了,等铃声快结束的时候才点了接听键。
他和郁少池确实得说清楚。
楚航哥。郁少池的声音一如往常轻松,清淡和熟悉。他只是喊了一声就再也没说话。
杨楚航叹了口气,你在哪,我们谈一谈吧。
好。郁少池给了他一个音乐酒吧的地址,我在这等你。
是一个轻吧,放着纯音乐异常的安静。
郁少池坐靠里的位置,显然在了挺长时间,面前的酒瓶空几个。
他瘦了。
那天,对不起。杨楚航坐下先道歉。
不用道歉。郁少池喝了酒的缘故,说话声音有几分慵懒,笑得没心没肺,你知道的,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道歉。
杨楚航知道他想要什么,疏离又礼貌地拒绝:郁律师,我有女朋友了,明年结婚。
作者有话说:
小池来,妈妈给你吹脸脸,不疼昂。
第23章 待宰羔羊。
郁少池收了笑:知道了。
他慢条斯理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给杨楚航倒满一杯推过去,楚航哥,陪我喝一杯吧。
喝酒谈不了事,但这个节骨眼上,不喝酒很难开口,杨楚航拿起桌上的玻璃酒杯,一饮而尽,都过去了,今天之前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如果你愿意,我还认你当弟弟。
好啊,弟弟好,能当楚航哥的弟弟当然最好。郁少池转着空酒杯,似乎醉了,笑得前所未有的开心,如扇叶的长睫垂下来,望着手中的酒杯思绪游离,喃喃着:谁不想一直被照顾着?
别喝了吧。杨楚航拿了他的酒杯放在一边,醉了不好受。
好受,郁少池的视线追着酒杯过来,略带哀求,陪我喝几杯,好不好?
他一点都不好受,这几天,每一天都在煎熬,他想哭一哭,想杨楚航和以前一样能抱着安慰安慰他。可他不能开口,杨楚航也不会再抱他
那我喝,你别再喝了。杨楚航拿酒过来,咬开瓶盖直接灌,一口气喝了整瓶,空瓶推到旁边。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山上的事我也必须道歉,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对不起。杨楚航说完又拿了一瓶,还是咬开瓶盖直接灌,不像喝酒,更像找罪受。
郁少池神色平淡,没阻没拦,倒一小杯下肚,默默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杨楚航:我和你不该是这样的。
应该是怎么样?
杨楚航被他问住了,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算合理。
现在细细想来,郁少池对他的态度好像自始至终都没变过,除了山顶上的越矩,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挺好的
楚航哥觉得我不该喜欢你,我的喜欢给你造成了负担,是吗?郁少池趴桌上抬眼看他,可我不觉得我的喜欢是错的,也不觉得我做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怎么能用对错衡量。
怎么不能?
杨楚航喝得有些晕,张了张嘴没了说话的欲望。郁少池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要不走吧,我也不想喝了。楚航哥还能走吗?
杨楚航点头,撑着桌子站起来,酒劲比他想象中大很多,迈出的步子都踩不实。
怎么上的车,怎么回到家,他已经没印象了。靠在沙发上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郁少池给他倒了杯水,楚航哥,喝点水缓缓。
你家?杨楚航眯着眼扫了一圈,这地方装修的时候他来过,放进家具就没来了,熟悉又不完全熟悉。
是,怎么样,喜欢吗?郁少池蹲在他面前,嗓音温润,靠着他的大腿,像一只柔软乖顺地小狗,楚航哥,我家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去布置的,是我们的家。
杨楚航动动腿,手上没什么力气,推的动作变成了抚。他有些抵触和郁少池这样亲昵地接触,碰一下手都会联想到别的。
我们现在就很好,什么时候你才能心平气和地坐在我们的家里
杨楚航揉着太阳穴,冷漠道:手机呢,叫个代驾,我要回家。
郁少池起身,乖乖去进门边的柜子上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当着他的面把手机关机了,放在茶几上,不可以,今天你是我的。
白色单人沙发的用料很柔软,坐上去人可以陷进去一大半,看着他偏着头依旧难受,郁少池重新拿起那杯水,楚航哥,喝一口吧,只是普通的矿泉水。
嗯。杨楚航稍微一点动作都觉得天旋地转,杯子也拿不稳,需要郁少池扶着才能勉强喝一口。
水顺着唇角淌了下来,郁少池想都没有,俯下身舔了。
杨楚航瞪大眼睛,惊得说不出话。郁少池用拇指揉着他的唇,笑着说:味道不错。
你杨楚航没有一点力气,如同待宰的羔羊。
郁少池不让他说,如果是他不爱听的,不如别说出来。他跨坐在杨楚航的腿上,望着他的唇,蜻蜓点水吻上去。
杨楚航推了一把,但后面就是茶几,用力郁少池就会撞上去,多番顾虑后又掐着腰把人带回来,警告道:你别这样,我会生气。
怎么样你都会生气,还不如选一种我喜欢的。郁少池的腰紧紧贴着他,彼此额间相抵,楚航哥,嘴巴说你不信,用实际行动的话就会信了吧。
郁少池!杨楚航有些不耐烦了,奈何郁少池油盐不进。
我在。郁少池坐直了,当着他的面认真解自己的衬衫扣子,光洁的胸口和小腹暴露,腰窄,柔美的线条令人想入非非。
杨楚航连忙移开视线,落在他脸上,郁律师,你清醒一点,我们不合适。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单方面强迫是不会有结果的!
他不知道郁少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还是他真的醉了,身上就是用不上劲儿。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郁少池面色如常,将褪下来的衬衫拉直绕在杨楚航双手手腕上,结结实实打了一个结。
郁少池无端解释,酒度数不高,但后劲很大。我没给你吃别的,那些东西伤身,我怎么舍得。他爱惜地抚摸杨楚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