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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月影拿出一个瓷瓶。
如果陆战天在场，不难看出，鹿月影手上的瓷瓶，跟给他那个装毒丹的瓷瓶一模一样。
“你知道这瓷瓶里装了什麽吗？”
鹿月影笑着在方家家主面前晃了晃瓷瓶。
“装…装…装了什…什麽？”
方家家主从瓷瓶上感觉出一丝不太妙的气息，磕磕巴巴地问道。
“嗯，就是会让你身体变软的好东西哦。你要不要试一下？”
鹿月影一脸天真地眨了眨眼睛。
方家家主想都没想，直接摇了摇头。
“哎，可是你没得选择啊，你嘴那麽硬，我只能给你用点好东西让它变软一点了。”
鹿月影说着，打开瓶盖，就準备往方家家主嘴角灌药。
她还没靠近，方家家主就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可惜他被铐住了手脚，没法逃，只能拼命地摇头晃脑，紧闭嘴巴。
鹿月影故意手抖了一下。
一颗毒丹掉落在地，瞬间就把地面都腐蚀了一小块。
“哎呀呀，你真是的，这不是浪费了吗？”
鹿月影盖上瓷瓶，收好之后又拿出手套戴上，小心地捡起地上的毒丹。
所有人都顺着她的动作，看到了地上被毒丹腐蚀的痕迹。
什麽软化身体的好东西。
这分明就是毒丹。
这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鹿月影打得主意了。
这哪里是审问，这分明是要直接把他们弄死啊！
水泥地板都能腐蚀，他们要是服下去，整个人怕不是都得化成一摊黑水了？
“我说！我说！我说！”
方家人此起彼伏地叫起来，争先恐后地要招供。
生怕自己说慢一点，就被毒丹融化了。
“都别吵！我是一家之主，我来说！”
方家家主怒吼了一声。
方家衆人这才消停了点，但是满脸都写着不满。
都是阶下囚，还摆什麽家主架势。
要不是他们的妻儿都被家主关起来了，他们肯定得叫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麽这样红。
鹿月影满意地点点头，又拿出瓷瓶把毒丹放了回去。
“你看，他们自己要招了，你先问，他们如果答得不好，我再给他们喂点好东西。”
鹿月影一本正经地看向黄森，乖巧地退居幕后，拿出自己的贵妃椅坐在旁边旁听。
黄森早就看得目瞪口呆，鹿月影就这麽一吓，根本没动手，竟然就把这些比泥鳅还滑溜的家伙治服了？
实在不可思议。
黄森咳了一声，开始审问，心里却暗自想着等下要怎麽开口跟鹿月影要一瓶毒丹，以后遇到冥顽不灵的嫌疑犯，就拿出来晃一晃。
有鹿月影在旁边看着，方家家主这下根本不敢再拿乔。
他之所以对着黄森敢玩心眼，就是看穿他们公务员不会随意杀人，没有性命之忧，一点儿皮肉之苦他根本不怕。
可是鹿月影不一样，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一出手就是毒丹，着实把方家家主吓得不轻。
他虽然向往荣华富贵，但是如果命没了，再多钱也没法花。
等到黄森把方家私立医院的案件全部审讯好，鹿月影才悠悠起身，走向方家家主。
她拿出真言符，给方家几人一人贴了一张。
“喏，再问一次，有了真言符，他们没法说谎。”
鹿月影说完，又躺回贵妃椅上，嗑起了瓜子。
方家家主气得浑身发抖，有这真言符，早拿出来不就好了，还要拿毒丹吓唬他。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黄森不知道鹿月影的用意，但还是把所有问题再问了一遍。
旁边负责记录的小哥眼睛却亮了。
因为这一次方家人的回答竟然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整体上大差不差的，但是之前他们隐藏了不少东西，还有一些误导人的信息。
黄森看过记录小哥两次记录的对比，眼睛也亮了。
这下他总算知道鹿月影一开始不拿出真言符，而是让他询问两次的用意了。
第226章 陈年旧事
身为公安，他们自然是懂得审讯技巧的，审讯时观察嫌疑犯说话时的微表情是每个公安都必备的技能。
黄森準确得记得方家家主说每句话时的微表情，此时结合两次审讯的供词对比，不难发现其中的端倪。
“谢谢。”
黄森这一句感谢说得无比诚恳。
可他还是说得早了。
鹿月影拿出了刚才那个装着毒丹的瓷瓶递给了他，又悠悠说了句，“你列个名单，先安排一百人去京都那边跟着京都公安局的人一起特训吧。”
闻言，黄森接过瓷瓶的手一僵，他似乎从鹿月影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嫌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