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紧张地停顿了一下,仔仔细细地看着曹越囹的表情,看到对方同样认真的看着他才继续道:“今夜我们成婚。”
“没有八抬大轿,没有三媒六聘,没有热闹的宴席,没有热情的宾客,甚至没有主婚人,只有我们两个,就我们两个简简单单地成婚。我知道这婚礼寒酸,不热闹,东西简单……”
他还没说完就被曹越囹笑着打断了:“我觉得这样很好:简简单单,就我们两个,没有烦人的宾客和喧闹,没有其他人的打扰,完完全全就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而且,喜字你贴好了,红烛你也点了,杯碗筷,连窗帘、床幔被套都换成了大红喜色,这不是很幸福很喜庆的吗?”
曹越囹脸上尽是幸福的喜色:“你看,你还连合卺酒都准备好了,已经很周全很完美了。反倒是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准备。”
风亭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嗯,囹儿说地对。我们在独属于我们二人的世界很好。这些事本来就该我来操办的,哪能让囹儿来忙活?”
“囹儿,这是给你准备的新娘喜服,你先穿好,我给你束发。”
曹越囹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风亭也换好了自己的新郎喜服,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艳和欣赏。
“囹儿真美!”
“你也很俊!”
曹越囹坐在大铜镜前,风亭给他梳头。
“一梳梳到头,一生富贵无忧愁;二梳梳到尾,恩爱永相随举案齐眉;三梳从头梳到尾,此生共富贵,白发稀疏执手相依偎。”
风亭给曹越囹束的是男子的发式,插了根祥云玉簪:“早就买好了一直想送你的,今日终于可以送给你了。”
“囹儿就像这洁白的云朵一样,纯洁无瑕,温柔柔软,让我初见就倾心。”
又在他头上簪了一朵火红的绣球花枝。
曹越囹看着镜中的自己,再看身后正给他簪花的俊美男人,眼睛有些湿湿的。
他一个太监,他以为此生再也不可能成婚了,也绝不可能找到爱人的。
俊美男人蹲在他身前,把一枝绣球花递给他,曹越囹给他簪上。
风亭给他盖好了红盖头,给他换好新婚红鞋,牵着他朝高座旁的红烛而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风亭才说完,曹越囹就被他抱了起来,直接抱到了床上。
他去桌边拿了壶酒才回来,轻轻掀开了他的红盖头。
红烛下,红衣美人唇色不点而红,脸似桃花,秋瞳剪水,眸中波光熠熠,在红衣和绣球花的映衬下,容貌不再清丽,而是艳丽无比。
配上他此时有些羞涩的如花笑靥,美得让风亭看失了神,只是喃喃道:“囹儿真美!”
风亭是地地道道的长渊男人,却是少有的没有络腮胡子的男人,身材高大魁梧,剑眉星目,容貌俊朗,性格直爽。
此时身穿喜服的样子,更加挺拔俊朗,精神奕奕。同样也落进了曹越囹的眼眸里。
两人就这样彼此看着对方,双双都失了神。
直到红烛好似在提醒他们似的,噼啪响了几声,两人才回过神来。
风亭温柔一笑,拿起手上的酒壶倒了一大口酒进了自己的口中,把人按倒就给人喂进了口中。
喂完又掠夺了半天才撑起身体看着身下的人,只见那人桃色的脸飞满了红霞,唇色经过润泽更加丰润美艳了。
“这是合欢酒,听说喝了这酒你就不会再疼了,还会很舒服。”风亭看着美人,眼中已经溢满了欲色。
“合……合欢酒?不该是合卺酒吗?”曹越囹红着脸问。
“合欢和合卺有什么不一样吗?管他合什么,只要寓意好就行,嘿嘿嘿。”他刚要再吻下去就被人阻止了。
“等等,合卺酒是要倒在那两瓣葫芦里喝的交杯酒。”
“倒葫芦里交杯喝哪有我直接喂地好?”风亭有些不太懂。
“哦,我知道了,囹儿一定是自己想喝酒了,嘿嘿嘿。那我喂你。”他又倒了一大口用同样的方式喂给了曹越囹。
等风亭再次起身时,曹越囹才急忙解释道:“不,合卺酒要喝。合卺意为同饮一卺,表示夫妻二人从此合为一体,永不分离。还寓意着夫妻二人从此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真的?这寓意好,夫人说喝就喝。”男人笑着爽朗道,却只给曹越囹倒了一口酒。
曹越囹:“……”一口合卺酒?大概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合卺酒一喝完,曹越囹才发现了不对劲:他身上竟开始发热发软,直到此时他才记起刚刚风亭说的这是合欢酒。
“你这酒里……”
“放了少许合欢散。毕竟囹儿这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东西,你就不会痛了,还会很舒服。但我怕伤了你的身子,所以放得少,所以刚刚才不敢给你多喝。我,我也不想你失去神志,我想要你清醒地和我一起合欢,融为一体。”
原来那一口合卺酒是他对自己的爱。
曹越囹脸色爆红,嗫嚅道:“你怎么知道,我,我,就没有被别人……”
“我就是知道。那群畜生没有碰过你。即使,即使碰过,你在我心中都是完美无瑕的。你身子弱,我知道怕你痛。你身上痛,我心里更痛。”
曹越囹笑了,笑得幸福而甜蜜,看不出来,他嘴巴其实挺甜的嘛。
他伸手勾着他的脖子,让男人的头低下来,凑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我是第一次,你……轻点儿。”
“好,好,好。我一定听夫人的话。但是夫人能不能喊我一句夫君?”风亭喜上眉梢满眼期待。
“夫……君!”曹越囹凑近他的耳边轻柔的嗓音喊了声。
“哎,我的囹儿,我的夫人。”风亭说完再也不再克制,整个人就压了上去,吻住了他。
红烛灯芯噼里啪啦地响了一阵,好像是在为他们欢呼和庆祝,蜡是短了些,但灯芯更长了,烛火自然也更亮了些。
红烛火不但给了他们浪漫的暧昧,更是不知羞地见证着风亭怎么一步步得到他的妻的。
红裳好似红霞飘落,散在了地上,吻如雨滴般落下,印在了人的冰雪玉肌上。
关键时刻,风亭拿出一个圆形盒子,从里面挖了一块膏体出来……
“这膏能让你不痛。”
“嗯。”身下的人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颤声问:“这,这是什么,你哪里来的?”
因为他看到那盒子很贵重,一般人是用不起的,倒像是御用的东西。
风亭喘息着,耐心道:“太医院的。放心,是陛下特意拿来赐给我们的。”
“陛下……知道我们……”曹越囹心中一惊。
“对。他知道。他说这个就当做我们的新婚贺礼了。”
一盒膏药做新婚贺礼?该说他的陛下太好,体谅下属,还是该说他怪异呢?
“陛下怎么知道的?”
“我去御花园偷绣球花。他问我偷花做什么,打算送给谁,我就老实交代了。陛下便特意去太医院要了十盒这个来,还赐了我们一千两黄金做贺礼呢。”
风亭一边说着,手脚身体可是一刻都没有闲着。
“……陛下待我们真好……嗯……”
“囹儿,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不讨论了好不好?看着我,想着我。”风亭眼眸发红,已经在隐忍的极限。
“囹儿,我想要你,想要和你融为一体,现在就想。”
“嗯。嗯……”
帐中再度热了起来,喘息轻吟交织,身影交缠。
“囹儿,痛吗?”风亭紧张的问。
“不,不痛”感觉还挺不错的。
床不堪重负地发出嘎吱嘎吱地声响,这声响一直持续到近天明。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血气方刚难免失控,所以,次日曹越囹没能去得了帝王面前侍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