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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朝,我还找到一个和你相像的人,我每日折磨他,让他苦不堪言,让他对我下跪,就好像是你一样!!”
又是一个巴掌,酸意涌出心头,浇灌着两人伤痕累累的年少时。
宋翎含恨看着他,就是眼前这个人,玩弄自己的感情,付出的唯一真心也被他摔碎,在踩在脚底下狠狠碾成泥!
他没有再打,他松下手,从一旁抽屉中取出药箱。
宁安帝讥诮道:“看来国王早便想到要见血,真是万事俱备啊。”
宋翎的手一顿,接着给宁安帝上药,颇为无力地问道:“你想如何?”
“这句话应当是问国王才对啊。”宁安帝道,“来问孤,怎麽,国王是要甩干净身上的泥点子吗?”
宋翎很好地掩饰住脾气,尽量温柔道:“没有。我没想过害你死。”
“呵,那孤可是整日盼着你死呢。”宁安帝冷道。宋翎的手段谁不知道,就是不让他死,也足以让他生不如死。
宋翎没接他的话:“你就待在这儿。”
回複他的是宁安帝的冷眼。
这几十年,宋翎经历的太多太多,心肠亦如铁石般坚硬,学会了不动声色,但唯独对这个人,总是忍不住用意气做事,宁安帝总是可以轻易地挑起他的情绪。这人被他关起来了,这是他这麽多年没来每日都会想的事情,但等到自己真正实现,为什麽没有那麽开心?
宋翎决定喝酒,当上国王后,他很少沾酒,因为讨厌自己被酒精控制,可是今日,他沉醉于酒精带给他的迷晕感,恍然间又回到那个冬天,那场烟花,还有那个廉价的薄荷香囊。
“这是来年可以保平安的。”那人笑着说。
“我知道你恨我,你看看我,行吗?我不关着你,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我带你去看烟花。”
“带你去这里最好玩的地方。”
“我给你做香囊,你要多少个就多少个。”
“你好绝情,你凭什麽可以只丢下我一个人?”
泪水混合浓重的悲伤和隐忍,冬天马上又要来了,中原的烟花何时能再绽放,这一次,换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门系钓鱼船
王百忠还没等到他的登基大典,却先等来了羯族再度发动战争的噩耗。刚安定下来没两天的皇城又变得动蕩不安。
王百忠气急,一脚把面前书案踢倒,文房四宝落了一地,还不能解心中气愤,他大喊道:“叫杨振来!”
杨振连忙赶来,刚进来就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王大人,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儿啊!”
王百忠怒道:“不是说好的?皇帝也给他了,还想怎样!”
杨振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王百忠随意抄起一物扔过去,“说话!”杨振硬生生受下,额角流下血来,这才开口:“太上皇过去,听说和宋翎闹了挺大的事儿,这才导致……”
“什麽!”王百忠一阵心悸,抓过杨振的衣领,威吓道:“是不是真的?”
杨振冒出细汗,半晌后才点头:“刚到的消息。”
“这人……”王百忠双目通红,一把松开手,“真是不知好歹!”
“大人,现在、现在该怎麽办?”杨振踉跄几步后站稳,开口问道。
王百忠对宋翎和太上皇之前的那些破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太上皇是宋翎的心头血,他一出事,宋翎必定会找他来报複,但没想过这一天来的这麽快。现在国力衰弱,经济丝毫没恢複,而羯族实力强盛,如果羯族要正面对抗,他王百忠哪里还有活路?
思及此,王百忠全身打了个寒噤,心想不好。
“羯族现在在哪里?”
杨振道:“马上就要进京,势不可挡。”
这下完蛋!王百忠心急如焚,又问道:“他们怎麽说?”
杨振:“羯族那边表示如果想要停战,割让边境五十里地。”
“五十里地?简直是狼子野心,不知餍足!”王百忠气道,但不答应,面临的就是这些地方将会被洗劫一空,但是他却说:
“先同意。”
杨振俯身:“是。”
王百忠久久不能平静,走出殿内,来到城头,果真如杨振所说,一派兵荒马乱,这样下去,完全不是羯族的对手。
他在这时,脸上才出现一点后悔之意,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就不该把赤火军……
突然,王百忠面前白光一闪,一人瞬息转到他前面,手持一把利剑,直直对向王百忠眉心!
王百忠心下一惊,立即意识到是有人要刺杀他,忙扯着嗓子大喊:“救驾!有刺客!”
经过他这麽一喊,隐藏在一旁的侍卫一个跟头翻到面前,手掌一挥,竟把那刺客的剑打歪,王百忠微微放松,细看那刺客,身量不高,竟是宁承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