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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念森贴着窗跪坐在坐垫上,手上拿着一本江湖话本。
话本讲述的是逍遥谷内各大江湖门派相互争锋的故事,其中的琉璃阁最为着名,不少一流高手都曾处于这个门派。
江湖上的事池念森也只是看看就过,图个乐罢了。却没有想过它是否真的存在,毕竟以前自己没从来没有遇见过江湖子弟,他一直都认为这些离他很远。
而且这个话本卖得如此出名,却无人告诉他这上面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明明是很精彩的故事,今日的池念森却看得心不在焉,目光一直朝书房的方向飘,书放那里静悄悄的,门虚掩着,在池念森这个角度刚好被门遮住,看不见里面是如何一番情景。
手中话本翻过一页又一页,一段故事已经结束,可是他却没大看得明白,连名字都没记住几个。
他脑中想着那个陈半残可能还在与一地的墨水奋战,想到他沾着一身污渍满是灰尘的模样,突然有点忍俊不禁。咳了两声以掩饰笑意。
思考一阵后,还是高声向书房的方向喊道:“陈大人,需不需要帮助?”
没人回答他,还是很安静,安静的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池念森蹙眉,心想陈栖忆在干什麽,于是又开口:“陈大人?”
……
怎麽回事?池念森疑惑,见书房那边没有动静,还是站起身準备去看看。但双腿跪的久,酸麻感直直窜上来,他缓过后,大步走向书房。
虚掩的门被他推开,将里面的情境照的清晰。坐在书案前的陈栖忆被这一声音吓了一跳,慌忙擡起头,对上池念森含怒的眸子。
“你、在、作、甚?”池念森一字一顿道。
书房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杂乱不堪,相反,整间屋子很干净。地上也没有他原先以为的砚台墨水。
池念森不是一个会做家务的人,这种收拾屋子的事一般都是交给仆人,但自从陈栖忆来到这里之后,他就把那些人打发走,所以书房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大扫除了。但现在,这间屋子亮堂得很,显然是刚刚整理过的。
毋庸置疑,这一切,都是陈栖忆做的。
陈栖忆朝他粲齿道:“我都帮你收拾好了,你能原谅我吗?”池念森没有理由不原谅他,但让他生气的是陈栖忆光明正大的在他的画上涂涂抹抹!
“我问,你在干什麽?”池念森道。
陈栖忆一愣,意识到池念森在生什麽气,连忙展开笑颜,放下笔,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在你的作品上乱画。”
池念森松了松眉,走过去:“那你是在临摹?陈大人竟然也懂这个。”确实是在临摹,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陈栖忆就在纸上画出一幅惟妙惟肖的图。
“咦?怎麽是这一幅?”池念森也看到了,“噗嗤”一声笑道。
这是一幅什麽画?不就是当初皇上赠与他的,月色皎然。梅花独绽,烛火下俨然坐着一人,面容英俊,一身青衣,正是自己。
原本上面写着“闭门不管庭前月,分咐梅花自主张。”到了陈栖忆临摹的这张,改成了“不受尘埃半点侵,竹篱茅舍自甘心。”
“我看过了,这张不是你画的,真丑。”陈栖忆开口。
“的确不是我画的。”池念森越想越觉得有意思,皇上的这张放在很里面,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麽翻出来的。
陈栖忆不笑了,干巴巴道:“那这是谁送给你的?”
“想知道?”
陈栖忆点头。
“告诉你就没意思了,不如猜猜?”池念森道。
陈栖忆却道:“猜什麽猜!送你东西的人这麽多,我何必在意着一个?”
池念森一顿,哪知道陈栖忆是在发谁的火,于是道:“你临摹的这张很好看。”
“和这张比呢?”陈栖忆擡头看他,眼中希望点点。
池念森一时间不知该说什麽,感觉两边都不能得罪。
然后陈栖忆又开始酸溜溜,冷道:“你不说也没关系,这哪是比画好不好,明明就是比人好不好。”
池念森也不恼,琢磨这他话里的意思,听他继续开口:“不管怎麽样,我重新画过一张,你就不能有这张了。”
池念森含笑看着他,道:“且不说这个,方才我叫你,你为何不应答?”
“自然是没听见。”
骗人。池念森笑的越加灿烂,故意道:“陈大人你听听你说的话自己信不信。你不应我,我也不开心,何必在我面前掩饰什麽。”
谁知他都这麽说了,陈栖忆照样面不改色:“没听见就是没听见,谁都有疏忽的时候。这有什麽好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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