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宽阔有力的手掌紧紧捏着,危机感铺天盖地而来,李晟一时有点想逃。
可惜发情期的Omega没太大力气,甚至大多数时候都陷在一种神志不清只渴望做爱的状态,他也不能免俗,Alpha刻意释放的信息素起到了决定性的关键作用,李晟的双手不自觉搭上眼前Alpha的胳膊,脸颊贴着赵出裸露的肌肤磨蹭,Omega的一举一动对于赵出来说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赵出看着李晟迷茫又充满诱惑的神色,只觉得心情格外愉悦急迫。
男人用一种诱哄般的语气在Omega的耳边低语:“你都是怎么自慰的?表演给我看看。”
“……不行!”李晟下意识摇头拒绝,强烈的羞耻心让他无法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下流的举动,他的性欲因为信息素的包裹而被一层层挑弄,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神志昏沉的男人贴着眼前Alpha的胳膊不肯放手,好像身陷囹圄的人紧紧抓着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下意识用脸颊磨蹭赵出手臂,短短的头发扎在赵出的手臂上,有点像收起了全身尖刺、露出柔软肚皮等待爱抚的刺猬。
欺负李晟这小子的行为大大满足了赵出的恶趣味,他假意挣动着胳膊要将手臂从李晟的怀里抽出来,十分恶劣地开口:“那老子就不肏你的逼了!”
“呜……”信以为真的Omega哽咽出声,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的身体早已食髓知味,做好了承受粗暴性爱的准备,赵出的话令他如遭雷击,李晟不自觉咬紧嘴唇,拥抱着男人手臂的动作不肯松开,想要被赵出肏逼的欲念战胜了他本就留存无几的理智,李晟犹豫地松开拉扯Alpha的动作,回忆着记忆中的自己,像发情的猫科动物一样塌腰翘臀,慢慢俯跪下去。
他果然喜欢后入的姿势,赵出挑了挑眉,一言不发。
赵出居高临下看他。
被Alpha用这样带有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李晟的神经格外紧绷,这一种被寸寸切割的磨人难耐实在羞耻度爆棚,他的内心有着不愿被窥视的挣扎,却又因这种下流淫浪的露出感格外兴奋,只是像动物一样摆出受孕的姿势,喉咙里就倾泻出断断续续的喘息。
他明显察觉到逼穴里的濡湿,淫液水淋淋地包在紧夹的穴口里,只需轻轻掰开拨弄,就能顺着大腿根儿淌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的Alpha走近到一个随手可以触及的距离,用手捏了捏李晟的屁股,“快点儿!”
李晟的身体一抖,眼睛里满是欲色,身体的快感被吊弄,渴望粗暴的对待,他酸软的腰下塌,双腿不自觉渐渐分开,紧紧合拢的淫穴张开了嘴,满涨的透明黏腻的水液从穴口吐露出来,悬挂在被亵玩的高肿凸出的艳红阴蒂上,像荷叶边儿摇摇欲坠的晨露。
羞耻度拉满的Omega回头只能看见赵出满是性致的神色。
李晟将脸埋进枕头里,修长粗糙的手缓缓挪动到了下体,他一开始很放不开,只是简单的摸了两把自己的性器,舒缓的动作却令他的身体僵硬,被自己冷冰冰地、太过机械地抚摸着,他很难感受到快意,赵出看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动作,一巴掌抽上他的臀肉,低声质问:“摸什么呢?这么没意思给谁看?”
这一巴掌好像点燃炸药印子的火柴,李晟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快感跟随赵出的触碰,像野火绵延灼烧的枯草,遍布到身体的各个角落,他难耐地摇了摇屁股,在Alpha的掌心磨蹭,妄图得到更多的快感。
赵出一把扯过李晟的手腕,帮着Omega叩在自己的逼穴上。
李晟感觉自己羞耻得不行,挣着手腕想要逃离,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根根掰开手指往穴口里塞,敏感娇嫩的淫穴被修长的手指撑开,粗糙的指腹触碰到内壁,李晟只觉得又酥又麻,下意识往里塞了塞,赵出早已松开了钳制的手,安静看着李晟无意识得自慰。
指节进进出出,越肏越快。
仅仅两根手指已经不能满足饥渴的逼穴,深陷情欲的Omega紧绷着大腿、身体颤抖不停,却又添了一根手指插进穴内捣弄,李晟咬着枕头低声呜咽,快感折磨着他的神经,他的口腔中无意识流淌出涎水,一点点将枕头濡湿:“……嗯,好涨…唔、不够……快点!快一点!”
赵出看的眼热耳赤,一声不发,并起两根手指突然一齐深埋进眼前Omega的阴道里。
两人的指节同时深深顶进温暖湿润的紧窄逼穴,李晟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笼罩,赵出的指节要更长一下,能够插得更深,男人似乎难得有戏弄他的耐心,没有立刻将手指抽出来,也没有快速而又粗糙的抽插,灵活的指节缓慢旋动,在褶皱敏感的阴道内挤压,时轻时重,像是在探寻摸索什么,李晟能感觉到赵出的指节渐渐曲起,内壁被过分撑开的感觉让他恐惧万分,慌乱之下,Omega口不择言:“……不要!啊、要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显然身后的Alpha不满意李晟的轻易求饶,男人一巴掌抽打在他饱满圆润的臀肉上,力道很足,疼得他夹紧了双腿,将手指咬的更紧。
嫩白的屁股上留下了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红肿的地方又烫又热,李晟却过于迷恋这种微微刺痛的感觉,他的逼穴因为赵出的对待涌出湿滑的淫水,将赵出的指节淹没浸润,甚至还顺着指缝流淌,淌满了男人的整个掌心,李晟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吊在半晌的快感,他用另一只手挨上赵出的手腕,恳求般细细摩挲,沙哑低沉的嗓子艰难开口:“别玩我了,快肏进来吧。”
赵出没说话,鸡巴硬得不行。
李晟见身后人没反应,急切的不行,脸颊在被涎水打湿的枕头上摩挲,回想着看狗血爱情剧时的各种办法,一瞬间,他的思绪豁然开朗,无师自通了一些很令Alpha受用的撒娇话语,李晟难耐地向后拱了拱屁股:“肏我…老公,肏我的逼……”
一瞬间,赵出刻意压抑的情欲,终于如湖面薄冰一般被轻易打碎了。
被这样直白的引诱恳求着,Alpha的欲望无法再蛰伏,胯下的性器高高挺起,肿胀得想要从裤裆里跳出来一般,爱火“噌”一声点燃的刹那,铺天盖地的难耐令他的气息都不再沉稳,赵出缓缓向外抽出在李晟逼穴里作乱抠挖的两根手指。
饥渴的骚穴恋恋不舍地挽留着,温顺地吞咽着自己和Alpha的手指,李晟的阴道咬的很紧,抽搐着不肯松开,赵出搔刮出一小片淫浪湿滑的水液,顺手接住全抹涂在了Omega的阴阜上。
李晟只觉得自己的阴道痒得难受。
他迫不及待想要身后的男人将那根儿滚烫又粗硬的鸡巴肏进自己的逼里,他几乎使出浑身解数了,下流又羞耻的话语,还有在Alpha大腿上胡乱磨蹭的屁股,阴阜刚挨上男人的裤子没多久,赵出的大腿就被李晟逼里淌出的水蹭的湿漉漉的,动作又缓又乖,像发情期吊着屁股想要被拍打的骚猫,停不下来得引诱厮磨。
“骚逼——”赵出沉声怒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急促不稳的呼吸暴露了他的情绪,赵出粗糙的手大力捏着李晟肥软的屁股掰开,毫不留情蹂躏成各种形状,微肿熟烂的逼穴被扯开,暴露出其中瑟瑟发抖的艳红内壁,李晟的身体紧紧绷起,腿上的肌肉都格外紧致,被粗暴的动作对待使他沉溺其中,他再次咬上枕头低声呜咽,却很主动一直抖着屁股往身后的Alpha胯下送。
拉下裤链的一瞬间,锁链摩擦的声音刺入Omega的耳中,赵出饱胀的鸡巴弹跳出来,抽打在他的臀缝里,李晟兴奋地将屁股翘得更高,“快肏进来……!老公,快肏进来!”
然后他的饥渴被一声短暂又高亢的呜咽彻底填满。
李晟的逼穴终于吃到了自己贪恋的性器,赵出双手将他的穴口扒得很开,然后缓慢而又坚定的插了进去,占据Omega身体的过程竟然变成了一种极致的心理快感,无论是胯下之人紧绷的身体、主动嘬吸的内壁还是一瞬间的屏气凝神都让赵出的欲念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一寸一寸将粗硬的鸡巴往李晟紧致湿润的阴道里肏,进的格外深,竟然直接顶到了李晟紧紧闭合的生殖腔上。
被插入的一刹那李晟就颤抖着身体高潮了。
滚烫又黏腻的爱液浇淋在赵出的龟头,烫得男人鸡巴微微跳动,赵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刚肏进去你就喷了,是不是骚逼?”
“嗯…不、不是!”李晟勉强保留着最后一点清明的神志,无力地摇了摇头,却发出畅快舒服的哼叫,后入的姿势完全像野兽交合,Omega的腿分得太开,整个屁股都被淫水糊得湿漉漉的,一副恨不得将自己祭献在身后男人的性器上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
赵出对这个回答嗤之以鼻,鸡巴死死顶在李晟的逼里,手上又有了其它动作。
粗糙的手指触碰到两人的交合之处,向前微微挪动,不用特意摸索,就拿捏住了这口逼穴最为敏感娇嫩的地方,李晟红肿不堪的阴蒂被赵出轻易把玩在掌指之间,过度使用的地方受不了一点折磨,刚被轻轻碰了一下,他就战栗着身体发出可怜的哭腔,下意识用手推开男人的胳膊:“…呃…别碰那里!要、呜…要坏了……!”
满身情欲的Alpha根本不为求饶所动,粗糙的手指沾满了湿滑的淫水,捏起阴蒂拉扯揉搓起来。
阴蒂太过湿软娇嫩,即使已经因为先前的性事高高肿起,也很难被拎在手中,赵出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微微曲去指间,想要用指甲抠捏试试,可惜李晟承受爱欲的地方太过敏感,被圆硬指甲陷进嫩肉的瞬间,Omega的眼泪迅速滑落进早已濡湿的枕头里,他紧绞着双腿又一次猝不及防的高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淫水喷溅在赵出的胯下。
李晟的第二回高潮好像格外绵长,他的身体因为兴奋不住痉挛,两股战战个不停,竟然主动晃起屁股往赵出的鸡巴上撞,浑身都是性感的表现,一时之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赵出掐着李晟劲瘦的腰,恶狠狠肏干起这口淫浪的逼穴来,撞击的动作一阵比一阵凶狠,很快李晟就无力应付,双腿酸软得不行,依靠身后Alpha掐腰的动作才能勉强维持跪姿。
“……慢点、我,好……好爽,慢点!”李晟难耐地抓着床褥呻吟。
赵出的鼻腔间溢出一声冷哼,全心全意往胯下之人的紧紧闭合的生殖腔捣,“你的逼咬我咬得这么紧,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Alpha的力道大得要命,好像要强硬得肏开这处孕育子嗣的地方,李晟又惊又怕,却被汹涌澎湃的快感淹没,哽咽都被撞得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赵出享受着这场酣畅淋漓的快意肏逼,与所爱之人的亲密结合让他深感灵肉交合的快感,一次次全根没入,又一次次全根抽出,激烈而亢奋的交合动作爽得赵出头皮发麻,再次把身下的Omega送上了快感的巅峰。
李晟低叫着再次高潮,逼穴和身前的白嫩性器一起喷了出来。
赵出被痉挛嘬吸不停的甬道咬得格外痛快,一口咬上李晟的肩头,滚烫的性器迅速成结,喷涌着在李晟的逼穴内射出今天的第一发,柔软敏感如蚌肉的内壁被激射的精液一烫,Omega再也没力气维持这个挨肏的动作,两人一起跌进被褥之中,被绵软包裹着,粗声喘气,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李晟张了张嘴,感觉嗓子嘶哑得厉害,没能说出什么话。
仅仅射了一次,Alpha强烈的性欲根本无法得到满足,半硬的鸡巴埋在湿滑的阴道里,不一会儿赵出就又振雄风,在李晟的身体里再次硬挺起来,赵出一把将他额角的热汗抹开,亲了亲他的脸颊,低声说道:“再来一次。”
“……不行了,我好累。”李晟勉力挣扎了一下。短短的时间内泄身三次,对敏感的Omega来说简直是一种过渡的折磨,即使被发情期操纵着身体,渴望不停交合,这一刻他也想要眯着眼睛短暂休息一会儿。
赵出正在兴头,根本听不进去拒绝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肏死身下的这个骚逼,含着Alpha性器的逼穴无意识抽搐吮吸,男人感受着这处湿润之处的收缩,分明是食髓知味的身体,发情期恐怕一刻也离不开鸡巴,李晟刚吃饱嘴巴就不再诚恳了,赵出锐利的犬齿咬在李晟的肩头啃咬。
“撑不住就睡,老子要肏你的逼,不是和你商量。”
这场性事持续了太久时间。
整整三天三夜,两人都是在床上度过,偶尔李晟被肏得清醒过来,赵出掐着他的腰给他喂葡萄糖水,更多时候他昏睡着,无力敞开两条长腿让身后的Alpha为所欲为。
浑身都沾染了赵出的味道,他的逼穴里又一阵紧绞,被撞击着屁股醒来的时候,李晟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四肢和腰肌都酸软的厉害,屁股更是因为巴掌抽打和胯骨撞击肿胀不堪,身量高挑、胸膛结实的男人用一双手紧紧掐着他的腰侧,动作很急切地重复着活塞运动,这几天Omega被翻来覆去折腾,脸上的温度一直灼热,根本没褪下去过。
人一旦清醒,甬道内壁便不自觉紧紧嘬吮。
李晟刚想说话,一阵狠狠的猛肏袭来,皮肉拍打出“啪啪啪”的几记声响,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过分动作压抑在喉咙里,李晟断断续续呻吟,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过于沙哑,赵出炙热而又滚烫的呼吸在空气中太过清晰,和交合的拍打声混合在一起,情欲的乐章响彻在这间小小的出租屋里,李晟仿佛一架被暴力打砸过的钢琴,敲响琴键只能发出破碎不堪的残音:“……呃!你他妈,妈的……啊……到底还要肏多久?!”
赵出一巴掌抽打在布满指印的屁股上,白软的臀肉上又添了个红痕,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别打了……我疼……”李晟抖着屁股,声音发颤,可怜兮兮求饶,恨不得躲进墙缝里面。
赵出挑挑眉毛,明知故问想看他能怎么回答:“哪儿疼?”
李晟脸闷在枕头里,太漫长的性爱让他的身体过度劳累,但是不被标记又让他的魂灵过度饥渴,他抽噎了两声,没掉下来眼泪也足够可怜,沉默了一小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缓慢开口说话,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屁股,被打的疼,逼里……逼里也被肏得疼,肯定肿了……”,话说着还扭了下屁股,想逃脱身后男人的肏干,向前爬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求饶的话太破廉耻,湿滑的逼穴不自觉收缩不停,赵出抽插的动作停顿下来,好笑看他扭着屁股挣扎,长长吐出一口气,缓慢退身将性器一寸寸抽出。
“呃……慢点。”李晟发出难耐的呻吟。
滚烫性器上的青筋脉络搔刮着发肿的内壁褶皱,被过分玩弄几天的穴口根本无法合拢,阴唇通红发肿,完全向两边绽开,被欺辱得不成样子,Omega泥泞一片的大腿根儿颤抖不停,浓稠、饱胀的精液立刻从穴内涌出,搅和了太多淫水的白浊过于湿滑,沿着阴阜和大腿流淌,李晟的喉咙里不自觉低哼,终于松快的身体彻底无力下来。
他的发情期已经步入尾声,神志勉强能维持清醒。
回想起这几天淫浪放纵的生活,后知后觉没脸见人,李晟嫩白的屁股都在发红,身体发软的厉害,回头和赵出说两句想要休息的话,却看见赵出仍旧高高挺立肿胀的性器,肉到嘴边不能吃,硬生生忍了好几天的标记欲望,赵出的不满足感更是达到了巅峰。
这对Alpha来说简直是极端的折磨。
臭着一张脸,他一句话都懒得多说,起身站在床边,赵出垂眼看着李晟的脸,倚靠在墙上点了支烟,白雾旋转、升腾,尼古丁弥漫在空气之中,两个一向都沉默寡言的男人保持着缄默无言,享受片刻的寂静。
“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赵出两三口就把烟抽了一半,抖了抖烟灰,烟灰轻飘飘落在地上。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漫不经心,指间点燃的香烟闪烁着几乎微不可查的红光,烟雾将他的五官模糊,白烟袅袅,还渲染出一点神秘的氛围来。
李晟脑子一热,以往聊天胡侃的记忆涌上脑海,随口开了个玩笑,“怎么?还他妈没搞上对象,就记挂起老子下次的嫖资了?”
“去你妈的,老子正经问你。”赵出嗤笑出声,抬腿用脚掌搡了搡李晟圆润的屁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晟腰酸,屁股也又肿又痛,倒抽一口冷气,一巴掌拍开赵出的脚,“我发情期不能经常上工,一个月也就赚四千出头。”
“那你买了抑制剂,能攒下来屁大点钱啊?”赵出的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他没想到这攒不下来钱的活儿有人能连干好几年,工地上确实工资不低,但那是靠体力和时间挣血汗钱的地方,他当时月休四天工资确实不低,但李晟去做,完全是荒废青春。
李晟皱了皱眉,说话没好气:“我初中没毕业就出来了,不卖体力能做什么活儿?难道我也当鸭?”
“我他妈不是这意思……”话被一哽,只能咽进,赵出小声辩解了下,没多说,把剩下半支烟怼到嘴边,再次含上濡湿的烟嘴深深抽了一口,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皱着眉看向床上的人:“别上工地了,我养你吧。”
李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自觉问到:“你说什么?”
“我说——”赵出拉长了声线,一字一顿的,想让李晟听清楚:“老子养你,别他妈上工地了。”
这话不知道戳中了男人的哪根神经,李晟感觉自己的大脑不受控制,竟然细细品读回味起短短几个字,看似随意却又饱含情谊的一句话实在让他难以冷静,无法停止想象两人的以后,即使两人身处于逼仄的出租屋里……他寂寞太多年了,在生活里不知道上当受骗多少次,却仍旧愿意相信这看似拙劣骗局的诱哄,他感觉自己已经红肿糜烂不堪的逼穴又颤抖收缩起来,想要被狠狠肏进来,肏到失去明辨是非真假的能力,和赵出有一个完满的永远。
李晟用力缓缓撑起身体,又恢复了之前被肏弄到失神昏厥的姿势。
他粗糙的、有明显生活痕迹的手扒开自己的臀缝,熟烂又色泽深红的逼穴一览无遗,还沾满了浓稠的精液,这双手和细嫩瓷白的屁股相比,其实并不像同一个人身上的皮肤,极度具有反差感的诱惑,他看了赵出一眼,男人正叼着剩余的一点点烟蒂,眉头微皱,李晟的声音嘶哑又坚决:“你标记我吧。”
21
赵出不明所以,看向了眼前Omega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双眼睛湿漉漉的,眼眶微微发红,因为肏弄不止一次流下眼泪,现在内里全是坚定和奉献,任何一个Alpha都无法拒绝自己的Omega露出这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眼神,虽然不明白李晟到底想通了什么,才说出这样的话,但这几天强忍着完全标记的欲望,赵出甚至把自己的手背都快咬烂了。
接受他完全直白而又真挚的邀请,赵出在心里告诉自己。
他丢掉烟蒂踩熄,重新上了床,高大的男人遮挡住灯影,仿佛野兽圈禁出自己的一片领地,而身下的Omega就是他唯一想要占有的猎物。
李晟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为接下来将要进行的标记。
这是一件他下定决心就永远无法回头的决定,但同时他又绝对的勇敢和坚定,甚至双手用力晃了晃屁股,粗糙的指节深深陷入自己软烂红肿的屁股,把两瓣臀肉掰得更开,让自己承受性欲的地方保无保留地呈现在身后Alpha的眼前。
这口逼穴在连续好几天的耕耘玩弄下已经过于熟烂了,无论是艳红的颜色还是肿胀到合不拢的穴口,甚至能一看窥见内里的瑟缩内壁,都充满了被浇灌到成熟的诱惑,赵出伸出一根手指没入阴道内,搅和着自己射进去的精液,有点肿,却还是主动异常,缠绵的穴肉立刻拥挤着将他的手指包裹起来,李晟发出一声闷哼,压抑的喘息着,没有说话。
“完全肿了。”赵出突然开口,他的手指夹上一片阴唇扯了下,“还能不能吃下去?”
“别等我反悔……“李晟羞耻地闭上眼睛,逼穴因为这句话更是淫荡的收缩,他更用力分开大腿,这一刻满脑子被肏进来做到失神,身体主动的要命,“没关系,肏进来吧……用老公的大鸡巴狠狠肏进来,标记我……”
赵出滚烫的呼吸一窒,被这跟红灯区欠肏骚货一般无异的话语弄得心痒难耐,差点就要握着自己的硬挺性器肏干进去,但这几天的忍耐已经让他能够控制自己的肉欲,他缓慢喘息着,压抑下自己的冲动,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晟被过度使用的逼穴,打量的眼神挪到臀缝中另一口紧紧闭合的地方……也被淫水沾染的又湿又润,甚至随着雌穴的翕合一齐收缩不停。
李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逼穴的磨人瘙痒没有得到缓解,反而从未被造访过的后穴被饱满亮泽的龟头一举而入,毫无准备的生涩穴口被硬生生撑开,同样的挨肏姿势,太过陌生的感觉让李晟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惶恐情绪,他下意识收缩起后穴,身体紧绷,思维却又温顺得要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嗯、赵出……怎么突然,好涨……”顾不上逼穴的酸软空虚,李晟深深喘息着想要放松身体,试着用已经被淫水浸润的后穴吞吃赵出滚烫又粗壮非常的性器。
感受到这具身体不自觉的推拒,赵出皱着眉,忽然俯身在李晟紧绷的后脊背啃咬亲吻,刺痛像雄兽压制母兽的挣扎的侵略,李晟低呼出声,浓烈的呼吸更是急促,身体更加勉力放松,“……慢点…赵出,慢一点!”
“给你后面开个苞,还不够慢?”赵出喘息着,手掌伸到李晟胯下,在性器上囫囵揉了一把。
他被过分紧致的后穴也咬的十分难受,强忍着粗暴肏干的冲动,放缓了动作让李晟放松身体,甬道稍显干涩,紧紧挟裹着茎身,但身下人有意配合,赵出的鸡巴蹭满了淫水,缓慢而又坚定地一寸寸向里面推送,终于全根没入。
李晟发出一声满足非常的低吟。
狰狞的肉刃硬生生破开身体的桎梏,将后穴的穴口褶皱全部撑开,涨得几乎透明。
Omega仰起脖颈长长喘息,插钉进紧致非常的后穴,漫长的过程对二人来说都是折磨,赵出的性器被弹韧的甬道包裹,不时紧吮,只觉得欲火中烧,几个狠厉的巴掌抽打在李晟的臀肉上,“刚刚不是屁股晃得很欢?自己动!”
“哈啊……老公…轻一点打,轻点…”李晟已经会很自然的卖乖讨饶了,叫床声都带着母兽讨好的意味,火辣辣的疼痛绵延在臀瓣,他晃着腰,不自觉紧紧夹着后穴中的鸡巴摇动,想要躲避毫无征兆的掌掴。
赵出伸出手,指节掐着李晟的后颈抓捏提起,躬下身体,脸和李晟的脸贴得很近,想要看他神情,男人的手掌似爱抚般轻轻摸过他的脊椎沟和腰窝,言语稍有迟疑,“叫这么可怜,真要我轻点?”
“嗯……嗯唔……”李晟说不出话,被掐着脖子被迫将脸颊也仰露出来,迷茫半睁的眼里焦距微散,他的脸颊潮红滚烫,挣扎着轻微点头,赵出一看,才发现他一直咬着下唇,已经完全充血通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lpha嘴上问得体贴,胯下动作却没停止,滚烫炙热的粗大鸡巴硬生破开柔软的穴肉,全根没入快速抽插。
李晟食髓知味的身体也做着异于回答的事情,Omega迎着身后人的抽送往后拱腰,直把屁股往男人鸡巴上送,胯骨拍打着臀肉发出黏腻痴缠的声响,肥软的屁股激烈颤出波纹,原本有点干涩的交合之处被肏的渐渐得趣儿,竟然也自发渗出液体来。
赵出的鸡巴肏在李晟的后穴,拍打出绵密的泡沫,他的性器被李晟滚烫异常的紧致内壁裹咬,低吼出声,掐着李晟的肩膀一把抱进怀里。
“啊……!!”
李晟被捅的失声惊喘,体位变换、重力作祟,他一下坐到底,猛地夹紧性器,肉刃完全插入身体深处,整个肠肉都被刮了遍,李晟颤抖着分腿坐在赵出大腿上,被这刺激折腾得花穴湿哒哒一直流水。
赵出捏了捏他屁股,“老婆自己动。”
李晟原本被肏得失神,听见这话一下子反应过来,浑身一激灵,好像被这亲昵的称呼烫醒一样,他被赵出紧紧束缚在怀中,腿脚全被压制不好施力,动作吃力又缓慢,只能撑着赵出的膝盖借力继续抬腰后坐。
嫌他吞吃得太缓慢,赵出咬上他的耳朵啃吻,男人一手摁在他的小腹,配合着他的动作顶胯,却又在李晟吃力抬腰时,手上用力重重压下,“屁股动快一点。”
“……太深了,吃不下,啊哈……轻点!哈啊、老公……不要了。“
因为赵出覆上小腹挤压的手掌,体内性器触感体现得更加明显,缩着肠肉狠狠夹紧,这个姿势肏的极深,刮蹭到内壁敏感腺体,李晟的腿根连带小腹一齐颤动,赵出的性器愈加涨肿,手也不清闲,指腹温柔蹭在红肿下唇摩挲,抵入口中搅弄舌肉,不时弓起搔刮敏感上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晟逼穴骚水淌的厉害,沿着交合之处滴滴答答在床上,赵出摸进他的逼里,摸了满手湿滑的淫水,蹭在他的嘴唇上:“尝尝自己的味道。”
“不要!”李晟红着脸摇头,却被男人将手指强行塞进口中,含着赵出的指尖叫不出声,他有些抗拒,用舌尖抵着黏腻的体液,宁愿给赵出舔鸡巴。
这种类似于自己给自己的抚慰的感觉,让他想到了从前玩自己逼的时候,有一回他自慰完,躺在床上发怔,看着自己被逼里淫水泡的发白发皱的手指,鬼使神差地舔了一口。
赵出才不管他心中所想,他在性事中一向随性而又过分,就喜欢玩强制的把戏,两根手指夹着李晟的舌肉把玩,李晟不得不把他的的指肚舔湿,彻底吃尽了自己的滋味。
咸腥的水液不仅刺激了李晟的味觉,还刺激了他深陷情欲的身体,他勉力摇着臀让龟头碾于后穴的最深处。
赵出的性器被包缠吸咬,茎身连同暴起青筋一同都被紧窄甬道含得严丝合缝,他的手指拉扯着李晟挺起的乳粒,高高拎起又飞快松手,饱满的胸肌震出细微的乳浪,赵出的情绪愉悦而又高涨:“骚货!后边儿也这么会夹!老公肏得你爽不爽?喜不喜欢被老公的大鸡巴肏?”
李晟的后穴显然适应很快,穴心渐渐泌出水液,赵出鸡巴的进出越发轻松,黏腻的水液顺着抽插渗出穴口,连带着他的逼穴也被快感吊得不上不下,不住地收缩、抽搐,毫无章法地瑟缩。
“……啊、呃……好爽……嗯……喜欢……老公好会肏……要去了……又要!!“
根本听不懂身后人在说什么,他只能混沌地随着赵出的话符合,各种突破尺度下限的话从李晟总紧紧抿着的嘴里说出来,像是火焰一点点燃了滚烫的空气,随着一记深顶,李晟尖叫着潮喷出来,湿淋淋的淫水溅个不停,他的双腿颤抖,已经无力再晃动自己的屁股,吞吃身后这根儿仍旧烫的惊人的鸡巴。
赵出的动作一点没有停歇,精囊拍他的臀上“啪啪”作响,蛮力又肏了百十来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被肏到松软的后穴口鲜红发肿,内壁已经适应肉刃蹂躏,温顺地泌出肠液润透甬道,随着许多次冲刺般狠捣,淫水四处飞溅,李晟腰臀酸软坐在赵出的大腿上无法动弹,跌入他的怀中任人肆虐,被赵出的动作撞得胡乱挣扎。
“……不要了……呜……不行……吃不下了……”
“我看你他妈的根本吃不够!”赵出咬紧牙关,肏干得又狠又重,像是要把精囊都塞进去一样。
射精欲望上涌,赵出感受到性器即将成结,男人用手指勾开Omega的烂红逼穴,狰狞的鸡巴一贯而入,直接撞到了生殖腔口,腔口紧紧闭着,被猛烈一撞,好像要打开一般,李晟空荡许久的逼穴一被肏进去,就受到如此大的刺激,只能拼命紧绞着赵出的鸡巴,呜咽不停,却一下也不肯放松。
渐渐鼓胀的根部将Omega的穴口缓缓撑开,李晟的呼吸短暂停滞,情绪随着身体的变化紧张起来。
“你要射了吗?”他迟疑开口问到,倚靠在赵出的怀里,感知到了这神圣的一刻。
赵出的眼睛涨的赤红,浓重的呼吸在李晟的耳边回荡,他急切地咬上身前Omega的耳垂,只觉得嘴唇被李晟滚烫的耳肉烫得十分干涩,想要标记的欲望要将他的理智全部击溃了,赵出的声音好像第一次带上了颤抖,即将结合为一体的喜悦和紧张结合在一起,好像半熟的杏子一样酸涩,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要不要被我标记,最后问你一次!”
“……”李晟用沉默来回答他的询问。
这一次李晟没用手捂着自己的腺体,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太过嘶哑了,眼眶发涨,鼻腔酸酸的,他不自觉抽了抽鼻子,只感觉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好像随时要掉下眼泪,于是温顺垂下脑袋,露出纤细的脖颈。
赵出所有的注意力仿佛全部集中到了这片肌肤上,微微鼓起的腺体散发着满是诱惑的信息素气息,一块儿嫩肉在他的眼中竟然变得极具诱惑,他缓慢的贴近身前这个几乎是奉献性动作的Omega,舌头重重舔在腺体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一点粗糙的舌苔在这块嫩肉上摩挲的感觉太明显了,李晟又怕又喜地颤抖着身体,阴道饥渴得不停抽搐,赵出随意舔了几下,突然重重咬上腺体,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迅速交融在一起。
赵出的胳膊紧紧束缚着李晟的身体,李晟浑身上下颤抖不停,侵略性十足的Alpha信息素好像随着血液的流动游弋到身体的每一次,他的所有秘密好像都被窥视套索,包裹在胸腔中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李晟的耳朵嗡鸣、全身发烫,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癫狂极乐和终于被完全标记的不真实感之中。
Alpha胯下的动作还没停止,深深一撞,生殖腔口终于打开,他直接肏了进去,痉挛的逼穴被突然整根深入,李晟隐约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止有一些细微的疼痛,只是结合的快感汹涌无比,他如坠深渊无法挣扎,赵出的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滚烫浓精全数激射而出。
“呜……呜啊……老公、好烫!!”
精液全部喷溅在生殖腔内,李晟的性器和逼穴同时达到了高潮,含着注入宫腔的精液,抽搐射出滴滴答答的白浊。
赵出只觉得自己的内心此刻充斥着一种极大的满足,好像有点缺氧,心脏剧烈的跳动,怀里终于被完全标记的男人艰难地挣扎喘气,像一条濒死的鱼,他追逐着李晟的嘴唇深深吻了上去,舌头与舌头交汇缠绕,牙齿与牙齿碰撞啃噬,相爱的两个人在这场完满的性爱中,终于到达了灵肉交缠的巅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觉醒来老婆跑了是一种什么体验?这件事情赵出有绝对的发言权!
Omega的信息素虽然刺鼻,但一旦被注入自己的信息素,闻久了竟然也起到了安眠的作用,常年被失眠、多梦困扰的男人,大多数时候只能在发泄性欲后小睡一会儿,怀里抱着自己刚刚成功完全标记的老婆,这一觉赵出睡得及其安稳,从月照中天到朝阳初升,都没能醒过来。
直到一阵窸窣声钻进他的耳朵。
当时他正酣睡,晨起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赵出的脸上,他皱了皱眉,将被褥扯过脑袋,翻个身想抱着李晟继续睡大觉,只是在床上摸索来、摸索去,硬是没触碰到那具温热的躯体,他这才掀开眼皮儿回头打量,才发现李晟站在窗户前,背对着自己正穿衣服。
裤腰卡在绵软发红的肿胀臀瓣上,李晟屁股一抖,沙哑的嗓子里发出“嘶”得一声痛呼。
赵出觉得此情此景很是眼熟,只是刚刚睡醒的大脑还过于昏沉,一时记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香艳的景致,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醒神,困倦的要命,声音都懒洋洋的:“一大早的你干嘛去?”
“我他妈去撒尿!”李晟咬牙切齿,声音里满是怒气。
脱离了发情期的Omega突然变回了原来暴躁的模样,赵出皱了皱眉,差点要骂上两句,转念一想以为是自家老婆不好意思,又觉得有点难以言喻的甜蜜,他大度得没有说话,嗓子里含糊“嗯”了一声,“那你把我外套穿上,天冷,刚过发情期别感冒了。”
回应他的是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李晟没搭理他,赵出转身蹭了蹭枕头,嗅着上面的信息素味道,眼睛一闭就睡起了回笼觉。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
发情期中费心费力、颇为劳累的Alpha终于养足了精神,他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热恋期的男人一没事就喜欢找老婆,于是他在出租屋里环顾一周,却没发现李晟的身影。
门口没有,街区里没有,公共卫生间没有,直到他走进对街的快餐店里也没有发现李晟的身影,才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妈的,一觉醒来刚刚完全标记的热乎老婆凭空消失了!
赵出实在觉得难以接受,他下意识掏出手机想给李晟打电话,却发现自己没存对方的联系号码,气氛一时陷入了紧张和焦灼,快餐店老板隔着厨房的玻璃门都能看出来他脸上的阴郁,赵出的感觉自己的牙痒得不行,他紧紧咬紧自己的牙关,好像要牙齿咬碎掉一样。
差一点他就要报警,快餐店老板及时从厨房钻了出来,给他倒了杯水。
水温已经冰冷了,赵出接过塑料杯子一饮而尽,终于强行平复了焦躁的情绪,他思索着脑内一切有用的信息,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了他给李晟煮面时两个人聊到的话。
抓住希冀的男人迅速打开手机,翻阅通讯录,终于在最后一位联系人找到了“老张”的电话号码,他一边祈祷着曾经的包工头没有换号,一边拨打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的背景音很嘈杂,这个时候工地应该正是热火朝天上工的时间段,沉稳又有点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语气熟稔得不行,开口就满是调侃:“赵出啊,怎么有空突然联系我?鸭子当不下去了,准备重新找个工地干活儿?”
……
两人大眼瞪小眼站在老张的办公室里,李晟不自觉垂下脑袋,他还穿着上工的衣服,安全帽下的脸上有几抹灰尘,额角一层薄汗,一副刚刚结束劳作的模样。
李晟的心中升起一丝不可言说的尴尬,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两个人,索性闭口不言。
赵出恶狠狠的眼光看着眼前的Omega,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老张坐在办公椅上,面前是一台电脑,上面正开着“蜘蛛纸牌”游戏,他给赵出和李晟各自倒了杯水,满眼新奇地打量着这对刚刚完成“完全标记”的AO情侣。
气氛很沉闷焦灼,需要有人率先打破沉默。
通情达理的人精老张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问到:“所以,你俩现在搞上对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出懒洋洋回头看他,点了支烟叼进嘴里,说话半点没好气:“人老张问你呢,李晟,你告诉他咱俩有没有搞对象。”
李晟的脑袋埋得更低了,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他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多的话一句也不想说。
“那你还来工地上干活?”老张满脸诧异,为这勤劳的小年轻啧啧称奇,“赵出没说养你?哪里有Alpha让刚刚结束发情期的Omega出来干活的道理!”
“他说了要养我……”李晟的嘴唇抖了抖,想顾及赵出的面子,犹豫了一下才斟酌语气小心开口:“这不是搞对象了,赵出肯定不能干以前的生意了,我想多赚点钱,总不能没钱裸婚吧……”
话音刚落,空气中又陷入了一阵沉寂。
“谁没钱?”老张调侃的神色凝固在脸上。
赵出夹烟的手更是一顿,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抽,他一扭头就看见老张的表情,原本准备好的“质问李晟为什么跑路”的话哽在喉咙里,老张冲他眨了眨眼:“你没告诉他?”
“告诉我什么?”李晟不明所以,抬头疑惑地看着两人。
老张恍然大悟,原来是搞了一出乌龙,赵出的神色也是莫名,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老张拍着手哈哈大笑,洪亮的声音好像要把办公室的屋顶都震碎,眼泪都要笑出来,好一会儿才停下换气:“这小子没钱,我都得给他提鞋,你知道几年前他为什么不在我工地上干了吗?”
李晟更加不明白了,迷茫的双眼看着神色不明的赵出和笑道满脸涨红的老张:“……不是站街赚钱多,去当鸭子了吗?”
“什么当鸭子,他小子走大运中了六合彩,房子都买了三套,全都租了出去,自己住了个破出租屋,说什么省钱,我看就是懒得一朝阔气应付以前的穷亲戚……你什么时候看他抽过便宜烟?我才抽20块一包的,他在我工地上干活儿的时候就他妈抽黄金叶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
说实话,秦雅一这辈子都没想到中的“逃婚”桥段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当时秦雅一正在梳妆室试西服,一身私人订制的白色燕尾西服,两襟缝制镶嵌了两排碎钻,辉煌的灯火折射出闪烁不停的光影,将他艳丽矜贵的脸庞衬托得更加冰冷迷人,宛如雪中的精灵王一般不容侵犯,这样的容颜之下,秦雅一胸前夹的红玫瑰相较起来都黯然失色。
他对着梳妆镜打量自己的脸,正在苦恼挑选哪一枚耳钉作为搭配。
白钻太普通落俗,海蓝宝和他胸襟前的玫瑰色系冲撞......
秦雅一不得不精益求精,事事件件都追求完美。
作为秦家的唯一继承人,秦雅一就是秦氏的招牌和脸面,今天的婚礼他就是当仁不让的男主角。
这场众人皆知的世纪婚礼选在了豪华游轮上举办,烟花晚会、香槟美酒和数不尽的社会名流,婚礼的现场奢侈无比,所有人都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借着这场豪门婚礼交际,疯狂开拓自己的人脉,一切的一切都精心设计过,只等秦雅一和他的结婚对象挽手出场,像世人展现他的完美人生。
直到一个随行的黑衣保镖人未至声先到,保镖慌里慌张敲响了梳妆室的门,得到应允后才急切踏入:“大少爷,不好了!”
几乎没见过这个私人贴身保镖如此慌乱的样子,秦雅一却面色如常。
修长冷白的手指在首饰盒里挑挑拣拣半晌,他最终选了一枚款式简约的铂金耳环,小心翼翼穿进耳洞里,对着明亮的镜子仔细打量了下,才不明所以地转过头,眼神中带着询问:“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唐家少爷,他,他......”保镖只觉得这种情形过于尴尬难堪,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秦雅一微微皱了皱眉,他在处理事情上一向果决,最厌恶拖沓:“有话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保镖深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唐玉川先生离开了梳妆室,而且......他还留言说......”
“说什么?”秦雅一挑了挑眉。
虽然自家少爷的语调平静无波,黑衣男还是从秦雅一眉目的细微动向中察觉到了他的不悦,横竖都是死,黑衣男索性眼睛一闭如实托出:“说少爷你什么都不缺,有没有他都无关痛痒,但李玉笙离开他就活不下去,他只能提前结束这场婚礼,请你原谅他的唐突!”
结束婚礼?
原谅他的唐突?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差他秦大公子闪亮登场了!
姓唐的来这一出“逃婚”的戏码,真当两家的联姻是儿戏,要将两家父母的颜面,要将他秦雅一的颜面踩在脚下?!
呵!
秦雅一在心底冷冷一笑,脸上却喜怒不显,仍旧是那派冷冷清清的矜贵慵懒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感觉讽刺无比,自己当时瞎了眼才选了这样一个蠢钝如猪的结婚对象。
好,很好!
他当时看中了姓唐的那张温润精致的脸蛋,调查过后发现对方家室不错,虽然和秦氏相比完全是高攀,但也是名牌大学毕业,有海外留学背景的年轻优质男,秦雅一懒得去管束他大学时期“惊天动地”的感人爱情,没想到临了结婚,这个“初恋”李玉笙跟他玩了一出“釜底抽薪”的把戏。
在梳妆室待命等候的管家听了对话,一时也有些心急如焚:“少爷,婚礼还有半小时就要开始,受邀而来的宾客都以陆续入席,唐先生这样,难道是......?”
剩下的话管家没有说出口,难道让他讲出“他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想把你的颜面踩在脚底下”这样粗俗无礼的话?
一边的张特助打开手机备忘录看了一眼,也跟着开口:“这次婚礼除了宴请您的亲朋好友,还来了不少港城、阿美莉卡的商界名流,公关部应您的吩咐邀请了几个比较权威的官方记者,原本打算明天安排一个微博热搜宣传公司......”
秦雅一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他的情绪却很内敛,精致的脸上甚至连一丝慌乱和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嘴角微微弯着,仿佛唐玉川的逃婚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周围一圈的人看着他沉默寡言的模样,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虽然秦雅一在同龄人中一直富有美名,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完全担得起他的秦氏继承人身份,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秦雅一的表情越是温柔可亲,内心越是冷酷暴戾,现在还能唇角含笑,估计都有想把唐玉川“扒皮抽筋”的心思。
在这个容貌都是奢侈品的时代,秦雅一精致出挑的盛世美颜只不过是他身份的小小加持,身为秦氏集团的继承人,四九城秦家的独生子大少爷,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起,秦雅一就是众人眼中的焦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他的小半生,都理所应当地扮演着四九城上流圈子中的风云人物。
他淡然地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子,面色如常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交代下去,婚礼如期举行,我会提前上台征婚,亲自选一个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张特助和几个官媒沟通好,等婚礼双方入场之后再拍摄记录,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不要浪费其它人力,今天的事情很有意思,我会找时间和唐家人好好沟通一下!”
唐玉川跟着李玉笙跑了?
那是他不知死活,凭他秦雅一的身份,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他平时大概是对唐玉川太过于纵容了,让他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
“是!”
“明白了......”
“我立刻去安排。”
秦雅一轻而易举地安排好了后续事宜,几声的应承过后,几个人都迅速冷静下来,开始去吩咐准备,力求力挽狂澜,将这样的窘境尽量圆满解决。
而此时,甲板一层大厅内的婚礼现场却显得有些嘈杂。
唐玉川走的时候并没有遮掩很好,不少人看见他和一个柔柔弱弱的年轻男人在甲板上拉扯,然后一起乘游艇离开了,有人推测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心有怜惜也好,幸灾乐祸也罢,这一巴掌已经悬在了秦家的头上,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秦雅一如何收场。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氏精英人员的办事效率一直为人所称赞。
但豪门的八卦不常流传,这样劲爆到能上港媒头条的事件,虽然只经过了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八卦的宾客将“唐先生好像逃婚了”的事情传的众人皆知,是真是假暂且不知,但有心之人一定全是看好戏的心思。
婚礼正式开始前十五分钟,秦雅一身着高定西服,缓缓走上红毯。
孤身一人好像证实了流言蜚语的真实性,原本熙熙攘攘的礼堂大厅渐渐安静下来,红毯两旁是神色各异的来宾,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
此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挪开目光,却不是怜惜心疼或幸灾乐祸的情绪在作祟。
原因无他,秦雅一太光彩夺目了。
让一些等着看秦氏笑话的人很失望,秦雅一双眼平视前方,脸上没有任何恼怒或愤恨的情绪,甚至嘴角还擒着一抹懒洋洋的笑容,精致华美的硕大水晶灯下,他挺腰收腹、昂首阔步,整个人好像能发光,耳边戴的铂金耳环都在熠熠生辉。
张特助身边的摄影师情难自禁举起摄影机,想要记录下这动人心魄的一刻。
直到秦雅一从司仪手中接过麦克风后,许多人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场婚礼,而不是秦雅一的个人展示秀;刚刚他走过的是婚礼红毯,而不是国际时装周的T台。
“欢迎各位来参加我的婚礼。”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雅一朝着宾客席微微躬身、点头致意。
按照普通的婚礼流程,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鼓掌捧场,只是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台上,空气中除了香槟的迷人香气之外,还弥漫着一种难言的尴尬,大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所有人都没好意思开腔,安静地等待着秦雅一的下一句话。
秦雅一环顾四周,宾客之中有不少正值婚龄的英年才俊,不少都是和他青梅竹马长大,或是和秦氏之间有密不可分的合作,他弯了弯眉目,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极为温柔,微不可查地清了清嗓子:“接下来要讲的事情有点唐突,但是因为唐玉川唐先生的个人原因,我们已经结束了情侣关系......因此我决定现场征婚,而秦氏也自然会开展新一轮的合作。”
大厅顿时一片哗然,不少人认为秦雅一的这个决定简直和“逃婚”一样儿戏。
即使秦氏独子美名远扬,但与他的容色一样出名的是他在商业上的杀伐果断和不择手段,很多还在商业上开拓疆土的老一辈掌权人,或多或少吃过他的亏,和秦氏联姻的条件的确让很多人心动无比,但机会同时伴随着风险,谁知道这不是秦氏累积资本的手段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满座商界新贵和豪门二代竟然无一人敢应。
秦雅一面色不变,依旧温温柔笑,心底却在嗤笑这群人胆小如鼠,送上门的合作机会都不敢接手,迟早是在商业上被自己蚕食吞并的命运,就在事情陷入僵局之际,宴会厅的大门突然打开,温柔的夜风卷携着大海的咸湿气息一齐涌入,两列保镖开道、一齐鱼贯而入。
现场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熙攘起来。
紧接着,一个眉目俊朗,气场却格外冰冷骇人的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踏上红毯。
秦雅一挑了挑眉,很远就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逼人的气势,他不清楚这个人此时到来的目的,来人正是秦雅一因商业见地不合就老死不相往来的旧友,也是秦雅一在商场上争锋相对、旗鼓相当的对手,聂修齐。
旧友变仇敌,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人在决裂之后,于商业上展开了激烈的对阵角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年他们一直没分出胜负,隐隐有“王不见王”的架势,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不合的传闻,如今聂修齐大张旗鼓的出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聂修齐是特意前来“落井下石”,双方的保镖都蓄势待发,宾客们屏气凝神,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这一次场争锋。
太刺激了!
逃婚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简直是八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
秦雅一却一点也不慌乱,他太了解聂修齐了。
虽然聂修齐常年一副冰冷矜持的表情,但实际上是一个相当有原则的人,喜欢光明正大的在商业上进行对拼,当年和秦雅一分道扬镳,也是因为接受不了秦雅一的不择手段,秦雅一隐隐约约察觉到,聂修齐这次做足了场面,很可能是为自己救场解围!
果不其然,聂修齐很快走到秦雅一的身边站定,往席间环视一圈,冷冷开口:“结婚对象到了,婚礼可以开始了吗?”
好像有人在台下倒抽了一口冷气,大概是惊叹于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两人无暇顾及,分明之间的距离很近,却又好像很远,好像隔着一道崄巇遥遥相望。聂修齐看着水晶灯下光彩夺目的男人,仍旧是好熟悉的精致容颜,眉宇间自带张扬洒脱,精心打扮过后更加气质迷人,他微微有点失神,被秦雅一的姿容晃了眼。
秦大少爷心下哂笑,掩藏的暴怒情绪都好像缓解了不少,他粲然一笑,本就及其出众的脸在喜悦的神色下更加迷人,秦雅一主动牵起了眼前男人的手,向一旁等待的司仪点头致意。
司仪很有职业道德,立刻堆起满面笑容,拿着麦克风大跨步走上台:“哎呀,真是佳偶天成啊,两位先生实在太般配了!”
管家带着双方的保镖团立刻鼓起掌来,被引导着,稀稀拉拉的掌声逐渐蔓延到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此时再也没有人想要去看秦氏的笑话,反而很多人都忧心忡忡起来,两个四九城顶级豪门的联姻注定会引起商圈的巨风云变,下一个走向衰败的家族是谁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是商界新贵“唐家”吧,秦雅一直截了当地做出了决定。
所有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聂修齐去梳妆间稍作修饰,司仪正在台上热场,秦雅一百无聊赖等待着婚礼的开始,事情就这样轻而易举解决,他觉得有一点无聊,从随行的保镖手里拿了一支烟,准备去甲板上来一根儿解解乏。
谁知道刚刚走了两步,就被他未来的“丈母娘”,唐玉川的母亲拦住去路。
上了年纪的女人精心保养打扮,岁月却还是无情地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唐母不自然地笑了笑:“雅一,现场征婚这样的事情怎么没通知我和你唐叔叔,婚礼请柬都发了,媒体也都请了,这时候变卦未免太突然了吧?”
所有人都在心下腹诽,这女人出现的太不是时候,秦大少爷正在气头,能维持一副冷淡的面容已经是竭尽所能。
秦雅一用余光瞥了唐母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话的语调十分冷淡:“我点支烟。”
纤细的女士香烟被他夹在修长的指间,自带一种风流矜持,他把烟嘴含进口中,身旁的保镖立刻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抿吸、过肺和吞云吐雾的动作一气呵成,秦雅一用长指扯了扯脖颈前的领结,垂下眼睛打量眼前的女人。
唐母今天的打扮也很隆重,穿了一身华丽的绛红色旗袍,耳朵上和脖颈间还戴了祖母绿的翡翠配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是我妈让管家送去的聘礼之一,秦雅一心想。
气氛陷入凝滞,唐母没料到秦雅一会闭口不言,完全不搭茬儿给自己台阶下。
这个比她高了不止一头的男人即使垂下眼睛,眼神里总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往常秦雅一总会很温柔体贴的和她交流,唐母一时很不适应,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出了准备好的措辞:“我们玉川肯定不是故意走的,我相信他只是一时被狐狸精迷了心智而已,只要你一个电话,他肯定能够回来结婚的。”
走?甚至没用“逃婚”这个词呢,真够冠冕堂皇。
早知道自己儿子不老实,干嘛不把人看好?或者提前提退婚的事宜,也免得两家都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秦雅一在心底冷冷一笑,只觉得唐家人还挺厚颜无耻。
几千万的礼金送上门的时候眉开眼笑,新郎“临阵脱逃”之后又来马后炮。
空气有点沉闷,他有点不耐烦地狠狠抽了口烟,现在周围都是秦氏的人,他懒得再操什么优雅大度的人设,秦雅一吐了口烟,正对着唐母的脸。
两人的身影氤氲在玫瑰香的烟雾里,唐母被猝不及防呛了一脸烟,差点要把持不住脾气,只是看见眼前男人面无表情的神色时,又生生改了口:“雅一,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你还是把征婚的话收回来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这件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解决……婚礼就暂时推迟嘛,你们秦氏家大业大的,不在乎这点婚礼花销吧?”
说着,她直接想要拉住秦雅一的胳膊以表亲近,大有一种好话说尽的意思。
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烂红的指甲散发着浓浓的威胁性,秦雅一立刻退身,不想让她沾染到一分一毫。
周围的黑衣保镖见状立刻围上来想要阻拦,唐母被人墙阻拦在身后,仗着自己是秦雅一“丈母娘”的身份,她会因为秦雅一的身世退让三分,但不会对秦氏的下人和颜悦色,女人浓重的两条眉毛倒竖,原本还算和善的脸一时间简直“满脸横肉”,唐母的气焰一瞬间嚣张起来,拉扯着保镖们的衣服大声嚷嚷:“你们干嘛!我在和你们秦总说话!”
秦雅一此时不耐烦到了极点,相当后悔会和这样一家人搭上关系。
唐家人的嘴脸他比谁都清楚,当初他提出要让唐玉川当上门女婿,唐家人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扬言他家儿子有校园初恋,虽然暂时因为学业原因分开了,但两人只认李玉笙一个人进自唐家的门!直到秦雅一拿出了千万礼金,两个拜金佬齐刷刷变脸,立刻嘘寒问暖、端茶奉盏,话里话外把李玉笙贬低得一无是处,只差把秦雅一当皇帝一样供着。
原本看着老一辈知情懂礼的份儿上,他一向给唐家人三分颜面。
但此时秦雅一只觉得深恶痛绝,他皱了皱眉,指间的烟灰轻抖:“唐阿姨,那你立刻打电话吧,唐玉川现在赶回来还来得及。”
这事儿根本没办法和平解决,唐家现在闹这出,恐怕只是舍不得送上门的千万礼金,否则就他们那拜高踩低的秉性,能满脸讨好地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唐母果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刚刚那些话都是权宜之计的说辞,她怎么知道自家儿子和李玉笙那个小贱人跑去了哪里,唐玉川的电话都被她打爆了,后来愣是直接关机表明自己要追求真爱的决心。
秦雅一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发出一声嘲讽意味十足的嗤笑:“看来唐玉川的真爱果然感天动地啊,既然他和我有缘无分,明日张助理会上门和您探讨回退礼金的事宜。”
“你说什么!”唐母惊叫出声,脸上的为难立刻转变为恼怒。
贪婪且狡诈的神色她根本不屑于掩饰,女人的声音高了不知多少倍,简直是用泼妇骂街般的音量说出蛮不讲理的的话:“秦雅一,你忘了你当初怎么倒贴我们唐家的吗?现在玉川不过是被狐媚迷了心眼,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要和别人结婚,把我们唐家的面子置于何地!凭什么要求我们退回礼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你想和秦氏的法务部谈谈。”
一声平静却极有穿透力的声音传来。
现场所有人的视线集中于来人,聂修齐换好了紧急调用的合身黑色西服,胸前也别好了和秦雅一同款的红色玫瑰,他的双眼死死盯着撒泼的女人,抿了抿唇,大跨步走向秦雅一的身侧。
“那她说不定还得倒贴我几千万。”秦雅一情难自禁发出一声低笑,声音里满是好整以暇。
他抬起胳膊主动牵起聂修齐的手,聂修齐的到来说明婚礼即将可以开始,秦雅一可没心情再和唐母胡搅蛮缠,直接开口道:“把唐家人请下我的游轮,我希望今晚有一个浪漫的婚礼。”
话音刚落,几个保镖便冲了过来,所有人应声而动,甚至有一个人直接捂上了唐母想要发出尖叫的嘴巴,唐母被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架起,直接悬空挣扎:“……唔!唔唔!”
保镖将唐母拖出拐角之前,秦雅一扬了扬眉,又补了一句:“明天,我要见到你们带着礼金登门拜访道歉,否则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一场双方身份地位悬殊的闹剧就这样轻易结束了。
接下来的婚礼由于聂修齐的加入进行得十分顺利,和秦雅一旗鼓相当的商界掌权人,同样眉目俊朗的两个人,一人气势逼人、一人温和大度,秦雅一柔和了眉目,明目张胆地打量了身旁矗立的男人一眼,脸上拢着好温柔的笑容,主动挽着聂修齐的手腕。
“你这样看起来很是英俊。”秦雅一同身旁人耳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宴会厅大门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为了维护现场氛围使尽了浑身解数,到底是声名在外的“名嘴”,将现场的氛围维护的热闹和谐。
在秦雅一的要求下,婚礼特意省略了刻意煽情的亲子环节。
他实在不擅长掉眼泪这种事。
事业有成的两个人早已在公司和家庭事务上掌权,甚至连新郎临时换人这样的事也不需要特意商量,秦雅一差人传了个信,两家父母也算是老相识,默认了这场“闹剧”的进行,在司仪“欢迎两位新郎入场”的高声中,宴会厅的大门缓缓拉开,灯光聚集在二人身上,在“金色维也纳”大厅演出表演过的知名乐团,奏响经久不衰的婚礼进行曲《仲夏夜之梦》,道路两旁陈列了香槟玫瑰,一路延伸到红毯终点。
秦雅一的脸在聚光灯下光彩夺目。
聂修齐侧过脸定定看了他一眼,然后两人在宾客的注视中,一步步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所有人都没发现聂修齐掌心的湿润。
他紧张得不行。
……
宣誓仪式结束后两人就一同离开,婚礼特意敲定成自助餐的形势,方便各路人马交际和谈合作,虽然也存了一些“许多人的身份还不配婚礼主角亲自敬酒”的倨傲,总之有管家和张特助维护现场秩序,勉强也能算宾主尽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流程,聂修齐跟着秦雅一回到了秦家老宅。
一整座山都是秦家的地皮,老宅的修建依山傍水,难得能在闹市中取静。
车子在沉重的铁质大门前停下,卫星通讯确认过身份后,安保队的值班人员打开大门,车队有条不紊地向庄园内部驶去,聂修齐这发现两旁的老梧桐树也被悉心装点过,香薰从隐蔽的排风口散发着香槟玫瑰的馥郁芬芳,树木枝桠间星星点点的灯光像银河倾倒在人间,舒缓的乐章在空气中流淌,两人坐在车后座上,挡板被调了上去,聂修齐目视前方,却清晰察觉到秦雅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侧脸。
聂修齐隐忍了一路,终于缓慢吞咽了一下,喉结在脖颈上很明显地上下游移。
秦雅一弯了弯眉眼:“好久没这样和你安静坐在一起。”
窗外的灯光闪闪烁烁,流光一样透过车窗,沿着秦雅一的侧脸轮廓明灭,流动在两人西装革履的身躯上,音乐带着节日特有的热闹,聂修齐只觉得呼吸之间都是秦雅一香水的馥郁,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聂修齐错以为秦雅一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好像快了两拍。
我可能太热了,聂修齐在心中自语。
聂修齐没有说话,只低低“嗯”了一声,他一向不善于表达自己,或许内心因为这样的久别重逢喜悦;也或许内心因为这样的冲动之举后悔,总之两人都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秦雅一注视着眼前这位沉默寡言的男人,清楚地认识到两人再也不是从前那样的朋友关系了。
这就是我的爱人——
秦雅一不自觉用目光描摹着聂修齐的眉目和他高挺的鼻梁,从前他从未这样细致地打量过眼前的男人,记忆中聂修齐的外貌的确出众,浓眉挺鼻、眼神锐利,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男性气息,只是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还是头一次,秦雅一惊讶地发现聂修齐的喉结上竟然有一颗小痣,看起来满是色欲……真要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挪开眼睛,将车窗下调了一点。
夜风透过窗户吹拂进来,静谧而又温柔,风将秦雅一柔软的头发缠绕,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眉目一派淡然,透出矜贵的气质,像一幅古典的仕女图一样精致美丽。
聂修齐犹豫了下,还是缓缓开口:“我们没有领结婚证,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拟定一份协议,一年后离婚。”
4.
秦雅一安静地吹拂着夜风,继续充当着一副精致的“仕女图”,有点低垂的眉目看起来很是温柔多情,一副毫无攻击性的模样。
领队的保镖队长也在出行中兼职司机的任务,虽然和后面的两位公子哥儿中间挡着隔板,但隔音效果到底平平无奇,聂修齐低沉的嗓音吐露出堪称豪门秘密的话语,一字不落地被他听进了耳朵里。
做他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听见主人家不可告人的前尘往事。
保镖差点一脚踩上刹车,幸好多年来的驾驶习惯和优秀的工作能力令他很快清醒下来,有条不紊地继续手上的工作,只是情绪上的惊讶无法一时消解,想到自家大少爷睚眦必报的性格和说话绵里藏针的习惯,他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在精神层面上被秦雅一大卸八块。
酒劲儿好像上头了,秦雅一心想。
男人合上狭长的眼,追他的人能从四九城排到大洋彼岸的阿美莉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修齐明明已经和他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居然在新婚夜一本正经地商量“一年后离婚”的协议,话里话外都是维护秦雅一的利益,秦雅一在心底冷笑,莫名感觉到愤怒,只觉得处处被人顾全周到也不是什么令人痛快的事情。
他没说话,一手托着腮,半垂下眼皮。
看起来是昏昏欲睡的模样,实际上眼睛冰冷的可怕。
秦大少爷的余光锁在自己的手上,纤长的指节佩戴着简约的戒指,是聂修齐晚上捧着自己的手亲自套上去的,明明自己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接受了“旧友”变“爱人”这件事,只是他的爱人好像并不这样想。
他对聂修齐的提议选择了保持沉默。
气氛再次陷入了凝滞,聂修齐一向冷静自持的心莫名有些紧张,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维持着冷淡的神态,勉强自说自话下去:“我们可以约法三章,生活上的事情互不干涉,只在商业上互相合作帮衬,力求达到共赢……”
合作共赢,呵呵。
秦雅一有些烦躁,只觉得这场看似门当户对的婚姻也不是那样令人心驰神往。
大少爷在人际交往中混迹多年,向来不吝啬于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人的想法,当年聂修齐独行专断,用一句“你做事太过独行专断”的荒诞理由,轻易切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从此只做在商场上争锋相对的对手……
这回突然现身解围,秦雅一还以为是重修旧好的开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他心中是有一星点感激的,已经做好了好好履行“丈夫义务”的打算,没料到聂修齐原来是打着这样的算盘,曾经将原则放在首位的男人,在商业“铜臭味”的侵袭中,竟然拿自己的婚姻作为赌注,来包揽秦氏的生意……想过惹怒自己的后果吗?
秦雅一侧过脸,收敛了眼中所有的情绪,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聂修齐面不改色,好像等待着他的决定……其实秦雅一沉默的时候,聂修齐的心中飞快掠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窃喜,当他敏锐发现到对方的嘴唇微微颤抖,下意识以为秦雅一要说些什么话来赞同或否决,然而秦雅一只是用手将额前的碎发全都拨弄到脑后,淡淡说道:“下车再说吧。”
车窗外斑斓的树影一路倒退。
五分钟后车队终于在老宅前停下,这座绵延数千亩的私人庄园毫无保留地展现着自己昂贵的价值,私人设置的路灯在大理石板道路两旁明亮,值晚班的几个佣人早就被通知主人家即将归来,按照职责的分区两排站立,躬身迎接。
秦雅一不耐烦处理这样的事情,只是老一辈人喜欢讲究这样的排场,他摆了摆手:“你们各司其职,我和聂总上书房有事情要谈。”
说毕就大跨步往门内走去,私人电梯已经停留在一楼,二人一前一后进入玻璃门,秦雅一背对聂修齐站着,双方都无法觉察到对方一丝一毫的情绪。
主卧在六楼,内部私开了一扇门,连接着书房。
一进门秦雅一就打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灯光不甚明亮,却已经满足了基础照明,他随手指了指沙发,示意聂修齐随意落座,便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结扔到真皮办公椅上,衬衣扣子被他解开了三颗,冷白的胸膛赤裸在空气中。
聂修齐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望着旁边的整面书柜细细打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的眼神专注,目光好像温柔抚摸爱人脸庞的一双手,这个书房还维持着许多年前的陈设,书架上许多书籍都有他们的共同回忆,一同激烈探讨书中内容的时光恍如昨日,聂修齐渐渐放松了身体,倚在扶手上歇息。
秦雅一从酒柜中拿出一瓶还没开封过的白葡萄酒。
原本应当倒进玻璃器皿里半个小时,用高脚杯,只是夜已经深了,他索性没有醒酒,随手倒进了两只古典杯内方便拿取,他递给聂修齐,很自然坐在聂修齐身边。
聂修齐伸手接过,抵在唇边抿了一口。
男人感觉舌尖有些发麻,好像尝不出滋味,聂修齐于酒水没什么太多的研究,只懂一些基础性的常识,用以避免在应酬中出错,他多年来一直扮演着沉默寡言的形象,甚至在很多人看来生活很是无趣的人,两个人的交谈一向是秦雅一主动引发话题,这个习惯这么多年也没有改变,他随口侃侃而谈:“……焰火晚宴的策划是我特意从东京请来的,日本那边每年有烟花祭……酒多喝了两杯,我感觉有点疲惫,就提前回来了,没能欣赏到海上焰火有一点可惜……”
聂修齐听着有点意兴阑珊。
他白天工作了一整天,接到消息就匆匆赶到了婚宴,普通宾客不用太在意,只是一些多年有生意往来的老朋友不得不特意去打招呼,即使自助餐的形势比较自由,他也被灌了不少酒水,他没说话,安静听着耳畔秦雅一的讲述。
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是紧贴在一起,能嗅到彼此身上的香水味道。
聂修齐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离太近了……以至于秦雅一的脸好像就凑在他的耳边,呼吸间拂洒的热气轻易就吹在聂修齐的耳肉上,他的耳垂渐渐发烫,不得不侧过脸与秦雅一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男人的五官模糊在朦胧的光影里,秦雅一的薄唇张合着吐露话语,聂修齐不知不觉把注意力全都放在秦雅一沾了一点点酒水的唇肉上,亮晶晶地微微闪烁,看起来软绵红润,终于等到他说完一些有趣的婚宴琐事后,坐正了姿势,将杯中的白葡萄酒一饮而尽。
聂修齐长长舒了一口气,还是开口想要继续车上的话题:“我们的婚前协议……”
真不解风情。
秦雅一只觉得索然无味,倾诉的兴头一下子就全被抛诸脑后,他不得不回想起对方在车上说的一些话,愤怒的情绪再次回拢,且书房里只有两个人,在自己的主场他再也无需掩藏,秦雅一突然出声打断了聂修齐的话:“你先等等。”
他突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聂修齐的脸。
这样被凝视着,聂修齐感觉自己的弱点好像展露无遗。
他拧了拧眉,只觉得事情好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往着不受控制得方向发展,男人不得不抬起脸与秦雅一对视,多年的谈判经历,让他习惯性不在人前展露自己的弱势……然而秦雅一并没有说出什么咄咄逼人的话。
男人的脸一半暴露在灯影之中,一半隐藏在阴影之下,好像被切割成了无悲无喜的一张面容,秦雅一眨了眨眼:“我今天好看吗?”
当然好看……
一直都是人群的焦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修齐被混沌的酒意笼罩着思维,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神色,却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秦雅一看着他昏沉的模样,舔了舔嘴唇,用掌心贴上聂修齐的侧脸,被他脸颊的温度惊了一下:“那和我履行婚姻中的义务,是你可以铭记一生的荣幸吧?”
什么?聂修齐抬起迷茫的双眼,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什么话。
秦雅一很温柔地抚摸着眼前男人滚烫的脸颊:“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我要肏你了,亲爱的老公。”
5.
白葡萄酒的度数通常在十几度持平,对一些好酒人士来说,只能算是餐前饭后的普通消遣。
聂修齐酒量一向不错,混商界的,多多少少都得在应酬上往来,没几个人会在这方面拿不出手,他不太能转动的大脑勉强思索着,自己是否白日太过劳累了,否则他怎么会听见秦雅一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