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原来,棋院的队友们正在对他们进行名为“加压”的训练。

何为加压训练呢?

加压训练,这个词语从字面上就可以简单理解了,在这里就不多作解释了。具体实施我们就以副将华松力这边的情况为例好了。

只见华松力和几位棋手分坐在棋盘的两侧,这也就表明本次比赛华松力为一方,几棋手为另一方。在比赛过程中,每当华松力下出一手棋之后,几位棋手就会进行商讨,共同研究出最恰当的着法,然后将棋子放在讨论好的位置上。

也就是说,这局棋华松力的对手不是一个人,他要面对的是凝聚着众人围棋智慧的团体。

这样的对手才是最难应对的。

因为,围棋是两个人下的,出错越少的一方就越有获胜的可能。然而,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不管再怎么小心谨慎,在比赛的过程中总会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出现判断失误的状况,但在加压训练的情况下,对手出现失误的可能性会大大降低。

因为加压训练的对手在想出对策后会有不同的人从多个方面对这一手棋进行观察思考,他们会权衡众多的应法,然后从中选处最恰当的一手。

因此这个比赛是很能磨砺人的棋艺和意志的。毕竟在整个比赛过程中,不仅要有坚韧的意志,不能因为对手的过于强大而心生怯意,还要有极强的运算能力,在棋子落下的同时能迅速准确地推算出对手的目的,找出对方的破绽,并准确地进行反击。

农心杯第二阶段结束后,在开过擂台赛检讨会,一起复盘,总结经验教训之后,王星和华松力就开始了类似这般的特训。

虽然第三阶段的首日是韩国队率先进行挑战,目前也还不清楚到时候会派谁上场,不过即使派出的是主将徐彰元,也不能肯定他一定能拦住sai连胜的势头。而且一旦主将落败的话,剩下的选手就更没有争胜得可能了。

因此,韩国很有可能先派出至少一名棋手去试探或者说去消耗sai的ji,ng力,为之后比赛的胜出增添筹码。

既然只是消耗战,那么势必无法成功将sai拦截,所以,王星他们一定会与sai进行正面交锋。

出于这样的考虑,即使第三阶段首场比赛的胜负尚不可知,他们就进入了全力备战之中。

首先就是研究sai的棋谱了。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王星他们现在很庆幸sai的活动场所都固定在网路上,围棋之神的网站上又恰好有sai的棋迷们整理好的棋谱,所以想要收集sai的棋谱并不是什么难事。如果sai是像日本大部分职业棋士那般大多时候只活跃于国内围棋比赛中的话,那就难办了。

日本有许许多多的围棋大赛,而且这些围棋赛大都是新闻单位尤其是报社举办的,东京的几大报纸都办有自己的围棋大赛:如《读卖新闻》举办的“棋圣战”,《朝日新闻》办的“名人战”,《每日新闻》的“本因坊战”,等等。

虽然有如此多的比赛,然而日本的报纸却只刊登自己办的围棋赛的消息和棋谱,对于其他比赛要么不报,要么顶多只有一条简讯而已。这样一来传播渠道就显得狭窄许多,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在日本刊载棋谱是专利,别的报纸不好问津。

棋谱的整理工作杨海主动揽过去了,毕竟在计算机领域他比其他人要擅长得多的多。

除了尽可能多地搜集棋谱之外,他还初步分析了sai的下棋规律。比如sai特别喜欢以秀策流开局,如果是由他执黑先行的话,第一手他几乎都是下右上角小目。

棋谚中有“金角银边草包肚”的说法,所以棋手们起手大都是先占角侵边,很少有先在中央打主意的,sai更是将这一点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许多常用定式也都与小目有关,如小飞、尖等。

sai的棋谱整理好之后,王星和华松力两人就开始下功夫研究sai的棋了。

尽管两个人的家就在棋院附近,不过,为了不受纷扰地专心准备,他们两人就又住进了棋院。

当然,棋院对于两个人也是一路的开绿灯,比如两人都是单独使用一个房间,房间内配备有棋盘和电脑等物品,训练方面担任教练的李老师将高段棋士分成两组全力配合他们的备战,为了缓解压力棋院还在地下室开设了能够打乒乓球或是唱歌的放松场所,等等。

不过,赛前的这段时间单是用来钻研棋艺还显得有些紧张,他们连休息都顾不上,更不用说去放松心情了。

由于sai不仅极其熟悉过去的定式,对于新内容他现在也掌握得很熟练,因此,要想打败sai就只有创造出新的定式了。

在研究棋谱的同时,两个人会在心里不停思考着常规应法之外的应对办法。一旦想出什么棋着来,他们就会立即在棋盘上摆一摆,仔细地权衡利弊。白天的时间不够了,他们就利用晚上,有时候甚至半夜已经睡下,忽然想到一个变化他们就会又爬起来在棋盘上反复摆。

每一个在头脑里闪现出的想法,他们都会摆出成百上千个变化来,以确保计策的万无一失。

有时候他们还会请队友模仿sai的棋风与自己对局,进行接近实战需要的训练。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最近忙碌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周末结束前会努力码出三章内容的,嗯!

第113章 被狙击的sai

既然是“知己知彼”,那么在研究sai的棋谱并制定对策的同时,也要清楚自己的优势和劣势,然后针对自己的短板进行强化训练,做到“知己”。

那么,王星和华松力的围棋在哪方面有所欠缺呢?

答案是——布局。

其实不单单是他们两个,不少中国棋手也都不怎么擅长布局。这或许可以归结为历史原因了。

毋庸置疑,围棋是源于中国的。自尧舜时代起,围棋历代相传,到了清初康乾年间棋艺达到高峰,国手迭出,留下名谱甚多。后来,尤其是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的棋运随同国运一起衰落。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日围棋友谊赛上的惨败让中国热心围棋的人士们清楚认识到了中日围棋的差距,痛定思痛,经过几代人前仆后继的奋起直追,中国围棋总算追赶上来了。

只不过,虽然棋手的进步速度很快,但在布局方面却存在有不小的缺陷。尽管围棋布局在秀行先生的帮助下进步了很多,但棋手们在这方面依然很是薄弱,国际赛事上每每棋未到中盘,就已感形势拘紧,几乎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在中日围棋擂台赛上,有几局棋就是输在了布局上。

秀行先生的全名为藤泽秀行,是日本棋院的棋士。

秀行先生在日本棋坛的成就极为辉煌,他曾连获日本最大的职业围棋赛“棋圣战”六届冠军,获名誉棋圣称号。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位坚持围棋没有国界,没有门第等级观念,并身体力行之的围棋大师。

秀行先生不仅在其国内召集一大批年轻棋手在一起进行棋道钻研,从1981年至今,他还先后11次率日本优秀青少年棋手自费组成“秀行军团”到中国访问,与中国棋手切磋棋艺。

他对两国棋手的教诲一视同仁,对待中国年轻棋手他也是寄予厚望,一腔热诚,有时甚至毫不客气。比如当他从对局中感到某位棋手修行有所懈怠之时,他就会直言不讳地指出:“你最近的进步不大啊!要用功啊!”在首次中日围棋擂台赛中,他甚至还指导中国队的棋手如何对付自己国家的棋手……●﹏●

有人劝他还是有所保留为好,他却回答说:“我不以为棋艺是如此狭隘的东西。”

正是有了秀行先生毫无保留的教授,中国围棋进步得更加迅速,因此中国棋手们一直很尊敬修行先生,把他当作自己的一位既慈祥又严格的老师。

现在距离比赛的正式开始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是没可能攻破这一薄弱环节的,因此他们将强化的重点放在了前四五十手的布局上。

于是在赛前的这段时间里,王星和华松力两人在棋院众人的帮助下一边钻研sai的棋谱一边研究布局,紧张而又有序地为农心杯第三阶段的比赛准备着。

与中国队相同,韩国队的几名成员也在全力备战中。

这座位于汉城市区的五层小楼就是韩国棋院。

训练室内,除了徐彰元他们之外,还有一些年轻的棋手也在下棋。每个人都专注地盯着自己面前的棋盘,除了清脆的落子声,这里没有别的声响,衬着窗明几净的环境,独有一种棋院的氛围。

韩国的一些著名棋手如徐彰元等都到日本棋院学过棋,因此对于日本的围棋名手如秀策、道策、丈和等人他们并不陌生,由于经常学习这些人的棋谱,对这些围棋名手他们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熟知的。

其实根据中国古籍的记载,隋唐以前,围棋大约是先传入韩国而后传到日本的。

唐代所称的新罗国,就在现韩国东部。当时新罗的一位围棋大师朴球到中国唐王朝担任了“棋待诏”这一棋界的最高官职,其职责大约是在宫廷和朝野中教授围棋,以及陪皇帝和王公大臣们下棋等。

唐诗中就有一首张乔写的五言律诗《送棋待诏朴球归新罗》记载了这件事。诗中写道:“海东谁敌手?归去道应孤。阙下传新势,船中覆旧图。穷荒回日月,积水载寰区。故国多年别,桑田复在无?”

由此可见,唐朝的时候就有韩国人到中国教授围棋了。从这件事上也能看出围棋在当时中韩两国盛行的端倪。

只不过不知是何种缘故,近代的韩国围棋事业并没有什么大的发展,直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在赵南哲的致力发展之下,韩国围棋才再一次恢复生机。

与韩国现代不少棋手相似,赵南哲也是在日本学习的棋艺。

14岁时,赵南哲孤身一人越洋来到日本,并拜在了塔矢明子的父亲大竹实的门下。经过五年的刻苦学习,他不仅掌握了日本各种围棋流派的先进理论,还成功晋段。

学成之后,他不顾老师的挽留毅然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开始致力发展自己国家的围棋事业。

当然,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因为无论是韩国棋院的创办,还是现代围棋定段比赛的举办,抑或是韩国职业棋战的成立,这些无一不是在他的推动下产生的。退居一线的竞争后,他还从事着著述和培养下一代接班人的工作,他也因此被誉为韩国的现代围棋之父。

虽然起步与日本相比较晚,但在赵南哲等人的努力下,韩国围棋极为普及。韩国4000万的人口,每8人中就有一个会下围棋,这个普及率均在中国和日本之上。在街道上散步时,没走多远就能看到一家棋馆,单是汉城的围棋会馆就在100家以上!

除了普及之外,围棋水平方面,韩国也不在日本之下。不过即便如此,在赵南哲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不少热衷围棋的少年还是会前往日本学习围棋。

也正因为此,他们甚至比日本的职业棋士还要熟悉秀策这些历史上超一流棋手的围棋。

与中国棋手相同,徐彰元他们也将散布在网路上的sai的棋谱收集整理出来,并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进行排序。

经过详细的分析比对,他们惊讶地发现,尽管sai已经掌握了现代的定式,但在实战中如果几种应对方式的结果差距甚微的话,sai还是倾向于使用秀策时期的应法。

他们认为这很可能就是将sai拉下神坛的突破口。为了制定出有效策略,他们将秀策留下的将近四百份棋谱都收集起来,几十局,几百局,每一天每一天重复地排,并结合本国围棋善于搏杀的力战特长,力求从sai手中夺取一胜。

佐为全然不知自己已然成为众人进攻的目标,他现在正在全力指导阿光的围棋。

一月份,由于阿光状态不好,加上请假错失了几场比赛,因此一月的组内循环赛他的成绩很不理想,于是二月份他依旧要待在二组。

好在阿光已经放平了心态,在对局时除了集中ji,ng力去想如何下好棋之外,他没有再分神理会其他的事情。即使盘面看起来大势已去,他也会继续坚定地走下去,直到最终分出胜负,他从不去考虑最后是否会出现弹尽粮绝的难看局面。

当然,这是阿光努力很久的成果啦,在一开始他还是会习惯性地想要退缩,尤其是面对佐为的时候。

不过,在佐为点出塔矢之所以有如今的实力正是由于他明白要将恐惧化为勇气后,阿光也开始一点点的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畏惧感。在他的不断努力之下,阿光的心性成长了不少,在与佐为对弈时,他也逐渐能够做到即使局势惊险万分也能保持镇定,然后竭尽所能地从僵局中找寻存活的出路。

正是有了他的这种坚持,二月份的循环赛阿光竟取得了全胜的好成绩,然后毫无悬念的,三月份他又重新回到了院生一组。

这一天是阿光与和谷对弈的日子。

这是时隔两个月与和谷的又一次对弈,啊~也不知道自己成长了多少呢~ ≥﹏≤

想到又要与自己的老朋友交手了,阿光的情绪从昨天开始就有些激动,以至于今天一大早他就醒来了……= =

虽然起床后他又磨磨蹭蹭了许久,只可惜,尽管他已经尽可能地放慢自己的速度了,但是等所有事情都做完之后,阿光看了看钟表,却发现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总这么晃下去也不是个事啊……阿光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再一次看了看时间,现在还不到九点。

唔……虽然有点早,不过慢一点的话到达棋院后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阿光这样想着,于是,尽管稍感无奈,他还是早早地从家里出发了╯﹏╰

出乎意料的是,阿光刚一走出电梯就在鞋柜旁看到一位院生,看样子是刚刚换好室内鞋的样子。

毕竟院生人数就那么四十多人,即使平时接触不多相互之间倒也并不陌生。

“早啊!”阿光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先向他打招呼了。

“啊……你早!”阿光连忙回应道。

换过室内鞋之后,阿光也来到了对局室。他刚进入房间就看到和谷正盘着腿坐在垫子上,神采飞扬地和一个一组的院生讨论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 (〇)

猜猜看和谷在和别人讨论什么呗~ (≧▽≦)

今晚凌晨左右更文

第114章 姆吉拉的假面

见和谷他们似乎讨论得很热烈的样子,阿光不免有些好奇,于是他迈步朝两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名字已经确定了,就叫做《姆吉拉的假面》≥﹏≤ ”在离他们还有几步远的时候阿光就听到和谷用着稍显激动的语调这样说道。

姆吉拉的假面?那是什么?阿光不解地眨眨眼睛。

就在他和佐为面面相觑之时,就听到那个名字好像是……唔……小宫英二的院生有些意外地感叹着:“欸?之前不是还叫什么‘塞尔达:外传’的吗?”

“那个名字听起来多没劲儿啊~”和谷嫌弃地摆摆手。

“的确,有点太普通了。”小宫认同地点点头,“没想到下个月就开始发行了,直到现在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啊。”

“就是说啊,还以为要像《时之笛》那样等个四五年呢!”和谷附和道。

或许是对于这个消息很是欣喜,和谷开心地笑出声来,然后他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阿光。

“呦!进藤,早啊!”他笑着和阿光打着招呼。

“早!”

阿光一边回应着,一边在一旁的垫子上坐下。待他坐定后就好奇地询问道:“你们说的是那个塞尔达游戏吗?”

听到阿光的问题,和谷没有立即回复,而是惊讶地看着对方:“欸?你知道这个游戏?”

“嗯,知道,以前有玩过。”阿光如实回答着。

“真的假的?看不出来耶!”和谷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玩过几部?”

“前四部都玩过。”阿光老老实实地说道。

“哇——!”

和谷忍不住惊呼出声。想到阿光刚刚的话,他连忙追问:“那第五部 《时之笛》呢?”

想到很久以前就被自己遗忘在抽屉里的游戏卡带,阿光有些窘迫地回答道:“我还没开始玩……”

“什么?你竟然还没开始玩?”和谷惊讶地瞪大眼睛,“那个游戏已经发行差不多两年了耶!你竟然还没开始玩?”

“卡带呢?你买了吗?如果没买的话我可以借你。”他豪爽地这样说着。

看着和谷一脸诚恳的样子,阿光的心里很是感动。见和谷似乎有立即将卡带拿过来的架势,他连忙摆手道:“不用啦,卡带我早就买好了的,不过一直没来得及玩而已……”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呀!这游戏超赞的,不玩绝对会后悔的!”和谷难以置信道。

奇怪的是,他的话音刚落,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用手支着下巴喃喃自语着:“唔……总觉得这对话好熟悉欸……”

“和谷,那就这么说定了哦,下个月27号我们一起去买。”见时间不早了,小宫站起身子,在离开前他对和谷说道。

“没问题!”和谷连忙回应道。

小宫离开后,和谷又一次陷入了沉思,阿光见状便也不再出声。

半晌后他听到和谷小声惊呼了一下:“啊!我想起来了!”

“什么?”

“刚刚那些话,那个sai也……”话还没说完,和谷就立即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sai也?”阿光按捺住内心的惊异,困惑不已地望着和谷。

“没什么没什么~”和谷故作轻松地回应着,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

意识到在和谷这里自己是没可能得到答案了,阿光于是在心里询问着佐为:“佐为,和谷刚刚好像提到sai了,对吧?”

“嗯,没错。”佐为肯定地点点头。

阿光一边在头脑中整理着信息一边说着自己的分析:“和谷他说了‘也’这个词,这就表明,我们刚刚说的那些话sai也说过。”

“可是,刚才我们一直都在谈论塞尔达的游戏,难道sai也在什么地方谈论过这个游戏?”这一想法刚一出现他就立即否定了,“应该没可能吧,毕竟佐为就是sai啊!且不说佐为根本不会知道这个游戏,即使说过和谷他也不可能会知道的啊。所以刚刚应该是口误吧?”

就在阿光放心下来的时候,佐为却稍显担忧地开口了:“可是阿光,咱们之前有用sai的身份和zelda谈论过塞尔达和时之笛,就在阿光放春假的时候。”

“欸——?!”听到佐为的话,阿光一下子愣住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惊讶地发现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难道……难道和谷就是那个zelda?!Σ( ° △°|||)︴”

看着阿光错愕不已的神情,尽管有些不忍,佐为还是沉声道:“有这个可能。”

“时间到了,请开始对弈。”

阿光还打算和佐为说些什么,就听到了这一很是熟悉的话语。原来筱田老师已经来到了对局室。

于是,阿光与和谷的对局就在这样的状况下开始了。

这局棋是和谷执黑先行,对局一开始和谷采用的是对角布局。

这种对角型的布局阿光并不陌生。几个月前与内田对弈时对方使用的就是这一类型的布局,之后阿光还在佐为的帮助下对此专门补习了一番。因此,尽管现在他的情绪不太平稳,阿光的脚步也并没有被打乱。

感受到阿光的心神不宁,佐为稍显严肃地开口了:“阿光,这件事待会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棋盘上,下好这局棋。”

佐为的话一下子点醒了阿光。

是的,自己现在再怎么苦思冥想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根本就无济于事。和谷的实力他是清楚的,如果不专心应对的话,自己这局棋一定会输得很惨的。

另外,农心杯第三阶段的比赛时间也已经确定了,是从3月22日持续到3月29日。为了参加比赛,阿光差不多要请一周的假,所以今天是他这个月最后一次参加院生研修。

这个月阿光的成绩还算不错,已经积累了不少的白星,但是如果想要自己的排名得到提升的话,那么今天的两场对局他至少要得到一颗白星。

如果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自己的状态的话,下午的对局他很可能也会输的。

我不要再跌回二组了,绝对!

抱持着这样的信念,阿光竭尽全力地压制着内心的波动,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棋盘上。

另一边,和谷的头脑里也有些乱糟糟的。

他刚刚又将进藤说过的话和之前自己在网路上与sai的对话比对了一番,然后发现两个人的回答竟然有不少重合之处!

买了游戏卡带却放在那里不去玩,这样的人本来就不会太多的说 = =

更何况sai有两次都恰好出现在进藤请假的时候,再联系到网路上人们根据sai上网的时间和规律认为sai可能是在学校任职的老师或学生的推测,和谷得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惊讶不已的结论——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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