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如果的事 作者:是是非非是非
第45节
这里面并没有“天童丸”这个名字，想来那应该是某位殿下的ru名吧，就像虎次郎那样的？阿光默默猜想着。
之前那个传说里写着那是发生在殿下七岁时的事，并且那时候一条天皇还在位，那就表明在这位殿下七岁的时候一条天皇（980年7月15日——1011年7月25日）还没有去世。阿光在心里简单地计算了一下几位殿下的出生日期，发现附和这一条件的只有脩子内亲王、敦康亲王和媄子内亲王这三位殿下。
所以，佐为应该是在1004年、1006年或者1008年投水自尽的。也就是说，佐为最多还有8年时间而不是之前他所以为的11年，短的话也就只有四年了……
当然，即便如此也只是理想状况而已。
由于那个预知梦里没有可以推测佐为消失时间的线索，所以他并不能肯定佐为的灵魂真的在世界上存在了一千年，万一那个“一千年”只是一种笼统的说法，实际上并没有那么长时间呢？那样的话……阿光突然觉得自己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看着身侧皱着眉尖不停摇晃脑袋的阿光，佐为关切地询问道：“阿光，你怎么了，感觉还好吗？”
不能让佐为察觉到这件事。
听到佐为的声音后，这样想着的阿光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没事的，佐为。就是盯着书本看得太久了，头有点晕而已。”
“哦，这样啊。”佐为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接着他急切地晃动着手臂催促道，“那阿光你快点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阿光倒也没有拒绝佐为的好意，而是顺势走了过去。
在椅子上坐下后，阿光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笑着看向佐为：“佐为，今天咱们也算是有了不小的收获呢！”
“欸？”佐为不明所以地看着阿光。
“那个传说里不是有说吗？那位棋士‘在陛下的授意下被诸位史官抹去了史料中的痕迹。’”
“嗯，是这样没错。”佐为点点头。
“所以我想，樱井老师之所以找不到佐为你的资料，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听到阿光这么说，佐为微微怔住了。想到他可能是回想起那段向白川老师和樱井老师询问有关佐为存在的稍显不愉快的回忆了，阿光的语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也就是说，不是佐为并不存在，而是佐为的存在被人为抹去了。那么，如果能证明佐为并没有作弊的话，或许佐为还能重新出现在历史书上呢！那样的话，佐为就不再是无法确定是否存在的存在了。n__n”
“阿光……”想不到阿光至今仍记得那件事，佐为动容地轻唤着面前这位神采奕奕的少年的名字。
“只要将名字隐去，有关佐为的事就能流传下来，这就表示其他地方很可能也会记录有佐为的事呢！”
想到这一可能，之前的疲惫感顿时烟消云散了，阿光兴奋不已地从书架上抱下一摞又一摞的书，埋着头不停地查找着。
不过遗憾的是，阿光没能再找到比较明显的记录。在他将书放回原位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比较熟悉的名字，他不自觉地轻念出声：“《本因坊秀策小传》？”
鬼使神差的，阿光将那本书从架子上抽了出来。
简单翻阅后发现，其实这里面的内容和上次因之岛举行时佐为讲述的相差不大，只是，或许是亲历者的缘故，佐为讲得更有意思些。不过，在书本上看佐为讲述过的事情，这样的经历，感觉……唔，怎么说呢？似乎还挺有意思的呢____
“关山仙太夫？”阿光侧着头询问道，“佐为，这个人就是那位改名为云水的非常自在洒脱的老爷爷吧？”
“嗯嗯，是的呢！”佐为浅笑着回应道。
“……最后秀策拿白子输一目，据说是故意让仙太夫，保持他的面子。”
读到这里，阿光不禁回想起自己那时候向佐为询问时佐为笑而不语的样子来，再看看身侧那个仍旧面带微笑的身影，阿光稍显气恼地撇撇嘴：“难怪你没有二十局全胜，原来是故意的啊。”
“嘿嘿……”佐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等等。故意的……”阿光支着下巴喃喃着，而后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紧紧地盯着佐为，“佐为，难道说前几天的那局棋也是你故意输给对方的吗？”
第137章 所羡慕的事
“佐为，难道说前几天的那局棋也是你故意输给对方的吗？”
“欸？”
猛然听到阿光这么说，还处在回忆中的佐为眨巴着眼睛一脸的茫然，待他总算意识到阿光说的是什么后，顿时急急忙忙地否认：“怎……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阿光明显的不信，“你之前不就故意输给那位仙太夫老爷爷了吗？”
佐为听后连忙挥着衣袖解释道：“那次我的确是故意输的，可是这次我真的没有::gt_::”
见佐为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阿光心里的怀疑不由得减退了几分，不过想到那局莫名其妙就输掉的棋，他还是没办法就这么放心下来。
“真的没有？”他狐疑地盯着佐为。
“真的！”见事情有转机，阿光的话音刚落佐为就迫不及待地回答道，“那位老先生的棋力可是比之前的任何人都厉害的，如果不全力以赴的话，白棋肯定早就全线崩溃了，所以我怎么可能故意输给对方啊q_q”
“比之前的任何人都厉害？！”阿光大睁着眼睛惊讶地重复着。
“嗯嗯，是的呢。”佐为肯定地点了点头。或许是对于被阿光误解一事感到伤心，他的小脸紧紧地皱在一起，看起来很是委屈。
的确，如果那个人真的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人都厉害，那么保留实力的佐为应该没可能坚持那么久。
所以，看来真的是我多想了呢。
意识到这一点后，阿光原本紧绷着的神经顿时全部松懈下来了。他轻靠着书架，微扬着下巴缓缓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轻声喃喃着：“是这样啊……真的是太好了……”
“？”佐为歪着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阿光，“阿光，你怎么了吗？”
对于佐为的问题，阿光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天花板。稍停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了：“虽然这样说有些对不起佐为，不过在知道佐为并不是故意输给对方后，老实说，真的感觉松了口气呢。”
“欸？”停了阿光的回答，佐为更加困惑了。
“因为啊……”阿光将视线转向了佐为，“我真的很害怕佐为是因为顾虑我而故意输掉对弈呢。”
“！”
佐为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有些慌乱。趁阿光没有注意到自己，他勉强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问道：“为……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因为佐为之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啊。”阿光是这样回答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阿光的表情虽然是笑着的，可是那笑容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怅然。
看着这个样子的阿光，佐为脸上用来蒙混过关的表情渐渐褪去了。
阿光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表情呢？
明明他才十三岁，本该是像同龄人那样无忧无虑才对……
阿光他之所以会这样，其实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是了，我好像给阿光带来了不少的困扰呢……
“应该没有吧？故意输棋什么的……”佐为稍稍移开视线，轻声辩解道。
“啊，不好意思啊，我并不是说佐为之前也做过故意输棋的事。”阿光窘迫地摆摆手，“我指的是，佐为之前也因为顾虑我而放弃围棋比赛……”
“你怎么……？！”
佐为惊慌不已的表情当然没有逃过阿光的眼睛。虽然他很想笑着吐槽一下佐为不甚高明的伪装，可是嘴角却沉重得无论如何也勾不起来。
“我虽然不是很聪明，可也没有迟钝到那种地步啊……”阿光带着自嘲的口吻笑了，“收到棋院发来的比赛邀请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察看比赛的日程安排，然后就在心里回忆之前看过的校历和院生研修予定表，如果比赛那天我需要去学校上课或者去进行院生研修，你就会婉拒棋院的邀请。”
“除非参赛者中有你特别想要交手的对象，否则你是不会占用我的上课时间或者院生研修的。”
说到这里，阿光抬起了原本低垂着的眼眸：“之前我还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佐为会比我更关心学校和院生研修的安排，为什么自己需要请假的次数会越来越少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我隐隐的有了这样的猜想。没想到的是，竟然真的被自己猜中了……”
“阿光……”
听着阿光条理清晰地分析着自己之前的举动，佐为半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终，他只是轻唤着少年的名字。
“佐为你这样做是因为担心我会因请假太多而被人们怀疑与sai有所关联吧？”
迎着对方仿佛看透一切的澄澈的双眸，佐为轻轻地点了点头。
“佐为，你能这么为我考虑，我真的很开心。”见佐为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阿光孩子气地笑了。只是，那笑容并没有维持太久。
“可是，正因为此，我又会忍不住埋怨起自己来……”他低着头这样说道，“因为我很清楚佐为究竟有多么的热爱围棋，所以，一想到佐为是因为顾虑我而放弃参加比赛的机会，就会觉得很不甘心，非常非常的不甘心，真的……”
“有时候会想着，如果我像塔矢那样成为职业棋士了，佐为会不会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有时候甚至还会在想，如果佐为遇到的人不是我会不会比较好……”
由于有刘海遮挡的缘故，佐为无法看到阿光的表情。只是，听着那带有鼻音的语气，想来在说这些时阿光是很痛苦的吧。
尽管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会比较好，下意识地，佐为走到了阿光的身边，似乎想用并不存在体温温暖这个一直为他的事而担心、而苦恼的孩子。
像是感受到了佐为的靠近，阿光侧过头用着微微泛红的眼眶认真地看着佐为：“呐，佐为，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你和塔矢。”
听到阿光的话，佐为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阿光，等待对方接下来的话语。
“一直以来我都是浑浑噩噩地过活着，从来没有认真地做过什么事，就连参加海王中学考试那次也只是想要给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一点颜色看看而已。所以，看到你和塔矢那么一心一意地醉心于围棋，一方面觉得很不理解，另一方面又会在想，要是我也能像你们那样有一个能让自己全心全意为之努力的方向该有多好……”
“虽然我现在已经成为了院生，也有好好地参加组内循环赛，可是，我并不认为自己能够像你和塔矢那样对围棋产生如此强烈的热情。之所以会这样，或许是因为我对围棋的了解得还不够深入？又或许是，围棋并不是我内心真正期望做的事情？”
望着佐为眼底流露出的担忧，阿光安抚地笑了笑：“虽然我并不知道答案究竟是什么，不过，既然我已经走上了通向职业棋士的道路，那么，在找到真正能让我全身心投入其中的方向之前，我会继续努力做好现在该做的事情。”
“正因为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所以我才更清楚能够有一件自己喜爱的、并且愿意为之不懈努力的事物是多么的难能可贵。”阿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道，“在佐为输棋之后，我很害怕这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因为我不希望佐为因为我而不得不放弃自己喜爱了千年的围棋。”
“不过还好是我多想了呢。”阿光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阿光一副丢掉了什么沉重负担的模样。看着这个样子的阿光，尽管话语已经在心里反复无数次了，佐为最终还是没有将真相说出来。
反正和真相的偏差并不算太大，所以，即使没有告诉阿光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吧……？毕竟阿光的样子看起来很辛苦呢……
作者有话要说：
阿光的……内心独白？
总觉得，故事里的阿光似乎不喜欢围棋呢……
第138章 忙碌的四月
周六的研究会，阿光最终还是没有参加，因为——新学期开始了……
始业式结束后，又进行了两三天的常规教育，紧接着阿光他们就开始正常上课了。
由于原本就不怎么擅长学习，再加上二年级的课程相较于一年级难度明显提升了不少，因而刚一开学阿光就在新知识的掌握方面明显吃力了许多。尽管他已经尽可能地利用课间争分夺秒地补习功课了，可是回到家之后他还是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去处理家庭作业。
这无疑加重了阿光的负担。
毕竟，现在的他除了学业，还有不少围棋方面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排在首位的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的院生排名。
这个月院生研修日的首日，新的院生序列表又照例发下来了。经过上个月的不懈努力，阿光的名次又一次有了大幅度的提升，目前他是一组17名。尽管如此，阿光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
“欸——？！能参加新锐赛的只有一组的前16名？”听完伊角的回答，阿光忍不住哀叹起来。
虽然之前答应塔矢会参加新锐赛，只不过对于赛事的具体内容阿光却是一无所知，在网路上也没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他才想着向其他院生询问一下。
其实和伊角相比，阿光与和谷的关系要更近一些，如果没有那次的赴约，阿光或许会向和谷询问此事。只不过，由于不清楚究竟应该如何应对和谷那宛如侦探的观察力，在那之后阿光不自觉的就有些避着对方了。
毕竟任谁也不会希望自己辛苦隐瞒的秘密被人剖析得一清二楚不是？这也就是阿光向伊角询问此事的原因。
却没成想，目前的自己还没有参赛的资格。
尽管他现在是17名，看似离16名很近，实际上，由于一组院生间的较量尤为激烈，单是想要保持住目前的排名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因此，想要往上提升名次就变得更加艰难了，一丝一毫的疏忽就可能致使名次一落千丈。所以，要想获得参赛资格，阿光还有一段相当艰辛的路要走啊……
当然，在问这些时，阿光是特意等伊角一个人的时候才去的，不然凭借和谷那敏锐的目光肯定又会从中发现什么了……_||
“嗯，是的。”伊角肯定道，“五月初棋院会发表排名，一组前16名的院生才有资格参加那场大赛。”
“原来排名还有这样的用途啊……”阿光听后不由得咂咂嘴。
对于阿光的后知后觉，尽管有些无奈，伊角还是耐心地解释道：“是啊。不仅如此，三个月后的职业棋士考试在参加正式比赛之前还要经过预赛。预赛基本上要进行五天，一天一局，获得三胜的人才能参加正式比赛。”
“不过，如果你的4月至6月的综合成绩能排在前8名，那么你就可以直接参加本战了。”说完他又这么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一消息，阿光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呜哇，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种c,ao作⊙_⊙”
阿光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如果自己可以直接参加正式比赛，那么至少预赛举行的那五天时间他就可以空出来了，这样一来可以供佐为使用的时间就能有所富余了。如果时间再安排得理想些，或许之前佐为不得已而打算放弃的比赛如今也能参加了呢≥﹏≤
这样一想，阿光更加坚定了提升院生排名的打算。谁让他现在是一个人的时间供两个人使用呢╯﹏╰
除了需要提升排名，另一件需要耗费阿光不少ji,ng力的就是佐为的比赛了。
四月份佐为有两大重要比赛需要参加，即富士通杯和春兰杯：4月6日至10日，第13届富士通杯世界围棋锦标赛将在日本东京拉开战幕，经过两轮的激烈角逐，成功闯关的八位棋手才有资格参加一个月后的八强赛；而春兰杯的第二阶段（八强赛）将于4月28日在中国上海进行。
也就是说，除了四月中旬阿光可以稍稍喘口气之外，他的其余时间早已被各种行程安排得满满的了。
尽管如此，好容易有一个没有举办院生研修的星期天，阿光倒也没有窝在家里好好地放松放松，而是早早地穿戴整齐然后和佐为一同出门了。
乘坐地下铁，又步行一段距离后，阿光他们总算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这里是位于东京四谷的一栋公寓，此时的阿光正拧着眉一脸纠结地站在房子前面。
之前由于开学的缘故阿光没有如约参加研究会，不过在和老先生说明情况后，在得到对方谅解的同时，阿光有了再次参加的机会，而今天正是他第一次来参加研究会。
望着面前这栋朴素却又隐隐给人一种厚重感的建筑，阿光莫名的有些紧张。再三核对过门牌后，他稍显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然后屏着呼吸颤颤巍巍地将手指伸向那个小小的长方形的门铃。
只不过，他的手指还没来得及触碰到按键，另一只宽大的手就先他一步按下去了。
“！”
阿光反s,he性地回头，就看到一个不知从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高大的身影。由于逆光的缘故，阿光眯着眼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看清这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位年龄约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他有着一头干练短发，穿着熨烫平整的衬衣和西裤。或许是表情过于懒散的缘故，尽管他的衣着很正式，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懒洋洋的。
“嗨！”见自己望了过来，对方笑着和阿光打了招呼，“我想，你就是那位进藤光吧？”
“你知道我？！”阿光顿时惊讶了。
男子正打算开口，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声从对讲机里传出：“请问哪位？”
“我是杨海。”男子回答道，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啊，还有，进藤也来了。”
“好的，请稍等。”
话音刚落，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了，一位留着披肩长发、身穿套装的年轻女子在玄关处浅笑道：“我们已经等候多时了，请进！”
作者有话要说：
啊……猜猜看下一章谁会出场吧？=_=
第139章 无声的较量
换好室内拖鞋后，女子自然地在前面带路，阿光则是默默地跟在那位杨海的身后。
虽然看起来面色如常，实际上阿光已经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了，要不是佐为就在自己身边，阿光估计早就借故溜之大吉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研究会呢，总觉得好紧张啊……”趁没有人注意自己，阿光苦瓜着脸在心里诉苦。
他本想向佐为寻求安慰来着，没料到佐为也一脸心有戚戚地附和着：“嗯嗯，我也好紧张的说::gt_::”
“不要啊，要是你也紧张的话，我会更加紧张的啊！”阿光顿时懊恼自己率先提起这一话题来。为了不让佐为继续纠结这件事，阿光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啊，对了佐为，你有没有觉得‘杨海’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欸，有吗？”听阿光这样说，单纯的佐为就这么开始认真思索起这件事了。
其实刚刚说的那些是他情急之下胡乱编的，实际上他对这个名字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见佐为因此而安静下来，尽管稍稍有些心虚，阿光还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只不过，他心中的紧张感却也不会因此而有丝毫的减退。在他还没能完全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的时候，前面两人的脚步就这么停住了。
这是一间宽敞而又明亮的和室。
尽管大体上还保持着传统样式，不过室内的陈设却与阿光以往见到的有细微的不同。
此时的房间里有不少的人。除了阿光他们之前见过的那位吴先生和一位陌生的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子分坐纹枰两端之外，其他人都围坐在四周，看样子在他们进来之前这些人应该是在讨论着什么。不过或许是听到拉门传来的动静，在他们进来的同时，房间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其中有不少视线是落在阿光身上的。
被人这么注视着，阿光内心的紧张感顿时提升了好几个层次，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朝里面走去。
与动作僵硬得几乎快要同手同脚的阿光相比，杨海看起来要自然好几百倍。一进入房间，在向老人问好后，他径直朝坐在角落里的几个年轻人走去，然后用着阿光听不太懂的语言有说有笑地在谈论着什么。
好在这种煎熬并没有持续太久。在简单地打过招呼后，研究会又恢复正常了，阿光原本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他也有心情观察四周了。
这一观察阿光才总算了解这个房间会给自己些许差异感的缘由。院生研修的时候，包括上次去塔矢家的时候，棋盘都是放置在榻榻米上的，大家通常是跪坐在垫子上下棋或是讨论棋步。而这里的棋盘则是放在桌子上的，于是大家是坐在椅子上对围棋进行探讨的。
观察完房间后，阿光开始偷偷观察起在座的各位来。咳，这倒不是阿光故意要走神的，主要是大家讨论的内容太过深奥了，大家侃侃而谈的诸如“用中ji,ng神”“六合之棋”之类的内容对于阿光这种初学者来说完全就是天书，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去听，到最后也还是云里雾里的，完全做不到像佐为那样津津有味。
呜哇，看起来年纪都比我大好多欸，估计都是围棋高手呢(gt_)
我连职业棋士都不是，来参加这样的研究会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就在阿光忐忑不安的时候，突然发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竟然坐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