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婆应了声。
两人走进房间后,把卧室门关上。
她把毛绒保暖外衣脱掉,身上只穿了贴身打底的里衣,爬进了被窝里,刚上床,被子里很冷,牙关哆嗦连忙喊:老公,你也快上来呀。冻死了。
嗯。沈宴勾唇笑笑,把外套脱了也上了床。
她立马挪过来,像藤蔓一样缠在他身上,他的身体很暖和,像火炉般滚烫呀。
抱我。她说。
他弯唇笑笑,把手搭她的后背,两人的腿□□缠在一起。
拥抱了一会,怀里人儿开始不太安分,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低沉哑声说:媳妇儿,你别乱动。
我手冷,脚也冷。她说。
你把手给我。他嗓音低低沉沉的,要去抓她俏皮的小手。
她笑得咯咯咯的。
他也闷笑起来,媳妇儿,你就忍忍,等娃儿生下来,好不好?
哦。那我们只亲一下,好不好?
他想了想,嗯。
见他同意了,她就往上挪了挪,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
他的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在昏暗的马灯光下,波光流动,似勾似引的,看得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砰砰砰直跳,忍不住吞咽了一口水。
媳妇儿现在快要当妈了,还会害羞呢,小脸蛋红彤彤的,像个诱人的苹果,纤长睫毛微微颤了颤。
他勾起了唇角,往她水润嘟嘟的唇瓣贴了上去。
刚一碰,心里有一根绷紧的弦就断了,理智就快要奔溃。
眼底升起了一层水雾,抱着她辗转反复地吻着她的唇,吻得越发地深入,无法控制自己吸吮着她的香甜,吮着吮着
气息越发地灼热。
她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本来就是没有任何理智的,想着昨晚都没问题,今晚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蓦地,阿婆洪亮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阿宴,还不回去睡?
两人同时一怔。
两人对望,都忍不住无声笑了笑。
他长喘了一口粗气,脸埋她的脖颈间,深深地吻了一口,嗓音嘶哑回道:阿婆,我知道了。
灼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边,痒痒的,低哑声说:媳妇儿,我要过去了,你乖乖睡觉。
红晕早已布满了整张小脸,低低地应了声:哦。
媳妇儿,真乖。沈宴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掀开被子一角,就从床上起身,穿上外套出门。
一打开门,就被守在门口偷听的阿婆,吓了一大跳。
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垂着了眼睑,俊脸微微泛红,低声说:阿婆,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阿婆沉声,两手背着腰,盯着孙子往天井外的客房走去,直到孙子进了房间,才放下心来。
又回到椅子上,坐下来,继续边织毛衣边看电视。
心想,电视咋这么好看的呢。
第七十二章
半夜, 孟娇从噩梦中醒来了。
晚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睡着了,现在蓦然醒来,面对空荡荡的卧室, 耳边静悄悄的, 安静得嗡嗡嗡作响。
她从床上起来, 趿上拖鞋,披着床边的厚外套, 就走出了房门。
直接出大厅,穿过了长型天井,外面阵阵寒风掠过, 夹着点点细雪, 她冻的一个激灵打了个哆嗦,两手收拢了外套, 缩头缩脑地往他的房间走去。
房间门没上锁,一推就开了。
悄声关门, 房间里的书桌上点着一盏昏暗的马灯, 散发出橘黄的微弱灯光。
借着灯光,蹑手蹑脚地往他的床边走去, 透过薄薄的白色蚊帐,朦朦胧胧的看到他正平躺而睡。
掀开蚊帐, 凝视着他安静柔和的睡颜,五官清俊得不得了, 孟娇在心里暗乐,快速把外套脱下来, 一股脑儿就爬上了他的床, 泥鳅般往暖和的被窝里钻。
沈宴的睡眠浅, 从她轻声开门的一瞬间,就已经被惊醒了,心里也欢喜她过来的,继续装睡着。
她就缩在床内侧,手臂轻轻地抱住他,他的身体强壮而暖和。她舒服的蹭了蹭,就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一口他身上的味道,这熟悉气息像冬日大山里的雪松般清冽干净,心也一下变得很安稳。
不久,静谧的房间里能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媳妇儿已经睡着了。
他是不敢动,自知一向是在媳妇儿面前,没什么自制力的。
头往她的方向转过去,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弯起了嘴角浅浅一笑,轻轻吻了她的脑袋,闭上了眼眸。
屋外寒风凛冽,雪花飘零。
一夜寂静。
第二天,天刚蒙亮,沈宴生物钟醒来了。
缓缓睁开眼眸,看媳妇儿睡得香甜,心里也是暖暖的,轻轻地挪开搭在他身上的手和脚,小心帮她掖好被子,就起床走出了房门。
灰白的天空飘着鹅毛般雪花,屋外的天井上积起了一层薄雪,屋顶上也是白茫茫一片。
他径自往厨房走去。
往灶台上的大铁锅里倒入八成满的冷水,再开始点火烧柴。
在冬天里,每天必须要用大铁锅持续烧热水,才能保证一天的热水供给。
水烧得差不多热了,他就自己先打一盆水去洗漱。
进卧室里换了一套外出的衣服,一出来,就迎面撞见了阿婆。
阿婆看孙子一大早从孟娇房间里走出来,脸色骤然沉了下去,长叹了一口气,阿宴啊,你怎么
又睡到一块?
沈宴懂阿婆的意思,他的脸上微红,略显尴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阿婆,今天娇娇的爸妈要过来,我现在去镇里买肉菜回来。
顿了一下,又说:阿婆,娇娇半夜醒来身边没人会害怕的,还是不要分开睡了。那个方面我会有分寸的,阿婆你放心好了。
阿婆不方便说得太直白,无奈道:嗯。去吧。
唉,孙子怎么忍不了呢,又偷偷睡到了一块。等阿婆看到孟娇从孙子睡的客房里走出来,怔愣一瞬,一下子没搞清楚情况,昨晚他们到底是怎么睡的?
孟娇昨天还庆幸自己的妊娠反应不大,今天一睡醒就开始犯恶心,干吐了好几回,才走去洗簌。
早饭时,阿婆给她煮一碗葱油拌面,平常她挺爱吃的,现在只吃了一口,就忍不住又犯恶心。
一闻到油腥味就想吐。
沈宴从外面提着菜回来。临近过年,大埔镇里每天都很热闹,他囤了不少肉类,天气寒冷,也不担心会放坏。
放进去厨房里,一回大厅就看到孟娇正对着桌底下的痰盂在干吐。
大步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媳妇儿,很难受吗?
她点点头,泪花都出挤出来了,一直干呕停不下来。
这下有点心慌,连忙回头问阿婆,阿婆,娇娇咋会吐的那么厉害?你知道有什么法子可以缓解吗?
阿婆专注地织毛衣,淡定道:每个女人怀娃儿都会这样。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沈宴不管别的女人是不是都这样,但看到自己媳妇儿吐的难受,心不由跟着揪起来。
马上倒了杯温水拿给她,先簌簌口。
嗯。她接过水杯,含一口后,咕噜咕噜地吐出来。
站起来后,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身上,声音软软糯糯,嗓子沙沙地说:老公,我难受。
他心里一沉,大掌摩挲着她的后背,心疼道:媳妇儿辛苦了,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她嗓子沙沙的,我想睡一会。
他说:好,你进房间躺会吧,我准备去源市接爸妈了,你就在家里等我们回来,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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