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撑着床板坐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蒋昭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坏笑着解释:“这是我的床。”
“流氓,我本来在沙发上睡得好好的,你趁我睡着把我抱过来,你趁人之危。”张秋阳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双手掐着腰,语气很凶。
“沙发太窄,我怕你从沙发上滚下来,好心让你睡床,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
“哼,你要是好心的话,我的扣子怎么会开?”她眼神都在喷火。
蒋昭似乎没有起床的打算,翻了个身主动撇清关系:“你睡了,我也睡了,我不知道,估计是你觉得热,自己解开的吧。”
张秋阳嘴巴里像是嚼着炒豆子一样,牙齿咬得咯嘣作响,她娘家四个哥哥,个顶个的无赖,可蒋昭的无赖程度还是刷新了她的想象。
这都捉贼拿赃了,他还不承认。
她被气糊涂了,也顾不上什么羞耻心了,指着自己微微敞开的衣领,大声控诉男人的罪行:“我身上还有你的手指印,你还说不是你。”
“你怎么证明是我的手指印,我要印证一下。”
禄山之爪都伸到跟前了,张秋阳对着他的肩膀扇了一巴掌:“下流。”
从休息室出来,晾在外面的衣服已经干了,换好衣服她就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