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自己选择的男人，就算是跪着也要保持微笑。
想着想着，张秋阳冲蒋昭比了一个生无可恋的微笑。
“好了，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
阁楼上不具备洗澡的条件，用热水壶烧了一壶水，兑进洗脸盆里，用干净的毛巾擦洗一遍，就换上了睡衣。
“睡吧。”她捂着嘴打哈欠，实在是太疲惫了，头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在中午了，酸麻的手臂和肩膀似乎在提醒她昨天埋尸的过程，她指尖蜷缩，比划了一个抓握的姿势，掌心处都磨出了一个水泡，她昨天就是用这样的姿势握着铁锹，一点一点地把吴建业埋起来。
最后还在上面压了一块石磨，就是害怕吴建业死得不彻底。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真的把吴建业杀了，回想起来像是做了一场逼真的梦。
可她不后悔，她和吴建业之间肯定要死一个，要是死的不是吴建业，就是她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醒来的时候，下面都是人了，我要是从阁楼上下去，咱俩的事情不就瞒不住了。”
张秋阳摇摇头，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杀人的事实：“吴建业现在已经死了，我也没有躲躲藏藏的必要了，咱们还是公开吧。”
再说了也瞒不住了，王秀芝已经知道她还活着，估计现在正在到处找她呢。
还有张运达还从她这里拿走了小一千块钱，那可是她一毛一毛赚回来的血汗钱，凭什么要便宜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