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意的话像是一根钢针,戳破王菊香粉色泡泡般的幻想,她还不死心,想挽救一下:“我觉得沈皎皎应该还在县城里,她一个姑娘家家在这边举目无亲,应该走不远......”
王菊香面露愧疚之色,人家姑娘孤苦无依,她还经常骂人家。
“娘,沈皎皎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别总提她,要是在我女朋友面前说漏嘴就不好了。”
“你又有女朋友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沈皎皎昨天晚上才走,是无缝连接,还是早有预谋。
“是军区医院的小护士,你现在腿脚不方便,刚好让她来照顾你。”陈锐意都走到门口了,指了指西屋。
“娘,你一会把西屋给拾掇出来,我晚上把孙念慈带回来。”
“还没结婚就让人家小姑娘住进咱家不好吧,再说了,我现在瘸着腿怎么收拾?”
陈锐意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很是不以为意地说:“那我一会让黑丫过来收拾好了。”
“你太不要脸了,不就是仗着人家姑娘喜欢你。”王菊香有些替黑丫不值,那丫头喜欢陈锐意喜欢了好多年,长得又黑又丑个子还不高,跟个蜂窝煤没区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真难伺候,算了算了,先别收拾了,到时候让孙念慈自己收拾吧。”
看着陈锐意骑着自行车消失在村口,王菊香心里百感交集,她生出来个什么玩意。
陈锐意接上藏在桥洞下的沈皎皎,就往县城走。
直接把她带到招待所,沈皎皎小媳妇一样抱着藤编小皮箱,那眼神简直了,像是要被抛弃的宠物猫,可怜巴巴地看向陈锐意。
“我觉得你娘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不会骂我了。”她这两天一直窝在房间里,知道王菊香在担心她,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天不亮就发动整个公社的人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