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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4:老烟与尘封之令(1 / 2)

老烟很少不在铁皮工寮待着。

灰区流传一句话:「谁要找老烟,就蹲在工寮门口等,他早晚会自己从某个烂角落冒出来,跟一只拉不完油烟的老鼠一样。」

但今天——林冽回到工寮,等了一夜,老烟没回来。

墙上的挂钟走了一圈又一圈,指针摇摇晃晃,像是活腻了却还Si撑着。林冽坐在焊台旁,把手里的导线反覆拆装到第五遍,却仍旧没听见那声总该出现在清晨的「踹门声」。

他知道老烟不是迷路,也不会被抓。这老头的命是从太多次清洗与内线崩溃里熬出来的,没人能把他带走,除非他自己想走。

所以这一次的失踪,不对劲。

林冽站起来,打开墙上的金属格柜,里头只剩几瓶还没喝完的酒、两盒过期的枪油,以及一个从没被动过的——通讯盒。

那是老烟唯一没用来改造或藏酒的通讯设备。

林冽拿起它,刚接通电源,一行旧信号跃了出来,接着传出一段粗糙、压缩过度的声音,像是从烟灰缸里刮出来的:

「……若他醒了,不再是他……」

然後,是几个字的延迟编码:

E-域备线:尘封之令

林冽脸sE一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什麽街头暗号,这是他出生实验所的内部协议。

「尘封之令」,只有当某个样T出现难以控制的觉醒讯号,且可能触发「反制连锁」时才会被启动。这命令启动後,所有已撤离的实验管理者,都必须自动放弃观测身份,并封锁与该样T的一切联系。

也就是说,老烟——放弃他了?

不对。林冽眼中一闪。

老烟不会照规则走,最厌恶的就是这些设计命令的家伙,当年能带着林冽逃出那座实验所,就是因为他撕了上级下达的三道命令,最後还烧了一份备份资料库。

这次,他也没例外。

林冽重启通讯盒的後台系统,试图解码讯号来源,但那串通讯来源地址已经自毁销毁,甚至在记忆T内反覆「擦写」,像是老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林冽。

桌面上的风铃动了一下,外头有风。

但林冽知道那不是风,是老烟在这房里装了一个临时振波记忆储存器,连接在风铃的振动频率上。只有当这老头真正「决定不回来」的时候,那玩意才会解锁。

他站起身,走过去,伸手拉住风铃的线。它晃了三下,第四下没声音,然後,一颗拇指大小的晶片从铁皮顶部「啪」地掉下来,落在他手心。

林冽按下晶片底部,里面传出一段录音——这次,不是压缩,不是编码,是老烟真正的声音。

没有掩饰,也没有扮醉。只有那沙哑中带着疲倦的语调,像是他背了太久的故事,终於想放下:

「小黑手,如果你听到这段话,我大概是真的不回来了……不是Si,是该让你自己选的时候到了。我一直以为我能撑到你走出灰区,但看来我撑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T内那条命印线不是我们造的。是它自己长出来的。你以为那是遗留,但那是主T。」

「我只是个监察者,我看见的不是你身上的力量,而是……别人从你身上撤退时留下的恐惧。」

「所以,别找我。」

「如果你要找什麽——就去裂腔。那东西等你很久了。」

林冽把晶片合起来,手指微微用力,一点点把它捏碎,捏到碎片陷进掌心,血渗了出来。

这一刻,他没感觉到痛。

他感觉到——命印在抖动。

像一条潜伏太久的蛇,终於被打醒。

他低声说了句话,声音像是笑,也像是命令:

「……好,那我就下去看看,我到底该是什麽。」

林冽坐在焊台旁,左手摊开,掌心还残留刚才捏碎晶片後的裂口。血渗得不多,但渗得慢,像是一种不愿被发现的痛。

他抬起手,盯着掌心那几条像血丝一样的纹路。正常人看到那只是掌纹,但他知道,那不是。

那几条线——会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跳动,是那种微不可察的「爬动」,就像有什麽东西,躲在皮肤下面,顺着他的血流在找出口。

那就是命印。

他的命印不是外露的图腾,也不是什麽花哨的刻纹,而是藏在身T里,自己长出来的东西。没有人教、没有人画,它就像一条蛇,在他身T最深的血管里蜿蜒、伸展,偶尔探头,偶尔退回。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正常的命印者,命印是一种「装备」——装在身上,用来战斗、用来控制、用来炫耀。

他的命印,不是「装备」,是「器官」。

像一颗在他出生时就埋进T内的眼睛,从里面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试着感应它,但它今天很安静。

过去每次他情绪起伏大时,它都会有动静——皮肤发热、脊椎拉扯感、耳鸣、视觉短暂模糊……就像那东西在问:「是不是要我帮你?」

林冽从来不敢说「要」。

他怕它真的动了,怕一旦让它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

但刚才听完老烟留下的录音後,他隐隐感觉,这条「蛇」不再问他了。

它自己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冽站起身,打开工寮内的镜子,那镜子斜斜裂着一条口子,就像这座屋子,从来没一样东西是完整的。

他脱下外套,脱到肩膀,镜子里的他ch11u0着上半身,皮肤苍白、筋r0U线条利落,但最醒目的,是左肩下方靠近锁骨的位置,那里有一道像是被雷劈过的痕迹。

一条细长的黑sE纹路,像烧过的根须,从锁骨下往x口攀延,一直延伸到肋骨边缘,还在慢慢地——长。

没人刻它,也没人画它。

它就这麽自己冒出来了。

林冽盯着那条纹路,心里不是惊恐,是某种奇异的熟悉感。

「你就是那条他们说的主线吗?」他喃喃问。

「可我不记得养过你。」

没有回应,当然。那东西不会说话。它只会长出来,像一种回忆里的错误,不请自来,却非赶不可。

他拉上衣服,重新穿好外套,然後把镜子推倒,任它啪一声碎裂。

他不想再照到那东西了。

他不需要从镜子里看见自己。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自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冽拿起工具袋,走出铁皮工寮。天边的雾开始散,裂腔的方向,在灰区地图上没有标注,却在他脑海里从小就有印象。

就像这些命印纹路一样,没人教他,但他知道怎麽走。

他只是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也有一条「蛇」在等他。

裂腔的入口,不在地图上。

但灰区的老居民都知道,当你从亡狗街往东走,穿过那片废水坑和两道塌陷的废铁桥後,会遇上一个不该存在的斜坡。

那不是正常的下沉地形,而像是一口被撕开的口子。风从那里吹出来,温度不固定,有时热得像刚爆完的能量槽,有时冷得像谁在下面开了层冰库。

林冽站在坡口,脚边是一地碎骨。有人丢垃圾,也有人埋人,但更多的是——没人回来。

「你要是走进去,就当你从来没出来过。」

这是老烟曾经说的话,当时他还年纪小,正值夜里乱做梦、白天乱拆东西的年纪。他以为老烟是在恐吓他,直到今天,他才发现——那老头是提醒,不是吓唬。

风又吹上来,撩动他外套的边角。他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绑着那根快用坏的绳索。那是灰鹦技术员留下的保命保线用,理论上只要发出三短一长的能量震讯,协会就会把他拉上来。

理论上。

他不信这种理论。

林冽将震讯器关掉,丢进口袋深处。他不是为了活着回来才下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来「对答案」的。

深口坡下方不见光。他先是滑了一段,再踩到一层Sh滑的金属板,鞋底与旧导电层摩擦时发出「齁——」一声刺响,像是提醒这地下还有东西在听。

然後他就听见了。

不是回音,也不是风。是呼x1声。

不止一个方向,也不止一种频率——有的急促像断气前的挣扎,有的平缓得像长年沉睡的梦呓,有的则是……模仿。

他停下脚步,调整呼x1,把整个人压低到最省力的状态。他现在不是人,是一把待发的暗器,任何声响都是多余的。

下一秒,他看到第一个「异常T」。

那东西倒吊在一根铁链上,头朝下,全身没穿衣服,皮肤发青,命印图谱乱成一团,像被谁y生生搅烂後黏回去。x口微微起伏,表示还活着,但眼睛是睁开的。

那双眼,正盯着林冽。

林冽没有後退。

他向前踏了一步,对着那东西的脸开口:「你看得出来我是谁?」

异常T没说话,但嘴角cH0U了一下。

那是个……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张破碎的嘴,裂到几乎没有下巴,却还能露出牙齿。它吐出一个沙哑又破碎的声音:

「……你来……晚了……」

林冽瞳孔一缩。他还没回应,那异常T身上突然「啪」地一声炸开一束细光。

不是爆炸,是讯号。

一道由命印结构强行释放的共振波冲进他眼底,那一瞬,他像是被拽进了某个记忆的深井。画面一闪而过:实验舱、医疗台、导管、哭声、扭曲的金属记录片段、还有——一张他不认识的自己。

然後世界变回现在。

那异常T的头垂下去,命印全灭。

像是用了最後一口气,只为了让他看到那段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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