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拢着耳发,问顾时深:我这样看着正经吗?
有没有比刚才端庄一些?
男人回神,视线艰难地从她耳垂移开,落到她如花似玉的小脸上。
认真端详片刻,顾时深点头。
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摇头。
给孟浅看迷糊了。
什么意思?孟浅茫然。
到底是端庄还是不端庄?
顾时深垂下长睫,目光示意般落到她腿上,思绪辗转半晌:我那个朋友嗯,他思想有些古板。
见不得女孩子露胳膊露腿。
孟浅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明白了什么。
撇了撇嘴角,一时没忍住:他是哪个年代的老古董
吐槽到一半孟浅便止住了。
不管怎么说,外面那个,好歹也是顾时深的朋友。
她这样当着他的面编排他的朋友,似乎不太好。
孟浅心虚地看了顾时深一眼,男人也正瞧着她。
显然是听见了她刚才的话。
男人丝毫没有为自己方才的谎言感到脸红,而是神色不动地对孟浅道:我替他道歉
孟浅摆手:算了算了,用不着你替他道歉啦。
话落,她埋下头,又咕哝一句:反正我也不是穿给他看得
她以为顾时深没听见,嘟囔完便拿了自己的裤子去洗手间。
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处变不惊的俊脸上划过一抹惊色。
以及他耳根至脖颈那一片,烧起的一片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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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浅穿上裤子从洗手间出来之前,顾时深先一步拉开卧室房门出去了。
门外走廊上,被独留在那儿的施厌正靠着墙壁,两手揣在裤兜。
看见顾时深出来,他勾起唇角,一副审视的眼神打量着他。
目光意有所指地往他身后复又关上的卧室门撩了一眼,语调慵懒戏谑:啧啧啧,这才十分钟不到,你就出来了?
莫不是不行?
顾时深的心被孟浅那句极小声的喃喃搅乱。
片刻才回味过来施厌这话的深意。
遂挑起眉尾寒峭地扫他一眼,谁不行?
施厌难得一见顾时深生气,深知自己玩笑开得过分了些,忙收敛笑意站直身。
他清了清嗓,语气终于正经许多,但调子仍旧轻快:我不行,是我不行。
你别生气啊,我开玩笑的。
说着,施厌走过去,搭上了顾时深的肩膀:刚才那小姑娘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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