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试图给他洗脑,不喜欢我,怎么会来找我呢?你就是看不到我,想我了。
强盗逻辑。
打闹一通,卿长渊心中莫名畅快,只是身子累极了,不怎么想搭理云奚,但对于如此厚颜之人,还是忍不住开了尊口。
卿长渊讥讽道:那你给孤煮汤,给孤跳舞,晚上爬树上看孤,难不成是喜欢孤?
云奚敢喜欢就敢说,是啊,喜欢你。
卿长渊:
紧随其后,云奚:天呐天呐,你不会不知道我喜欢你吧?
卿长渊:
是没想到过的回答。
卿长渊不吭声,云奚就扒他肩膀,要看他是什么神情。
少年暴君庆幸自己平日习惯性地绷着脸,心脏狂跳,也能勉强糊了一层淡然自若,只是,发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出卖失败。
在云奚眼里,卿长渊脸上就三字,继续编。
云奚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卿长渊居然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
而现在知道了,居然还不相信自己真挚的爱!
哦这个愚蠢的小土豆!
云奚往卿长渊怀里靠,深情款款: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特别喜欢你对了,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看着你的时候,我都不敢眨眼,因为闭眼时,就看不到你。
卿长渊打了个寒战:
谢谢,有被土到。
又是一堆奇奇怪怪的宣言,最后,云奚打了个哈欠,扒拉一下卿长渊,那你喜欢我嘛?
卿长渊转了个身:孤要睡了。
卿长渊真的太别扭了,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嘛,云奚想,不过也没关系,等卿长渊喜欢别人了,或者他不喜欢卿长渊了,这个问题也就没有意义了。
又困叽叽地等了一下,云奚觉得卿长渊肯定睡着了,长臂一捞,把人搂怀里蹭蹭。
而等云奚哼哼唧唧地开始打小呼噜了,卿长渊才小心翼翼地贴了贴暖烘烘的怀抱,很温暖,是多年前冰天雪地中,熬过夜晚后炭火里的余温。
云奚因为喜欢他,才替白无尘嫁给他,也是因为喜欢他,所以因爱生恨来当炮挥的刺客。
卿长渊想,既然云奚这么喜欢自己,将云奚一直放在身边养着,也不是不可以。
云奚也想,反正自己还喜欢卿长渊,那把卿长渊放房间里一直养着,也不是不可以,就是
既然被刺杀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个计划了,那这计划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他为什么还要学跳舞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云崽凑过来谢谢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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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二狗子 2瓶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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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唧啵唧
第088章 会跳舞的大鹅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从歌舞坊后台出来, 云奚艰难地从围观群众中找到戴着帷帽的卿长渊,软面条似的往他身上一挂,悲痛万分, 自暴自弃, 要不然你还是把我抓走吧。
他被拧得胳膊也疼脚也疼,比起穿女装跳舞,他更愿意坐牢。
卿长渊已经被迫习惯了云奚的动手动脚。
压下因为某人骤然靠近而掀起波澜的心跳,他将披风拢在云奚身上, 收拢了那一身叫路人驻足的皮肉,眼角眉梢是难得的心平气和。
卿长渊:孤倒觉得,皇后跳舞甚美。
毕竟会跳舞的大鹅, 全天底下可能也就这么一只。多稀罕。
大鹅疑惑:陛下, 您是什么时候瞎的。
卿长渊气极反笑, 阴森森地开口:瞎你个锤锤!
云奚:
出宫在外就这点不好, 才多久, 陛下就学了一堆骂人话, 专骂他。
委屈巴巴地跟着卿长渊往炮挥根据地走, 走着走着, 便瞧见了不少小姑娘牵着娘亲的手,在市集中购买各色的绸布。
快要到年底了, 家家都在作新衣。
扒拉了一下自己身上薄薄的裙子,云奚恍然大悟, 试探地问:陛下, 我裙子好看吗?
勉强扫视了一下, 卿长渊:好看。
分明打扮打扮, 相貌身段也是十成十的妖娆美貌, 偏偏跳起舞来, 手不作手脚不作脚。
云奚目光接收成功。
果不其然,卿长渊是想穿小裙子!
自己不能穿小裙子,才看旁人穿小裙子以作慰藉!
怪不得每次自己跳舞时,他都用那种坚忍异常的目光看向自己!
云奚已经心疼得要流眼泪了,回到房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了裙子,送到卿长渊手中,安慰道:没关系的。
卿长渊:?
云奚压低了声音,悲伤而又难过地看他,肯定很辛苦吧,一个人守护着这样的秘密作为一个皇帝,却不能自由自在地穿小裙子,但是没关系,我看到了你的脆弱,以后,我的裙子就是你的裙子嗷嗷嗷,不要打头!会变笨!
从茫然到震惊,从震惊到暴怒,从暴怒到迎头一击,只需要一只云奚。
看着捂着脑壳一路冲过去往被子里扎的云奚,卿长渊额角青筋乱跳。
每当他觉得,云奚已经踩着他底线的时候,云奚还能往下划拉划拉,跳着说,来打我啊来打我啊。
缓慢且暴躁地撩起了袖子,戳了戳那缩成一团的大坨被子,卿长渊的意思很明显,来战。
云奚吸吸鼻子,委屈扒拉,少年人火气这么旺的嘛,被戳破了小秘密就跳脚炸毛的?
又不是不给保密。
不过谁怕谁啊,不就是打一架,反正卿长渊每次打不过他,还被他各种摸摸蹭蹭亲亲吃豆腐。
豆腐吃到了,也被揍了个屁股开花。
云奚怂了吧唧腰酸背痛地在床上趴着,你下次轻点嘛,好痛的。
声音委屈扒拉的,带着点撒娇的尾音落在耳边,像小钩子在心底蹭。
室内空旷,徒留暧昧横生。
听着沙哑的喘,卿长渊莫名耳根滚烫,他横云奚一眼,恼怒道:不许说话!
云奚:?
他焉哒哒地闭上嘴,吸吸鼻子,用鼻音哼唧唧地表达不满。
卿长渊凶巴巴又道:不许哼唧!
云奚:???
云奚张牙舞爪地龇牙:卿长渊你不要太过分!
卿长渊面无表情地看他,眼瞧着第二次室内大战即将开始,那倒霉催的俊杰桂熊又来了。
他们已学乖了。
不敢贸然进屋,只隔着门发出魔鬼的低语:云兄,走,快到文中宴了,咱们去宫里踩踩点,瞧瞧那暴君近来有什么变动。
看着旁边施施然翻看他压箱底话本子的暴君,云奚抱着枕头悲愤地滚来滚去。
能有什么变动?
就是嘴巴更毒了,武艺更高强了,打人更凶残了!
卿长渊微微抬眼,露出个堪称温柔的笑,无声道:宫里等你们。
而卿长渊的脚程显然比他们要快,等云奚翻屋越墙来到了熟悉的树上,卿长渊已然在里面,连龙袍都换上了,正在改奏折呢。
什么事都没干,就改了半个晚上的奏折,还在他们前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