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卿长渊:暗中观察.JPG
卿长渊:他何德何能让孤喜欢
云崽:贴贴!
卿长渊:贴贴
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三峡
云崽颠颠地跑过来
海盐焦糖 1个地雷
缄默 8瓶营养液
雨墨馨空 5瓶营养液
昭和 5瓶营养液
神奇的二狗子 2瓶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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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来1瓶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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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时渊 1瓶营养液
贴贴贴贴贴贴贴贴贴~
第091章 会一直喜欢的吧
没有得到皇帝陛下的垂青, 云奚只得悲伤地将衣襟合拢,独守空房。
但入睡前,他不忘认真地叮嘱扶贵道:明个早上陛下再来, 可不能把人放走了。
方才他都瞧见了, 卿长渊那眼神,分明是想要的。
都这样熟悉了,还嘴硬呢。
或许又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像喜欢漂漂亮亮小裙子, 喜欢光天化日之下摸腰那种,更喜欢白日宣淫之类的
一个被爹娘欺负得心理变态的黑化小暴君,喜欢什么都正常。
抱着自己的小被被, 表示理解的同时, 云奚也再次为司命不做人的程度感到叹服。
瞧自家娘娘在床上一下叹气一下脸红, 一下打滚一下痴笑, 扶贵觉得自己的脑袋又要在掉和不掉之间游移了。
皇后娘娘这艘贼船能安安稳稳驶到现在不翻, 他来日得去庙里拜拜, 感谢菩萨保佑。
但出乎意料的, 第二日清晨, 卿长渊没来。
夜里,没来。
第三天清晨, 没来。
夜里,没来。
第四天清晨云奚没能等到第四天清晨。
他夜里是惯常要翻两页话本子的, 再看一页, 和最后一页, 而当他意犹未尽地将话本子看完时, 才发觉灯火阑珊, 天边擦明。
然后就一个垂死梦中惊坐起, 不好,我这是又失宠了。
云奚痛心疾首,他是真想不到卿长渊这样不讲武德,好端端的,一言不合就给失宠警告。
失宠也就算了,也都不给点暗示。
要不是有过经验,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呢。
旁边被声响吓醒的扶贵茫然过后,一脸犹豫:
犹豫他要怎么跟云奚说,云奚好像就压根没复宠过。
不过失宠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不认输。
坚决不认输的云奚靠在东明宫外的柱子上,狗狗祟祟,一连三问:陛下在做什么?陛下为什么不来看我?陛下是不是有新的狗了?
望财笑眯眯地解释,娘娘,陛下正在和丞相议事。
东明宫外就是那棵常爬的松柏,云奚瞥了一眼,还是抻着脖子踮着脚往里瞧,灯火通明。
但不太信,那他上午也没来看我。
望财道:上午丞相来了。
云奚问:下午呢?
望财:下午也来了。
云奚小声嘀咕:他老来找我娘子做什么?他自己没有娘子吗?
耳尖的望财:
笑眯眯地,抖着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他也不清楚,丞相总是来找陛下做什么。
自文中宴后,丞相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改往日恨铁不成钢的回避之意,日日来寻,餐餐来觅,比更夫敲的打更鼓还要准些。
陛下不见,他们也不敢拦,生怕一不小心,来个以头抢柱尔,国家栋梁便与栋梁相撞。
当然,是他们以头抢柱,丞相大人惜命的很,虽年迈,力气也大。
而此时,惜命年迈力气大的丞相正跪在卿长渊面前,悲痛万分,声如洪钟,陛下,你要听老臣一言啊。
卿长渊往后靠了靠,烦躁地捏了捏眉头。
这个一言开腔,便又是大半宿的策论。
果不其然,丞相说的那叫一个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叽里呱啦。
但在卿长渊耳中,便是:陛下,您听我说,吧啦啦啦,刑罚过于严苛,虽能恐吓不法之徒,但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陛下,老臣并非吧啦啦吧啦啦,故人有云,吧啦吧啦啦,今我朝国力强盛,臣子吧啦吧啦吧啦吧,人民吧啦吧啦吧啦啦
卿长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丞相,双目放空。
突然想到,云奚也很聒噪。
声音黏人得很,就往耳朵里钻。
笑起来呱唧呱唧,哭起来嗷呜嗷呜。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像个小孩似的。
胆子也大,见过自己发疯的样子,还不感到害怕。
卿长渊看着丞相,突然想到昨日宴上,丞相看着美人,丝毫不为所动的神情。
打断长篇大论,卿长渊问道:丞相,你与你夫人的感情如何?
丞相一大堆涌到嘴边的话一噎:臣、臣
这是说话之前,想想家人的意思吗?
暴君虽暴躁好杀,但还从未拿他家人作过威胁。
丞相看看卿长渊认真问话的脸,想起自己此时应当还在家中温汤等候他的夫人,突然迟疑起来。
遍观历史,贤君总是与忠臣作伴,暴君总是和奸臣为伍,就,相辅相成,相互成就。
丞生不逢时相有一颗做忠臣的心,却没一个得明主的命。
早在他年轻读书时,就立下了效命圣贤君主,一同留名青史的宏大理想。
然后上天戏弄他,第一个侍奉的是卿长渊他爹的爹,一个短命鬼,登基没两年,彼时丞相还是个吭吭哧哧还没怎么往上爬的小太傅呢,人皇帝轰轰烈烈一撒手,死了。
再然后上天继续戏弄他,卿长渊他爹乍一看还挺人模狗样,结果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昏君,见到美人就昏头的昏。
昏就算了,还势与王八比命长。
丞相一腔抱负没地儿施展,憋屈得很,就指望着昏君赶紧嗝屁,重新扶个好苗子明主出来。
熬啊熬,头发白了,昏君凉了。
而后一共有十八个皇子记录在册,丞相寻思着,十八个啊,再烂的瓜里也有个好籽吧?
可没来得及仔细挑呢,一个个的,你给我一刀我给你一榔头,拼得你死我死一起死,全嗝屁了,周边列国蠢蠢欲动,丞相老泪纵横,觉得要亡国了。
结果卿长渊出来了。
待卿长渊,丞相比待自家儿子都认真。
这皇帝年少,他熬不动了,可他还是想留名青史。
这皇帝并非全无善恶之分,暴君嗜杀,杀刺客,杀罪人。
可他如今,却想要杀他的夫人,陪着他几十年的夫人,丞相看着自己一披就是几十年的官袍,忍不住叩问自省道:国家国家,他便当真只想取国,眼里可以无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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