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连连点头。
那就错不了, 赶紧派人去找。
那厢掌柜的快把县城翻了个底朝天, 这边叶远闲和谢移风的日子过得却惬意的很。
你们既然入了我们家的门, 以后种种过往便都要忘却,家里规矩不算多,只有一条你们要记住,吃里扒外的事少干,我若发现一次直接送你们去见阎王,你们可记住了?
是,主子!一行人应声。
奴仆们虽然有名字,但按照规矩到了主家一切过往尽数抛去,身家姓名都要由主家赐予。
你们随我姓..
姓谢。不等叶远闲说完谢移风就插话道:就叫谢一、谢二,一二三四五六七。三个丫头叫花红、柳绿、春来。
还有你,就叫谢老黑。谢移风一口气就将十二个人的名字安排妥当,一副不容叶远闲反驳的模样。
你们觉得这名字起的可好。
谢主子赐名。下人们哪敢说个不字。
谢移风对此十分满意,回过头挑着眉看着叶远闲,那副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的模样,像极了他养的傲娇狼崽子。
叶远闲失笑,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牵住他的手夸赞道:焞焞做得很好,比我想的名字好多了。
一众下人连忙低头弯腰,眼睛紧紧盯在地上,真怕瞧见不该瞧的东西惹得主子们发怒。
两人说了几句悄悄话叶远闲就又安排起家中的事情来:谢一你是他们的兄长,以后家中就交由你来调派,春来做事最是稳妥,便先由你管家,谢一帮着协理。
是主子。春来就是那个表现不俗的女子。
谢黑负责喂养家里的两匹马和鱼,地里的庄稼也由你照看着。
其他的事由春来和谢一两人安排,要是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叶远闲说完众人再次行礼答道:是,主子。
对了。谢移风抬头:没有传召,不许你们进内院里去,尤其是你们几个,没事儿少在远闲面前晃悠。
他指着的正是那三个丫头。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春来反应最快:是,婢子们知道了。两位主子如日月皎皎,婢子绝对没有任何非分只想,请主子放心。
谢移风十分满意她的识时务,从怀中掏了几枚铜板丢给她:赏你的。
春来喜气洋洋的上去捡了,铜板虽然不多,但这是他们进了主家第一次拿到赏赐,意义自然不同。
谢移风这个动作正好提醒了叶远闲,他还没说这些人的月例。
此后你们每人六十文的月钱,春来和谢一六十五文,月末的时候到我这儿来支银子。若是你们干活勤快,月钱少不了你们。
女子三人面上带了喜色,这月钱可比镇上大户人家给的都多,他们是从哪儿来的运气能遇到这么好的主家?
而那些个少年更是激动的连连道谢:多谢主子,多谢主子。我等一定尽心尽力,绝不偷奸耍滑。
他们打小在军营里长大,吃的是最粗糙的饭菜,身上的衣服是军营里那些人淘汰下来的,从来都没领过超过二十文的份例。
如今突然受到这么好的待遇,恨不得立刻为主家肝脑涂地。
行了,去收拾吧。叶远闲摆摆手:你们住在外面,今日买来的米面都是你们的,怎么样吃几顿你们自己定。
叶远闲不耐烦管着他们。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做好该做的事,剩下的便随他们去了。
至于给这些人这么好的待遇,他们会不会因此起了歹心仗着人多势众反过来暗害他二人,叶远闲半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
早在这些人的卖身契到了他手中那一瞬,他就给这些人打上了神识烙印,一旦他们有任何不轨的心思,神识烙印会直接让他们暴体而亡,半点残渣都不会剩下。
晚饭时分,谢移风煮了一锅子鸡汤,又擀了面条烫了些青菜放在碗里,浇上鸡汤就是香喷喷的鸡汤面。
两人都爱吃带着些筋道嚼劲儿的鸡肉,于是鸡腿鸡翅等好吃的部位早早就被捞了出来,蘸上一点点调料白切就很好吃。
等两人差不多吃完院子外面那些人也迅速开了饭,叶远闲神识扫过就见他们煮的二和米饭,炒了一个山野菜和一盘子大杂炒,里头只有零星几块碎肉。
叶远闲没有限制他们的吃食,但见他们这么小心翼翼也没说什么。升米恩、斗米仇,于这些人而言,给的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刚一吃完饭谢一就带着手底下的八个弟弟齐排排的在院子里打拳,拳法是军营里最常见的。
谢一他们心里清楚的很,名义上他们在军营里训练了这么多年,身手该是极佳才是,实则他们不受之前的主家重视,又因身份特殊常被军营里的人歧视。
从头到尾什么好都没落下,如今要在新的主家面前做出一番事业,就必须得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一套拳法完成,谢一安排了每日在门上的值守和夜里的巡防任务,他们要将这片宅子守得好好的,连一只老鼠都不放进去。
厨房里春来也俺来了自己的两个同伴,口齿利索的交代了她们不能触碰的规矩,以及每日的安排等事。
就这样谢家大宅里的人员彻底配备齐全,第二天一大早谢一他们就被谢老黑带着出了门去地里给包谷上肥料。
而叶远闲和谢移风喂饱了狼崽子后便架着大黑和枣红马去运剩下的家具。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从村里走过,引得路边田里的人一阵沉默。如今他们不敢出言诅咒叶远闲一家,但也下意识的孤立着他们。
而冯家老汉看着那早已远去的高头大马和华丽马车,已经悔得捶胸顿足,心里仿佛压了个千斤重的石头似的哽得他呼吸不畅,几近晕倒。
早知如此..冯老汉喃喃:早知如此,我就算打断了英姐儿的腿也要将英姐儿嫁给他。瞧瞧那阔绰气派的院子,再瞧瞧那高头马车,不论哪一样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他的后悔言语被风吹走,离他不远的媳妇儿也没听到。
而此时待在家里的冯英正狠狠的扯着自己的手帕:玲子这个贱人,竟然敢嘲笑我,日后等我发达了定要让你尝尝苦头。
冯英之前还在为自己退婚的事而沾沾自喜,她觉得像他这样好看的脸蛋,就应该找个家境殷实的将她当做宝贝一样宠着。
可偏偏,那两人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怪胎,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建起了三进的大院子,那明亮宽敞的院子,冯英看着就眼热。
可惜她早已退了婚,如今也没有什么理由去享受那气派的屋子和神骏的高头大马了。
而且镇上原本对她有意的那户人家到现在都没来提亲,冯英难过的瘪瘪嘴,手上的力气更大,只听「刺啦」一声刚绣好的鸳鸯戏水帕子就被撕成了两半。
冯英的神色更加难看,想着李石虎还未死之前给她说的那些事,冯英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却是不甘心的伸手去拿柜子里放着的胭脂水粉。
叶远闲和谢移风并不知道有人已经觊觎上了他们的财产,春日已经过半,四月的梅雨季马上就要来了,他们要改在这之前把育苗地里的苗子全部种好。
这样就算是下雨他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庄稼都在地里长着,两人放心的很。
包谷地里施了肥料,包谷的长势很好。
叶远闲和谢移风则开始忙碌起往山里种药材的事来,听说四月半会有人来村里收自家采的山野药草,到时候他们打听着要多换些种子来,早早种进林子里去。
冯家,冯英眼睁睁的看着谢家的马车又匆忙出了村子,自家的爹娘也拿着锄头去地里锄草,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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