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人。叶远闲随手指着领头的人说道:他们是有备而来,身形招式瞧着都不是寻常人家的护院家丁,倒有些军营杂糅着野路子的意思。
领头的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底细被叶远闲一一指出。他迅速垂下眼帘生怕自己脸上的震惊被看了去。
安阳山第一代的山匪就是从军营里退下来的兵士,当时正在和蛮人打仗,这兵士贪生怕死以诈死的方式从军营里逃了出来,回到家乡后怕连累家人就在安阳山安了家。
后来战乱逐渐波及到了乐康县,再加上天灾导致县里出现饥荒,许多人家生活不下去。那人靠着自己从军营里学来的那几下,趁着机会招揽了一批人手打劫了县里的一个富户,抢来了许多银子和粮食物资。
靠着这一笔钱他们填饱了肚子,也尝到了打劫带来的甜头,于是就彻底在安阳山上驻扎下来,成为了这一代有名的山匪。
这些人是县城里的赵家派过来的,那人是赵家三房家主,也是赵家家主的嫡亲弟弟。叶远闲收集到的信息将这些人的身份背景扒了个一干二净。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要来找谢家麻烦,叶远闲并没有说明。
谢移风一直昏睡着对外界的事并不清楚,但他直觉,这其中应该有什么隐情是自家爱人没有说出来的。
这些人就交给我处理吧,正巧我有段时间没动手了,心痒痒。谢移风轻笑着,微微歪着头看叶远闲。
而且,他不想让这些人脏污的血脏了自家伴侣的手。
好。叶远闲也不一定非要亲自动手,于是后退一步将地方空了出来。
那领头的见了谢移风就知道这人定然是练家子,再听见两人的对话后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他拼命想将嘴里的布团子吐出来好开口和他们谈条件。
然而谢移风并不想如此麻烦,他想知道的事自然有他的手段。
在领头人剧烈的挣扎中,谢移风轻轻将手虚搭在领头人的脑袋上,灵力随着他的动作渗入到领头人的脑袋里。
其他人惊恐地看到自家老大的神情由抗拒到服从再到彻底呆滞,这些变化只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
众人视线落在谢移风那只手上,明白是那只纤长好看的手带来的威力后不由得惊惧更甚,有那神经脆弱者只觉得呼吸不畅,身体下意识的想要排泄。
然而此时的叶远闲却抬起眸子轻飘他一眼,那人顿时浑身打了个冷颤,似乎连五脏六腑都彻底僵硬,再也做不出任何动作。
随着灵力的探查谢移风原本带着笑意的神情蓦然冷了下来,看向赵宁平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你们敢打远闲的主意?
他将手从那领头的的头上拿开,那人便如同此时一样从绳索上挣脱,掉落在地上,逐渐没了气息。
赵宁平就是那个吓的差点尿了裤子的人,此时他有着实想为自己辩解,可偏偏这一切都由不得他。
谢移风盛怒,抬手扳着他一只吊起来的手腕就是一拧,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地窖里格外清晰,赵宁平被吊起来的右手手腕以诡异的姿势耷拉着,连接手掌的地方柔软如面团。
哼疼痛让赵宁平咬紧了嘴中不团,惊恐的叫喊变成了闷声痛呼。
紧接着另一只手腕也遭受了同样的待遇,这次赵宁平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痛得想要昏死过去,可不知为何此时的他思绪格外的清晰。
赵宁平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后悔,他看着眼前容颜格外出色的两人就像看着最凶恶的魔鬼。
谢移风看着他痛得满脸鼻涕眼泪,嫌弃的擦了手回头看叶远闲:咱们去赵家吧!
作者有话说:
谢谢宝儿们的浇灌,晚安么么啾!
第45章
反击
谢移风原本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他到这方天地已经数百年,天佑国更是在他的引导下一手建立起来的,天佑国的百姓在他心中算是除了叶远闲之外极少的牵挂。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不损害叶远闲的前提之下。
谢移风建立天佑国的本意就是为了寻找叶远闲, 现在这些人敢对他心中至宝动手, 与他而言就是在自寻死路。
谢一带着驴车跟在他们身后出发,叶远闲没有问谢移风要怎么做, 他相信谢移风。
驴车抄的近道沿着无人的小路出了村,只剩两匹马儿晃悠悠穿过村子,碰到了正巧要去谢家询问情况的王村长。
两人大概说明原因之后劝退了村长以及围观的众人, 对于这个新上任的村长,他既然抱着善意的心思,那么谢家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 尽管心里压抑着火气,但这份火气都没有影响彼此之间的氛围。
马儿穿过平淮镇,叶远闲听见有人在叫他:叶兄弟,等等。
叶远闲和谢移风回头, 是何千:叶兄弟谢兄弟,你俩这是要去哪里?我已经听闻了昨夜发生的事, 特意来问问你二人可有损伤。
县城里和镇子上各大势力之间的消息是互通的,赵家有了动静之后时间不长各大势力就接收到了消息, 只是赵家行事隐秘, 他们并不知道其中主要缘由。
等花了多半夜的功夫打听到大致的情况后,他们再派人前往游落村打探消息才发现争端早已结束, 赵家派去的那几十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到消息的何千自然是极其高兴的,他深知这两位兄弟的身手必然不会悄无声息的让赵家人得逞了去, 只是没接到两人安全的消息, 他心里总不放心。
何千问完又笑:两位兄弟如今安好, 我便也放心了。
叶远闲昨天晚上神识扫过时确实发现有人在村里打探,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武馆里的人了。
多谢何兄挂念。叶远闲拱手:那贼人已然被我等抓住,如今正被我家家丁拉着准备往县城里去呢。
叶远闲和谢移风骑着两匹马,而那主要的头目和赵家三房老爷则被绑了手脚塞进破木架车里被谢一用驴车拉着跟在后面。
谢移风和叶远闲两个人走的快,所以就落下了一段距离。
何千往四处看看,再看向两人时脸上已然带了凝重的神色:那赵家是乐康县城里第一富有的人家,他们家有个姑娘是给朝廷里五品大员做贵妾的,十分讨那大员喜欢,二位切莫要考虑清楚再做行事。
这话潜意识就提醒赵家有钱有权,叶远闲他们想要对付赵家,必须好好思虑一番。
叶远闲承下了他的情,再度拱手谢道:多谢何兄,我二人定然不会莽撞行事。
何千见他二人不像是意气行事,便也稍微放下了心从怀中掏出一块铜牌递了出去:这是武馆的信物,二位兄弟若是需要可以凭此信物去县城里的武馆找人,或许会更方便些。
友人所赠叶远闲也不拂了他的好意,伸手接下了那铜牌放在衣袖里,同他拱手之后便再度离去。
何千看着两人策马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赵家这些年做事愈发的肆无忌惮,原本就引得县太爷不喜。如今竟然敢做出公然强抢人命的事,赵家的气运怕是要走到尽头了。
两人走了约一个时辰便停了下来在阴凉处歇息,此时已经距离县城不远,为了防止赵家人作怪,他们要和谢一汇合后一同进城。
而早他们一步回到县城里的衙役已经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给了县太爷,县太爷听了衙役的描述后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渡步,思考着此番变动他该作何应对。
县太爷能在赵家一家独大的情况下,坐稳一县之长的位置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何况他的背后也并不是无所依靠,只是越往高层各方势力越发错综复杂,他平日里没有抓住把柄所以才任由赵家如此行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