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酣睡的乌雷听到自家主人的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撒着丫子冲过来要扑向两人。
看着乌雷身上的脏污叶远闲手疾眼快的掐了个清净诀除去了它的脏污,而谢移风也用灵力将它隔开,语气分外嫌弃:乌雷你太脏了,快去洗澡。
乌雷「嗷呜」一声,兴奋的在原地转了几圈展示自己健壮的身体之后才傻乎乎的被谢移风牵着去院子里洗澡。
叶远闲在一旁看着他们笑闹,结果一不留神就被乌雷甩了一身的水,于是也加入了笑闹中。
听到动静的谢一在院子外面等了一会儿后便听到谢移风让他进去。
谢一连忙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禀告,重点说出了前两日才传到乐康县的消息:南方天宁府管辖下的一个小县城里闹了瘟疫,已经传染了数百人。
这瘟疫来势汹汹,已经有数人死亡。圣上下了圣旨让太医院的张太医前去治疗瘟疫,张太医去了县城已经七日,依旧没有进展。
谢移风了然,原来年前的那次预感是应到这场瘟疫上面了。
天宁府下辖的那个县城离乐康县不算太远,中间只隔了四个县城,若是轻装上路走个十多天便能到。
叶远闲沉思,根据谢一所说的那瘟疫的症状其实并不严重,至少比鼠疫天花这等瘟疫要轻的多。
之所以张太医的治疗迟迟不见效,怕是有别的原因在内。
咱们去县里走一趟吧。叶远闲道:问问情况,在不干预天道的情况下,有帮得上的,咱们就尽力帮一帮。
好。
一旁的谢一极有眼色的牵来了大黑马,套上了出行用的马车。
如今的乐康县虽然表面上瞧着依旧平静,但身为县太爷的越铭早就着急很了,那把搭理的光滑的胡子也差点没揪掉去。
常平县里的百姓都争相往县外出逃,咱们离常平县如此之近,免不了就有人逃到咱们县里来,若是感染到咱们县,那惹上了天塌的大事。
主簿见他着急便在一边出主意:不如大人下道令,暂时停了常平县与咱们县里的关卡,这样一来,常平县的百姓就没法过来了。
越铭眼睛一瞪:你说的好简单,这样一来,我就成了心狠手辣不知援助的小人,我在官场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管一县也和管一家一样,相处之间免不了要互相帮衬,尤其是官场,他们之间关系打好了,消息才能更精确。
这倒也是。主簿苦哈哈地回道。若真的这么做了,越铭在官场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可若放任那些人来咱们县,若其中有一人感染上了瘟疫,咱们县也就保不住了啊。
这次的瘟疫传染速度很快,常平县比乐康县要大得多,才二十来天的时间常平县的人就感染了那么多,这感染的人数每天都在往上涨。
要是真有人传到了乐康县,以乐康县的情形,那必定是比常平县还要更艰难。
哎!越铭忍不住又揪着自己的胡子,主簿看着都觉得自己的下巴疼。
越铭忍不住嘟囔:这县太爷当的,战战兢兢呕心沥血,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回家种包谷去算了。
主簿听的嘴抽抽,他这县令一遇到大事就如此腔调,他如今都已经习惯了。
作者有话说:
宝儿们晚安预收瞅一眼呗
第63章
计谋
两人正说着, 就听有人来报说谢家夫夫来了。
越铭一听这两人来了立刻就不纠结了,强忍着笑意让衙役将两人请进来。
叶远闲他们并没有和县太爷有过多的寒暄,他们精神力强大, 老远就发现了县太爷正在着急的事, 于是互相见了礼后就问道:
大人可想好了要如何安置那些难民?
越铭忍不住又揪了一把自己的胡子:这事不大好办哪,出一点差错那都是要掉脑袋的事。
叶远闲含笑:我这里倒有一计, 大人可要听听?
自然自然。越铭连忙点头:叶先生有何妙计尽管说来,我一定....
一定怎么样?越铭自己都还没想好。
气氛略有几分尴尬,叶远闲很是自然的接住了他的话茬:堵不如通, 百姓逃命到了咱们县里也不能直接将人拒之门外。不如请人在离城二十里之外建一座避难所。
越铭不解:何为避难所?
叶远闲解释:避难所实为躲避灾难之意,建造起来之后将所有的难民安置在那处,由专门的医者进行诊治, 若半月之后这些难民并无异样,便可任由他们进城。
越铭眼睛亮了起来,可又担心:如今天气尚冷,若只搭几个棚子根本不能保暖, 可若正儿八经的修建房屋,很是费时间不说, 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
叶远闲挑眉看着越铭,神色鲜活:这就要看大人是否能狠得下心来大干一场了。
越铭不解:先生何出此言?
叶远闲道:我记得离县城不远的山上有一个土匪窝, 那土匪的头领曾是赵家的门客, 如今匪首已死,大人难道还要留着那土匪生事吗?
这..越铭想到剿匪的难处不免有些犹豫, 可一想这件事能给自己带来利益和名声又不免意动,剿匪救人, 怎么想都是一段可堪流传的佳话。
大人为何犹豫?谢移风问, 看向越铭的眼里带着审视。
越铭这才想起眼前这二人不止是普通术士那么简单, 他们还是当今圣上的师父,如今朝中名副其实的帝师大人。
思及此处越铭额角都生出汗来,他明白这件事他非做不可,根本就没有退缩和商量的余地。
叶远闲继续说道:大人是一县之主,需要考量的地方很多,这些都能理解,只是相比之下剿匪是最方便的一条路了,就看大人答不答应?
答应不答应?越铭想,自然是答应啊,不然等着被杀掉吗?
二位先生说的是。越铭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我这就去安排,这就去好好安排。
叶远闲轻笑:此事需从长计议,大人不必着急。
是是。越铭惶恐的答着,一边的主簿极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去召集各镇上驻守着的其他主簿来。
叶远闲和谢移风只在县衙里停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们在街上转悠着,顺便又去之前的牛肉馆子里吃饭。
而越铭则迅速清点县衙里能拿出来的兵力和粮草,计算着这次剿匪要用到的物资,至于剿匪的计谋,那就得是所有主簿到齐了才要好好商讨的事。
一夜过去,第二日平淮镇的集会上只见有一个衙役巡看着,有关系相熟的问起,那衙役说是去县里学规矩去了,县太爷要好好给他们讲讲规矩。
其余人听了都纷纷称赞:讲的好,这任县太爷上任后经常给衙役立规矩,县里都彻底安生下来了。就是二三月县里还不怎么安生,想去外面走亲戚都不敢,生怕半道上被山匪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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