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光踩着被剑气劈的七零八落的栈道。
走到松阳面前。
手上竟然还拎了一样东西——当初给松灵开膛的简易手术箱。
“顾剑子,裴宗师。”他礼貌问好。
然后温和看向松阳:
“好久不见,族老。”
松阳目眦欲裂:
“好得很,好得很。你来向松氏谢罪?!”
“这都是你的谋划?”
“陆瑶光,你好大的胆子——”
剩下半句戛然而止。
松阳苍老的面容陡然凝固。
不仅是他,就连用真元压制松阳的顾逾、裴明烨都有些措手不及!
陆瑶光打完招呼,竟然半句废话不说,随手衔出一剂麻醉针,直截了当找到了松阳胸椎之间的硬膜外间隙——从松阳那被剑气割了不知道多少个口子的破烂道袍穿过,狠狠一针扎了下去!
松阳暴怒!
他的眼球鼓胀如鱼泡,真元耗尽后的身剧烈挣扎。哪怕几次撞到了顾逾冰冷的剑尖,都像是毫无知觉。他高声怒骂,但原本高亢的嗓音却沙哑至极,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惊惧。
不是对于死亡。
而是对于某种比死亡更恐怖的东西。仿佛有什么他极其抗拒的真相即将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