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说:让我来试裙子,她都不来接我?
小助理根本不害怕她,笑嘻嘻的压低了声音:刚刚送来的布料有色差,何姐不满意,正生气呢。
沈年年笑了笑,走上二楼,抬手敲了敲玻璃墙面。
何君予对着假人模特量尺寸,头也不回的说:难得啊,头一次我叫你你能来的这么快。
沈年年说:你可不要迁怒我,我一有空就到你这来了。
何君予把尺子放下,转头瞪她一眼:你猜我信不信。
沈年年坐在沙发上,问:你今年的春季定制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何君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一瓶扔给沈年年:怎么,你要来帮忙?
影后会来店里打下手已经成了他们工作室的卖点,沈年年的知名度太广了,而且是少见的,知名度广人设又立的很高级的电影咖。
跟高定不要太配,富太太们完全不会排斥沈年年参与进来的高定。
抛开职业不谈,单论家世,沈年年本身也是上游。
沈年年说:秦昭曼和乔桥她们来的那天我来帮忙,我想和她们认识一下。
何君予不涉及政治也不太懂经济,不知道雅河那些事,但沈年年开口了,她就不会拒绝:没问题,春季得2月吧,下个月到她们的时候我叫你。
沈年年说:太晚了,这个月吧。
何君予被啤酒呛得咳嗽起来:大影后,你看日历了吗?这才刚刚一月。
沈年年坐到她旁边,温柔的给她拍背:大设计师,引领潮流嘛,赶早不赶晚啊。
何君予抽了两张纸擦了擦唇角,瞥了眼沈年年,微侧过身:那你给我捏捏肩。
沈年年给她捏捏肩。
何君予叹气说:我现在可算知道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了。
沈年年锤了她肩膀一拳,问:到底行不行。
何君予笑着说:行呗,你都开口了,哪有不行的时候,那就一月中行吧?
沈年年说:你让她们这两天过来量尺寸,等到一月中再过来看一下设计稿,这两次我都过来。
这样就有两次一定会和秦昭曼见面的机会。
何君予被她整的好奇了:行,到底是多厉害的人啊,你这么想接触接触?
沈年年把啤酒起开,客观的评价:很厉害。
何君予拍了下她的肩膀说:放心吧,多厉害的人也挡不住我们沈大影后交友攻势,到时候有了她们你还会爱我吗?
冰啤酒入喉,沈年年被冰的微微眯起眼,说:她可不喜欢我,她烦着我呢。
何君予揉了下耳朵:哈?
沈年年右肩耸了下,把何君予推开,拿起那个桌面上十分复古的金属台式电话:念一下乔桥的电话。
何君予去书架里给她找文件:谁烦你,乔桥吗?
沈年年说:秦昭曼。
何君予翻开册子,说:那就先打秦昭曼的呗?要是她拒绝你了,再打乔桥的还能缓和一下心情,相信我,在F国你不会连续被烦两次。
让人心里很舒服的彩虹屁。
沈年年被说服了:那就先打秦昭曼的。
何君予报了电话号,沈年年发现这跟上次秦昭曼给她发短信的那个号码不是同一个。
她拿着话筒,电话还没被接通,里面嘟嘟嘟的声音很像医院的心率监测仪声,让人不禁有些紧张。
何君予凑到旁边听。
喂?您好。
话筒里的声音果然不是秦昭曼,听起来很干练,有点耳熟,应该是秦昭曼的生活秘书。
沈年年说:您好,这里是何君予工作室,秦小姐在我们这里预约了春季新款的定制,请问她放在三天后也就是二十六号过来来我们工作室量一下尺寸吗?
对面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
可以的,我们在下午一点的时候过去,一个小时的时间够用吗?
沈年年唇角微弯,说:可以,然后还有一件事,当天沈年年小姐会来我们店里帮忙,秦小姐是否介意呢?
话筒里停顿了一会,说:这个我要问一下秦总,半个小时后我给您回电话好吗?
沈年年说:当然可以。
何君予等她挂了电话,问:你多问这一句干嘛?一旦她说介意怎么办?
沈年年说:她不会介意的。
从秦昭曼上次答应跟她吃饭就能看出来,秦昭曼不是那种遇到事情绕行的人,她一定是要逗一逗的,然后再游刃有余的,按照计划拒绝。
又自信,又傲慢。
黎秘书挂了电话后,会议室的大门正好打开,她帮秦昭曼把空了的咖啡杯续上,说:刚刚接到了造型工作室的电话约您二十六号去量尺寸,我把时间定在了下午一点到两点。
秦昭曼嗯了声表示知道了,支开了办公室的窗。
冷风灌进来她咳了一会也没关窗,冬天办公大楼的中央空调开的太足,她不喜欢太热也不喜欢太干。
黎秘书说:沈年年应该会在那天去帮忙,对面问您介不介意。
秦昭曼转过头:什么?
黎秘书对何君予和沈年年的关系比较了解,给秦昭曼解释了沈年年偶尔会去帮忙,很多人为了沈年年特意去何君予那定制衣服等等事。
秦昭曼听完,问:往年也是一月就做春季新款了吗?
黎秘书迟疑了一下,说:好像今年确实有点早。
秦昭曼想到沈年年,心情反而好转了一些,说:回她们吧,我不介意。
黎秘书记下来,门猛地被推开,乔桥一脚迈进来兴奋的说:你猜猜我刚刚接到了谁的电话?
黎秘书出去把门关上。
秦昭曼等她卖足了关子,问:neve?
乔桥一下子垮下来:你也接到了?也对你跟我是一起的。
她坐到秦昭曼对面,摊在大理石办公桌上:早知道当初不带着你一起了,那现在就是我独享neve。
秦昭曼说:那你见都见不到她。
什么意思?
乔桥坐起来,看着她那双眼睛反应了一会,说:啊neve想让你和雅河合作?
嗯。
乔桥心生同情,她都不用问就能猜到秦昭曼的态度,资本家的丑陋嘴脸在秦昭曼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这种情况让她接手根本不可能的。
想到这,乔桥又活了:那你是不是不去何君予那了?反正你也没有跟沈年年合作的意思,别去了,让我去,我去让neve死心。
秦昭曼说:去啊,为什么不去。
乔桥问:为什么去?
秦昭曼理所当然:谁会介意多看沈年年两眼。
乔桥无语:原来你也对沈年年有好感啊,那你帮帮她?
秦昭曼说:不行,neve的价值没有那么高。
乔桥拿起桌上的文件打她:这一锤是替neve打的,你这跟白嫖有什么区别?
秦昭曼用很欠打的懒洋洋的语调说:区别在,是你们neve主动的。
乔桥本来是来找她吃饭的,被她气的吃不下饭,这顿饭最后也没吃上,出门前,秦昭曼接到了舅舅打过来的电话。
舅舅不愿去养老院,也不看心理医生,人老了老了越来越叛逆。
秦昭曼被骂了半个多小时,又听了半个小时婚姻教育,等挂掉电话的时候彻底错过饭点了。
乔桥在沙发上都饿蔫了:你舅舅真是人老心不老,你还有心情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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