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放弃了是这个选项,让她来揭露睡衣的秘密,不符合剧本逻辑。
她退而求其次,问:刚刚看你的院子很空,我觉得可以种点花草,你想种点什么吗?
秦昭曼只想离开这个阳台,说:你看着办吧,不喜欢现在的设计就再请设计师。
沈年年也跟着她转过身,问:我可以随便装修吗?
秦昭曼走的更快了:我们家你可以随便装修。
沈年年被她落下也不急,问:你怎么走这么快?
你管我?
秦昭曼看到浴室,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过身,说:我要洗澡了,还跟吗?
她已经察觉出来沈年年是故意想要看她热闹,她没被这么咄咄逼迫过,换了别人她早就报复回去了。
不对,不确切,别人也不会有机会用这种手段逼迫她。
秦昭曼试图借鉴这种攻击模式,站在浴室门口,问:还是说你也要跟进来?
沈年年看起来很单纯:我需要提供这种服务吗?
秦昭曼本来就不是什么会一直让步的性格,现在觉得攻击奏效,更是嚣张:你想吗?
她眼里的情绪质变般从害羞转为戏谑,放在电视剧里,这时候要响起黑化BGM。
沈年年对危险很敏感:不想了。
她刚后退一步就被抓住了手腕,秦昭曼继续欺负人:那你先去床上吧,我们住哪一间你知道吗?
沈年年短暂的皱了下眉,询问:我们住一间吗?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住一间是睡一张床的含蓄说法。
秦昭曼一分钟前还觉得不至于演到这个地步。
但现在她不那么想了。
她现在只想让沈年年和她一个尴尬的处境,反问:不然呢?
沈年年与她对视片刻,说:那就住一间吧。
秦昭曼微怔,她没想到沈年年就这么放弃了?
谈判还没开始就因为对方放弃而结束了。
沈年年确实就这么放弃了,走出去后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浴室里安静下来,秦昭曼给浴缸放水,潺潺水声中,她不禁去想,她说要和沈年年睡在一起是想刺激沈年年,为什么沈年年一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沈年年不在乎,沈年年把这当成表演。
那为什么沈年年一点反应没有,她却会有情绪起伏。
浴池里波光粼粼映出她的影子,秦昭曼那双锐利眼里没有半点笑意。
她往浴池里扔了个洗浴球砸碎了自己的影子,红酒味的洗浴球在浴缸里化开,把水染成了红酒色。
因为她忘了这是个表演。
秦昭曼这个澡泡的有点久,沈年年坐在床上安静地看文件。
一个小时之后,秦昭曼从外面回来了,她换了一身收腰的黑色真丝吊带短裙,把优越的身材毫不遮掩的暴露出来,细腰长腿胸部饱满,气质高傲。
大波浪卷发就随意的披散着,刚吹过有些蓬松,慵懒的披在身后。
像一只高傲又美丽的黑天鹅。
沈年年抬眸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秦昭曼一直在观察的她的表情,暗暗在这场两情相悦里较着劲,确认沈年年看过来了,她才稍微舒了口气。
她看了沈年年,沈年年也看了她,那就是扯平了。
秦昭曼朝床边走,问:看什么?
沈年年知道她想听什么,说:你的腰好细。
秦昭曼停下来,微抬起了胳膊,说:练过的。
沈年年伸手过去,在快要靠近的时候放慢了几秒,见秦昭曼没有拒绝,搭在她腰间摸了一下,说:确实好细。
这个布料非常薄,秦昭曼的腰侧比较敏感,这么被上下模,那一片皮肤都像是被小鱼亲了一样,酥酥麻麻的痒意从皮肤向骨肉里渗。
秦昭曼拉住了沈年年的手,说:还没摸够?
沈年年很讲分寸,乖乖的就把手收回去了。
秦昭曼掀开被子上床,见沈年年膝盖上放着的文件,问:你几点睡?
沈年年把手里的文件合上,问:你困了?那现在就可以关灯。
如果你想看可以去我的书房。
秦昭曼躺下了,又转过头,看向沈年年的方向问:你是第一次和别人睡一张床吗?你睡觉安分吗?
沈年年说:岁岁小的时候喜欢跟我一起睡,她长大了后我就让她一个人睡了,我睡觉应该是安分的。
她垂眸看秦昭曼,问:如果我不安分,你要怎么样?
秦昭曼看着她的眼睛,在这样微弱的灯光下,沈年年的猫眼折射着温暖的光线,柔和的让人心醉。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沈年年:曝光你。
沈年年把旁边的小台灯关掉了,哄小孩一样:好的,为了我的职业生涯,我会安分睡觉的。
灭了灯,屋子里也不是非常暗,落地窗薄薄的纱质窗帘透着外面的月光和街上的灯光。
秦昭曼躺下之后还在想沈年年刚才的话,问:你一直和你妹妹一起生活吗?
这个话题打开得很好,跟所有家长一样,沈年年喜欢跟人讨论自己养大的小朋友。
沈年年声音很温和:对,岁岁出生没多久我妈妈就去世了,我继母不喜欢岁岁,后来我回国的时候就把她也带回来了,她一直跟在我身边。
秦昭曼也知道沈岁岁,沈岁岁和沈年年年龄没差很多,看着也就差七八岁。
印象里沈岁岁跟沈年年有五分像,沈岁岁的猫眼幼圆,看着好骗,没有沈年年的清冷感。
她知道,那种看上去就好骗的气质很难养出来,证明没吃过被骗的苦,被保护的很好。
就像乔桥一样,沈岁岁看着比乔桥还好骗,不知道沈年年花了多少心思养成那样的。
秦昭曼说:你很厉害,能带大一个孩子。
从年龄上来算,沈年年那个时候年纪也很小,是需要人照顾的年纪。
沈年年说:岁岁很乖,别的小朋友哭闹的时候她也不会哭,特别懂事,她每次耍脾气都是因为我没时间陪她。她刚上学的时候还有别的小朋友欺负她是华国长相,她也不告诉我。
秦昭曼跟她闲聊,问:那你后来还是发现了?
沈年年躺在她旁边,两人隔着一点距离,亲近又疏离。
她回忆着,语气轻松:嗯,对方的家长很壮实,我压力很大,后来去抽空学了散打,之后压力就小了很多。
秦昭曼听着这段经历笑了出来,她转过身,问:你还会散打?看不出来。
沈年年也偏过头看向她,唇角翘起来:学了之后也基本没有用上过,以暴制暴后患无穷,我可以应对,但是我妹妹没办法应对。
秦昭曼看着沈年年柔和的侧脸,问:这就是你温温柔柔的原因?
沈年年觉得有点冷,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些,她没直接回答,只是说:我想如果大家都喜欢我的话,那么也会偏爱我妹妹一些。
秦昭曼抬起手,帮她掖被角,让沈年年那张脸能完全露出来,她问:有用吗?
沈年年想了一下说:有用,但不是完全有用。
秦昭曼挑起眉:那没有用的时候怎么办?
沈年年笑着说:以暴制暴。
秦昭曼也跟着笑起来,然后就听沈年年在旁边问:上次给我换药的时候,你说你以前经常打架,是怎么回事?
第28章
睡前闲聊就是你来我往的。
秦昭曼简单概括:我爸我妈去世之后, 一些亲戚为了抢遗产抢着收养我。
秦昭曼用了她的话:我有没有妹妹,直接以暴制暴。
亲戚们不会直接暴力她,喜欢用家里的小孩来冷暴力, 拙劣的伎俩她小时候就能一眼看清。
沈年年听李秘书讲过秦昭曼的这段背景。
在亲眼看到秦昭曼资料之前, 她都以为秦昭曼是从小在城堡里长大的贵族。
她那种傲慢和游刃有余, 由内而外, 没有一丝苦气,不像是被生活打磨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