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贝蒂夫人和她丈夫,两个人是来通知她们明天会下大暴雨,出行不方便,问她们两个要不要一起去市场买菜。
秦昭曼看向从楼上走下来的沈年年,问:明天有暴雨,要一起去买菜吗?不然我们先收拾,收拾完再去也可以。
沈年年跟贝蒂夫妇打了个招呼,看向秦昭曼:一起去吧,我们好久没回来了,超市的位置可能都变了。
贝蒂是老师的朋友,知道很多事,如果她想给秦昭曼透露她的背景,贝蒂是个很好的中间人。
沈年年答应了,秦昭曼就也没反对,外面天气不错,贝蒂家里有好几台自行车,她们四个骑自行车出行。
沈年年本来担心秦昭曼可能不会,结果秦昭曼骑得很熟练。
秦昭曼对上她的眼睛,问:你怀疑我不会骑?
沈年年对她笑了一下:嗯,早知道要是你会骑,我就说不会骑了。
秦昭曼才不上当,说:好啊,那给你发挥的机会,回来的时候我载你,
贝蒂夫人看着她们俩说话,笑得暧昧:年轻真是好。
沈年年说:您现在也很年轻,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什么变化。
她认识贝蒂是因为一部电影,那个电影的内容也很好的概括了她的过去。
我们第一次见面都十几年前了,我哪还有那么年轻。
贝蒂夫人被她哄得笑起来,果然顺着提起了那部电影。
得那时候我选小安娜的角色,试镜了几百个女孩感觉都不对。可我在街上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虽然长相不符合角色,但是气质太像了,像暴雪里的松柏,给人一种信念感。
她丈夫帕森笑她,问:你这是什么剧本化的形容?
贝蒂夫人瞪他一眼,说:你看不到不要发言!我这可没夸张。
她第一次见到沈年年确实像是一幕唯美的电影镜头,人群、大雪,沈年年就像一棵暴雪里的松柏。
气质太拔群,一眼扫到她,其他人都成了陪衬。
沈年年想起在剧组和贝蒂夫人的相遇,说:你当时热情到我差点以为你是骗子。
贝蒂夫人哈哈大笑:可惜了,最后还没说服那群人让你来演这个角色,最懂这个角色的还是米陶然,她都觉得你最像她。
沈年年往后看向秦昭曼,见她是认真听的状态,说:很多人说我和老师很像。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个场合,这句话突然又有了威力,她心脏紧缩,榨出一丝意料之外的难过。
一直安静听着的秦昭曼雷达响了一样,瞬间看向了沈年年。
贝蒂笑着笑着惆怅起来,微叹了口气:那个角色当时就是以米陶然为原型写的,她都知道她女儿没有你适合那个角色,只有那群人不知道。
沈年年说:您已经帮我争取很多,没过没有你,配音演员也不是我。
她很擅长克制情绪,表情平和声音温柔,贝蒂根本没察觉到她难过。
拍好了不还是被封了,艺术被资本裹挟,能出什么好作品。
贝蒂摇了摇头,看向自己的丈夫说:你不是也看过吗,你说说,那个角色是不是更适合年年?
帕森刚刚走神了,哈哈笑了一声,问:哪个?我光顾着看刚刚前面那只小狗了。
贝蒂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秦昭曼突然打断了她:以前怎么样都是以前的事了,年年现在拍的不都是好作品吗?
沈年年侧头看向秦昭曼,有些意外。
她知道秦昭曼好奇她和米陶然的事才把话题铺垫到这,秦昭曼不接茬就算了,直接把话题引开?
贝蒂这才察觉到自己失言,她想起沈年年这段时间和米陶然相关的谣言,心里暗暗懊悔。
她补救说:确实,年年现在已经做到了我当初想做做不到的事,已经可以拍自己想拍的作品,不受投资人的控制了。
秦昭曼不知道沈年年怎么想的,但是沈年年在看她。
她语气正经了一些:当然,我的女朋友怎么会被别人控制。
作者有话要说:
秦总(自信、傲慢):她只受我控制。
第38章
天气逐渐阴沉下来, 看起来已经有了特大暴雨的前兆,M国天气温暖,迎面吹来的风不冷只是容易吹乱头发。
骑到目的地, 沈年年从外套兜里拿出了一个金属蝴蝶大发夹把长发固定在脑后, 有几缕发丝自然的散落下来, 比平时少了几分清冷, 多了几分慵懒和妩媚。
秦昭曼看向她的发夹,问:你这个发夹怎么这么旧?
沈年年说:是之前公司的人送的生日礼物, 很久之前送的了。
话音刚落,另一边贝蒂和帕森夫妇招手让她们两个过去。
沈年年挥手示意马上就到,牵住了秦昭曼的手。
秦昭曼被她牵着走,又看了眼那个蝴蝶发夹,金属的颜色已经氧化了,也就是戴在沈年年的头上才勉强有两分复古的感觉。
她心里不爽的想着, 什么前同事这么重要?发夹都这么破了还用。
转念一想又舒心了。
既然这么破了还用,只可能是现在已经不联系了,所以都没有再送新的。
往超市里走的过程中,秦昭曼发现贝蒂对沈年年的喜爱几乎超过了她这个曾经的学生。
两个人一路挽着胳膊说话就算了,买水果的时候干脆把她和帕森一起打发去一旁买菜。
秦昭曼不太想走, 但贝蒂明摆着要刻意支开她, 沈年年又纵容着搭腔。
两个人赶她一个, 她还能厚着脸皮留下?
只能故作不在乎的跟着帕森到另一边去买蔬菜。
贝蒂看秦昭曼走了, 说:看Zelmer这个样子,我是彻底放下心了。
秦昭曼包养沈年年的消息私下里流传出来,她既觉得不敢置信又被说的起了些疑心。
看两个人现在小情侣一样甜甜蜜蜜, 她才真的放下了心。
沈年年责怪的语气含着打趣:难道我还会骗你吗?
如果你要骗人,谁能看得出来哦。贝蒂笑着看她, 说:不过我真的很高兴,你们两个能在一起真的很好。
现在是工作时间,超市的人流量不是很大,没人认出沈年年和贝蒂。
货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新鲜的水果,大部分已经打包好了,用透明的保鲜膜裹着。
贝蒂对她们的的感情经历很好奇,问了好几个问题,沈年年半真半假的回答,没暴露出什么破绽。
话题大多落在秦昭曼上,贝蒂藏不住话,说着叹气:Zelmer的嘴硬都是因为她的两个叔叔。
她看向沈年年,问:你知道Zelmer父母吧?
沈年年说:知道一些。
秦昭曼母亲生前是F国少有的女性高官,父亲是某个研究所的院士,两个人身体都不太好,去世的很早。
贝蒂了解秦昭曼的脾气,很担心沈年年误会她:Zelmer的爸爸人是很好,但是他的哥哥和弟弟都是混蛋。
贝蒂说:Zelmer妈妈和舅舅就是因为Zelmer爸爸的家庭才不同意她们结婚。
提到秦昭曼的舅舅,沈年年悄悄竖起了耳朵。
她不止一次好奇过秦昭曼的舅舅为什么那么晚才收养秦昭曼,那个时间点就像是只是看中秦昭曼的天赋一样。
可如果是这样的交易一样的收养,秦昭曼对她的舅舅却又很亲近。
Zelmer在父母去世后就住在她外婆家里。
贝蒂轻叹了口气:她的两个叔叔因为没有在法院争取到zelmer的抚养权,每天都在骚扰zelmer的外婆。
沈年年问:没有报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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