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已经不想跟她闹了,说:你都出汗了,去洗澡吧。
秦昭曼抱着沈年年,思路跟沈年年猜测的截然不同。
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过界,只觉得沈年年冷淡,她也不在乎自己过界,钓沈年年当然需要一点付出,这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但她付出了,沈年年却完全不为所动。
秦昭曼有一种做了赔本生意的挫败感。
她缓缓松开手,沈年年坐到沙发的另一边,秦昭曼注意到了放在沙发上的桃木手串,她清楚地记得临走前家里没有这个东西。
宿茜送过来的?
秦昭曼心情更不好,她挑起这个手串,看了一下发现就是非常普通的打磨成珠子的手串。
沈年年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在喝水:嗯,宿茜说有安神的作用。
秦昭曼语气正经了一些,问:你又做噩梦了?
她知道沈年年偶尔会做噩梦,每次梦里挣扎得很厉害,但她不知道沈年年梦到的是什么。
沈年年点了下头。
秦昭曼手指漫不经心的晃着桃珠手串,拉踩说:我把香炉都给你带来了,燃着特质的香都没办法安神,这个手串会有用?
这算玄学。
沈年年向她伸手,示意她把手串还回来:宿茜在国内很灵的庙里里求的,信则有不信则无。
这不就是心理作用吗?你还不如求我。
秦昭曼把桃木手串压在桌子上,把自己的手搭在沈年年的掌心上:现许现灵,求什么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呜呜呜,秦总,你终于说对了话!
第42章
沈年年心中微动, 握住了秦昭曼的手。
感受到手里微烫的热度,她又慢慢松开了手,说:许愿你现在就去洗澡。
秦昭曼无趣的啧了一声, 但依旧点了头, 说:你可以送上香火了。
沈年年问:还是有代价的?
秦昭曼理所应当:当然了。
沈年年只想快点把这个冒牌神灵打发了, 拿起一旁的手机, 说:好
一只手打断了她的动作,捏住了她的后脖颈。
下一刻, 秦昭曼亲向了她的下巴。
沈年年被亲的往后扬起脖颈,听秦昭曼慢声说:收到了,现在去实现你的愿望。
直到秦昭曼站起身,沈年年都安静的没说话。
她怕她哪个单词就成了一颗石子,砸碎了秦昭曼眼里里的克制,让秦昭曼彻底察觉到什么。
卫生间, 秦昭曼把浴缸放好了水,她换了衣服,对着镜子把一头长发用夹子挽到了头顶。
走进浴缸,手机里菲比发来了消息。
自从在沈年年和贝蒂嘴里知道了米陶然的丈夫之后,她就让菲比去查了一下米陶然的丈夫丹尼斯, 想看看能不能推测出米陶然和沈年年的事。
秦昭曼把手机拿起来, 估计是菲比已经查好了。
菲比:(文档)
菲比:如果你需要我给你口述的话, 我给你讲讲也行, 挺精彩的,比我前几天看的电影还一波三折。
秦昭曼挑了下眉,回了句不用, 自己下了文档看。
十几页的文档,她一目十行看完。
丹尼斯是米陶然的表哥, 小时候是在米陶然家跟米陶然一起长大。
米陶然家落魄了之后,留学回来的丹尼斯收留了米陶然,次年两个人结婚,生下了一个女孩邦妮。
丹尼斯在两人婚后第十三年,死于香薰过敏。
冬天门窗密闭,意外过敏死亡。
秦昭曼把这份文档翻到最后,发现发现还有一个备注页。
在丹尼斯早年画作里发现了大量米陶然母亲,即丹尼斯姨妈的肖像画,用色暧昧,笔触细腻。
在丹尼斯去世前一段时间的画作里,只有米陶然一个人的肖像画,其他几张肖像画被毁掉了。
菲比的消息恰到好处的这时候发过来:你要我找的那个电影我没找到,没上映过,我查了一下,才找到了一点关于这部电影拍摄过的记录。
菲比:这么干净,我就猜肯定是有人处理过这些消息,再一查,都是熟人。
菲比:米陶然、沈昌河、碧翠丝,三个人都遮掩这一段,怪不得我差点什么都没查到。
秦昭曼目光扫过这一条条消息,觉得浴室里有一些闷,她从浴缸里起来,扯过挂在一旁的浴衣穿好。
手机颤动了一下,菲比最后发来了一条语音。
秦昭曼捞起手机,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徐徐冷风吹了进来,缓解了屋内的低气压。
她点了下语音条,菲比饱含深意的说:看这三个人,那几幅被毁的肖像画画的是谁已经很好猜了。
秦昭曼拉上了床,没回这一条。
沈年年坐在床上看书,见秦昭曼回来了,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怎么了?
秦昭曼走过去,又被沈年年拉着弯下腰。
沈年年手指插进她的发根摸了摸,说:嗯,这次吹干了,你困的话现在就可以睡了。
吹不干其实也没事,我前几年都没有完全吹干过,也没头疼。
秦昭曼换了睡衣,掀开被子在她旁边躺下:你如果不困的话,我就陪你看一会文件。
沈年年把书合上,放到了床头柜边:睡吧,今天累了一天了。
她说着,按下了开关,屋内一下子暗下来。
秦昭曼睡得半梦半醒间,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她坐起来,走出去发现,沈年年正坐在阳台那看月亮。
没开灯,只有月光,桌上香炉里燃着她找人配的安神香。
听到声音,沈年年转过头:怎么醒了?才三点。
秦昭曼还不是很清醒,本能高于理智支配着身体行动,她走到沈年年身边,半蹲在她身边,拉住了沈年年的手。
醒了发现你不见了,出来找你,你一直没睡?
沈年年一只手被她握着,另一只手去梳理秦昭曼凌乱的头发:我不怎么困。
秦昭曼闻到安神香的淡淡苦味,问:是又做噩梦了?还是怕做噩梦就没睡?
沈年年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没做噩梦。
那就是怕做噩梦了。
秦昭曼站起来,把沈年年也拉起来,说:别害怕,要是你做噩梦了,我立刻就把你叫起来。
她把香炉也那拿进了卧室,放在了窗边。
沈年年被秦昭曼按到床上,又被她抱在了怀里,听她声音懒懒的哄着她:不用害怕,我陪着你。
玫瑰香气和微苦的安神香味混在一起。
沈年年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能睡着,晚上做了一次噩梦,被秦昭曼叫起来,再睡着梦到了秦昭曼。
具体梦到什么记不清了,只记得秦昭曼变成了一只漂亮的绿眼睛黑猫,脖颈和四只爪爪都戴着华丽的首饰,昂首挺胸的,让她给她梳毛。
沈年年醒过来的时候也就七点,秦昭曼夜里因为她醒了两次,还在睡。
她没立刻起身,抬眼看秦昭曼睡觉,秦昭曼梦里眉头也微微蹙着,不知道是谁又惹了她不高兴。
沈年年动作轻柔的,把秦昭曼沾在脸颊上的发丝,顺到了她耳朵后面。
等秦昭曼知道了她的那些背景,还会像现在一样要做她的抱枕吗?
唯二知道碧翠丝和爸爸都不能给她提供经验,爸爸从来没在她身边过,碧翠丝和她的关系也从没到过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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