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末路狂欢的疯狂火车,一开始她们两个疯狂的去抢唯一的刹车把手,现在她们不抢了,就面对面沉默的站在那个把手前。
她们僵持着都不想去做首先拉把手的人,但也都明白疯狂火车的终点是鲜花掩盖着的悬崖。
床上,秦昭曼忽然动了。
她转过身,手搭在沈年年腰上,从后背靠近了她。
玫瑰味冲撞进鼻端,沈年年声音很轻:还不睡?
秦昭曼嗯了一声,说:在想一些事情。
在想怎么才能挽回败局,怎么才能不输。
沈年年声音带着安抚的味道:别想了,睡吧。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到和何君予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是何君予邀请她回国看两天的秀。
她本来想拒绝,现在改变主意了。
neve:我明天过去。
她需要一个脱离秦昭曼的,冷静思考的缓冲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很爱末路狂欢的疯劲,你也休想不喜欢我。
不要报高级感情培训班!
看这本的前半部分,你们可能会忽略我文案排雷的第一条,不过她们确实都不是完美人设。
但这并不影响,她们都是很优秀的人。
第52章
第二天秦昭曼起床, 听见了门外沈年年打电话的声音。
她还困着不太清醒,蹭了下枕头,没立刻起身, 直到耳朵捕捉到宿茜两个字才睁开眼。
楼下, 沈年年正在把外卖员送来的早餐拿出来摆到桌子上。
她接着电话, 看见秦昭曼下楼了, 跟电话里说了几声,挂断了电话, 问:我吵醒你了?
没有。
秦昭曼刚洗漱完,发梢还沾着点水珠,她坐在沈年年对面,问:是宿茜?
沈年年把牛奶放在了她手边:对。
她跟秦昭曼说了一下,在M国的时候答应陪蓓蓓去看医生的事,宿茜打电话来是问待会用不用过来接她。
秦昭曼皱起眉, 她完全不信宿茜的借口,更倾向于宿茜为了达成目的,连自己妹妹都利用。
可以不去吗?
秦昭曼拿起了叉子,语气淡淡这么说了一句,听起来就是随口一提。
沈年年放下手里的豆浆, 说:应该是不可以的, 我已经答应蓓蓓了。
答应蓓蓓, 不是答应宿茜。
秦昭曼的叉子插进鸡蛋里, 心想沈年年还真是擅长哄人。
沈年年应该去开个班就传授这种轻描淡写把人哄好的技巧,绝对日赚斗金。
秦昭曼心里舒服了一点,但心情并没有变好, 昨天的调查问卷就像是一把拧开了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原本她平常会忽略掉的情绪,现在都十倍的强烈起来。
她像是经历了一场标准的达克效应, 因为认知偏差,没能正确衡量对方的实力,沉浸在虚幻的优势里无法自拔。
现在这种认知偏差被矫正了,劣势带来的压力就就翻倍压迫过来。
秦昭曼吃掉插着的鸡蛋,问:等你陪蓓蓓看完医生,我去接你,我们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她补充说:是乔桥新开的餐厅,她想让你一起去。
沈年年语带歉意:恐怕不行,我今天下午要飞E国,去看君予的秀。
秦昭曼拿着牛奶,看向沈年年:你要去E国?
沈年年点头,语调温柔,目光平和:嗯,我答应了给她做模特,应该要在那待两天。
秦昭曼握着叉子,拇指抵在叉子的末端,沈年年表情很正常,可她就是觉得
你在躲我?
她看向沈年年,紧盯着她的眼睛,像沈年年这种情绪感应器成精的人,察觉到她的心理变化,想要逃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沈年年动作自然的剥茶叶蛋,否认说:我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躲你?
秦昭曼说:因为你心虚。
沈年年笑了,问:我心虚什么?
秦昭曼紧接着她的话:你心虚的时候就会这么反问,而且你确定让我说出来吗?
沈年年剥好了茶叶蛋,自己没吃,放到了秦昭曼的盘子里:你想说就可以说。
因为你喜欢我。
秦昭曼一点也不难为情,因为语气足够客观也不让人觉得她是在自恋。
沈年年像纵容任性小朋友似的:那就算我心虚吧。
什么叫算?
秦昭曼不满,但也没争辩,因为她也拿不出沈年年喜欢她的证据来。
她放下叉子,没吃那颗沈年年剥的茶叶蛋,站起身往电梯那走。
沈年年问:不吃了?
不吃了,去书房写字。
电梯开了,秦昭曼走进去,转过去面对着沈年年,在电梯关上前说:去把那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写出来,挂客厅里。
沈年年又笑了,这是是真的笑,她觉得秦昭曼好像一只被逗恼了的生闷气的猫猫。
但这也丝毫没让她改变去E国的计划,她反而拿起手机催促了一下李秘书,让司机快一点过来接她。
得到李秘书的回复,沈年年放下手机,看向了窗外院子里的风景。
秦昭曼在M国的时候就找人来收拾过院子,黑色的理石砖尽数铲除,种满了花苗。
现在不出来是什么花,但猜也能猜到是洋桔梗。
司机到了院外,按了几下喇叭,沈年年拎着箱子走了出去,路过这片为她栽种的洋桔梗花园也没停下来多看一眼。
小猫咪是很可爱,傲慢的时候可爱,生气的时候也可爱。
可猫咪也有锋利的爪子、喜怒无常的性格和掉不完的猫毛。
没做好接受养猫麻烦之处的准备,就因为猫猫可爱冲动去养,对自己对小猫咪都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沈年年坐上车,她毫不犹豫的关上车门,好像这样就能把心里那些不负责任的冲动也一起关在车外。
秦昭曼站在二楼的窗口,见沈年年拖着行李走了。
明明就是去看个秀,沈年年走出了合同结束的决绝。
秦昭曼拎起一旁的烟灰色西装外套,也开车去了公司。
上午忙碌的时候还好,到了中午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她就不免去想沈年年,想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面无表情的转动着手里的钢笔,会议室的其他人被她低沉的气压弄得不敢说话。
在前面讲ppt的负责人已经擦了三次汗了,终于战战兢兢的把项目讲完,解脱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负责人和黎秘书对视了一眼,黎秘书硬着头皮开口:秦总?
秦昭曼平常工作时的脾气还是很稳定的,稳定在谁都懒得搭理的状态,很少像今天这样,明显的不高兴。
黎秘书心里叫苦,上次这么不高兴,还是两年前昭树回华国的时候,这次是怎么了?
秦昭曼说:可以,就这样吧。
一个会议室的人在两分钟内走的干干净净。
黎秘书看秦昭曼没有动的意思,也安静的走出去,顺手给她拉上了门。
桌上的手机弹出了两条信息。
秦昭曼啪的一声把钢笔压在了黑色玻璃面的会议桌上,拿起手机,是乔桥发来的消息。
乔桥:我新开了了一家陶艺馆(定位)
乔桥:还没开业呢,我们先过去玩玩。
菲比:ok,我晚一点过去。
乔桥:@QIN来吗?你回来了吗?
QIN:ok。
乔桥:(三个小猫咪贴贴.jpg)我等你们!我已经在往那边赶了。
秦昭曼调出自己的行程表看了一眼,确认下午没什么非她不可的工作,通知了一声黎秘书,自己开车过去。
这家陶艺馆在市中心附近,她和菲比都比乔桥要早到一点。
乔桥到了之后直奔秦昭曼,在她旁边坐下,问:在M国的感觉怎么样,和年年独处是不是特别开心。
菲比笑了一声,嘲笑她:你看她那个表情像是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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