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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羿还没有说完,虞熙又哭起来,
“我身上有刺吗?你都不安慰我,你只会怪我!我都这么可怜了,呜呜呜,没人心疼我。”
淮羿无奈,手搂住虞熙的肩,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已经无碍了。”
虞熙这才停止。
本虞熙都已经好了,淮羿无心道了一句,
“两千岁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
虞熙浑身一僵,她一脸懵地看他,
“你说谁两千岁。”
淮羿:“……”
虞熙从他身上起来,正经问道,
“你说谁两千岁。”
淮羿看了她片刻,只好如实说,
“在蜀山藏书阁中,记载过两千多年前的合欢宗,圣女虞熙的事迹也在其列。”
“那你一早就知道!”
淮羿默许。
想起以前自己做过的烂遭事,虞熙登时脸都烧红了,赶紧转身背对着他,羞于看他,嘴巴上却一点不饶人,
“哼,上面是怎么说我的?”
淮羿从小看东西便过目不忘,于是一字不差地背道,
“合欢宗圣女,熙,剑道天才,生来伴有火灵之气,性痴,直率,好宁鹤,一朝被夺遍身神力,封禁于兰童冰川。”
接着他又评价似得说,
“你被宁鹤夺了天赋便罢,出来了还不躲着,反而到他的地界撒野,真是个置之生死于度外的人。”
虞熙气恼,可气恼的不是淮羿阴阳怪气得说她傻,而是,她以往的这些糗事,竟然被人知道了!
而且还是她的死对头!她最不想让知道的人!
“哼,你都知道我是能做你祖宗的人了,还敢出言不逊,你不是找死吗!”
淮羿看着她上一秒哭得梨花带雨,下一刻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却又不动声色道,
“你不是成废人了吗?”
“……”
虞熙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呼出,然后再睁开,压制住了巨大的怒火,
“我,警,告,你,不要再提,废人,这两个字!”
淮羿倒不是怕她,只是他向来和善,
“好,不提。”
“……”
虞熙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她本想揪住这个把柄好好敲打一下淮羿,好歹在语言上站个上风,让他不要把她的糗事说出去。
可淮羿答应的这么爽利,根本没有给她发作的机会,她只好和他好商好量道,
“就是,那个,以前的事儿吧,我都忘了,可能当时我脑子被驴踢了,所以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没关系,你明白吧。”
淮羿静静看着她,试图理解。
虞熙索性道,
“就是,那个以前有点蠢的合欢宗圣女不是我,我重生了,就像换了一个人,懂吧。”
淮羿好似明白了些,
“你是怕我耻笑你?”
“住嘴!”虞熙一下子止住他,“你你你你……”
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淮羿一针见血戳中了她。
淮羿却不很在意,瞧见虞熙这羞愤的模样莫名有些好笑,
“好了,前尘往事而已,谁都会犯错。”
虞熙眼中一亮,
“你也犯错了?”
“没有。”
虞熙眼中的光亮一下子熄灭了。
淮羿看她这样也不忍心打击她,又想了想道,
“不对,我也有,我前几日刚行了强盗之事,抢了你的灵药。”
虞熙心中松散了些,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那这样,我保守你的秘密,你也保守我的秘密,我们谁都不说……”
虞熙还没说完,突然想起自己方才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淮羿的罪行给无情披露了。
看着淮羿变得有些危险的眼神,虞熙有些心虚,
“不碍事,我出去了就帮你澄清。”
淮羿战术性轻咳了两声,道,
“时间是不是差不多了,我们出去。”
虞熙愣了一下,
“你这么快。”
淮羿未经情事,不懂就问,
“那多久算正常。”
虞熙细细思索,又突然反应过来,裹了裹身上的斗篷,
“你干嘛这么问,搞得我好像很了解一样,人家也是黄花大闺女好不好。”
淮羿错愕道,
“你不是和宁鹤有过?”
“没有没有!”
就……当时就……亲了一下就……压冰川下面了,她都没反应过来。
丢死个人,虞熙后悔,否认得太快了,还不如说有呢,但是现在圆不回来了,她只好道,
“我以前看过画册子,差不多是一刻钟吧。”
“哦。”淮羿不说话了。
于是虞熙和他一起坐在桌子旁边休息一会儿。
屋子里没人说话,登时安静下来,可是很快,两人就发觉这屋子的隔音不好,隔壁的妖娆缠绵之声尽数入耳。
这气氛,更尴尬了。
淮羿清了清嗓子,
“你冷不冷。”
虞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光洁的手臂,
“还行。”
“我把外衫脱了给你?”
虞熙刚想说好,又想到什么,
“算了吧,一会儿你抱我出去,我穿那么齐整太奇怪了。”
“为何要我抱你?你不是自己能走?”淮羿问道。
“让你抱就抱,说什么废话,那个,我在画册里看过,都是这样的。”
虞熙脸更红了一点,她见淮羿若有所思,唯恐他再问出什么,赶紧转移话题道,
“那个,你钱准备好了没有,赎我的。”
淮羿从怀中拿出两张百万大钞,
“两百万够不够。”
虞熙想了想将两张票子又放回去一张,
“一百万就行,你这样,对那个女鬼说,我伺候的不好,最多一百万带走,多一个子都不行。”
淮羿没这方面的经验,脑子高速转动,虞熙道,
“你放心,这样说她才不会起疑心,否则我刚来就表现得这么出色被人买走,也太顺了。”
“有道理,”
淮羿思索片刻,看向她的目光立刻有些不一样,
“你这时候倒是相当聪明。”
“哼,那是自然。”
虞熙扭过脸不看他。
*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虞熙和淮羿特意在房间里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女鬼本在外面左右逢源,看见淮羿抱着斗篷搭着头的虞熙出来,忙忧心忡忡得凑上来,
“怎么了客官,她伺候得客官怎么样?”
淮羿阴着一张脸,冷哼一声,
“你说呢。”
他说着手里一松,将虞熙毫不怜惜得撂给她身后的男鬼,然后负手一副愠怒的神色,
“一点规矩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到底是她伺候我还是我伺候她?”
女鬼听他这么说,最差的结果果然被她给料到了,于是忙赔上笑脸,手上去整理淮羿胸口松散的衣领,
“客官别生气,方才我就说了,她是个生瓜蛋子,可咱们这还有许多其他姑娘,那会的呀,可多了,保管让客官玩得尽兴。”
女鬼还没说完,淮羿又沉浸式表演道,
“她脾气还着实不好,给我咬了一口,都出血了!”
斗篷里的虞熙耳朵一动,这句是方才排练没有的,绝对是淮羿的临场发挥,虞熙在斗篷里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可这句话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那女鬼好似帮淮羿出气一般,上来就对着斗篷里的虞熙拧了一下。
“真是个犟驴,这种的拖出去绞死也不为过,我叫你咬人!”
正好那长指甲拧在虞熙大腿上,虞熙轻喘一声,连忙忍住,不敢乱动。
淮羿见这女鬼着实狠厉,忙正色道,
“算了算了,她虽不会伺候,却生得一副好皮囊,回去调教调教也能做个暖床丫头,她这样的,要多少灵石赎身?”
“赎身?”
那女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看着淮羿确实是认真的,逐笑开了花,却又奸滑道,
“客官,你这也看见了,这女子的皮囊可是酆都一绝啊,这直接买断给了您,我们这花月坊,可亏大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