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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环上了一条手臂,温渡迷迷糊糊地拉住了那人的手。
先前傅承掀开被子的时候有一股寒意钻了进来。
“天气越来越冷了。”
青年的声音带着些许慵懒鼻音,说话也轻轻的,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给锅盖也买了几件衣服,应该明天就到了。”
“小猫习惯穿衣服吗?”
“不知道,让他先试试。”
“温渡。”
“嗯?”
傅承将青年整个搂在怀中,低声道:
“冬至那天,想和你去山上吃饺子。”
好突然,这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
不过困意来袭,温渡也没想太多,答应了。
“好。”
冬季到来总是鲜明的,即使是花费重金维护着的傅宅中式园林,也依旧逃脱不了自然的规律。
庭院内池塘中的荷花已衰,干枯的枝干立在正中,就连桥上廊道也难免飘落下一片枯叶,重新落在才被清扫干净的石阶。
傅家管家早已在一个小时前就带人来门口等候。
除了一行侍从外,还有一人就像是感受不到寒冷一般,穿着旗袍,仅仅披着白色的薄袄,在冷风中等待着。
简单挽起的头发和面上素雅的妆容使她看起来温柔可人,淡粉的红唇为那冷的有些发白的脸添了几分气色。
简单,却又难掩其内里的华贵的气质。
这姑奶奶已经在这站半小时了,就穿那么点回去后肯定会被冻得生病,说不准到时候又因心情差,去刻意刁难那些侍从。
几个月前新来兰苑的那个小女孩,前几日才被人送出去,整个人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管家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去询问:
“夫人,傅大少还需要一阵子才能回来,您要不要先回……”
“不用。”
女人抬眸,眼角弯起的弧度宛若勾人一般撩人,她朱唇轻启:“就在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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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老婆们!!
第127章 从来没有
外界的阵阵寒意铺面,傅永洋下车后冷冷扫了一眼在门口等候的众侍从们,对着管家简单点头示意后接起电话。
正好是在他刚进傅家大宅时打过来的电话,电话对面的男声带着几分笑意:“听陈叔说你定了后天的机票,不再待会儿?”
“不了。”傅永洋开口。
倒也没说原因,他向来不喜欢向人解释什么。
好在另一人就像是习惯了般,并未继续询问下去。
“这次还得麻烦哥哥~不然要解决一些小麻烦还得绕好大的路子。”
傅永洋选择性地忽略了一些打着波浪号的废话,“顺路回来一趟而已。”
傅永宁和傅永洋的关系不差,或者说,傅永宁和所有有着血缘关系的傅家人关系都很好。
傅永洋心思不在经商上,分到他手上那零星的股份足够他什么都不干也能富裕且逍遥地度过一生,傅永洋可以自由地去创作自己的绘画作品,他和傅永宁之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天上又淅淅沥沥开始下起小雨,水滴落在男人深色的大衣上晕出一片深色的印记。侍从们已经陆续离开去准备后续管家吩咐的事务,管家刚撑起就见另一侧的旗袍女子将雨伞接过。
“陈叔,我来就好。”
管家并未多语,顺势松开了手,朝着傅永宁虚虚一躬驻足原地,留给这两位足够的私人空间。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傅永洋自然也听见了身后的动静,于是步子刻意放缓了一些。
“见到他了。”傅永洋开口,言语中所指的自然是昨日上午见到的那个青年。
电话对面的傅永宁一顿:“怎么样,我侄媳妇是不是很可爱?”
傅永宁丝毫不觉得用可爱来形容一个男人有些过于奇怪了。
傅永洋沉默了许久,就在傅永宁认为自己肯定等不到那个评价性的答案时,电话那边传过来一个肯定的音节。
傅永宁:“?”
他吗的是天上下红雨了还是劳资幻听了。
傅永宁不可置信地把手机从耳旁拿起看了眼上面的备注,确定那人是傅永洋后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那确实是个聪明有想法的青年,如果郭佳还在,她应该会喜欢。
雨势又变大了,好在傅永洋的院子并不远,两人很快从廊间传过,进入院落。房间内的暖气开的很足,江希饶接过傅永洋递过来的外套,自然地挂在了门侧的衣架上。
房门并未完全关死,残留了些许缝隙。江希饶并不住在傅永宁的院子内,她有一个自己的小院,就在隔壁。傅永洋从不允许她在这个院落内留宿。
傅永洋简单地扫了一眼房内,他虽好几年没有回来过,房内的柜架上却也没有灰尘,看起来干净如初,必然是有人常在打理。
“我让他们打扫时不要随意挪动你的东西。”江希饶眼角弯了弯,转身前将房门拉紧,雨声与寒气被隔绝在屋子外。
“床铺也是新换的。昨日听说你回来了,我还特意做了一些小点心,等会儿让他们拿过来。”
“……”
男人面上依旧是那般淡漠的神情,就好像这个女人说的做的都和他无关一般。
“对了,爸身体还是不见好转,昨日我还和妈在医院,今天听说你回来特意来见你……”
那人的声音逐渐靠近,从背后用手环住傅永洋的腰,将脸贴在他后背上。
“永洋,你好久没有回来了。”
穿着旗袍的女子脆弱地倚在男人后背上,眼瞳中逐渐浮出水汽,眼泪顺着小巧精致的面颊滑落。
明明是结婚十多年的夫妻,上一次见面却是以年为单位的计数,女子这般我见犹怜的脆弱态,但凡是个人看了都会心疼。
可是这般作态却没有引来对方的任何反应,江希饶觉得奇怪,又柔柔地喊了声对方的名字:
“永洋……”
“我记得我在柜子上放了个青花瓷瓶。”
谁也不能料想傅永洋竟在此时开口提那屋子内摆放的物件,江希饶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青花瓷瓶?”
女人视线落在柜子上,看见那空落落的柜架面色骤然一僵。
先前……那个青花瓷瓶被她不小心弄碎了,本想着找一个类似的替代,却怎么也找不着类似的。
“……那个位置刚好是风口,前两天A市刮大风,可能是下人看那瓶子易碎,就收起来了。”
不觉得和之前说的话相悖吗。
不允许动他的东西,却又将花瓶收了起来。
到底哪一句话是真?
“是吗。”傅永洋倒也没戳穿这人的谎,“最近江家有什么大投资?”
傅永洋和江希饶是非常标准的商业联姻,两人并没有感情,这段婚姻也不过是建立在两家人的利益上。在傅承接手傅家后,江家愈发难从傅家手上讨得好处,实际上两家的联姻名存实亡。
关于商务上的事以往傅永洋从来不提,现在对方突然问起,江希饶自然也猜到对方是知道自己从账户内拿出部分资金的事情了。
“只是和家里人一起做一些小投资。”江希饶松开了手。
那男人转过身,江希饶定定地看着对方那双黑眸,不知道为何竟产生了几分畏惧感。
不过很快她就那些无用的情绪收起,含着泪看着对方。
“永洋,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女人的演技实在是精湛,刚刚才收起的眼泪,现在又像是不要钱的珠子一般往下掉,好似这样就能引得对方同情似的。
“自我嫁来傅家以后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无论是江家那边还是傅家,长辈们都期待着我能给两家孕育出一个子嗣。”
女人哭声变大,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是,确实是检查过说我不容易怀孕,但医生说还是有希望的。”
“他们就用着这份希望,一直等着一个不可能的结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