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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符烧尽的同时,一股酸涩的味道弥漫开来,这味道并不是很浓,也没有任何威胁,但牛大牢和玉京子在闻到这味道之时,都赶忙捂住了耳朵。
杀向杨嵩山几人,见那黄符只是自燃,并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发生,便没有多管,举起兵器再次冲向老道士。那杨嵩山依旧不慌,单手结印,放于嘴前。
“咤!”杨嵩山忽然大喝了一声。
声音一出,那杀向杨嵩山的几人,只觉手脚不听使唤,僵在了原处,整个人就好似被冻住了一般,不能动弹。不仅是这几人,包括将牛大牢围住那些人在内,听到这声音的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牛大牢见状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收了摆好的拳法架势,拍了拍大手,看似好像一切结束,准备收工了的模样。
这边,杨嵩山却忽的高举拐杖,摇摇晃晃的在那几人面前,跳起了奇怪的舞蹈,嘴里哼哼唧唧念念有词,像是哼唱着某种咒语。
被定在杨嵩山面前的几人,也不知这老道士在做什么,只觉得那咒语听起来,越来越清晰,周遭的其他响动却越来越模糊。
跳了一阵,杨嵩山又拿出几张黄符,一一贴到了几人额头之上,然后取下拐杖上的葫芦喝了一口,也不知这葫芦里到底是什么,这老道喝完没咽,只照着被贴了黄符的几人喷了一圈。
喷完,杨嵩山又从腰间掏出了铃铛,挥手摇了摇,叮铃铃的铃响过后,那被贴了黄符的几人,原本被定住的身形,忽的放松下来。
杨嵩山再次摇响铃铛,被贴黄符的几人,如行尸走肉一般,摇摇晃晃转过了身,朝向了牛大牢所在的方向。
杨嵩山又一次摇动铃铛,铃声过后,这被贴了黄符的几人,纷纷举起兵器,神情木讷的冲向了围住牛大牢的几人。
兵刃挥下,那被定住身形无法躲闪的几人,让贴了黄符之人当场斩杀,紧接着,杨嵩山又摇了摇铃铛,贴了黄符的几人再次举起兵刃,不过这次他们是将兵刃插入了自己的身体。
那几人倒下咽气,杨嵩山才收起了铃铛,翻手捶了捶自己的腰说到:“这祝由催眠之术,虽是好用,却也是亏了我这身老骨头,还得跳大神!”
“都解决了吧?”瞎眼的玉京子在牛大牢背上箱子中说到:“解决完了,就赶紧把那娃娃和百人屠带走!”
牛大牢听罢,一手将浑身是血的小包子拎起,一手拖住孙大胜的脚,对背上的玉京子说到:“瞎眼蛇,腾些位置出来。”
玉京子听罢,将身体往箱璧上贴了贴,牛大牢刚要扬手将小包子和孙大胜,一同扔到箱子中,却忽觉耳边风声不对。
树叶无风自动,林间威气迫人。
漆黑的树林中,猛然射来一股劲力,直扑向牛大牢,这身形粗壮的汉子,反应倒也不慢,松开小包子和孙大胜,聚气凝拳,朝着那股扑来的劲气挥出了一ᴶˢᴳ拳。
拳气与劲力相撞,激荡起冲击,这股冲击竟在空气之中撕扯出鸣响,于此同时,牛大牢被生生夯退到一丈之外,他身背的木箱被波及,轰然碎裂,箱子中的玉京子被震飞了出来。
“好生厉害,竟能震散我的九牛罡气!”稳住身形的牛大牢颇为吃惊的说到,他那接住了劲气的拳头,并没有受伤,但是被劲气的余力影响,止不住的颤抖着。
“什么人?”杨嵩山见状,对着劲气射来的方向大声喊到。
喊声过后,那边的树林之间,一人缓缓走出,这人一袭玄衣,贴身合体,扎着金色箭袖,虽是束了发,但额前却悬了两缕青丝,这两缕悬发下,是一张冰冷的面容,他一手拿着雪白的剑鞘,一手提着没有锋刃的宝剑。
“冷面玄衣,白剑无锋!”见到那人手中的剑,杨嵩山不由念到。
“无锋剑?”牛大牢听罢说到:“墨客盟排名第二的无锋剑?”
虽说同为墨客盟顶尖杀手,但与百人屠的极尽隐藏不同,无锋剑严霜并不介意出现在人前,而且他那柄白色无锋的宝剑,也十分容易被人认出,所以江湖上早就传开了“冷面玄衣,白剑无锋”的说法。
而且江湖人都知道,严霜的剑之所以无锋,是因为他是内家高手,以劲力代锋,方才那一击的劲力,加上这装扮、这冷面、这无锋的白剑,要认出眼前这人是谁,并不难!
“这几个人,我保了。”严霜用手上无锋的宝剑,指了指地上的孙大胜说到......
二十一、误解
树林之中,身形矮小如孩童,披风戴帽之人,在草叶之颠一掠而过,犹如一道疾风,速度之快,几近留下了残影。
这极快的身形,忽的停下,看到面前林间躺满了人,顿了顿之后,才开始扫视四下,转眼便发现了格外醒目的牛大牢。
盘坐在地的牛大牢,双目紧闭,这人飞身上前查看,却发现这身形粗壮高大的男人,还有气息,只是有些虚弱。
细看下来,牛大牢身后,还趴着一人,这人一身老道打扮,分明就是杨嵩山,试了试鼻息,这老头儿也还有一息尚存。
这二人身上都有伤,但这伤痕看起来,并不是武器造成的,倒像是劲气从内至外破体所致,伤他们的定是内家高手。
“老牛,你们和百人屠交手了?”身材如孩童之人,伸手碰了碰牛大牢问到。
牛大牢盘坐凝气,皱了皱眉目,似是听到了问话,但却没有回复,就在此时,一旁的草丛中,传来哗哗声,似乎是有东西藏在草中。
那身形如孩童一般之人,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响动,整个人一激灵,脚下猛一运气,矮小的身形,呼的跃起,竟跳到了数丈之高的树杈上。
低头看来,只见那草丛之中,玉京子昂起了上半身,侧耳问到“是兔子吗?”
“是你这瞎眼蛇!”见是玉京子,那人才从树上跃下,轻盈的落了地,口中骂到:“吓死你爹了!”
“你岳明视,诨号是疾风月德,不是胆小如鼠,哦不对,老鼠的胆子都比你大!”确认是自己人,玉京子才从草中站起了身。
“老子这是谨慎!”岳明视回了一句,然后质问到:“不是警告过你们,不要直接和百人屠动手吗?”
“我们可没和百人屠动手!”玉京子说到。
“那这是怎的?”岳明视指了指牛大牢说到。
“无锋剑干的。”玉京子虽是瞎了,但也知道岳明视问的是什么。
“严霜?”岳明视听罢大惊,转而又问:“遇到墨客盟排名一二的杀手,你怎么活下来的?”
“学你,谨慎!”玉京子回到。
“墨客盟这次是下了血本了,百人屠本就棘手,再加上个无锋剑,看来这买卖是做不成了!”岳明视说到。
“也不能说完全没希望,至少老牛和老羊都见到了百人屠的相貌,上家要的是那娃娃和几人里身手最好的,身手最好之人必定是百人屠。”玉京子说到:“既然明确了目标,来点阴的又何尝不可?”
“你是说,让老鼠和猴子去试试?”岳明视想了片刻问到......
天清气朗,车行大道。
摇晃的马车之中,沈十四睁开了眼,他忽的起了身,伸手便摸到了自己的长匣子,警觉的四下看了一圈,王夕洛和小包子就睡在身旁,记忆里小包子应该浑身是血,此时也被洗干净了,还换了身衣裳。
一旁凌云志、小影和孙大胜,也都躺在马车里,人都在这里,马车却正走着,是谁在赶车?沈十四想到此处,掀开了车帘,却见到一名身穿布衣,寻常车夫打扮的人,正赶着马车朝前走。
“客官醒了啊?各位可真能睡,这都三日过去了,咱都要到许昌城了!”那车夫见有人掀开帘子,便满脸堆笑的说到。
沈十四正疑惑车夫来历,却只听车厢中宝剑出鞘之声,紧接着就见一柄寒剑,架到了车夫的脖子上,是凌云志不知何时也醒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