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外,那些自称三衙的禁卫,虽说个个身手不弱,可武德卫也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而且人数占优,很快那些自称三衙的禁卫便被逼入了绝境。
陆火儿斩杀最后一人,拦车之人至此便已是尽数被灭,而去追击带头那人的凌云志,也骑马奔了回来。
“那人呢?”陆火儿见凌云志回来,便大声的问到。
“让他给跑了!”凌云志摇了摇头。
“啧啧啧。”陆火儿把剑扛在肩上,也摇着头说:“看来这次是我赢了。”
“你赢就你赢吧!谁和你比了一样!”凌云志说着跳下了马。
陆火儿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踢了踢身旁的尸体,转话问到:“这些人,拿不出禁军腰牌,但又有一身禁军教头教的武艺,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上哪里知道去?”凌云志摊手说到。
“不知道?不知道别人拦你做甚?”陆火儿斜眼接着说:“啧,你这禁军指挥使当得也是窝囊,在京师门户,被禁军截杀!莫不是你平时苛待属下,被人报复了?”
“那些属下,不知有多爱戴我!”凌云志没好气的说。
“好好好。”陆火儿说着,转头对武德卫吩咐:“搜一搜这些人,看看都是些什么来路!”
这边正说着,马车上见外头没了打斗的孙大胜,掀开了帘子跳了下来,其他几人,也跟着下了马车。
见王夕洛下了马车,凌云志小跑了过去,关切的问到:“夕洛,没事吧?”
“没什么。”王夕洛回了一句,然后伸手挽住了沈十四。
“咦,这不是王家妹子吗?”陆火儿也见到了王夕洛,双眼放光的问到。
“陆大人好久不见。”王夕洛作了一礼。
“真的是好久没见了!”陆火儿立马拱手回了一礼,抬头又见王夕洛身穿素朴衣裳,手上还挽着一个看起来像乡下汉子的男人,不由有些奇怪,盯着沈十四便问:“这位是?”
“草民沈十四,陆大人有礼。”沈十四立马拱手,满脸堆着憨笑的回到。
“这是小妹的夫婿。”王夕洛指了指沈十四,又用手摸了摸小包子的头,说到:“这是我家女儿。”
“夫婿?女儿?”陆火儿听罢,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凌云志:“王家妹子何时成了亲?怎地还有了这么大一个女儿?”
“看我干嘛?”凌云志回瞪了陆火儿一眼。
“啧啧啧,你又输了,还输给了一个......”陆火儿憋着嘴摇着头,看向了沈十四,或是觉得不太妥,嘴里的话说到一半,便收住了。
“指挥使!”一名武德卫,拱手向陆火儿禀报。
“啊,怎么样?”陆火儿这才收了眼神,转过头一边收起佩剑,一边问到。
“我们已经仔细的查看过,没有发现能证明这些人身份的东西。”那武德卫说到:“想必是冒充的。”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京师门户冒充禁军,拦截官家属眷?”陆火儿听罢,摸着下巴嘀咕了起来:“不对啊,他们确实用的禁军教头教的功夫啊!”
“不过,我们发现这些人的兵器有问题。”说着,那武德卫递上了一柄军刀。
陆火儿接过军刀,咋看之下,这刀与禁军配用的器械没什么两样,但看到刀身根部时,他却发现了不同。
“没有兵部篆印,这是私械?”陆火儿说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王夕洛。
官家禁兵,所有兵器都应该出自官家之手,军刀自然应该有兵部的篆印,江湖人士私造兵器,本就是有罪的,私造军械那更是重罪,所以没有江湖人士会私造这显眼,又加罪的玩意儿。
造军械自然是要军用,若是有不在兵部册内的军械出现,是不是就意味着有一支隐瞒着官家的军队存在呢?王夕洛立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二十四、京城之外
“既然贼人猖獗,那这一路,就由我来护送各位回京吧。”也意识到问题严重的陆火儿,也不再打算多留,对几人说到。
“有劳陆大人了!”王夕洛作了一礼说到。
“有甚可劳的?正好顺道去王大人府上讨杯酒吃!”陆火儿说着,看了一眼那千疮百孔的马车,又接着问了一句:“都会骑马吧?”
或是觉得,乡下汉子不一定懂骑术,陆火儿说这话时,转眼看向了沈十四,这汉子立马拱手,憨笑说到:“会的,会的,会的。”
“牵马来,回京了!”陆火儿见沈十四懂骑术,便对武德卫喊到,然后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又补到:“别忘了,带几样这些人的兵器。”
武德卫得令,把那些死人留下的马,分给了沈十四几人,红袍黑甲的兵士,左右前后护着几人,朝着东京而去。
百余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在官道上前去,远处一棵大树之上,披风戴帽,身材矮小的岳明视,直直盯着那大队人马,片刻之后,身形一跃,如疾风一般掠过树冠枝叶,消失不见......
屋内,牛大牢盘腿而坐,闭目调息,他此时的气息虽是还未恢复,但却比先前好了不少,面色也平静了许多。
牛大牢身旁床上,杨嵩山平躺其上,相比那晚,这老道士同样恢复了不少,也不再是濒死的模样。
房门推开,马午阳飘飘而至,立在远处打望了牛大牢和杨嵩山一眼,平静说到:“看来是死不了了。”
“若不是老牛的九牛罡气能精强体魄,接筋续脉,这两人早就见阎王去了!”如蛇一般盘在房梁之上的玉京子,垂下无手的上半身,用尖锐难听的声音说到:“二人此般模样,还得感谢你呢!”
“与我何干?”马午阳看也没看玉京子一眼,便坐到了椅子上。
“你那破卦,若是能准一些,何须如此凶险?”瞎眼的玉京子,晃动着软若无骨的上半身说到。
“我连起五卦,皆为巽上坎下,风水涣之象,利涉大川,出入无阻,这本是吉卦,但忌放纵,否则吉卦转凶。”马午阳冷冷说到:“此般卦象,只能求稳,应变转吉凶,这我可是交代过的!”
“终还是这求神算卜之事,都由了你们这些婆子汉子说了算,成是你们灵,败是我们钝!”玉京子说着,整个身子盘回了房梁之上。
“若是要这般说,不听我的便是。”马午阳依旧平静:“就看你有几双眼睛来瞎。”
正说话,门口忽是疾风一阵,扬起尘土,矮小如孩童一般的身影,急停在了门外,这是岳明视回来了。
“上家亲ᴶˢᴳ自动手,也没能成事。”岳明视刚停下,便急着开口说到。
“区区二三十人,哪里能奈何得了百人屠。”马午阳似乎早已料到一般。
“倒也不是。”岳明视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百人屠根本没有出手,那二三十好手,被禁军给干掉了!”
“禁军?这里面还有官家的事儿?”马午阳这才有了一些吃惊。
“那些禁军这会儿,正护送那帮人去东京。”岳明视接着说到:“一路上想要打这帮人主意的杀手,也尽数被墨客盟截杀,看来这生意是做不成了。”
“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墨客盟不息派出排名一二的顶尖杀手护送!”马午阳皱眉说到:“现在连官家也惊动了!”
“哼,要是来头简单的话,这生意能值万贯?”房梁上的玉京子鼻子里哼气说到。
“上家立的花竿儿可还在?”所谓花竿儿即是面向所有江湖杀手的悬赏,马午阳之所以有这么一问,自然是怕再做下去,那上家撤了悬赏,白忙活一场。
“上家立的死竿儿。”岳明视回答到。
马午阳知道,所谓死竿儿,就是目标未达成,悬赏便不撤,此类悬赏已定了委托,即便是上家死了,也依旧可以找委托人领赏金。
“倾注万贯,立死竿儿,只为两个人,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马午阳想了想说到。
“百人屠杀了不知多少大人物。”房梁上的玉京子说到:“花万贯要他性命,也不足为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