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她多幸运,遇见徐之恒、秦繁、童嘉、班长、宋老师
当她淋雨时,总能遇到同行的人带她同行一程。
当然还有程倾。
是雨天为她停车,深夜撑伞接她的人。
余抒想起她,心情像三四月的春阳,温暖和煦。
不小心多喝了一点酒,出来时童嘉有点醉意,她叫了家人来接,站在路边问余抒,要不你到我家住一晚,回去不安全。
没事余抒扬起手机,语气也是轻快的,有人来接我。
童嘉:什么啊,你谈恋爱啦?
你爸来了余抒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岔开话题,把童嘉扶上车,下次再告诉你。
晚风轻和,裹挟着细雨丝落下。
余抒没撑伞,站在路边,跟童嘉挥手告别。
等车消失在路口,她仰起头,伸出手掌,接了两滴雨。
转身,却撞入一个柔软怀抱里。
余小萝程倾的声音有点笑意,你喝酒了?
是她啊
程倾来了,她忽然就放松下来,声音也温软:你怎么才来。
余抒趴在她肩膀上没动。
这是她第一次这种语气跟程倾说话。
她向来理智,克制又小心。
可现在她想,或许她可以不那么克制自己的心。
程倾摸了摸她的头发:嗯。是我晚了。
余抒双手交错在一起,环着程倾的颈:你
程倾勾起唇角:我?
余抒笑:你特别好。
程倾嗯了声:你知道得有点晚。
真是一点也不谦虚余抒往后退了一步,你是不是以为我喝醉了?
程倾:一般醉鬼都会说自己没醉。
余抒:我只喝了半听啤酒的四分之三,一听200毫升,只有75毫升,很少了。
程倾失笑:好吧,你没醉。
别乱动了程倾半弯下腰去看她的膝盖,医生怎么说?
有点淤血而已余抒说没事,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下雨了,宿舍也门禁了程倾看过时间,问,你要去哪?
某个答案呼之欲出。
余抒本来想说去酒店开个房,可舌头打了个结:就,就
程倾笑:你在想什么?
余抒被她笑得脸红了:我没想什么。
去我家吧程倾语气自然地说,给你膝盖擦点药。
理由很正经,再说早就过了门禁时间,余抒确?没地方去。
等站在程倾家门外,余抒有点迟钝地想怎么这么晚到她家了呢?
先换鞋程倾拿了双新的拖鞋给她。
新的啊?
没人穿过。
余抒哦了声,换好鞋,白色小猫扑过来咬她裤管。
她弯腰抱起阿白,温温软软的一团:她是不是虐待你了?
我虐待谁了程倾洗过手,坐在沙发上,过来,看看你的膝盖。
说了没事啦余抒不得不把阿白放下,卷起裤子。
先前从医院走得太急,医生只给她做了个简单的清理和消毒,叫她回来自己擦药。
腿放上来。
啊?
程倾没说话,弯腰拉过她脚踝,把她的腿放到自己大腿上:别乱动。
余抒莫名感觉有点羞耻,点头:哦。
程倾拿起棉签,沾了一点药,在她膝盖伤口处轻轻碰了碰。
余抒倒吸一口凉气:嘶
还说不疼?
不是很疼嘛。
余抒朝她笑:真没事。
她的笑容里没有故作坚强的委屈,目光澄澈干净。
柔软,却坚韧。
程倾放下棉签,慢条斯理地将她裤子卷起来的地方放下去,干净修长指尖往下滑,停在了她雪白纤细的脚踝上,指腹轻轻摩挲两下。
余抒本来还偏过头去跟阿白说话,被脚踝上酥痒的感觉惊了一下,回过头:嗯?
程倾没进一步的动作,语气很平淡:今天怎么想着上阳台的?
余抒听她再次问起白天的事情,挣开她的手,端端正正坐好了:之前就跟施工队反应过那里做得不好,当时跟他们吵起来了,就上去了。
程倾:争执过程中,有没有人推你?
没有余抒摇头,往她那边挪了挪,真没有。抱歉,今天让你们担心了。很生气啊?
程倾:确?。
那你要怎么消气啊?女孩歪着头,眼眸弯弯地看着她。
程倾没说话,目光渐深。
余抒以为她要说什么,下意识往那边挪了挪,刚抬起头,就被程倾勾住下巴。
一个热烈直白的吻落下来。
程倾含着她的唇瓣,轻吮数下又松开。
温软舌尖在她唇上细细描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从齿缝挤入。
唔唔
余抒双手攥紧衣服,近乎本能的,仰起头宛转相就。
她的思绪有些凝滞,想问的话也忘了问。
怎么这次都没问她就亲她了。
她知道程倾生气了,但没想到,她生气的方式就是亲她亲得这么凶。
程倾捧着她的脸,舌尖勾着她的舌尖。
深深吮吻后才松开,将她口中每一寸地方都温柔舔舐过,才轻轻咬住她唇瓣。
余抒被她清雅香味环绕着,很快被她亲晕了。
她想闭上眼又忍住,目光所及是程倾高瘦的鼻梁,纤长鸦黑眼睫下那双浅茶色眼睛里眸光涌动。
程倾单手按住余抒单薄消瘦的脊背,一手则落在她肩上,指尖滑过,在她颈侧。
余抒为这触碰而战栗,呼吸也急促中,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你不是说主动权在我吗?
是,在你程倾气息也不平稳,你可以反悔的。
说完这句话,她的吻又落了下来。
明明才说可以后悔,可她转眼又把余抒亲得喘不过气来。
窗外雨渐渐大了。
夏夜的雨总是来得迅速而猛烈,疾风拂动道路两旁的行道树,暴雨拍击着窗户,偶尔发出两声哐当的声响,却未能惊扰室内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