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两点的时候，苏蔓刚整理完午间会议资料，主管李楠忽然走到她身边，脸上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苏蔓，顾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苏蔓一愣，连忙站起身：“有什么事吗？”
李楠耸了耸肩，似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听说有客户要来接待，点名要你陪同。”
“我？”苏蔓睁大眼睛，反应了一秒才回过神，“可是我……只是实习生。”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语气带着点刻意的轻蔑，“你来的时间不长，公司客户还没接触几个，怎么会有客户点名要你？”
他顿了顿，视线在她脸上扫过，像是在重新审视她这个人。
“不过……顾总亲自说的，你还是别磨蹭了。小妮子，挺有魅力的啊。”
苏蔓一瞬间觉得浑身不自在，李楠的那句“挺有魅力”像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黏液，让她心里发涩。
她没回话，垂眸轻轻说了句“我知道了”，便快步朝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敲门的时候，苏蔓心跳得有点快。
“进来。”里头传出一贯冷淡的男声。
她推门而入，顾青阳正在翻一份资料，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衬衫袖子卷起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总，您找我？”她规矩地问。
顾青阳抬起头，眼神平静，但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又多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温度。
“下午三点，有个品牌客户来谈联名项目，我需要你在场。”
苏蔓小心翼翼地应了声：“可我对项目细节还不太熟……”
“我知道。”顾青阳打断她，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你不需要发言，只需要观察记录，顺便熟悉一下流程。”
他顿了顿，眼神落在她微红的脸颊上，嘴角像是动了一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你不是一直想学得快点吗？”
苏蔓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想起了午休室里那个拥抱。
她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终究只是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去前台拿下客户资料，我等会儿下去找你。”
“好。”
她轻轻关上门，走出办公室，背后的门“咔哒”一声合上。
顾青阳手指轻敲着桌面，低头看着那份客户名单，嘴角缓缓翘起一个小弧度。
——根本没有客户点名，她就是他点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午的事情异常顺利。
客户离开时还连连称赞：“你们顾总真是干脆利落，这项目交给你们，我放心。”
苏蔓站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目送客户离开，直到会议室安静下来，她才轻轻松了口气。
顾青阳合上文件夹，扫了她一眼，语气不轻不重地问：“第一次陪谈，感觉怎么样？”
“挺紧张的。”苏蔓如实回答，“但没想到这么快就签了……”
“因为所有细节早在一个星期前就敲定了，今天只是走个形式。”
她愣了愣：“那……您让我来是……”
“因为你表现得足够努力。”他说，语气仍旧平淡，却透着毫不掩饰的肯定。
“而且——”他看着她，眼里像藏着一簇火焰，“你值得我浪费这个‘走形式’的下午。”
苏蔓心跳顿了一下，不敢与他的目光太久对视。
顾青阳看了看时间，轻描淡写地说：“现在还早，别急着回公司，陪我去个地方。”
她有些迟疑：“现在……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