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喜欢他, 只要是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他,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不爱我的, 因为他好会演戏。
会到即使他最后他放弃我走的时候,都是一副深爱着我的样子,让我觉得我们走到当初那个地步, 好像是我做错了。
我妈妈告诉我他不值得,我不信,我固执的等啊等, 等到了他回来。
楚和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却依旧高傲的仰着头:就前些天,他一回来就送了我个大礼。
他说他一直都爱我, 说当初,是我家人逼着他离开的,他现在有能力给我想要的生活了, 问我愿不愿意回到他身边。
我这个没出息的, 在听到他说爱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妥协了, 因为我必须承认, 我一直都在等他。
那几天,我们又好像回到了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为了陪着他,我甚至缺席了好几天的培训,可是他结婚了。
他结婚了。
楚和低头,泪落到了酒里,她端起来喝掉,就那么一滴泪,把整个好酒都染的发苦。
我就成了小三。
阮嘉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换位想想,如果是她,遇到这种事,也不是谁三言两语能劝好的。
说让她往前看,这话太过于轻巧。
你知道更搞笑的是什么吗?
楚和笑了两声。
最搞笑的是,他跟我说:楚和,我爱你,你也爱我,这不就够了,她在国外,不会影响到我们。
那一刻,我确定我真的不认识他了。
他,让我楚和,去给他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前几天,他拍了些我们的合照,以我的职业生涯要挟我,他说,如果我不答应他,身上就会背上破坏别人婚姻,小三的名号。
他问我以后怎么在圈内混。
他真的惯会权衡利弊,从前不过是看上了我家有钱,后来我妈妈说,可以供他去留学。
并且永远都不会同意,我跟他在一起。
他就没有犹豫的选择了自己的前程,因为我对于他来说,太渺小。
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贺弋自己不够坚定,所以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会跟他一样,会因为一些事轻易的放弃这段感情。
楚和
阮嘉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轻声安慰:为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即使知道这种话并不能缓解分毫她心里的苦楚,但是不值得的人永远都是不值得的。
阮嘉顿了顿,可能是因为楚和毫无保留的分享,又或许是两个人相似的经历,让阮嘉凭空多出了几分分享欲:至少,他愿意骗你。
阮嘉被这种情绪带的也有点伤感,她今天一天都在奔波。
从南城回来,开始化妆,马不停蹄的跑去参加杀青宴,又知道沈泽年情绪不好。
再晚些又遇见了楚和。
当然奔波,似乎只是她的日常,真正意义上让她伤感的从来都是陈言,至今都不愿意解释他为什么离开,骗都不愿意骗她。
阮嘉,你就是矫情!
楚和扭头看了她一眼:我要是你,管他有没有什么苦衷,只要他回来。
只要在他身上,我能感觉到爱,能感觉到他自始至终只爱我,干干净净的,只要他回来,我就原谅他。
阮嘉背靠着吧台,手臂撑着,侧头微微笑着看向楚和:是矫情。
没有办法不在意。
楚和这会儿像一个心灵导师。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诗人,但同样不能低估一个失恋的女人,一如此刻:你被他爱着呢,作点就作点吧。
不过阮嘉,你换位想想,如果陈言回来了,不停的在你身边转悠,可你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不爱你了。
你还能这么风轻云淡,仍旧维持着你那所谓的骄傲吗。
这个问题阮嘉没有想过。
楚和继续说:你不会,你会失控,那个时候,你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我是这么被坑过了,所以阮嘉,你多幸运。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爱而不得,你这唾手可得的,别等到失去了再后悔。
阮嘉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沉默着喝了口杯子里的酒。
楚和也没再说,揉了揉脑袋,轻声抱怨了句:这酒后劲真大,说了那么多胡话。
阮嘉仰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已经十一点了,把酒杯放到吧台就过去扶要从凳子上跳下来的楚和:不早了,去睡吧。
楚和腿软趴趴的,整个力量都倒在阮嘉身上。
阮嘉把她带到客房,帮她找了件新的睡衣,让她自己换上,她脸也没洗就睡了,还好没化妆。
一切都收拾好之后,阮嘉帮她关灯关门,自己才得空去洗手间卸妆,洗漱,换衣服,不知道在忙什么,只是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
阮嘉从洗手间走到客厅,突然觉得有点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看到吧台上倒着的酒瓶还有杯子,阮嘉过去把它们收起来。
刚把杯子洗好。
门铃就非常不适当的响了起来,听起来有些急促,阮嘉晃了晃脑袋,往门口走,她没有喝多少酒,却有点晕。
透过显示屏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沈泽年。
阮嘉愣了片刻,开了门。
沈泽年就站在门口,看起来风尘仆仆的,除此之外,眼眶看起来还有些红。
阮嘉诧异:阿年?
嘉嘉姐。沈泽年喊了一声,声音委屈,直接伸手把阮嘉拉进了怀里。
阮嘉被他抱的一愣,声音关切:你怎么了?
沈泽年声音极轻,细听有些哽咽:我看到你的电话了。
他一直都在忍着,忍着不找她。
可是看到她电话打来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嗯。阮嘉轻轻拍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慰道:进来说。
沈泽年没吃饭,阮嘉刚回来,厨房也什么都没有,所以帮他点了份外卖。
沈泽年没有以往爱笑了,变得沉默了许多。
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也不说话,等面到了,就低着头安静的吃。
阮嘉陪他坐着,有点不太习惯沈泽年此刻的安静,揉了揉眼角,强压下去疲惫感: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泽年想说,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
阮嘉也没追问,只是安静的陪着他。
直到一碗面吃完,沈泽年把筷子放下,才又看向阮嘉,他眼睛里独属于少年人的光消失了,仿佛一瞬间长大了。
看着他现在的样子,阮嘉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茫然的错开了视线。
沈泽年叫他:嘉嘉姐。
阮嘉不得已又重新抬头:嗯?
沈泽年盯着她看:你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要给我一个想要的东西 ,还算数吗?
阮嘉知道,他说的是跟陈言去法国那次。
就点了点头:你想要什么?
沈泽年:综艺下一期录制,我想让你陪我参加,可以吗?
阮嘉皱了皱眉头:你知道我不参加综艺。
我知道。沈泽年点了点头,十指交叉着,像用了力,原本偏白的手指隐隐有些发青。
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可我只想要这个。
阿年。
阮嘉看着沈泽年的模样,有点无奈:你到底怎么了?从那天生日会之后,你的状态就不对。
沈泽年没回答阮嘉的问题,只是问:我对你重要吗?
重要吗?
阮嘉被气笑了:所以你明知道我从来不参加综艺,却还要我陪你参加,而且是在我新戏即将开拍的时候,就只是为了证明,你对我来说重要?
沈泽年喉结轻微滚动,一双笑眼泛红。
阮嘉的声音算不上责怪,可看着阮嘉的眼神,沈泽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天所有压抑的情绪都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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