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却仍抱着人问:今晚吃得怎么样?
很好。可惜你不在。
有养到肉吗,过会要上称给我看看。盛栖逗她。
温潋顿时心虚,没作声。
盛栖继续逗,晚饭后上称已经是放水了!
哦。
温潋想了下,转移话题,表哥跟她女朋友,晚上出去跨年了。
盛栖当她羡慕人家,想满足她,你也想出去玩吗,我们可以去啊,我换件衣服就好。
摇头,温潋问:你不是说要在床上待着?
她现在明白那句话什么意思了,就像做阅读理解,豁然开朗,舍不得丢分。
她这么直白,盛栖反而不好意思,支吾了半天,耳朵都红了。
温潋于是不继续那个话题,你刚才在忙吗?
不忙,等你的时候随便找点事干。
你等我一会,我回去梳洗一下,再来你家好吗?
可以啊。
盛栖想了下,轻声问她:你今晚睡我家可以吗?我想跟你一起跨年。
温潋没立即答,她以为温潋怕她太过放肆,想解释说不是那个意思,又退让了一步:如果不方便,跨完年你就回家睡,也没关系。我只是怕太晚,你还回去,冻着了。
不,我们俩想到一起了,我也想跟你多待一会。温潋朝她笑了一笑。
盛栖喜笑颜开。
温潋回家去,盛栖把房间简单布置成温馨的样子,然后转了一圈,很是满意。
这才对,回来跟女朋友一起暖被窝,腻腻歪歪,干嘛要在异地独身耗着。
就算不开心,也要两个人一起处理,一个人待着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变好。
布置完,她在暖色的床头灯下,翻着一本散文。
这行为很是做作,她一个月都看不完一本书,更别说散文。但是她希望温潋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在读书。
因为她发现温潋好像有点好这口,学霸嘛,自己认真,就也喜欢看人家认真做事情的样子。
性/癖千千万,她要配合一下,假装一下知识分子,给女朋友点兴奋感。
看书有很多好处,除了让人博学,睿智,还能管失眠。
立竿见影,才看五页,盛栖就困了。
她想起那一回温潋借她的书,那时候她读不懂,温潋跟她说读后感时,好像说了句有时候我也想躲起来。
她当时没听明白。
现在想起,心里很疼,心疼温潋。
温潋也是想过倾诉的吧,但这种事情,她怎么能张开嘴分享给人呢。
她,温潋,韩箬华,在几年前的事情上都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所以现在谁也不能好过。
温潋进屋时,盛栖正把书捧得高高的。
托书的左手因为发力,青筋绷着,是她喜欢的画面。
四目相对,盛栖恍惚,张大嘴巴极没偶像包袱地打了个哈欠。
眼泪都打出来了。
打完忽然尴尬,自觉跟浪漫的气氛格格不入。
于是温潋露出了这些天来最开心的笑容。
盛栖,可爱。
(
第81章
屋里光线昏暗,那隅亮处将所有目光引过去,花枝般锦簇成一幅画。
柔软的白色棉拖踩在地板上,缓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
那束打在盛栖脸上的暖光终于也将她拥了进去,她凑近,去看盛栖手里的散文集。
看到哪篇了?
这个距离,盛栖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沐浴过后,属于女孩子的清甜香。幽幽然钻入她的七窍,与纸质书的气味混杂,又与冬日暖房中的热腾搅拌。
盛栖的意识苏醒过来,却又打了个哈欠,将篇名指给她看。
温潋看她打哈欠,明明不困,却也想打了,轻声笑着问:有阅读感悟吗?
学霸开始提问了。
盛栖的眼珠转了转,绞尽脑汁,企图想出一些加分的句子。
作者嗯对生活还
她卡壳了。
温潋在她皱眉时就不打算为难她了,以前逼她学习,是盼着她能进步,变得更好。这样她自己快乐,妈妈也会喜欢她。
现在不用了。自己喜欢她就够了。
气息迫近,在盛栖张口说话前吻住她的唇,柔软与柔软相触,将她的苦思冥想都吞下去。
让她快乐。不必烦恼。
但其实盛栖已经有了思路。
她想说,作者对生活挺有感悟,需要一定的文学素养,才能以文字记录世界。她观察完通常只能靠笔画出来,没办法组织词句,写出这种厉害到能把人看困的文章。
这话很完美,联系题目谈谈你自己,既答了题,也交代了自己。
她想表现一下,于是推了推温潋,打算把话说完。
温潋却因为她这一推更加执拗,将她紧紧按在床头,捧住她的脸。
吻愈发深切与缠绵,不许她离开分毫。
温潋第一次亲她嘴巴,在影院里,她才知道原来喜欢的人嘴唇很软。
而她第一次探进温潋唇心,温潋抗拒又委屈,那时她还很生涩。
在她们俩都不擅长接吻的年纪,一步步探索的过程刺激且新鲜。
妈的,温潋怎么这么会亲。
之前盛栖主导得多,都没注意到,温潋的吻技这样好。
温柔细腻,不容拒绝。
她腰被亲软了。
彻底不困了。
抬手想碰温潋,却摸到被晾在一旁的散文书,顿觉扫兴,随手扔在地上。
啪地一声惊到了正投入的温潋。
趁她分神,盛栖拿回主动权,搂住她的腰,将人抱倒在床上。
压下去,转守为攻。
温潋不在乎被压,眼神去找地上的书,跟盛栖说:书不可以扔在地下。
妈妈说,要爱惜书本。
就扔。
盛栖叛逆地挑衅,边吻边解她的衣服。
洗漱后的发丝微沾上湿润的水汽,服帖在枕上,因为盛栖不算客气的揉捏动作,她肩颈往下的肌肤从暖白变得发粉。
后起的颜色正如通行的信号灯,引着闯入者伴着泥泞,一路无阻地往深处走。
雨没有停的意思。地吸饱了水,树叶盛了太多雨,有的树撑不住了,发着抖,轰然倒下。
盛栖的鬓边被汗水洇湿,剧烈动作下呼吸与温潋快至同一个频率。
她能听见,温潋在矜持地控制她的气息与声音,但共同在进行的事情,她个人身不由己。
于是慢慢失控,像溺了水,又像被滚烫的蒸汽扑倒,再难隐忍地叫了出来。
她的力气早被耗得差不多,声音轻而柔,并不吵闹,比今夜的街道安静得多。
但盛栖的脸就贴在她下颌处,她的声音,她的心跳,都清清楚楚。
她会叫盛栖的名字,盛栖、栖栖喊完又没了别的词。如同索取,又像在讨饶。
轰然倒下后,她不再言语,气息却不止地萦绕在床畔。
盛栖陪她一起缓了会,抱住她安抚,亲昵地咬她下巴,喊她柠柠。
喊了一声意犹未尽,又喊一声。
她喊温潋小名的次数屈指可数,高中跟现在统共没有三五次。
温潋原以为她不喜欢这个名字,但盛栖说这是家里人对她的称呼,她不好意思喊。
而在当时,温潋没法说出你也是我的家人这种不切实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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