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翘虽然是乏了,但却并未睡多久。工作性质让他的睡眠素来不算好,这次实在是累着了,才会直接睡过去。
发现沈翘醒了之后,秦邈竟有几分紧张,不过很快,他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温和地替他捋了捋睡乱的头发,“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沈翘的大脑还有点懵,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秦邈,没太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这副呆呆的样子惹得秦邈唇角微勾,“怎么,睡傻了?”
反应迟钝的沈翘脸一红,这才摇摇头,“不睡了。”
秦邈扶他坐起身来,细心地在他身后又垫了一个枕头,好让他能够靠得更舒服,让他这来看望病人的到比病人更像病人了。
“饿了吗?之前送来的外卖有些冷了,我给你热一下,或者再重新点?”秦邈料想他刚醒来或许有些缺水,顺手给他倒了杯水过去。
沈翘受宠若惊地接过那杯水,为秦邈不同寻常的温柔而呆滞片刻,小声回答,“不用再点了,就热一下吧。”
秦邈点点头,起身将外卖放进了微波炉里。
定好时间和温度后,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将手机拿出来,一边调出外卖软件,一边问沈翘,“要吃甜品吗?我给你点你喜欢的那家。”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翘毕竟不是傻的,秦邈这么一反常态让他心里格外不安,拒绝了秦邈的提议,喝了口水润润嗓后,轻声说,“秦邈,你不用这样。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你就直接说吧。”
绕了这么一大圈,秦邈无非想说的只有一件事,可只要一想到那件事,他的心里就感到一阵焦躁,手指伸进了裤兜里,在烟盒边缘上摩挲,几欲想拿一根出来抽。
但最终没有,沈翘不喜欢。
秦邈抑制住了想抽烟的冲动,而后慢慢朝沈翘走过去,以生平最温柔的语气说,“你今天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我明天去接你。我名下的房产有五套,市中心那套大平层交通便利,去哪都方便;秀山那的小别墅地段偏了些,但很安静……我待会儿把房子的信息和照片都发你一份,你挑一套你喜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翘对秦邈突如其来的炫富行为感到前所未有的疑惑,皱了皱眉,不太高兴地反驳,“我有房子住。”
秦邈深吸一口气,眉宇间的烦躁一闪而过,很快他又温声细语地道,“我知道,但我想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沈翘不太理解地看向他,“为什么呀?”
秦邈的眸光一沉,有几分犹豫,或者说是抗拒,但到底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因为我现在离不开你。”
秦邈所说的“离不开你”是字面意思上的离不开,他正处于刚感染成为fork的阶段,进食欲望强烈,有能够止饥止渴的cake在近处是最好不过的。
但是他不知道他这样的表达在沈翘听来就是另一层意思,不仅心跳加快,脸颊更是滚烫。
只见眼前的沈翘突然看了过来,很不好意思似的问了一句,“秦邈,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了吗?”
那眼神实在热切,落在秦邈的身上,疑心自己要被烫化了。
谈恋爱这个词对秦邈来说太过新鲜,得益于他那小众性癖,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没有过的体验了,乍一听,莫名有种纯情的意味,好似回到了高中时期一样。
和沈翘谈恋爱,他么?
秦邈心知肚明并非如此,但在这个词里,忽的就想起了很早以前偷偷窥见的那一个吻。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身体贴在一块,藏在校园的小角落里,安静地接吻,青涩且不含欲望的吻,夹杂着某种让秦邈感到陌生的情愫。
秦邈没有过那样的吻,也没有过那样的情感。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微动,对上沈翘热切的眼神,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住进秦邈家的第二天沈翘就后悔了。
他原想着,既然是要同居,那得带不少东西,收拾了一晚上,几乎把家都搬空,大大小小有十几个箱子。
幸好他爸妈都不在家,不然回家看到空了快一半的家估计会以为进贼了。
秦邈来接他时,看到他这么多行李,神情有些复杂,欲言又止。
沈翘察言观色,担心他嫌自己太麻烦,主动挑了几个箱子留下,很是善解人意地说,“这几个箱子里面装的东西不是很重要,车子放不下的话就不带了。”
秦邈的目光落在他攥着箱子的手上,洞察一切,轻轻一笑,“带吧,既然你都收拾好了,就都带上。只是得等我叫个搬家公司过来,事先不知道你有这么多东西所以没有准备,你该昨晚跟我讲的。”
他特意开了一辆后备箱宽敞的越野来,没想到还是放不下沈翘的行李。
听他这么说,沈翘松了一口气,雀跃地过来挽秦邈的手臂,仰着脸瞧他,“我一下忘了嘛,没想到收拾起来会有这么多。对啦,我昨天还新买了一对情侣拖鞋,我们一起用好不好?”
情侣拖鞋?
秦邈联系搬家公司的手一顿,偏头过来看沈翘,正好对上他眼眸中闪动着的明亮光芒,心中微微恍惚,目光下移,又落在那色泽红润的薄唇上。
“好,一起用。”秦邈喉结轻滚,强忍住想要亲吻沈翘的冲动,动作迅速地联系好搬家公司,再带沈翘上了车。
他握着方向盘,手指焦躁地在上面哒哒哒地点动,状似不经意地问沈翘,“你经纪人给你批了几天假?”
秦邈出院前没忘找熟人伪造了一张病历,好帮沈翘请到假,病情用的是皮肤过敏,按理说这病症很影响拍摄工作,应该能请到比较长的假,至少也该有一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翘却苦着脸吐了吐舌头,给了个很短的数字,“就三天,我经纪人才不信我过敏,她说就给我三天,没恢复好就到时候用遮瑕多遮一下。”
三天。
秦邈的眸光幽深,忽地把车开动了,吓得沈翘双眼蓦地睁大,连忙抓住车门扶手才没整个往前倾,很是抱怨,“你开车怎么不说一声?而且,我们不等搬家公司了吗?”
“不等了,让他们三天后再送过来。”
“啊?可是东西我都要用的。”
“暂时用不上。”
到了秦邈家,沈翘整个人被摁在门板上亲的时候他才明白秦邈说的用不上是什么意思,因为接下来的三天他不用穿衣服,也不用走出家门。
秦邈动作熟练地撕开他手臂上的屏蔽贴,鼻尖耸动,贪婪地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抹茶香味,唇舌急切地贴上来,舌头灵活如游蛇,快速探进那温热的口腔中,在里头尽情搜刮、搅弄。
不一会儿,二人的唇舌就湿软一片,似有股股热流在身体中乱窜,一时间燥热难耐,喘声暧昧,无休无止。
沈翘渐渐觉得嘴唇被吃得发麻,舌头被吮得发痛,不由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小口艰难地张着,却被入侵到更深的地方,风卷残云般带走那处的津液,而后咕咚咕咚咽下,如同咽下什么琼浆玉液。
太过于强势的侵略感令沈翘不太舒服,那种要被拆之入腹的感觉也令他恐慌,推了推秦邈,“唔、不、不亲了……”
哪知身下突然一凉,秦邈将他的裤子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翘一脸惊惧地看向秦邈,秦邈却浑然未觉地蹲下了,用手握着他已然微微硬起的性器,张开嘴,以舌尖轻舔铃口,神情痴迷。
敏感的位置遭柔软的舌头一舔,沈翘立即不受控地腿软起来,声音发颤,有点委屈似的,“秦邈,别……”
别这样,还是别在这里?
沈翘自己也说不清楚,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带有一种被秦邈突如其来的热情迷惑的晕眩感。
这就是跟秦邈恋爱的感觉吗?
原来秦邈谈起恋爱来会是这个样子,好不可思议,向来高傲对什么都好似不在乎的人陷进爱欲里竟会是这般模样,疯狂的,痴迷的。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身下的性器忽然被整根吞入口中,顶到了深处的喉口,那里明显未受过这般刺激,痉挛般收缩着,却不肯吐出,用那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吮吸起来。
“呜……”沈翘的双腿发着颤,软得有些站不住了,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呜咽,兴奋的,刺激的,带着泣音。
似乎是想到什么,秦邈停下了,将那性器吐出来,茎身已然被他含得水光油亮,湿漉漉地立在腿间。
他眼眶湿红,动情般吻着茎头,吮着那铃口,舌头舔弄,有想要往里钻的架势,弄得沈翘连声抽气,快哭出来。
才听得他哑声说了句,“翘翘,先在我嘴巴里射一次好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翘双腿发颤,一只手背在身后撑着扶手台勉强站立,连连摇头,“去、去床上……我站不住……”
秦邈的眸光沉了沉,似乎没有同意的意思,而后在沈翘的一声惊呼中,将他托了起来,轻轻地放在扶手台上,像放什么精美易碎的工艺品那样小心。
但秦邈动作小心温柔,却依旧急切躁动,好似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催促他,沈翘不知道那是什么。
秦邈在见他坐好后,立即埋头含住了他的性器,用温热湿润的口腔将性器裹住大半,急躁地嘬着那茎头吸吮。
“呜……”
沈翘眼里迅速掉落一滴生理性的泪水,腿根处细嫩的软肉被秦邈偏硬的头发扎得轻微痛痒。
伴随着性器吸吮的刺激,他的身体像过电一样升起阵阵麻意。
似乎是察觉到沈翘的敏感反应,秦邈一下一下含得更深,几乎整根含进去,将那茎头都怼到了喉口处,顶得喉口不住收缩,好似痉挛般颤动。
深喉给沈翘带来的刺激更甚,浑身都不可抑制地泛起红潮,眼尾更是一片水光潋滟,喉咙间溢出如同猫咪发情的细微哭喘。
顶到喉口的不适感令秦邈想要干呕,可他抬起眼瞧见沈翘哭红的双眼,敏感得咬着唇不住发抖,既害怕又期待地低头看来。
陌生而奇异的情愫在秦邈心底悄然酝酿,他喜欢这种能够将对方的欢愉与痛苦都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感觉,这会令他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新鲜感,进而生出希望能够让对方更加失控、更加疯狂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指在沈翘毫无防备之时伸入了性器下方,藏匿在臀肉间的紧涩后穴,深深浅浅地做着开拓,配合前端的不断吸吮,很快就将这一前一后都给玩透了、弄湿了。
沈翘定力不佳,秦邈又技术高超,没花多长时间就令他承受不住这前后攻势,颤栗着在秦邈口中射了。
他纤细的腰肢上下起伏,衬衫被撩起一半,浸着汗液的肌肤好似鱼腹,鳞光闪闪,紧致滑嫩,在情潮涌动中几经沉浮。
意识混沌中惊觉,不仅他射在秦邈口中的精液被尽数咽下,连零星溅在外面的都被一滴不剩地舔去。
尽管他心里明确,现在自己身体流出的液体对于秦邈而言是美味的食物,引诱力十足,但心理上依旧为此惊讶又羞怯,很难为情地夹着腿,看起来不怎么心甘情愿被秦邈享用。
秦邈轻易误解沈翘的情绪,认为他可能是不喜欢在床以外的地方发生情事,将他小心地抱起来,带到卧室里,跟他一起陷进柔软而宽大的床,很温柔地亲吻沈翘湿润的脸颊,夸赞他,“翘翘,你好甜。”
他在夸赞沈翘的味道,准确来说,他在夸赞沈翘的精液,清甜的樱桃味在他的唇齿间满溢,但又很轻盈,不会让人觉得是发腻的厚重甜味。
感官上很像是高级餐厅里常备的苏打水,用以带走食客口中其他过甜或过腻的味道,让人得到缓解,心情舒畅。
只不过沈翘的味道很特别,是樱桃味,他在餐厅喝到的多半是柠檬味,这更加凸显沈翘的昂贵和稀有,并不单单是在cake或是普通人中。
沈翘的意识不算清晰,但在即将与秦邈开展一场性爱前,难得清醒又理智地分辨出秦邈的话语好像并不是一句情话,更像在点评食物。
但沈翘是秦邈的恋人,而不是秦邈的食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翘为此感到不满意和难过,小幅度地推秦邈表达自己的抗拒,“别这么说…没有很甜吧…”
秦邈不是美食鉴赏家,也不是精密的仪器,既无法绘声绘色地形容出沈翘的味道究竟有多美味,也无法精准测算出沈翘的甜蜜程度究竟是多少。
不过他想,这些或许不是那么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很喜欢。
他低头,绅士而克制地亲吻沈翘的鼻尖,语气听起来温柔又深情,“我很喜欢。”
沈翘的脸颊漫起犹如成熟的甜美樱桃般的红色,沁出令秦邈同样觉得美味甜蜜的羞怯,很有礼貌地小声说谢谢。
他们即将做爱,拥抱和亲吻的姿势看起来都并不疏离,而其中一人却说了谢谢,这让他们的恋情看起来有些相敬如宾的滑稽,但秦邈觉得很可爱。
他眼中可爱天真的人在下一秒抬起修长的腿,勾住他的腰,意味不明地磨蹭他的后背,这是一种充满情色的暗示,并不纯情的勾引。
秦邈的情欲成功被挑起,飞速摒弃绅士教养,野蛮地掰开沈翘的另一条腿,不打招呼就顶了进来。
好在沈翘已经足够湿润,没感受到过多痛苦便将他容纳,两人一起掉进绵密无边的爱欲漩涡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进房间时没有人开灯,窗外的天光渐暗后,整个房间都被无边的夜色所笼罩。漫无边际的暗色里,看不清任何具体情形,耳边只余滴答水声与交缠气息。
闷热、潮湿,仿若置身于正值夜晚的热带雨林,上升的温度在裸露的肌肤上凝结成细细密密的水珠,混合着爱欲无声流淌。
沈翘笔直匀称的双腿高高抬起,架在秦邈的肩上,以一种毫无保留的方式向人敞开。
湿滑软腻的穴道翕张着,被可怜地撑开,不间断地送上高潮,情潮席卷下,蜜穴不可抑制地频繁颤动,倒像是饥渴地吞吐着过分粗长的性器。
“不…呜、我不要了…”
“秦邈…不做了…”沈翘早早就哭花了脸,嗓子也嘶哑了,在又一次高潮后实在抵不住了,哭着告饶,想要叫停这激烈漫长的情事。
秦邈的眼睛黑沉沉的,闪着难以忽视的光芒,在暗色里也依然明亮,只是安静的注视,就让沈翘害怕地缩了缩身体,哭声顿停,疑心对方快要生气了。
但秦邈的语气是温和的,淡淡回:“叫错了。”
他的手掌捏着沈翘的腰,坚定且不容拒绝地再次深入,将性器抵进穴道深处,感受那里谄媚讨好地吸吮,源源不断地流水。
沈翘流着泪仰头,酥麻的快感从两人下身紧密连接处往上蔓延,在腰腹的位置不断累积,刺激着他的身心,极度敏感的身体因这一记深顶几乎又快要攀上高峰。
床上的秦邈跟平时不太一样,没有那么绅士有风度,变得不讲道理,粗蛮强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像要把他整个吃掉。
“老公…不要了…我不要做了…”沈翘略微羞耻地在意识清醒状态下再次这样叫秦邈,乖顺得不像话,任谁见了都想不到往日里那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沈翘在床上会是这个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秦邈。
听到“老公”两个字时,秦邈察觉心底的某处好似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愉悦的,兴奋的。
情绪涌动间,埋在湿热甬道里的肉茎硬胀不少,往里射出一大股精水,将已然满涨的蜜穴灌得更满。
沈翘目光涣散,红唇微张,连柔软的舌尖都吐出一截,气息甜腻,浸满情欲。
胸上忽然一痛,沈翘低头看去,就见秦邈在咬他的奶头,又咬又吮,小儿吃奶一样咂咂作响。
沈翘理智尚存,即便极度羞怯也不忘阻止,“别咬…会影响我工作的…”
那天被咬出血后,不仅会时不时隐隐作痛,就连衣服面料的触碰都会刺痛,只能尽量选舒适宽松的衣服穿。不用想也知道,如果是正常工作时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估计一天都完成不了几套衣服的拍摄,不好换衣服,也没法做动作。
秦邈的眸光微暗,明显不太高兴被打断,心有不甘地松了口,看向沈翘,“也不能留印子是吧?”
沈翘被他看得心里打鼓,却依然坦诚地点头,“是的。”
按说,做爱时不在对方身体上留下痕迹属于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礼仪,偏生秦邈最大的癖好就是给人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秦邈温热的手掌贴着沈翘的肌肤,在腿根和腰侧之间游走,嗓音丝丝入扣,似乎耐心极佳,“具体呢?是哪里都不能留,还是有的地方可以?你拍照总不可能一点衣服都不穿吧?”
“那不会…我穿得还是挺多的。”沈翘苦恼地皱了下眉,很认真地跟秦邈解释自己的工作很正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模样落在秦邈眼里实在可爱,忍不住笑了声,把人立刻惹恼了,伸手就往他身上打,厉声厉气的,“秦邈,你是不是一次都没看过我拍的照片!”
这可把秦邈问到了,他确实没看过,连沈翘做时尚模特的事都是偶然听别人提起才知道的,无奈地承认,“是没看过。”
见着沈翘似乎又要发作,秦邈连忙低哄,“我以后都会看的,每次你一拍新照片我就用来当手机屏保,好不好?”
沈翘勉强消气了,宽容地原谅了秦邈从前对自己的不在意,“这还差不多。”
可他还没来得及消气多久,秦邈又凑近了含着他的唇,诱哄着商量,“再做一次吧,翘翘,最后一次。”
沈翘轻易上钩,半推半就顺势同意,容着那粗长的肉茎再度肏进湿烂肿痛的穴。
兴许因为是最后一次,那肏穴的动作明显温吞不少,将性事尽可能地延长,如同温水煮青蛙般不急不慢,而等到沈翘意识到危险时,显然为时已晚。
早就射无可射的性器原本一直软趴趴地垂在腿间,可在缓和的刺激下逐渐挺立起来,无觉无察间濒临阀值,最后因一记发狠的顶撞激烈地迸发出大量水液。
那水液落了好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隐约还能闻到一点淡淡的气味。
沈翘意识恍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听见秦邈略显恶意的笑声——
“沈翘,怎么尿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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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翘笔直匀称的双腿高高抬起,架在秦邈的肩上,以一种毫无保留的方式向人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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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呜、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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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邈的眼睛黑沉沉的,闪着难以忽视的光芒,在暗色里也依然明亮,只是安静的注视,就让沈翘害怕地缩了缩身体,哭声顿停,疑心对方快要生气了。
但秦邈的语气是温和的,淡淡回:“叫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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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翘流着泪仰头,酥麻的快感从两人下身紧密连接处往上蔓延,在腰腹的位置不断累积,刺激着他的身心,极度敏感的身体因这一记深顶几乎又快要攀上高峰。
床上的秦邈跟平时不太一样,没有那么绅士有风度,变得不讲道理,粗蛮强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像要把他整个吃掉。
“老公…不要了…我不要做了…”沈翘略微羞耻地在意识清醒状态下再次这样叫秦邈,乖顺得不像话,任谁见了都想不到往日里那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沈翘在床上会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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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翘目光涣散,红唇微张,连柔软的舌尖都吐出一截,气息甜腻,浸满情欲。
胸上忽然一痛,沈翘低头看去,就见秦邈在咬他的奶头,又咬又吮,小儿吃奶一样咂咂作响。
沈翘理智尚存,即便极度羞怯也不忘阻止,“别咬…会影响我工作的…”
那天被咬出血后,不仅会时不时隐隐作痛,就连衣服面料的触碰都会刺痛,只能尽量选舒适宽松的衣服穿。不用想也知道,如果是正常工作时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估计一天都完成不了几套衣服的拍摄,不好换衣服,也没法做动作。
秦邈的眸光微暗,明显不太高兴被打断,心有不甘地松了口,看向沈翘,“也不能留印子是吧?”
沈翘被他看得心里打鼓,却依然坦诚地点头,“是的。”
按说,做爱时不在对方身体上留下痕迹属于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礼仪,偏生秦邈最大的癖好就是给人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秦邈温热的手掌贴着沈翘的肌肤,在腿根和腰侧之间游走,嗓音丝丝入扣,似乎耐心极佳,“具体呢?是哪里都不能留,还是有的地方可以?你拍照总不可能一点衣服都不穿吧?”
“那不会…我穿得还是挺多的。”沈翘苦恼地皱了下眉,很认真地跟秦邈解释自己的工作很正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模样落在秦邈眼里实在可爱,忍不住笑了声,把人立刻惹恼了,伸手就往他身上打,厉声厉气的,“秦邈,你是不是一次都没看过我拍的照片!”
这可把秦邈问到了,他确实没看过,连沈翘做时尚模特的事都是偶然听别人提起才知道的,无奈地承认,“是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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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翘勉强消气了,宽容地原谅了秦邈从前对自己的不在意,“这还差不多。”
可他还没来得及消气多久,秦邈又凑近了含着他的唇,诱哄着商量,“再做一次吧,翘翘,最后一次。”
沈翘轻易上钩,半推半就顺势同意,容着那粗长的肉茎再度肏进湿烂肿痛的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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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翘勉强消气了,宽容地原谅了秦邈从前对自己的不在意,“这还差不多。”
可他还没来得及消气多久,秦邈又凑近了含着他的唇,诱哄着商量,“再做一次吧,翘翘,最后一次。”
沈翘轻易上钩,半推半就顺势同意,容着那粗长的肉茎再度肏进湿烂肿痛的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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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翘,怎么尿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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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了…我要被你、被你玩坏了…”
“秦邈,你混蛋!呜…王八蛋”
得益于沈翘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过于温和美好,他并没有任何机会去习得精湛的骂人技巧,所以哪怕是现在气恼得不行,也只会“混蛋”、“王八蛋”这样两个词语翻来覆去地骂,不痛不痒。
秦邈三教九流的朋友都认识些,听过不少比这粗鄙刺耳的辱骂,彼时他都能不动声色,如今沈翘这么几句落在耳朵里,就跟小猫抬起爪子挠他似的,不让人恼怒,反觉可爱。
再加上前一句带着哭腔的“我要被你玩坏了”,更添几分情色意味,令秦邈眼底兴味更浓,手掌掐着沈翘的腰,不容分说地往里顶入。
“啊…”
沈翘浑身颤栗,汗涔涔的腰腹像被浪潮冲上沙滩的鱼一样挺动,为这令他不适的热潮,也为身体里涌动的情欲。
那种连绵不断的快感从他身下与秦邈紧密连接的地方往上蔓延,像是细沙渐渐被堆成宝塔。
淅淅沥沥的水声再度响起,宝塔一朝坍塌,徒劳地七零八落。
他又被秦邈操到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涣散的意识和出走已久的理智缓缓回笼,沈翘修长的脖颈小幅度地瑟缩,长睫颤了颤,泪水簌簌往下落,又多又沉,在昏暗的房间里难以忽视地闪着晶莹的光。
酸涩的油柑味逐渐满溢,侵袭着秦邈的身与心,额间青筋都因此微凸。
秦邈目前尚饱,不那么容易为了食欲丧失理智,但放任沈翘继续这么哭下去,结果难以预料。
cake的香味对fork有着堪称致命的吸引,更何况沈翘又如此美味。
秦邈咬牙将性器从湿软的穴里抽出,那穴明显不舍地有所挽留,里面的软肉缠得很紧,抽出来时还发出了“噗叽”的一声响,骚透了。
他不打算跟沈翘道歉,性事上他向来恶劣,沈翘得尽早适应才对,总不能以后次次都为这样的事道歉。
况且,沈翘从小就爱哭,没人安慰还好,一安慰只会哭得更厉害。
他只想要尽快安抚沈翘。
方才那些令沈翘羞耻的液体,有几滴溅到了秦邈的脸上,原本并未引起他的注意,如今却被他以手指拭去,若有所思地放入口中。
淡淡的玫瑰花香在唇齿间漫开,他的瞳孔微缩,惊讶于沈翘居然会连尿液都那么香,那么甜。
香得馥郁,甜得发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邈的呼吸声沉了沉,一股冲动促使他的手握上了那垂落在沈翘腿间的小东西,指腹挑逗似的抵着滴水的铃口揉了揉,随即听见人情难自抑地抽了一口气,小猫发春似的,软绵绵的。
紧接着,他做了一个让沈翘震惊,也让他自己意想不到的动作——张口把湿漉漉的茎头含住了。
秦邈含得不深,口腔温热,舌头很耐心地慢慢舔掉茎头上残留的尿液。
像一只蚌,总能说出些气人话的嘴巴是坚硬的蚌壳,里面藏着与之截然相反的柔软蚌肉,包裹着茎头含吮,拿出将沙砾裹成珍珠的耐心。
沈翘的双眼瞪圆了,忘记了哭,惊讶又羞怯地低头看着秦邈,敏感地并了并腿,小幅度推拒,“别、秦邈…脏…”
秦邈听到这话,将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抬头看来,目光沉沉。
在沈翘的注视下,秦邈的喉结滚了滚,把口中那些残存的液体咽了下去。
虽然沈翘清楚cake的体液对fork而言是美味的食物,味道有别于常人的感受,可心理上依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情。
秦邈居然…把他的尿咽了下去!
愣神的片刻,有手指贴上了他性器下面的两颗肉丸,指腹贴在那上面轻柔地打圈,低低问他,“还有吗?”
“什…什么?”沈翘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身体里窜起一阵汹涌的热意,磕磕绊绊地回答,“没…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只见秦邈眉梢一挑,看起来并未相信,再度埋下头去。
沈翘仰着头,眼尾洇出些微泪花,感受着秦邈的手指一下接一下地揉着那两颗饱满圆润的小肉球,似乎是怕他逃走,虎口托在下面卡住,有点薄茧的虎口好似个做工粗糙的碗,磨着软嫩处,不断刺激着。
秦邈的嘴并不往里含,执着地吸吮着那一点头部,舌尖抵着铃口又舔又钻,仿佛认定里面还有他所渴望的液体。
“唔嗯…”
沈翘没能挨住多久,阴茎颤栗着在秦邈口中泄出一小股尿水。
又…尿了…又尿在秦邈嘴里了。
听着那声清晰的吞咽声,沈翘的心尖跟着一颤,生出些难以言表的悸动,从未想过秦邈竟然能对他做到这个份上。
好变态…可是又好兴奋,兴奋到神经末梢都像在放烟花,噼里啪啦地震荡。
“秦邈…”沈翘很小声地叫秦邈的名字,湿亮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人瞧,饱含情意,欲言又止。
“嗯?”秦邈的语气很慵懒,可能是因为吃饱了心情好,也可能是因为别的,手指没从已经软下去的性器上离开,戏弄般弹了下,弹得沈翘呻吟出声,才好心跟人补习性知识,“不是坏了,沈翘。是你太喜欢了。”
太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翘惊觉秦邈简直跟有读心术似的,竟能一语中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咬了咬唇,没否认,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试探着反问,“那…你喜欢吗?”
喜欢吗?
那种淡淡的玫瑰香气还在唇齿间萦绕,在舌尖上缠绵,若隐若现,经久不散。
那种属于沈翘的味道勾着他,挠着他,痴迷地汲取,饥渴地吞咽。
秦邈无疑是喜欢的。
他喜欢沈翘的味道,喜欢跟沈翘做爱,也喜欢听沈翘叫他“老公”,哭着向他求饶。
秦邈捏上沈翘的圆臀,熟李般圆硕的茎头抵着湿答答的穴口挺入,没有错过沈翘情动时身上的所有微小变化。
双颊潮红,脖颈微扬,呻吟不断,他欣赏着。
“还不够明显吗?”秦邈含着笑,尾音上扬。
那含笑的话语好似蛊惑,令沈翘心神荡漾,轻若羽毛,顺从又热情地扭了扭屁股,肉穴像只贪吃的小嘴衔着那茎头,有滋有味地裹吸,引诱其深入。
他们又做了下去,这次沈翘中途没再哭着叫停,反倒是喘息和呻吟没有停过,一遍又一遍地叫“老公”,又娇又媚,甚至让秦邈射在他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邈理智尚存,思及事后清理会很麻烦,没有照做,在紧要关头克制住,抽身离开,但恶劣因子仍在,趁沈翘失神时射在了他那张漂亮的脸上。
为了检查这一恶作剧的结果,秦邈开了灯。
灯光映亮室内的瞬间,沈翘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睫毛上沾到的一缕精液因此滑落,乳白色的浊液流动着,糊在依然潮红的脸上,让原本俊俏秀丽的脸变得渍迹斑驳,交杂出别样的淫靡。
往下更不能看了,白皙的皮肤透着被蒸熟般的红,胸前的两粒乳尖艳红肿胀,好不凄惨;腰间、腿根、臀部都遍布指痕,暧昧横生;使用过度的性器和后穴,一个疲软着垂落,一个湿红着翕张。
浑身上下都是秦邈打下的标记,已然逐渐显露出饱经情欲的媚态。
这么看着,秦邈忽然意识到,沈翘生了一具无比适合凌虐的身体。
那修长的脖颈应该戴上项圈,凭他心情放松或收紧;那纤细的四肢应该缠上红绳,一圈一圈勒得嫩肉满溢;那娇嫩的奶头应该夹上乳夹,好能时时刻刻地挺立着;那饱满的臀肉应该用上皮鞭,抽得红肿软烂,烂桃子似的流汁……
束缚、捆绑、鞭打等等手段,都应该在这具身体上统统来一遍。
但他不能,谁都可以,沈翘不行。
他不该让沈翘接触这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邈…”
秦邈想得正出神,忽然听到沈翘叫他,使得他脑中所有想法都一时中断。
“嗯?怎么了?”秦邈看向沈翘,目光与平时无异,看起来什么都没想。
沈翘用撒娇的语气说:“我口渴啦,想喝水。”
秦邈垂眸,掩去眼底所有情绪,应答:“好,我去给你倒。”
这栋地处市中心的大平层并非秦邈常居地,由于协调局在市中心以西三十多公里的位置,为了方便上班,他常居在协调局附近的一处高档小区,这边只偶尔过来住住。
选择此处作为和沈翘的同居地,秦邈有着充分的考虑:一来,市中心繁华,沈翘喜欢逛街,这再好不过;二来,这栋房子因为没怎么住人,空而简,沈翘想改成什么样子都可以;再有,这栋房子临江,从窗边往下望,能把江边夜色与市中心繁华景象都尽收眼底。
不过,因为跟沈翘同居是突然兴起,秦邈一时没来得及做太多准备——他走到厨房转了转,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一问题直接让他面临了眼前的困境:家里的冰箱里没有矿泉水,水壶里也没有凉白开,想喝水就只有直饮水。
秦邈自己对此并不讲究,但有直觉告诉他:沈翘那般娇养的人怕是不会喝直饮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解决方法,秦邈只能是拿了个干净的玻璃杯给沈翘先接了一杯直饮水,如若沈翘不满意,他再想别的办法。
走到客厅,他发现沈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卧室出来了,草草披了件外套,将底下赤裸且遍布旖旎印迹的身躯遮住,没骨头似的蜷在沙发上,正在用纸巾擦脸上的精液。
只一眼,秦邈就看懂了。沈翘有洁癖,嫌床上弄得太乱太脏,不愿意待。
他就那么看着沈翘用纸巾擦了一遍又一遍,仍然不满意,似乎还是嫌有味道,眉毛不怎么高兴地皱着。
秦邈轻轻叹息一声,准备去给沈翘拿湿纸巾,可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先见沈翘停止了擦拭,而后看起来有点好奇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角,似乎是想要尝一下那处残留的味道。
眼神好奇懵懂,动作近乎天真。
“苦。”沈翘这次连鼻尖都皱起了,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对秦邈道,“好难吃,要喝水。”
秦邈好笑地将手里的玻璃杯递过去,哪知沈翘只喝了一口就不喝了,苦着脸问他,“秦邈…这什么水啊?”
“呃…直饮水。”莫名的,秦邈有点心虚。
沈翘的双眼蓦地瞪大了,又惊又气,“你居然给我喝直饮水!水质这么硬,会让我掉头发,皮肤也会变差!难道你平时都喝直饮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平时不喝水。”不爱喝水人士秦邈诚实地回答。
沈翘一噎。
“我不管,我要喝保加利亚的玫瑰水,不喝这个。”沈翘将玻璃杯放下,习惯性地颐指气使。
沈大少爷何其娇贵,喝水只喝从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玫瑰花水,美名其曰对皮肤好。
罕见的是,秦邈并未对沈翘这富贵病一样的苛刻要求有异议,反倒笑了一下。
沈翘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忘了告诉你,你的…尿,尝起来就是玫瑰味…”秦邈凑过来,贴在沈翘耳侧笑着问,“你说,是不是因为你喝多了玫瑰水?”
沈翘的耳朵腾地一下红了个透彻。
又听耳侧的声音戏谑道:“如果换成茉莉水,会变成茉莉味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凌晨一点,一辆银灰色超跑在沈宅门口停下。
秦邈从超跑上下来,对照着沈翘给的密码一个个输入,解开智能锁,推门而入。
意外的是,这个点,厨房还亮着灯,有人听见声音从厨房出来,与秦邈面面相觑。
秦邈愣了一下,旋即礼貌地打招呼,“温阿姨,这么晚还没睡?”
温雅娴对秦邈柔和地笑了笑,“起来喝口水。小秦怎么这个点过来,是送我们家小翘回来吗?”
“啊,不是的…”秦邈摆摆手,“沈翘在我家玩,口渴了,说想喝玫瑰水,我就过来帮他取一下。”
“这样啊,玫瑰水在冰箱,你去拿吧。”温雅娴给秦邈让了让路。
打开冰箱的时候,秦邈听见温雅娴说:“小秦啊,也就你这么惯着他,大半夜的还来帮他拿什么玫瑰水,真是麻烦你了。”
话是这么说,但秦邈心里清楚,对沈翘的娇惯上,温雅娴当排第一,眼前冰箱里放满了的玫瑰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沈翘是早产儿,据说温雅娴生他遭了大罪,偏偏沈翘小时候还体弱多病,因此,沈家上上下下都对他宝贝得不得了,百依百顺、无所不依。
秦邈拿了好几瓶玫瑰水,转头对温雅娴笑了下,“不麻烦的,阿姨。”
温雅娴看着他,忽然想起一桩旧事,颇有些感慨地道:“我记得,你俩都还小的时候,有一回也是这样。小翘非说你拿了他的蛋糕,让你赔给他。那时候太晚,蛋糕店都关门了,哪还有呢?结果你也不知道怎么办到的,跑遍整个海市,硬是当晚就赔了个小蛋糕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温雅娴的叙述里,娇惯沈翘的人中似乎也包括秦邈。但秦邈记得很清楚,那次他与沈翘闹得并不算愉快。
事情过去得太久了,温雅娴的记忆多多少少有些模糊,只依稀记得是个甜品蛋糕,不记得具体是什么,秦邈却半点没忘记那是块可露丽,连同沈翘当时哭闹的神情也跟着一并想起。
事情发生在一场晚宴上,那场晚宴由圈里相熟的几家组织,有沈翘家,亦有秦邈家,彼时他们二人都还在念小学。
晚宴开始时,秦邈起先没见到沈翘,直到宴会进行一半,才在一个小角落捕捉到沈翘的身影。
沈翘四下无人,坐在小沙发上,正低着头吃东西,吃得很投入,对周围的喧嚣欢闹都视若无睹。
秦邈走过去,从背后袭击人,一把捏住沈翘的后颈,恶声恶气地问他:“沈翘,你在这偷吃什么好东西呢?”
他本是随口问的,哪知沈翘还真是偷吃,吃的是自己带来的可露丽,宴会上没有。
沈翘缩了缩脖子,瞪秦邈,“你小声点,这是我自己带的。”
秦邈看他这样子有趣,明明不爱吃甜食,却摊开手掌找人要,“还有吗?给我一个。”
盒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沈翘有点犹豫,不太想给秦邈,“我就剩最后一个了…”
秦邈一听,更来劲了,“你都吃那么多了,最后一个还不能给我?平时哥哥长哥哥短,自己有好东西都藏着掖着是吧?”
沈翘脸皮薄,经不住他这么说,红着脸把最后一个可露丽放他手里,“好了别说了,给你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翘给予的最后一个可露丽好似一枚金光闪闪的奖牌,秦邈到手以后并不急着吃,春风得意地捧着可露丽走了,看起来似乎是想要拿去跟旁人炫耀。
实际上,秦邈对甜食没有太大兴趣,找沈翘要来不过是一时兴起,真正想吃可露丽的欲望不高,便干脆用手一直拿着。
中途,他想去上厕所,拿着可露丽不方便,只好将其委托给好友余蘅暂时保管。
结果等秦邈上完厕所回来,那块可露丽已经被余蘅当成是宴会上准备的甜点给吃掉了,本想再去拿一块,才发现甜品区并没有可露丽。
秦邈一时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左右可露丽已经没了,他自己本也不喜欢甜食,干脆作罢。
宴会接近尾声时,沈翘突然朝父母闹起来,说秦邈抢走了他的可露丽。
秦邈双眼瞪大,“什么抢?不是你自己给我的吗?”
沈翘嘴角一撇,登时大哭起来,撕心裂肺地嚎啕,“我不管…就是你抢的!你得赔我!”
这一哭,可不得了了,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场上闹作一团。
见这情形,温雅娴蹲下身,柔声哄沈翘,“小翘乖,不就是一块蛋糕吗,给秦邈哥哥吃了就吃了,妈妈明天再给你买。我们买十个好不好?不哭了。”
沈翘却不依,不管不顾地继续哭,哭得脾气好的温雅娴都忍不住皱眉,连连对身边的人道歉,又劝沈翘,“小翘,现在已经很晚了,蛋糕店都关门了,就算要秦邈哥哥赔给你也得等明天了。我们明天再买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翘甩开温雅娴的手,红通通的眼睛瞪向秦邈,不依不饶地道:“我就要他今天赔给我!”
“好,我现在去给你买。沈翘,你给我在这等着!”秦邈也是被沈翘这通无理取闹给气疯了,跑出去叫司机开车带着他跑遍全城找蛋糕店。
可惜的是,当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蛋糕店无一例外都打烊了。最后还是秦邈找到一家尚未闭店的西餐厅,以高昂的报酬拜托甜品师做了一份可露丽。
等秦邈抱着那个装有可露丽的小盒子回到宴会,宴会已经结束,只剩沈翘一家人及秦邈的父亲在那等着。
秦邈臭着脸将那个来之不易的可露丽递给沈翘,语气极为不善,“喂,赔给你了。”
哪知沈翘接过后,根本看也不看就直接抓着那个蛋糕盒往秦邈身上砸。
秦邈被沈翘砸得一痛,忍了许久的火终于爆发出来,冲沈翘吼道:“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家店才买到的吗?!”
沈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大声地吼过,眼睛顿时红了,吧嗒吧嗒地掉下眼泪,委屈至极地哽咽,“秦邈…我讨厌你!”
“讨厌就讨厌,搞得好像我喜欢你一样!”秦邈实在受不了沈翘这样,说完这句便直接转身走了,边走还边嫌恶地拍自己衣服上沾到的污渍,好像对此半点也无法忍受,一如他对沈翘那般。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秦邈已经认识到沈翘多么会翻脸不认人,喜欢永远只是一时的,当时说愿意,过不了多久就会反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沈宅回到家中,沈翘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秦邈出门前给他找的一条薄毯。
秦邈凑近了,看清沈翘的嘴唇因为长时间缺水呈现出过于干燥的些微皱褶。
那些皱褶看起来像是裂缝,紧接着,秦邈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也生出同样的裂缝,空落落的漏风。
这样的情形让秦邈无法责怪沈翘娇气,反而自责为何不能快些回来,又或者是为何不能事先在家里备好玫瑰水。
总之,不会是沈翘的错。
秦邈找来棉签,蘸取一些玫瑰水,小心翼翼地润湿沈翘的嘴唇。
沈翘睡眠不算深,渐渐有了反应,慢动作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你回来啦?”
“嗯。”秦邈将拧开的玫瑰水递到他面前,“要喝吗?”
沈翘坐起身,接过玫瑰水慢吞吞地喝了几口。
秦邈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提起回沈宅的情形,“我去你家的时候碰见温阿姨了,她跟我说了件我们以前的事,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沈翘放下水,好奇地看过来,“什么事?”
秦邈尽量以简洁的语言,平和的语气来描述了一遍当年的事,而后面无表情地问沈翘,“所以,我可以请教一下你当时为什么突然要栽赃我吗?我好像也没有逼你硬要把那块可露丽给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没有。”沈翘也面无表情,但眼底的气愤并不比秦邈少,大声控诉,“可是你把可露丽给别人吃了,那是我给你的!你为什么要给别人?”
秦邈愣了一下,没料到会是这个原因,“你说余蘅?那不是我给他吃的。我去上厕所,让他帮我拿一下,结果他以为那是宴会上的甜品就给吃了。”
听完这个解释,沈翘也愣了,声音渐渐弱下来,“那…是我错怪你了?”
“当然是你的错!”秦邈总算解开这层误会,像当初欺负沈翘那般捏上他的后颈,“你怎么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不能先问问我?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丢人,回去还被我爸骂了好久。
丢人和被骂那都是其次的,主要是那回秦邈实在被沈翘气得够呛,后面愣是许久都没跟沈翘有过往来。
沈翘怕痒,被他一捏后颈,跟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气势却不减,“怎么就都是我的错了?你也不是第一次把我给你的东西给别人,每年我给你做的小饼干你哪次不是都给了别人?”
秦邈面色一僵,略微心虚地松了手,“这你怎么也知道?”
沈翘眨了下眼睛,很得意地告诉秦邈自己的小心机,“那是因为我有好几次故意放多了糖,做得特别甜特别难吃,你要是吃了肯定会来骂我,但你一次也没来。”
但你一次也没来。
秦邈的心忽的一软,泛起淡淡的酸涩。
他心中微动,轻轻捧住沈翘的脸,好奇地问:“沈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有种直觉告诉他,沈翘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因为那次在酒吧跟他意外发生了一夜情,才对他萌生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秦邈想不出。
沈翘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
没等秦邈回答,又听沈翘问:“那你还记得我们吵完架后,是怎么又和好的吗?”
“当然记得。”秦邈对此也有印象,毕竟那是让他即使跟沈翘闹得这般不可收场,还能再度和好的契机,“学校组织的爬山活动,你在山上崴了脚,我背你下来的。”
可能是出于感激,总之在那次之后,沈翘经常围着秦邈打转,秦邈便也不计前嫌地跟他重修于好。
“我是故意崴的脚。”沈翘垂着眼,慢慢说,“我不想跟你道歉,但又不想你真的不理我,只好这样。因为我知道你就算讨厌我,也不会真的不管我。”
秦邈性格很好,拿过很多次乐于助人的奖状,以前沈翘对此都是嗤之以鼻,直到趴在秦邈的背上,才知道秦邈得那些奖是名副其实的。
而那次活动结束后,秦邈也因为帮助低年级同学,再一次获得了一张乐于助人的奖状。
秦家习惯将秦邈从小到大得的所有奖杯、奖牌、奖状等,诸如此种类似荣誉勋章的东西都摆在玻璃展示柜里,每个人一进门就能看见。
后来沈翘每回去秦家做客,都会在进门的时候,用余光偷偷看那张秦邈因帮助他而获得的奖状。
佣人常常擦拭玻璃展柜,让那里头的东西总是亮堂堂的,偷看的次数多了,那奖状上闪烁着的耀眼光芒渐渐照进了他的心里去,温暖而灼热,被他同样小心地收藏,一藏就是很多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日造型师给沈翘做造型用的时间比平时久,久到摄影师都让人来催了一次。
沈翘皮肤好,五官又生得精致,妆造不需要多费力,造型师都喜欢他。奈何今日这人似乎心不在焉,频频打断化妆,去看手机的消息,时而敲敲打打发几条,时而翻翻聊天记录。
“Neko,你再看手机,造型就得做到下午去啦。”造型师姐姐荀晚跟他合作多年,语气熟稔地开他玩笑,“到底是谁的消息呀?这么让你牵肠挂肚。”
沈翘把手机放下了,同荀晚歉意地笑笑,“抱歉,晚姐,我不看了。”
手机倒是不看了,人却依旧是心不在焉的,叫他闭眼都得说好几遍才慢半拍地动作。
荀晚边给他上妆,边揶揄地问他:“谈恋爱了?”
沈翘的睫毛颤动,不知怎么回答,犯难似的咬了下唇,吃进一点唇蜜,很快被荀晚大声叫住,夸张地叫他别动了。
沈翘不敢乱动了,继续乖乖当人偶娃娃,脑子里却在想秦邈怎么还不回他消息,工作很忙吗?
秦邈警校毕业后进了协调局,没当特警,分了个整理档案的闲差。得知这消息时,圈里人都纳闷得很,不知他在想什么。
不过当年秦邈考警校一事就够让人跌破眼镜了,相比之下,去协调局混了个闲差便也算不得什么。
秦邈是秦家独子,所有人都默认他未来会从商,接手家里的生意,哪想人心里主意大得很,不声不响地瞒着所有人去考了警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翘大学在国外念,回国的时候秦邈已经在协调局工作两年,没能一睹当时情景。
他这些年,有意无意下没少从旁人口中得来秦邈的消息,都说那人还像从前一样整日玩乐,那份清闲的工作去得不勤,只挂了个名,毕竟工资还不够付他的跑车一月下来的油费。
今早是秦邈叫沈翘起的床。
秦邈叫他的时候,已经将自己收拾得很利落,还简单做了双人早餐,显然平常也是这个点起,不似旁人口中游手好闲、沉溺玩乐的富家少爷做派。
沈翘不爱运动,维持身材多半靠节食,早餐用得少,吃得慢,期间不停用目光打量穿着浅蓝色警服的秦邈,心想好像旁人说得也不怎么准确。
即使工资少,工作内容无趣,秦邈也并非半点不上心。
现下更是,一个上午了,除了刚到协调局时发来两条“到了”,“下班来接你”再无别的消息,或许是忙得抽不开身。
拍摄还算顺利,沈翘很专业,对摄影师的要求领会准确,动作摆得自然不呆板,给到镜头的永远是最好的姿态。
只不过,接连几日的纵欲导致沈翘其实精神不佳,换第三套衣服时,叫助理小奎给他买来无糖冰美式提神。
他是很嗜甜的人,出于自律才对糖的摄入有严格控制,又很怕苦,喝一口冰美式就皱一下眉,跟自虐没什么区别。
好在秦邈总算回复了他的消息,每条都一一回复,哪怕只是一句“化妆太久,好无聊”的小抱怨都不让他落空,似乎对他格外有耐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聊天页面对方跟批阅奏折似的一条一条发来消息,沈翘面上总算露出点笑,嘴巴里的苦味也随之消散了。
助理小奎在这时叫了他一声,奇怪地道:“那边那个小模特总往咱这边看,哥你认识吗?”
沈翘抬起头,朝小奎说的方向看了眼,正对上那个模特的视线,目光在人脸上扫了一圈,没什么兴趣地收回,“不认识,兴许是我粉丝吧。”
他在业内小有名气,经常碰上摄影师和模特对他热情相迎,说是他粉丝。
他本身就是众星捧月长大的,对这些看多了,见怪不怪,适应良好,不拂任何人的面子,签名、合影、加好友都同意,但跟谁都不深交,界限划得分明。
本以为只是个小插曲,不料那个小模特从他身边走过时,突然碰了他一下,差点碰掉他手里的冰美式。
沈翘在外脾气很好,没有发作,但心下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有些莫名。
他低下头,不怎么高兴地跟秦邈抱怨。
[沈翘:有人撞我!!!]
[秦邈:你撞回去]
[沈翘:算了,我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邈:嗯,只对我小气]
也是奇怪,简简单单几个字竟看得沈翘有点脸热,连忙拿冰美式碰了下脸想降降温,结果把妆蹭掉了些,被边上的荀晚怪叫着拉去补妆。
拍摄结束。
沈翘从小奎手上拿回手机,看见秦邈发来不久的新消息,说自己已经到了。
沈翘弯了弯眼睛,动作迅速地换衣服,再小跑着去搭电梯,下班得很积极。
电梯门打开时,好巧不巧,他想见的人就在里面。
不顾边上还有人,沈翘直接扑上去抱住秦邈,笑意盈盈,“一天没见,哥哥有没有想我呀?”
秦邈不太适应沈翘的热情,但也不排斥,莫名受用,伸出手逗猫似的挠他下巴,似笑非笑,“你猜猜看?”
沈翘正想猜,鼻子一动,忽然闻到秦邈身上突兀的香味,脸上的热情退了退,炸毛似的,“你身上为什么有别人的味道?!”
感染为fork已经有段时日,秦邈的嗅觉衰退得差不多,根本闻不到沈翘所说的味道,但答案并不难得出——他坐电梯上来时,在门口碰见了小夏。
自那回在酒吧被沈翘打断后,秦邈与小夏就断了联系。他近段时间事情多,根本没怎么想起过这人,消息倒是陆陆续续收到了一些,但概不回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夏似乎也是来拍摄,脸上还带着妆,比过往漂亮些,依然很有分寸,语气温柔,说话并不让人讨厌。
可惜秦邈对他本就没什么兴致,又与沈翘确定了恋爱关系,一反常态地敷衍了几句,随后搭电梯上楼,举止分寸,态度疏离。只是不料,沈翘的鼻子太尖,半点异味都逃不过。
也不是什么大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秦邈没把话说全,“上来的时候碰见个模特,可能沾上了他身上的香水。”
又见沈翘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秦邈摸摸他的脸,笑着说:“你说的我都闻不到,只能闻见你身上的气味。”
这话是真的,微苦的抹茶味一直在往他鼻子前扑。
因着秦邈慵懒温柔的语气,哪怕只是平铺直叙也让人产生他在讲情话的错觉。